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酒吧內光線昏暗,人流攢動,好不熱鬧。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個時間段已是該睡下的時候,但對這里而言,真正的狂歡才剛剛揭開序幕。
在一片喧鬧的角落,一名紅裙女人手肘撐桌,手里端著酒杯,有一搭沒一搭喝著。
她單腳點地,另一條腿微屈,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誘人曲線一覽無余,顯得慵懶又帶著致命的誘惑。
調酒師站在一旁,偶爾偷眼朝她看過去。
沒別的理由,她孤身而來,實在太過惹人注意。
這才過去了短短一個小時,然而就連他都能感覺到她身邊的暗流涌動。
而女人置若罔聞,自顧自將杯里最后一口烈酒飲盡。
趙思喜點的是店里度數最高的酒,一大口下去,再抬首,雙頰已泛上酡紅。???.??Qúbu.net
更襯得她像在夜色里綻放的嬌艷玫瑰,誘人采擷。
這般畫面映在那群虎視眈眈的人眼中,終于有人按捺不住,率先上前,想要搭訕。
來人三十歲的樣子,外貌倒是一副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模樣,只是眼底捕獵一般的目光,目的性極強,讓人平白生出不舒服的感覺。
“這位小姐,一個人嗎?”
他坐在趙思喜身邊,假意套近乎,一雙手卻早就已經不安分地朝著女人的腰際伸過去。
趙思喜酒杯往桌上一放,扭臉展顏一笑,假裝不經意地打掉男人的手,“是啊,我來找帥哥?!?br/>
這番話目的性極強,讓男人一下亮了雙眼,渾然忘記了前一刻碰壁的尷尬,鍥而不舍地想要朝趙思喜靠近:“那你覺得我怎么樣?”
趙思喜水眸盈盈,視線在他身上上下停留了半晌,殷紅的唇勾起一抹魅惑的微笑,意味深長。
就在男人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忍不住再次沖她出手的時候,卻又被她一雙纖纖素手打開。
“啪”
這聲響極脆,男人毫無防備之下,手背被拍得發麻,他帶著惱怒地收回手,看向趙思喜,剛想開口,卻一下被女人寫滿嘲諷的眼神堵了回去。
趙思喜揉了揉掌心,嗤笑一聲,嗓音壓低,冰冷卻又帶著性感:“就這?”
短短兩個字,卻讓男人如遭雷擊。
見趙思喜一副不好惹的模樣,男人拳頭握緊了又放開,狠狠瞪了她一眼,最終訕訕離開。
趙思喜見男人離開,又嗤笑一聲,重新點了一杯酒,自顧自喝起來。
殊不知,這一幕被另一人盡收眼底。
不遠處黑暗的角落,陳秘書稍微彎了彎腰,詢問傅行澤:“先生,夫人她……”
傅行澤抬手制止了陳秘書想要繼續說出的話,聲線平淡,毫無起伏:“你先回車上,我待會兒過來。”
陳秘書一愣:“好的?!?br/>
他跟了傅行澤好幾年,對傅行澤的潔癖素來最為了解,深知這樣的場所,他最是不屑一顧。
卻沒想到為了尋回夫人,居然愿意親自前來。
公司里最近常有風言風語,說總裁和夫人兩人只是形婚,并沒有任何感情,就連他也險些被這些傳言帶偏過去。
現在看總裁的反應,恐怕并不是這樣。
秘書悄無聲息地離開,同時心里暗暗腹誹。
待到秘書離開后,傅行澤皺眉打量了一番周遭的環境,旋即大步向趙思喜的方向走去。
趙思喜沒抬頭,聽見耳邊腳步聲,以為又是哪個沒長眼的,嬉皮笑臉側過頭:“怎么,對自己那么有信心啊”
話到嘴邊,在看清男人的臉后,她尾音猛地一顫,心虛地收了聲。
傅行澤逆著光,坐在他身邊,眼神淡漠,靜靜看著他。
依舊是一副西裝革履的模樣,領口與袖口在經歷了人流的洗禮,依舊筆挺扳正,不見絲毫凌亂,與周遭氛圍格格不入。
趙思喜縮了縮脖子,又是一股心虛的感覺從腳底往頭上蔓延。
她蠻害怕傅行澤這樣的眼神的,他越是平靜地看向她,她越慌張。
“你……你怎么在這里?”她指尖捏緊了杯壁,皮笑肉不笑地問他。
傅行澤沒有先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率先反問她:“那你怎么在這里?”
