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草原被晨光很快蒸發(fā)盡了水氣,草地上的野花也被露珠一洗變得越發(fā)地鮮艷美麗.加上這里的河流平緩不急,葦草較高,被風一吹沙沙作響,一切都顯得如此的美麗。
偶爾看在這寧靜的草原上可以看到適遷移的牧民,大牛車子上捆著帳篷車上坐著蒙古打扮的女人孩子,他們尋找的是可以越冬的冬季的牧場,在大車的周圍騎著馬的蒙古男人,在那里不時的趕著離群的的羊羔。
就在這時騎在馬上的蒙古男人像是聽到什么動靜一般,突然扭頭朝遠處一臉警惕的看去,待看清是什么之后,蒙古男人才算松了一口氣。
對于遠處出現(xiàn)的一行數(shù)十輛卡車,蒙古男人早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這將近一年來,這個藍色的車隊,就如同這一帶常見的漢人的駝隊、馬隊、牛車一般,而對于這種不需要牛馬拉動的大車,已經(jīng)在這里見過無數(shù)次的蒙古男人早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出張家口朝北有一條算不上是大道、也算不上公路的半自然路,這條路就是幾百年來口外行商們的生命線張庫大道,這條長達的大道連接著從張家口到外蒙古地庫倫城。
這個時期的外蒙古的主要城市.有庫倫、恰克圖、烏里雅蘇臺、科布多、唐努烏梁海五處。而庫倫是外蒙首府所在地,也是旅蒙商號的聚居地。
庫倫地區(qū)三面環(huán)山.分西庫倫、二里半灘和東營子三個區(qū)域。
西庫倫商號林立.有京莊、晉幫之分。京莊就是北京安定門外俗稱‘外館‘所分設(shè)的商號.專營對蒙民的貿(mào)易.商人大多州、饒陽等縣大。
晉幫就是山西人的商號.商人大多是山西省汾陽、孝義、太谷、文水等縣人。庫倫除蒙民外.漢人都是男子。人都是三年一回家。
除京莊和晉幫外.還有一些漢人在庫倫專營小販生意.每年年初前往庫倫。年終回家。他們攜帶一些用燒料做地首飾、鼻煙壺等膺制品和一些針線.布匹、兒童玩具等類的東西.賣給蒙民。
二里半灘是俄民居住和俄商集中之地.帝俄政府設(shè)有總領(lǐng)事館。東營子和恰克圖柵內(nèi)相同.商號多半與恰克圖柵內(nèi)地商號有聯(lián)系.或是分莊作批發(fā)運銷地業(yè)務(wù).少有零售。
五年前辛亥革命后不久.外蒙古活佛博克多哲布尊丹巴因受帝俄政府唆使.于一九一一年十二月一日宣布‘獨立‘.脫離清.一切聽命于帝俄。
除郵政局、電報局外.凡是清朝政府所派的庫倫辦事大臣以下官員.恰克圖的加古慶以下官員.以及烏里雅蘇臺.律被驅(qū)逐出境;被逐官員.多半繞道西伯利亞回國
辛亥革命成功后.國內(nèi)各法團及學生等曾經(jīng)發(fā)起關(guān)于派兵收復(fù)外蒙的愛國運動。一九一三年十一月五日.中、俄發(fā)表宣言.俄國承認中國對外蒙古的宗主權(quán).中國承認外蒙古自治;關(guān)于中、俄況而發(fā)生的問題.以后舉行會議談判。
宣言附一換文.聲明俄國承認外蒙古的領(lǐng)土為中國領(lǐng)土的一部分.關(guān)于政治和領(lǐng)土地問題.由中、俄兩國在外蒙古政府的參加下協(xié)商解決.以后的會議由有關(guān)的三方面舉行。
一九一四年七月間.中、俄、蒙在恰克圖籌備關(guān)于召開會議事宜.北京政府特派黑龍江護軍使畢桂芳、駐墨西哥特命全權(quán)公使陳篆為全權(quán)代表參加會議.并簡派陳毅、嚴式超等參贊人員四十余人隨行。
