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提供的經費只夠支撐兩個人一天的正常飲食,薛曉微理想很豐滿,在盤算了一通后,卻又被殘酷的現實擊敗。
她扳完手指,蔫蔫地垂下頭,“那現在咋整啊……不然我少吃點,咱們去街邊一人一個熱狗湊合一天?”
“得了吧,你飯量多少你自己心里沒點數?”
寡言的蛙君此刻突然開口,給薛曉微補了個刀。
薛曉微這幾天習慣了蛙君偶爾冒出的毒舌,她“切”了一聲,繼續扳手指,“其實如果只吃熱狗,我們還能去買瓶水……”
蛙君抬手把她扳手指的動作往下壓,“你不用操心這些,我今天不吃也行。”
薛曉微瞪他一眼:“說什么呢,飯不可一日不吃聽過沒?!”
北初停下腳步,喻著笑插進兩人的對話里,“這些都不是問題,跟我走吧。”
她頓了頓,補充,“去吃午飯。”
“誒?”薛曉微怔了一下,跟上北初,“我們這是去哪兒吃?”
“去了就知道了。”北初眺望了一眼街道盡頭,笑意未收,“放心,相信你們會喜歡上那里的。”
這條路有些偏僻,以致于幾天過去,節目組沒有一個人到過這里。
北初帶著一行人走到道路盡頭。
那里坐落著一座精致干凈的孤兒院,在一片植物的包裹下,金字招牌耀眼奪目。
薛曉微呆呆地站在門口:“不是吧……咱們居然淪落到了來孤兒院蹭吃蹭喝的地步?!”
說句實話,他們還不至于凄慘到跟小朋友搶食的地步吧……?
北初也不生氣,耐心道:“先進去吧,別擔心。”
說完,她率先抬步往里走去,一副很是熟悉的樣子。
傅行洲令人驚奇的一路都沒有說話,安靜跟在一行人旁邊,在北初踏進孤兒院大門的那一刻,他眼眸沉了沉,隱含深意。
北初前腳剛踏進去,里面小屋子里就有個小男孩探出了頭。
看清來人后,他眼睛一亮。
隨后他便將小房子的門窗關好,幾秒種后門再次打開時,從里面涌出了一堆小孩兒。
小孩兒們許多發色不同,膚色不同,但沒有薛曉微想象里孤兒院小朋友的臟兮兮,反而都穿著干凈的小衣服,臉色紅潤。
他們神色興奮沖北初跑過來,不多時便在北初身側圍了一圈,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北初蹲下去耐心同他們玩耍了一會兒,回頭沖呆若木雞的薛曉微招招手,軟化的表情里滿是愉悅:“還不進來嗎?”
薛曉微愣愣地應了一聲,頂著小孩兒們齊刷刷的目光,硬著頭皮進了大門。
沒想到北初居然和這些小孩子關系那么好,這讓她稍微有些慌亂。
圍著北初的小豆丁們瞧見薛曉微離他們越來越近,都對她展露著親近的笑容,這才讓她放下了心,鎮靜下來。
這時,從另一個屋子里又走出來一個女人,見到北初,她也眼睛一亮,快速走到北初面前:“好久沒見你了,初。”
兩人交談用的是外文,薛曉微聽見外文就頭疼,索性不關注兩人在說什么,站在北初身后有一搭沒一搭同小孩兒們互動。
一行人與薛曉微的狀態差不多,就這么無意識地跟著北初的步子在孤兒院里亂走,直至被女人帶到角落,入目的是一小塊玻璃溫室。
里面雖小,卻被細心地分成了好幾個部分,蔬菜種類還挺多。
與北初交談的女人走到玻璃房前,聊著聊著便鉆進了溫室里,低頭去摘菜。
北初趁著空當,同身邊幾人解釋:“菜都是我以前種下的,那位女士就是這里的院長,我與她認識差不多五年了。”
薛曉微恍然大悟,旋即贊許地沖北初豎了個大拇指:“沒想到啊,小初,你真的是個寶藏女孩兒!”
北初看了看提著菜籃出來的院長,淡淡笑道,“過會兒就要開始做飯了,我們先去陪孩子們待著玩兒?”
眾人都沒什么異議,這已經比他們所預想的要好上了很多。
折身返回時,傅行洲忽然道:“我去廚房幫幫忙。”
他說完,便離開隊伍,長腿一邁,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北初看著傅行洲挺拔的背影隱沒在后院的廚房中,心底莫名地生出了一點名為心虛的情緒。
總感覺傅行洲他好像發現了什么……
“沒想到傅行洲居然還會做飯……”
薛曉微的聲音打斷了北初的思慮,北初下意識點頭附和,“是啊,他廚藝還挺不錯。”
她話音剛落,蛙君神色變了變,帶著探究地多看了她兩眼。
傅行洲這幾天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做過飯。
北初滿腦子都是傅行洲的背影,沒注意蛙君的反應,對自己說漏了嘴渾然不覺。
幾人準備進到屋里休息,甫一入內,便再次被小孩子包圍。
由于語言不通,薛曉微面對這群小豆丁頗為頭疼,一開始手足無措,張嘴老半天也蹦不出一句話來。
直到有個小孩兒扯了扯她背上的吉他包,她猛地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把琴包放下,從里面拿出了吉他:“要不然,我給你們彈吉他?”
