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夠了!我真的受夠了!”鎮長悲憤交加,氣急敗壞,“他們鬧,你也跟著鬧,你要張小北給母親檢查,就快點檢查!”
“要是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我……”鎮長掄起了右手,“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鎮長被逼無奈,看到弟弟這么鬧,終于同意了讓我看病。
或者說,鎮長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鎮長也認為我或許有些真本事。
王教授則冷哼一聲,“鎮長,你怎么現在也跟著胡鬧呢?張小北要是能治好你母親,我的姓倒著寫!”
陳繼秦白了王教授一眼,道:“你姓王啊,你的姓倒著寫,還不是王么?”
我有些想笑,確實是這樣。
“不如這樣。”陳繼秦一臉挑釁的盯著王教授,“王教授,我們來打個賭,一百萬,怎么樣?”
一百萬?陳繼秦要和王教授賭?
陳繼秦以前就是喜歡賭博,經常還幫人收債,他是想借機整一整王教授。
我全力支持,道:“王教授,你敢不敢?”
王教授也有了興趣,“怎么個賭法?”
陳繼秦道:“很簡單,要是張小北救醒了老奶奶,你給我們一百萬,要是老奶奶不幸去世了,我給你們一百萬。”
“呵呵……”王教授有些不屑的笑道:“我多這個賭約很有興趣,就是不知道,你們這窮酸樣,有一百萬么?”
“恐怕連十萬都沒有吧?”
“看你們這衣服,一個渾身上下不到一百塊,一個是農村非主流,我看你們身上一千塊都沒有吧?”
陳繼秦似乎被戳中了痛處,“媽的,不要看不起人,一百萬我們是沒有,老子也是開著車來的,十萬老子還是有!”
“就十萬,賭不賭!”
陳繼秦根本就沒有那么多錢,他整天無所事事,手里最多只有幾千塊,他開的面包車,也是家里用來拉貨的,他爸買的。
看來陳繼秦非常相信我,認為我一定會贏。
王教授在猶豫賭不賭,陳繼秦大喝,“不賭你就不是個男人!”
“媽的,看不起老子,竟然不敢接受老子的挑戰!”
“你不是專家么?來啊!”
“好,我和你賭!”陳繼秦連即將再大罵,王教授終于同意了,道:“不過……你一看就是個混混,滿身紋身,我怕你輸了,到時候會賴賬!”
王教授擔心陳繼秦反悔耍賴。
鎮長并沒有阻止他們,似乎也想讓我和陳繼秦受點懲罰,讓王教授給我們一點顏色看看。
而劉院長更沒有阻止,讓王教授見識見識我的厲害,讓他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陳繼秦道:“特么的,我就是個混混,但我說話算話,你不信的話,來,我們白紙黑字!”
兩人還真的對上了,王教授注定要輸了。
劉院長站了出來,道:“好,既然兩位要賭,我來做見證人。”
劉院長自然相信我的醫術。
我說道:“你們要賭,出去吧立字據吧,不要打擾我看病。”
王教授不屑的瞪了我一眼,“小朋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我回了一句,“先把十萬塊準備好吧。”
其他人都出去了,我關好了門,房間里剩下了我和老奶奶。
我開始為老奶奶檢查身體,右手按在了老奶奶枯瘦的手臂上,老奶奶的脈象平緩,非常緩慢,似乎隨時都會停止!
一股股奇異的力量順著我的指尖而出,沒入了老奶奶的體內。
這是清水仙子的力量,在快速全面檢查老奶奶的身體。
我可以感覺到,這股力量順著老奶奶的經脈而上,向老奶奶的身體快速而上,不滿了老奶奶的全身。
片刻后,清水仙子道:“腦溢血,是因為怒氣攻心,氣血逆行。”
“出血量不太多,但以前似乎得過腦溢血開過顱,這已經是第二次,加上老人身體虛弱,又有老年癡呆,無法第二次做手術。”
“那個王教授說的沒錯,其他醫生確實沒有辦法救活老奶奶。”
腦溢血的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四十,尤其是腦干出血,腦干是呼吸心跳中樞。
第二就是出血量,如果大腦半球的出血量超過三十毫升,小腦半球出血量超過十毫升,加上血腫后的水腫,如果不及時做手術,顱內壓增高,形成腦栓,患者就會死亡。
老奶奶的出血量是十毫升左右,但不及時治療,半個小時左右就會死。
按照清水仙子的安排,我的手離開了脈門,我搬了張椅子,坐在了老奶奶的旁邊,對著老奶奶的頭部。
我將老奶奶花白的頭發撥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在了老奶奶頭頂的百會穴上。
然后,一股股神秘的力量順著我的兩根手指進入了老奶奶的百會穴。
片刻后,我看到老奶奶的百會穴上,滲出了一點點暗紅色的血跡。
這些血跡,正是老奶奶的顱內出血。
真是太神奇了,清水仙子的力量竟然直接可以進入老奶奶的顱內,將出血吸出來。
大概五六分鐘后,我手指上的力量消失了,清水仙子道:“大功告成。”
清水仙子的聲音有些虛弱。
“你怎么了?”我有些擔心。
清水仙子道:“人類的大腦是最脆弱的地方,人的靈魂在大腦之中,要是稍稍損傷,輕則變成白癡,重則神魂爆碎而亡。”
“要將腦內的淤血吸出來不難,力量不要傷及到腦內的任何組織,這一點非常難。”
“所以,我消耗有些巨大,休息半個月就沒事了。”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這半個月,我不能使用清水仙子的力量了。
老奶奶還在昏迷,我打開門,鎮長等四人在外面等著,他們看到我,急忙走了過來,都是一臉焦急之色,問我怎么樣了。
“正在治療之中,打一盆熱水過來,還有毛巾。”
我要將老奶奶頭上的淤血洗干凈,我不能讓任何人發現我的醫術。
劉院長急忙去打來了熱水,鎮長拿來了一條干凈的毛巾。
我接了過來,鎮長問我,“張小北,到底怎么樣了?我母親到底有沒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