帝俄特派駐外蒙古外交官兼總領(lǐng)事亞力山大密勒爾為會議全權(quán)代表外蒙活佛政府特派司法副長額爾德尼卓囊、貝子希爾寧達木定、財務(wù)長土謝圖、親王察克都爾札布為會議全權(quán)代表。
九月.三方代表齊集于恰克圖。我國全權(quán)代表畢桂芳等一行四十余人到達后.由帝俄邊區(qū)鎮(zhèn)守使謝德洛夫招待.行館沒于.也夫三層樓院內(nèi)。
三方代表交換了各該國政府的文件.會議地點多半在前營子帝俄邊區(qū)鎮(zhèn)守府衙門。經(jīng)過曲折復(fù)雜的談判.延至一九一五年六月七日.會議始告結(jié)束.簽訂了中俄蒙協(xié)約。
協(xié)約主要內(nèi)容為.外蒙古承認中國宗主權(quán);中.}.治.為中國領(lǐng)土之一部分;并規(guī)定一九一二年十月.<續(xù)有效。(原注:根據(jù)俄蒙商務(wù)專條.俄商進出口貨物一律不向外蒙古自治政府稅務(wù)局納稅;但華商在外蒙古貿(mào)易.進出>百抽五納稅。由于這一協(xié)約.俄商.華商有害。因此.一般華商都爭取與俄商合作.將原商號改稱某某洋行.借以免納稅款。)
此外.中、俄承認外蒙古自治政府以活佛博克多哲布尊丹巴執(zhí)政.領(lǐng)導(dǎo)外蒙古推行政務(wù);俄、蒙承認中國在庫倫設(shè)立都護使和辦事大員公署.并得派遣陸軍騎兵一營駐扎庫倫.保護在庫倫的中國官商;中、蒙承認帝俄在庫倫設(shè)立總領(lǐng)事館.隨帶陸軍一營.保護在庫倫地帝俄官
俄、蒙還承認中國政府得在恰克圖、科布多、烏里雅蘇臺各設(shè)都護副使、佐理專員公署.隨帶陸軍騎兵一連.保護中國官得在以上三處各設(shè)副領(lǐng)事館.隨帶陸軍騎兵一連.保護..
一直以來無論是外蒙的政治風云如何變幻,可是對旅蒙商號地生意卻沒有什么干擾,必竟蒙古地王公貴族們也明白。自己離不開這些個商號。
在西庫倫年前新開了一家西北商行,和旅蒙商號大多從事毛皮、藥草生意不同,這家商號專收牛、羊肉,為了儲存收來的牛、羊肉。更是在其商號置下地占地達數(shù)十畝的大院內(nèi),修建十多個冰窖。以在冬天時儲冰。熱天儲肉。
雖說西北商行不過剛剛開業(yè)不足一年,可是若是論其風頭恐怕在庫倫城還無人出其左右。當初建號開業(yè)時。
西北商行從張家一路開來了六十輛卡車,卡車上裝滿了各種建材,只用了幾個星期,一家中洋合壁的商行便蓋了起來。
在這個時代的旅蒙商號大都還用著駝隊、馬隊、牛車運著貨物,可以想像當西北商行的這六十臺卡車開始了西庫
當時引起了多么大地轟動。
別說是西庫倫的中國旅蒙商號地人都擠成*人海地圍觀那支車隊,就是連二里半灘的老毛子都跑來看熱鬧。大家都沒見過如此龐大的卡車隊!
在看熱鬧的同時,旅蒙的千家商號從這六十輛汽車組成的車隊上感覺到了這西北商行的威脅,直到西北商行成立后。邀請庫倫城的三十六家百年聯(lián)號,眾人才算放下心來。
之所以放下心來就是因為這西北商行做的不是一般人做的生意,他們只做牛羊肉生意,而受限于商路、人力等等諸多原因。使得西北商行僅僅只能在庫倫城內(nèi)收購。
每天冬天時若大地蒙古草原上,那些牧民家里都會凍死數(shù)十萬只牛羊。因為數(shù)量太多。所以這些蒙古牧民大都是只取其皮棄其肉,而西北商行正是瞄準了這一點。
西北商行開出的收購價也許并不誘人。可是允諾從張家口來時可為各商行按收購牛羊肉的比例來幫其帶貨。費用是駝隊的八成時,旅蒙的商號們可坐不住了!