這一舉動獲得了小孩兒們一致點頭,薛曉微于是低頭,開始調音。
蛙君在她毫無察覺的時候站到了她身邊,低聲問:“一起?”
低著頭的薛曉微被驚得手一抖,“你怎么老嚇人啊?”
蛙君以為薛曉微沒聽見他說的話,正準備重復一遍,就被她一把扯著衣角,坐到了旁邊椅子上。
“來來來,你唱歌我伴奏,”薛曉微笑嘻嘻地掃了下弦,毫不客氣地招呼道,“說起來這幾天還沒聽過你唱歌呢!”
攝影師適時將攝像頭對了過去。
蛙君:“……”
北初瞧見那邊很快與孩子們打成一片,放下心來。
她坐在原地多待了會兒,起身想去廚房看看傅行洲。
廚房所處的地方有些繞,北初從前面的門出去,得在房子外面繞一圈,才能找到位于角落的小廚房。
才走到一半兒,她便遠遠望見了蹲在廚房門口的傅行洲。
男人蹲在那里的樣子顯得有些無聊,額前黑發隨著微風的拂過晃晃蕩蕩,使得他眉目間增添了一種隨意的散漫。
感覺到從不遠處投來的目光,他一下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在北初面前站定,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就將女孩兒一把拉到了胸口,彎腰緊緊抱住。
猝不及防的北初:“你不是說過來幫著做飯嗎?”
傅行洲在她發頂蹭了蹭,“都說我是客人,不讓我幫忙,我又不想打擾你們,就只能在這兒待著咯。”
感受到懷里北初下意識的掙扎,他按著北初的腰,讓她貼他的身體更緊了些,“別拒絕我,讓我抱會兒……這幾天我快憋壞了。”
北初抵在傅行洲胸前,心里呵呵兩聲。
是誰每天晚上臭不要臉翻陽臺過來非得抱著她一起睡的?
是誰恬不知恥每天晚上還妄想鉆進她的被窩的?
還憋壞,這才過去幾個小時?
任由傅行洲抱了會兒,北初悶悶出聲:“傅行洲,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么嗎?”
“嗯?”
“……人形泰迪。”北初說完,又用力推他一下,“每天都在發、情。”毣趣閱
……一開始怎么沒發現這人這么沒臉沒皮。
傅行洲這回沒反抗,松開橫在她腰間的手,神情之中饜足不減。
“好歹也是忠犬,你說是不是啊,勞拉小姐?”
北初一開始沒注意他對她的稱呼,條件反射地回應了他。
而后在注意到了傅行洲逐漸擴大的笑意時,突然反應過來,肩膀一顫,“你……?”
她已經很久沒有聽人這樣稱呼她了,而且她明明沒告訴過傅行洲
“勞拉夫人生前致力慈善,這所孤兒院,也是她的成果之一,而孤兒院的經濟來源,到了后期,卻大部分來源于一位名叫勞拉小姐的畫家的的畫作。”
“勞拉小姐的作品,每一幅的問世都能賣出天價,其人卻從未在公眾面前展露過真容,畫作所獲酬勞也全數用作慈善,從不保留一分。”
“據悉,勞拉夫人生前并沒有子女,所以勞拉小姐并非她的女兒,但她在去世后,卻把手下的產業全權交給了那位神秘的勞拉小姐。初初,那是你,對嗎?”
傅行洲表情閑適,慢悠悠地在唇上豎起一根手指,又放下,“放心,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測,沒有別人知道。”
“所以……”
感覺到傅行洲的步步逼近,北初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
是該眼一閉心一橫認命說“對沒錯我就是她”,還是掙扎一下說“不不不你認錯人了”,又或者是邪魅狂狷甩一句“所以你想干什么”比較好……?
她腦海里面還在歷經天人交戰,面前男人已先她一步,支起一根修長的食指,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
傅行洲原先表情滿是戲謔,在接觸到北初溫軟清澈的眸瞳時,卻不由自主地軟化了下來。
他低笑一聲,薄唇輕擦過女孩兒細膩光潔的臉頰,停在了她耳邊
作者有話要說:紅包照舊
謝謝小天使們關心w其實你們在看我就已經很高興了tvt
說起來,快要過年啦,你們放假了嗎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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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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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