“……”
兩人間的氣氛又恢復了詭異的沉寂。
傅行澤依舊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樣,視線淺薄地從趙思喜精致的五官上掃過,淡淡挑眉,等待她的回答。
“……啊?!壁w思喜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畢竟她和傅行澤至少現在還是法律上的夫妻關系,諒她再怎么膽子大,在正牌老公面前大喇喇說自己想出軌,還是有點難以啟齒。
為了打破現今的尷尬場面,她把酒推過去試探著問:“要來一點嗎?”
“不了?!备敌袧砂丫仆苹厝?,“你先告訴我,為什么要來這里?”
語氣活像趙思喜高中時候那個教導主任。
趙思喜見逃脫不掉,梗著脖子慢吞吞狡辯:“我不是就,出來解解悶嗎……怎么,你連這也要管???”
“解悶?”傅行澤挑挑眉,語氣三分玩味:“找帥哥解悶?”
趙思喜拿著酒杯的手一抖,酒液灑出一點。
“……”
糟糕,剛才的話竟然被他全部聽進去了。
眼見狡辯無望,趙思喜索性破罐子破摔:“對啊,就是想找帥哥消遣。”
許是酒精上頭,她忽然從心底升起了點兒怒火,不服氣地嘀咕:“就允許你跟小情人約會,不允許我出來和野男人共度良宵啊?”
這段時間天天維持所謂的“好女友”形象,她早就膩了,恨不得天天晚上跑出來蹦迪,那些積攢的火氣一上來,就容易控制不住口不擇言。
當然,所謂的“共度良宵”也不過是嘴上說說,她最多看看帥哥解饞,多的沒這個膽。
然而傅行澤像是當真了,聽完趙思喜的氣話,薄唇緊緊抿了起來。
“跟我走,”他驀地起身,攥住身旁的手腕,語氣森冷,“回家?!?br/>
“誒誒誒你干什么”被突然這樣粗暴對待,趙思喜手腕痛感傳來,她皺眉想要掙脫,卻被男人一雙手捏得更緊。
傅行澤不顧趙思喜的叫囂,腳步穩健,一路穿過重重人群,將她拉出酒吧,塞進了車里。
“傅行澤你混蛋……唔!”被推倒在后座上,趙思喜還沒來得及繼續開罵,傅行澤一只手便按在了她嘴上。
“開車?!睂⒑笞囬T反手關上,傅行澤單手按住趙思喜,頭也不抬地命令秘書。
秘書應了一聲,頭也不敢回,踩下油門。
車行途中,傅行澤感受到手下的女人還在不斷掙扎,他手上不動如山,只垂下眸子,用近乎淡漠的眼神睥睨她。
直到趙思喜不再掙扎,他才松手,扶她坐起。
趙思喜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剛坐起來便狠狠瞪傅行澤一眼:“傅行澤你到底在干什么?是,我們現在是夫妻關系,但是你別忘記,是你說的形婚!所以我的私生活,應該還輪不到你來管吧?”
“是輪不到我來管?!备敌袧捎朴茊⒋剑爸徊贿^,我不想看到明天的熱搜頭條出現我妻子和陌生男人私會的消息?!?br/>
他傾身,與身邊的女人呼吸交織,氣息里帶了壓迫的威脅,“這不止關乎你的臉面,更關乎整個傅家,傅太太如果想出去偷吃,至少也不要像現在這樣明目張膽?!?br/>
趙思喜美眸大睜,狠狠盯著傅行澤深邃幽黑的雙眸,指尖無意識地抵住了掌心。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但傅行澤的話卻又句句在理,讓她無法反駁。
在心里暗自調整了一會兒,趙思喜總算勉強將心底的不服氣壓下,從喉嚨里硬生生蹦出回答:“明白了,我以后會做的再隱蔽一些。”
雖然只是陰陽怪氣地反唇相譏,但看見傅行澤倏然變得不那么好看的臉色,趙思喜的心情還是好了那么一瞬。
回到傅家,她率先一步下車,哼著歌往大宅門口走。
這時候,天上飄下來幾滴小雨,合著風,吹過來的時候倒是讓她清醒了不少。
雨很小,所以沒給趙思喜造成什么影響,她只是腳步略微頓了頓,便毫無顧忌地繼續往前走。
這時候,有人從她身后將她扯了過去。
趙思喜的后背貼著男人的前胸,能感受到堅硬分明的肌理紋路,和平穩沉緩的心跳。
心跳合著她的頻率共鳴,讓趙思喜喉嚨倏地一緊。
傅行澤輕巧地將她拉進懷里,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緩慢響起:“待會兒回去記得先洗澡?!?br/>
“……哦?!?br/>
剛才的那點微妙情緒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趙思喜倍感無趣地撇撇嘴,被他攬著繼續走。
就知道這個有潔癖的老狗比絕對不是什么體貼的人。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略帶尷尬的姿勢繼續走,男人高大的身軀幫趙思喜阻擋了大部分雨滴,也順便驅散了夜晚的寒意。
回家后,趙思喜已經習慣了照顧傅行澤的潔癖,先行進了浴室。
傅行澤沒等她,去了臥室外面的另外一間。
趙思喜收拾好吹完頭發,穿著睡裙坐回床邊時,他剛好推門回來,一身浴袍也蓋不住渾身的逼人氣勢。
見傅行澤朝她走近,趙思喜兩條腿暴露在空氣里的纖細雙腿在床邊晃啊晃啊,歪頭忽然問道:“傅行澤,你為什么想著和我結婚啊?”