當堆成小山一樣牛羊肉堆占著西北商行的大院時。那些旅蒙的商人們大都以為西北商行指不定社次就完了,估計是他們沒有預(yù)計到這外蒙古地牛羊肉會如此之多吧!
可當這些牛羊肉被運走后,西北商行仍然不停揮舞著現(xiàn)銀和銀元券在那里收購著的時候,所有人都傻眼了,直到大家打聽到了這西北商行地背景后,才算是恍然大悟。
這西北商行是這一年多來名聲越來越響地西北公司的設(shè)在庫倫地分公司,專門為西北公司的罐頭廠收購生產(chǎn)需要的罐頭,以供罐頭廠生產(chǎn)足夠的罐頭出口到英吉利、法蘭西。
知道了西北商行的背后的那條大鱷,再加上將近一年來,西北商行做生意從不以勢壓人,反而柄持公道,所以年來這西北洋行已經(jīng)隱隱成了新起的一家聯(lián)號。
“算算時間,這西北商行的車隊,差不多是時候快來了,估計再幫咱們帶幾次回程貨過后,等天一冷下來,他們就得運自己的收的肉了,聽說西北商行的冰窖都裝滿了。”
在全興號的二樓全興號的東家的張明倫看著對面的那座漂亮的中西風格合一的洋樓,對身家的張興財說到。
“東家!這一個熱季,他們西北商行自己可以是一分貨都沒帶,來來回回全跑著給各號里送著貨,這到了冷天,估計各號又得自己雇駝隊、牛車的運貨了,這冬天里頭押貨,可是都是要人命的活計,這店里的伙計一個熱天都沒跟過車了,不過歇了這么長時間,也差不多了!東家放心不會誤了生意。”
聽東家這么一說,庫倫全興號的掌柜張興財便開口說到,在張興財看來,雖說這西北商行的車隊回頭不能再幫城中各號運號,可是過去的一季熱天,他們做的已經(jīng)很夠意思了。
不過這一到冷天就得自己號里運貨,到時可真夠要命的!蒙古草原氣候變幻無常,一年之中寒冷占去8月,最冷時氣溫要至零下40度。朔風如刀,霜雪裂膚,一旦大雪覆蓋,千里冰封,萬里茫茫,牲畜無草,行人裹足。人畜凍死竟為常事。
就是春秋季荒原上晝夜溫差之大如同冬夏,最常見的是沙塵暴,一旦刮來,飛沙走石,天地昏昏,日月無光。沙塵暴一刮就是幾天,不僅行路被埋沒。連駝、牛、馬和車輛帳篷也會被黃沙淹沒。
“可惜了!不說咱們用駝隊路上擔的風險,從張家口用駝隊送貨到庫倫城需要18天。牛車需要一個多月。是既費時又費錢,用這西北商行地車隊,三天就到了,興財,咱們這一季比去年多掙了多少,這西北商行是抱著金娃娃而不自知啊!別說就是駝隊的八成運費,就是和駝隊一般多,甚至再高出兩成,這些商號也都是搶著讓其運貨。”
想到今天這一個熱季光是自己的號里就比以往多掙了三成多,再一想到西北商行抱著個金娃就在那費著。張明倫不禁大叫著可惜。
“東家!可惜是可惜!可這西北商行不指著這些銀子過活,他們來這就是純粹是為了收肉,聽著他們背后的西北公司的罐頭廠,每年光朝歐洲人那里出口的肉罐頭一個月的利,就是幾十萬兩,這點蠅頭小利,興許是他們看不上眼吧!”
