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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九章 殺人滅口

    PS:這章是為了書友無風自散的生日加更的,祝生日快樂^_^</br>  西北道的這些部族以前的確是過的太安逸了,他們緊鄰大周和金帳汗國,但卻誰的帳都不買,可以說是自成一派,就算現在面對蘇信他們也是有些有恃無恐。</br>  而且之前那位西北道的行軍大總管章忠業也實在是太過廢物了一些,這便導致這些西北異族對于朝廷有些不放在眼中。</br>  蘇信說出要血洗拓跋氏的話,但在場的眾人顯然是有些不信的。</br>  看在在場的眾人,蘇信冷然笑道:&ldquo;眼下飛龍城三千暗衛已經準備,上萬西北軍也已經齊聚,哦,對了,我麾下的西北軍可不是章忠業以前手下的那幫廢物。</br>  拓拔族長若是不信,那你可以賭一把,賭我敢不敢動手,賭我敢不敢血洗了你們拓跋氏!&rdquo;</br>  蘇信的話語當中帶著森冷的含義,讓拓拔余和拓拔蒼意頓時心中一寒。</br>  他們雖然不了解蘇信的為人,但他們卻不想去拿拓跋氏的安危去賭。</br>  所以拓拔蒼意直接冷哼了一聲道:&ldquo;蘇信!你莫要危言聳聽!眼下西北道其他部族的族長也在,你敢動我拓跋氏那便是在挑釁所有的西北部族!&rdquo;</br>  在場其他部族的那些族長對視一眼,暗中搖了搖頭,但卻也都齊齊向前一步。</br>  雖然他們知道拓拔蒼意此舉是在拉他們下水,拿他們作為擋箭牌,但他們也必須要做出表示來。</br>  西北各個部族同氣連枝,他們的同氣連枝可不同于持劍五派那樣只是一個名聲,而是真的做到了一損俱損,一榮俱榮。</br>  如果他們都不能團結起來,那他們西北道的這些部族也不可能保持獨立。</br>  所以今天他們就算是知道這事情完全是由拓跋氏引起來的,但他們卻仍舊要站在拓跋氏這邊,起碼不能讓蘇信對拓跋氏動手。</br>  看到眼前的場景蘇信不禁搖了搖頭:&ldquo;拓拔族長,你可是太讓人失望了,這件事情原本只是朝廷跟你拓跋氏一族的恩怨,結果你卻是將整個西北部族拉下水,你難道就不感覺羞愧嗎?&rdquo;</br>  沒等拓拔蒼意回答蘇信便繼續冷聲道:&ldquo;這些年來朝廷的確沒有對西北道動手,但那也是因為西北道的眾多部族沒有侵害到朝廷的利益。</br>  現在一道行軍大總管都被人殺了,這簡直就是在打朝廷的臉。</br>  而我蘇信現在鎮守西北道,找到了兇手你們卻是不交人,這便是打我蘇信的臉。</br>  我說過,不交人我便血洗拓跋氏,西北其他部族想要出手也可以,只要你們做好跟朝廷開戰的準備就可以了,到時候事情鬧大了,那可就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了。&rdquo;</br>  &ldquo;蘇信!你可知道你這么做是在威脅整個西北道!事情鬧大了,你蘇信也勢必承擔大周的責難!&rdquo;</br>  在場的眾多部族的族長都用森冷的目光看著蘇信,此人的強硬出乎了他們的預料。</br>  蘇信無所謂道:&ldquo;是威脅又能如何?要怪就只能怪拓跋氏為了一己私利把你們拉下水,他們殺人的時候沒找你們商量,結果現在出了事情便想要找你們來背鍋。</br>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相信,那你們便來賭一賭我蘇信究竟敢不敢這么做!</br>  大周的責難我蘇信擔得起,但你們西北道的安危,他拓跋氏又是否擔得起?&rdquo;</br>  在場的眾人面色頓時一變,特別是拓跋氏的人,臉色變得很難看。</br>  蘇信這種人絕對是是最難纏的存在,因為你跟他講利益,他跟你講道理,而你跟他講道理,他卻又直接蠻不講理。</br>  這些西北的部族就算是再狂妄也沒狂妄到去跟大周爭鋒的地步,只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他們誰敢去賭蘇信到底會不會動手?</br>  萬一這廝真是瘋的,他真派人傾巢盡出血洗拓跋氏,把整個西北道都帶入到戰亂當中,那對于整個西北道來說絕對是一個災難。</br>  起碼他們這些傳承了萬年的部族要徹底覆滅大半。</br>  一眾人都暗地里瞪了拓拔蒼意和拓拔余一眼,這件事情還是要怪他們,都是這拓跋氏搞出來的好事!</br>  這件事情他們本來就是不占理的,當初你們拓跋氏要殺人,如果事先通知他們,也好讓他們有個準備,事情也不會鬧到現在這種地步。</br>  結果現在你拓跋氏的惹出來的事情,卻是要讓我們來擦屁股。</br>  感受到其余部族族長的目光,拓拔蒼意忽然一抬頭,冷聲道:&ldquo;朝廷既然想要一個交代,那好,今天我就給朝廷一個交代!這件事情我拓跋氏這次認栽了,蘇大人,來日方長,這恩怨今后我們一起算!&rdquo;</br>  話音落下,拓拔蒼意竟忽然出手,一掌撕裂虛空,向著拓拔鋒拍來!