“嗯?”傅行澤稍帶疑惑看向她,“之前不是說過嗎?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雙方都比較熟悉,不會出差錯?!?br/>
“就這樣?”趙思喜收了腿,狐疑地上上下下掃了他一遍,“但這也沒道理啊……”
鉆回被窩,她喋喋道:“你想啊,你既然從小和我一塊兒長大,那你也知道我這性子有多頑劣,更不應該想著娶我啊?你現在是不是覺得你這個決定有點兒做錯了?再說了,京城那么多乖巧溫柔的女人眼巴巴等著你娶她們,隨便哪個都比我強,你說你這是不是想不開?”
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趙思喜抬頭,語重心長對著傅行澤說道:“你看,這樣想想,你是不是就挺后悔了?”
傅行澤動作停了停,唇角突然勾起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他手指停留在浴袍的腰帶上,邊走邊將那條細細的帶子解開。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十分自然。
趙思喜見狀,眼皮一跳,忽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自己悄悄往被窩里面縮了縮:“你要干啥?”
傅行澤輕飄飄睨她一眼,手上動作不停,“履行夫妻義務。”
趙思喜:???
第二天清晨,當趙思喜掙扎著醒過來時,枕邊已一片冰涼,昨晚折騰了他大半個晚上的男人早就沒了蹤影。
她低聲罵了句臟話,起來收拾了一下,穿戴整齊后,才艱難地挪著緩慢的腳步往樓下走去。
早飯在餐桌上準備多時,傭人候在一邊,安靜地伺候趙思喜用餐。
將最后一口食物送進嘴里,趙思喜正津津有味咀嚼,便聽身旁傭人提醒道:“大少爺出門時讓我提醒您,今天務必去公司報道?!?br/>
趙思喜筷子差點兒沒拿穩,僵硬地笑笑,“我知道了?!?br/>
她差點忘了,今天是她入職的第一天。
肆意妄為二十多年,老趙家終于在結婚時想起了她這個女兒還游手好閑,如今趙家的事情用不著她插手,于是理所應當的,作為傅家媳婦,她便被趕鴨子上架,進了傅氏。
原本她作為本科藝術專業畢業,理應最適合進vk,她也更期待這個,奈何vk在經由傅行洲全權接管,并進行了一系列大刀闊斧的改革后,早已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開始發展,完全不需要借助傅氏的力量。
甚至在勢頭上面,頗有了一種與傅氏齊頭并進的感覺。
也正因此,作為傅行澤的老婆,她更適合留在傅氏。
手續早在前幾天就由傅行澤一手辦好,今天趙思喜只需要拎包過去就好。
然而直到被引進了總裁辦公室,她才感覺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對。
一開始不是說好只是做個普通小職員嗎!?
怎么突然變成了總裁的貼、身、秘、書?!
雖然用陳秘書的解釋來講,是因為他被委派出差三個月,這個崗位臨時需要人來頂替,所以才會交給她來負責,可趙思喜仍然不信。
秘書出差三個月,在此之前沒有任何準備措施?
呵呵:
對著趙思喜一臉“鬼才信”的表情,陳秘書的壓力也很大,他擦擦額頭上的汗,壓低聲音對趙思喜說:“夫人,您就稍微理解一下吧……?”
“……行。”
趙思喜點點頭,面上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其實腦子里早就被mmp刷屏,她盡力維持自己端莊的形象,問陳秘書,“那傅總現在在哪里?”