雖然覺得可惜。但在張萬財看來也沒有辦法,如果說這西北商行和一般商行一樣逐利而行。那么就好辦了。大不了加價就是了,總是能讓這西北商行心動地不是。
可這事難就難在這西北商行。根本就不是為利而來,它就是為了這外蒙古的牛羊肉,除此之外,他根本不做旁地生意,就連這運貨也是順道而來,再則還有和各號地承諾。
“估計這草原上的那些個馬匪們,恐怕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盼著這么一天那,這一季熱天,這庫倫城里各號的貨有一多半以上,都是靠著西北公司的車隊運的,那些馬匪積了一季的怨氣,估計都會撒在咱們身上,估計到時得比往年多花一倍的錢。”
想到草原上的馬匪,張明倫心下開始擔憂起來,大家都知道這張家口到庫倫城再到恰克圖是一條淌著黃金白銀的財路,也是一條埋著不知道多少條人命,充滿著血腥味地血路。
張庫大道自興始時,沿途馬匪出沒的地方就有西溝的花豹崖、張北康保交界的德言慶廟以北至現(xiàn)化德一帶、黃旗至賽漢塔拉一帶、賽汗至二連的沙漠一帶、叨林至鬧狗廟一帶、接近庫倫的土拉河以南一帶、庫倫至恰克圖一帶。
這些個馬匪主要靠商路吃飯,時間久了,有的土匪還與保鏢、領(lǐng)房、掌柜地認識,所以搶劫時也比較“文明”,通常是挑揀些有用的、值錢地、容易帶走地財物就會離去。
馬匪和狼群是張庫商道最大的隱患。商隊往返都拉有貨物,沒有太多金銀細軟,馬匪要大批貨物沒用,往往只要少許物品和馬匹就會撤去,一般不傷害商人。有地馬匪卻要綁走領(lǐng)隊的掌柜,讓車隊返回時用銀兩贖人。
草原狼是兇猛多疑、狡猾陰險,并有著極強的團隊精神的食肉動物。它們成群結(jié)隊地在草原上尋覓,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獵取食物的機會。
雖說這旅蒙的商號在一起建了千人的護商隊,看似規(guī)模大、足以自保,可是分散到各家之且,這千多人的護商隊,每家不過十幾、幾十人而已,靠著這么一點人,在這商道上別說是打馬匪,就是連狼群都別指往。
“東家!你看遠處,看樣子這西北公司的車隊到了
看到遠處的陣陣飛揚的黃土,一看這陣勢,除非西北商行的那支車隊,恐怕別的還真找不出來,張興財便開口對東家說到。
“估計馬上各號就得去會貨了,你也先過去,別給擔誤了。
看著遠處朝城里駛來的車隊張明倫隨口吩附到。
“袁隊長,這一路上辛苦了!路上沒什么事吧!走到洗把臉,到辦公室里說話。”
一見到車隊駛進了商行的大院,李南山便連忙從辦公室走出去,迎著剛下車的袁天民說到,這旁不知道,李南山可知道這條路雖然只有三天,可的確是很不好走。
“謝謝李經(jīng)理關(guān)心,路上還能有什么事。這有公司給你的信,如果沒其它地的事,等大家停好車,我就帶弟兄們先去歇歇,這一路可夠累的。”
見李經(jīng)理還是那么客氣,袁天民便和其客套的說著,雖說袁天民并不善與人交際。可是作為運輸隊的隊長,像這種事也必須要他出面。
“哦!這還有一份我們的大老板這次讓我捎的東西。估計是捎給什么熟人地。大老板說交給你就行了。”
在西北商行的經(jīng)理室,袁天民一邊說話一邊從腰間掛著地皮質(zhì)文件包里拿出一個封口地檔案袋,還有個外面包裝著精美的包裝紙的盒子。
“哦!大老板讓帶的東西?這可是第一次。”
看著桌上的那個明顯是裝著禮物的盒子,李南山自言自語到,同時認真的檢查了一下檔案袋的封口是否完整。
“現(xiàn)在公司的信帶到了,老板讓帶來的東西也交給你了,我這就沒什么事了,要不李經(jīng)理您先忙,我先下去看看兄弟們可停好車嗎!我先去歇著你看?”