</br>  &ldquo;我說過,沒有人能從我拓跋氏帶出去一個人,今天拓拔鋒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拓跋氏!&rdquo;</br>  在場的眾人都被拓拔蒼意給嚇了一大跳,誰都沒想到他竟然會忽然出手。</br>  不過隨后那些各大部族的族長也是暗中嘆了一口氣,這么做也算是能夠保存拓跋氏最后一點顏面了,就算是認輸也要認的硬氣一些。</br>  這拓拔蒼意倒是有幾分果決,可惜他果決的有些太晚了,如果在拓拔鋒剛剛出手擊殺章忠業的時候他有這番果決的姿態就沒問題了。</br>  此時那拓拔鋒的眼中卻是帶著驚愕與驚恐之色。</br>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以來被倚重為靠山的族長竟然要殺他。</br>  在面對蘇信的強大壓力時,拓拔蒼意退了,整個拓跋氏也退了,所以必須要他付出性命為代價才能夠平息朝廷的怒火。</br>  可是拓拔鋒不甘心!</br>  他未來的路還很長,他甚至有信心走得要比他們拓跋氏的大長老拓拔余更遠的地步,他還不想死在這里!</br>  拓拔鋒的身上瞬間爆發出一股奇異的力量,這股力量不是拓跋氏的功法,雖然很強,但他畢竟只有先天境界的修為,跟融神境的拓拔蒼意一比卻是要差太多了。</br>  但就在此時,無數道劍氣從拓拔鋒身前升起,不過這些劍氣卻并不是要殺拓拔鋒,竟然是要保護他,擋住拓拔蒼意的一掌。</br>  強大的劍氣撕裂虛空,拓拔余此時想要出手卻已經來不及了,雖然他是陽神境,但蘇信的先天破體無形劍氣劍隨心動,以他現在的速度根本就攔不住。</br>  蘇信的身形一動,強大的真氣直接將拓拔鋒拉到自己的身前,這讓拓拔蒼意的面色頓時一變,厲喝道:&ldquo;蘇信!你想干什么?&rdquo;</br>  拓拔鋒站在蘇信的身前驚魂未定,直到現在他還有點懵,自家的族長要殺自己,先前威逼拓拔蒼意交出他的蘇信卻是救了自己,這又是什么情況?</br>  蘇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之色道:&ldquo;不干什么,我只是不想要看拓拔族長你殺人滅口而已。&rdquo;</br>  在場的眾人頓時都是一愣,殺人滅口,這是什么意思?</br>  拓拔蒼意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慌亂之色,冷哼了一聲道:&ldquo;什么殺人滅口,我只不過是不想讓你把拓拔鋒帶出拓跋氏而已。</br>  我拓跋氏的弟子,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拓跋氏內,而不是被別人直接從族內帶走!&rdquo;</br>  蘇信拍著手,嘖嘖贊嘆道:&ldquo;拓拔族長果然好演技,還有剛才那位跟我交手的拓拔大長老,演技也是一樣不錯,若不是我事先就有些懷疑,恐怕就被你們給蒙騙過去了。</br>  不過真正可憐的還是西北道的其他部族,只是前來觀禮捧場的,卻是被硬生生拉下水,被某些人利用。&rdquo;</br>  蘇信此言一出,拓拔余和拓拔蒼意的面色頓時一變,他們剛想要說些什么,其他那些部族的族長卻是冷聲道:&ldquo;蘇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妨明言,你想要挑撥我西北各族之間的關系,卻是沒那么容易!&rdquo;</br>  這些人表面上是質疑蘇信,但很明顯卻是一樣在質疑拓跋氏。</br>  蘇信臉上帶著淡漠的笑容搖搖頭道:&ldquo;其實這件事情還要從一開始說起,西北道行軍大總管章忠業被殺,朝廷派來我處理此事,所以我便滅了飛龍城三大勢力之一的落月劍宗,其他兩派便嚇的將拓跋氏跟章忠業之間的恩怨給說了出來。&rdquo;</br>  蘇信這番話說的是輕描淡寫,但殊不知他這一句話之下便有數千條人命隕落,這讓在場的那些人心中都是有些微微發寒。</br>  蘇信看著身邊的拓拔鋒道:&ldquo;其實這件事情看上去很簡單,也如同諸位所了解的這樣,這位拓拔公子沖冠一怒為紅顏,力戰族中強者,越級斬殺仇敵,最后甚至逼得部族為其改變規矩,贏得美人歸,好一出勵志的場面,但諸位有沒有想過,這里面卻有些不對?&rdquo;</br>  蘇信看著拓拔蒼意沉聲道:&ldquo;這第一個不對便是你們拓跋氏表現的也未免太過開明無腦了一些,拓拔鋒有著力戰化神境的實力你們便同意讓他去殺章忠業,而且還沒有絲毫的遮掩,這簡直好像是在故意置章忠業余死地一般。</br>  但其實你們明明有更好的方法解決這件事情,甚至要比直接殺了章忠業更簡單,比如聯合其他部族給章忠業施壓,讓其兒子放棄那張家小姐,但你們卻沒這么做,反而是選擇一個最愚蠢的辦法,這是為何?&rdquo;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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