“早上還有個會議……”陳秘書回想了下,點點頭,“這樣吧,夫人在沙發上休息一下,傅總應該還有一會兒就能回來?!?br/>
趙思喜點點頭,事到如今只能先坐下再說。
辦公室里靜悄悄的,桌上除了一盆綠油油的看起來就很假的盆栽,再無別的東西。趙思喜翹著二郎腿坐了半天,手機都快玩兒沒電了,也沒能等到傅行澤出現。
她這會兒已經被磨得沒了脾氣,心里只想早點等到傅行澤,什么質問興師問罪都拋在了腦后。
所以在門開的那一瞬間,她幾乎是用看救命恩人的眼神看過去
然后和一雙楚楚可憐的小鹿眼對上了。
小鹿眼的主人是個扎著丸子頭的女生,看著衣著打扮差不多才剛剛出校園的樣子,倒是涉世未深。
她手里端著一杯咖啡,在見到趙思喜的時候,愣了愣,問:“你就是趙小姐?”
“嗯?!壁w思喜點點頭,便見女生端著咖啡朝她這里走了過來。
把咖啡放在趙思喜面前,女生嘴就像開閘了的水龍頭一樣,開始嘰嘰喳喳個不停。
“我還以為是昨天那位小姐呢,所以才被嚇了一跳?!?br/>
“這是傅總專程讓我給你泡的咖啡,順便讓我帶個話,這會議可能要維持到一個小時之后,要你再等等?!?br/>
“嗯……”趙思喜點點頭,便見她正偷眼往自己的婚戒上面瞟。
“這是……?”女生遲疑地問,“您結婚了呀?”
“對啊?!币詾榕胗^察的更仔細些,趙思喜抬起手,把戒指往她眼前晃了晃,“才結婚。”
領證當天傅行澤便逼著她把這個戒指戴上,還說什么每見她不戴一次,就要好生懲罰一次,這讓她不得不“忍辱負重”把象征自己一腳踏進婚姻墳墓的標志戴好。
畢竟所謂“懲罰”,還能有什么,無非是折騰她到睡不著覺。
她才不要。
趙思喜思緒至此,突然看見女生松了一口氣,不知道怎么的,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聽了她已婚的消息后,女生的語氣仿佛更輕松了些,“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英年早婚啊,聽說總裁前段時間也結婚了?!?br/>
趙思喜總感覺這句話有點怪怪的,可是自己也說不上為什么,于是有些尷尬地跟著她點了點頭。
女生這才滿意地與她道別,走前趙思喜出聲提醒:“你能不能……幫我帶根數據線來啊?”
“沒問題!”女生信誓旦旦走出辦公室的門,還貼心地輕手輕腳將門關上了。
然而趙思喜又等了一個小時,也沒等來數據線,咖啡喝了一半的時候,反倒等來了剛結束會議的傅行澤。
進到辦公室,傅行澤就有些疲憊地松了松領帶,沒看趙思喜一眼,便徑直坐回了椅子上。
閉了閉眼,他才朝趙思喜看去:“休息好了?”
趙思喜點點頭:“差不多了,先告訴我要做什么吧?!?br/>
在辦公室里無所事事發呆了那么久,當真是要閑出屁來,趙思喜等到有人過來,第一件事便是找事干。
傅行澤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半闔上眼,躺在座椅靠背上:“幫我揉揉太陽穴?!?br/>
“……沒別的事?”趙思喜沒想到傅行澤居然會讓她做這個,有些不可置信,“我是你的秘書,不是保姆吧?”
“那你現在又會做什么?”傅行澤略一掀眸,指了指桌上的文件,“你會嗎?”
趙思喜臉一紅:“我可以學啊。”
“那也得時間。”傅行澤視線重新放回了電腦屏幕上,一只手沖她勾勾手指:“過來。”
“……”
沒有辦法,趙思喜只能屈從,上前去將手覆在了傅行澤的太陽穴上。
感受到一雙細膩的手落在自己的太陽穴上,緩緩按壓,傅行澤享受地閉了閉眼,疲憊感減輕了許多。
半分鐘后,他又道,“幫我捏肩?!?br/>
“……好?!壁w思喜差點一下子狠戳傅行澤的太陽穴,但最終還是止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手,轉而移到了男人的肩膀上。
雖然該摸的地方她都摸過,但手下隔著衣服布料,觸摸到他堅實的肩膀輪廓,還是令她忍不住想入非非。
她一邊按壓,一邊忍不住在傅行澤肩膀附近游走,當手按在一處時,便聽傅行澤開口
“你昨晚咬了這兒,回去要不要看看牙???”
趙思喜:?。?!