見李南山要開檔案袋地模樣,袁天民連忙起身說到。必竟這可能涉及公司的隱密,再呆在這顯然不太合適。
“呵呵!瞧我這,都忘記袁隊長累了一路,澡堂的水早都燒好了,要不你們先去那燙燙解解乏。”
聽這個袁隊長這么說,李南山連忙站起身說到。待袁天民一離開辦公室,李南山便折開了公司的檔案袋。袋內(nèi)一共有三封信,兩封是公司的。一封是老板個人的人。
信上的內(nèi)容并沒有什么特殊。和以往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無非是交待著一切事情罷了。只不過讓李南山最感興趣還是另一封老板給自己地信,信上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讓李南山把那份禮物轉(zhuǎn)送到中央駐庫倫辦事大員公署,交給一個人罷了。
看著信上的那個名子,李南山可是知道,那個人可是中央駐庫倫辦事大員地女兒,在此之前李南山可真不知道公司老板竟然和辦事大員家里能扯上關(guān)系。
“難怪當初在這里辦商行時,到公署上一打點,對方一聽是西北公司開設(shè)地商號,就派人跑前跑后的幫忙安排,還這商行用地地都是通過公署和活佛協(xié)商,底價劃撥的,一直以來公署上對商行也是照顧有加。”
想到這里,李南山才算是明白為什么一直以來,這公署里總是有意無意的對自己和商行多回照顧,原來竟然是這層關(guān)系。
“方主事,待來各號來會貨,一定要仔細一些,別會錯了。貨包上寫的都有號名,我有些事先出去一下。”
因為老板在信上讓自己親自把這個禮物送過去,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李南山恐怕只能自己跑上一趟了,在臨出門時開口安排到。
辦事大員公署的是一座有著京城園林風格的建筑,五年前這里還是清廷駐庫倫辦事大臣的官署,自從五年前清廷駐蒙的辦事大臣及其它官員被驅(qū)逐之后,直到一年前因恰克圖簽約后,中央才再次派員重返庫倫,這里再次成為了中央駐庫辦事大員公署。
“小姐,天氣寒了,在這院子里呆時間長了,讓賊風吹著了涼,到時病了身子,老爺又會怪罪小姐。”
看著坐在涼亭里的小姐在那兒眼巴巴的看著南方,烏云連忙開口勸說到,自從小姐年前被人送回來,小姐就落下了這個毛病,總是喜歡一個人在院子里看著南邊,好像在想些什么。
在烏云的眼中,眼前的像娃娃一般漂亮的小姐,好像自從來到了這里,她那漂亮的大眼里,總像少了一些什么,沒人知道。
“哎!烏云,我來這多長時間了。”
看著遠處天空,靜坐在亭里的陳婉云嘆子氣開口問到。
“嗯!已經(jīng)十個月了,小姐是不是想家了?”
聽到小姐這么問,烏云想了一下說到,看著眼前的小姐,烏云覺得小姐應(yīng)該是想家了,要不然也不會總是在這里看著南方,小姐家好像就是南方什么地方來著。
“已經(jīng)十個月了,也許他早都忘記那個被他救下的小丫頭了吧!”
聽到烏云的話,陳婉云有些失落的看了一眼南方,心下有著一絲悠怨,不過卻也想起那個“丫頭”“丫頭”的叫著自己的男人。
“如果當初他要留下自己,自己會留下來嗎?”
想到當初他送自己走的時候,看著自己上車時眼神中透出的不舍,陳婉云只感覺到一絲甜蜜,每一次陳婉云都會想起分別時他那種猶豫的神情,每一次想起來的時候,也總會自問,自己會不會留下來。但是每一次的答案都讓陳婉云臉紅不已。
“小姐!老爺讓把這個給你送過來,說是你在南邊的一個朋友托人給你送來的禮物。”
就在這里一個蒙古仆婦拿著一個精美的盒子走了過來,對坐在亭子中的陳婉云說到。
“朋友?”
接過精美的禮品盒,陳婉云感覺有些迷惑,雖然在天津的女校中有一些同學會給自己寫信,但是收到從南邊來的禮物,還是第一次。
“啊”
一打開包裝精美的盒子,看到盒內(nèi)裝著的物品,陳婉云驚喜差點沒喊出來。
“是他!一定是他!他沒忘記自己!”
拿出盒內(nèi)的這個精美的發(fā)簪,陳婉云在心里大聲的說著,眼角甚至開始有些淚水,看到這個精美的發(fā)簪,陳婉云知道肯定是他送給自己的。
當初自己臨走的時候把母親留給自己的那個翡翠發(fā)簪送給他,自己的意思全都在那里,現(xiàn)在他又送給自己一個發(fā)簪,那么握著手中的發(fā)簪,陳婉云開始有些憧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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