聽到這句話,趙思喜腦子里該想起的不該想起的限制級的不限制級的畫面都一股腦的泛了上來,她連忙手一松,悄悄捂住了眼睛。
嘖,好燙手。
昨晚她好像的確因為承受不住,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來著……
“咔噠。”
一聲開門聲驟然打破了辦公室里泛起的曖昧又尷尬的氣氛,同時也將趙思喜的思緒拉了回來。
趙思喜一驚,連忙向后退開一步,用最快速度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好,讓別人看起來感覺不到絲毫異樣。
這樣規規矩矩站在傅行澤旁邊,趙思喜倒真有了幾分秘書的感覺。
從門外探進一雙眼睛,是趙思喜有點兒熟悉的鹿眼。
女生看見傅行澤在辦公室,軟軟喊了一聲“傅總”,隨后一手端著咖啡,一手拿著數據線,走了過來。
趙思喜皺皺眉,還是覺得這女生的意圖有些不太對,直覺讓她繞過辦公桌,走過去接過了女生手上的數據線。
“找了半天數據線才找到,趙小姐不要嫌我太慢了呀?!迸Φ溃o了數據線后,腳步仍舊不停,朝著傅行澤走去。
“傅總,我順便給您泡了一杯咖啡,您工作辛苦了,休息一下吧?”
女生說著,不顧身旁趙思喜復雜的目光,笑得又甜又軟,甚至不準備隔著一張桌子將咖啡退到傅行澤前面,而是繞過了辦公桌,走到了傅行澤身邊。
傅行澤早就收回了視線,專注工作,感受到女生的靠近,也只是淡淡頷首:“嗯,就放在旁邊吧?!?br/>
女生甜甜應是,趙思喜這才看出了一些端倪。
感情這女的就是專門奔著傅行澤來的??
看那沒二兩肉非要擠點兒出來的小胸脯,差點兒就能整個貼上去了。
趙思喜冷眼旁觀,嘴角笑意冷然,靜等傅行澤該如何處理。
這男人還真是桃花不斷。
然而還沒等到傅行澤有所反應,女生似乎又心生了一計,手腕故意一抖
只聽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響清脆回蕩在辦公室內,剛才裝滿咖啡的被子已經碎落在地上。
而傅行澤,毫無疑問地被潑了一身。
“傅總對不起!”女生仿佛自己并不是故意的一般,眼圈瞬間紅成了兔子,扯過旁邊的紙巾,就要朝著傅行澤身上擦。
然而就在她即將觸碰到傅行澤身體時,對方迅速起身讓開,須臾便讓她撲了個空。
傅行澤即使被潑了一身咖啡,周身的矜貴從容也絲毫未減,他站姿依舊挺拔,自上而下俯視著還拿著紙巾蹲在原地發愣的女生,彎起一抹寡淡又無情的笑。
“鄔倩倩,”傅行澤說話聲音依舊緩慢低沉,卻自帶了一股壓迫力,“鄔副總沒有告訴過你,我最討厭有人打擾嗎?”
“不要以為鄔副總在傅氏得人心,你就能夠仗著身份為所欲為。”看出了鄔倩倩眼中的恐懼,他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不該起的心思,只會害了你,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不用來公司了。”
“……”
中間趙思喜記不得發生了什么,只感覺身邊像是一陣風拂過,鄔倩倩就捂著臉跑出了辦公室。
而傅行澤看了一眼被咖啡沾染的座椅,皺皺眉,長腿一邁,坐到了角落的沙發上去。
隨后,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帶著咖啡污漬的西裝,對趙思喜道:“過來幫我擦擦?!?br/>
趙思喜:???
趕走了鄔倩倩,傅行澤似乎心情不錯,極有耐心地再重復了一遍:“去抽兩張紙來,幫我擦擦。”
“不是……”趙思喜看著他西裝上的污漬分布,十分遲疑地問:“這不好吧?”
那一片污漬連亙在胸前,從胸口一路蔓延到了腰部以下。
趙思喜想了想到時候的場景,忍不住抿了抿唇,拼命克制住了自己捂臉的沖動。
這明明該自己解決的好不好?。。?br/>
“過來?!备敌袧刹挪还軐γ媾藘刃牟▌佑卸嗝磩×?,一雙長腿懶散地屈在身前,理由冠冕堂皇,“作為秘書,理應服從上司的命令?!?br/>
作者有話要說:思來想去還是準備先更大哥的番外
初初的假如番外放在后面,到時候你們想看的話我就再寫點兒。
今天是七千肥章,紅包照舊。
假乖巧預計3.1618開,等我存存稿,也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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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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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