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的行軍速度向來是以最慢的為準,就像現(xiàn)在第三十一師一樣,作為新建動員師,盡管三十一師擁有一百多輛用于裝載彈藥拖曳火炮的卡車,但是他的行軍速度仍然只能以大都依靠步行的步兵部隊的速度為標準,按照西北軍行軍條令規(guī)定,正常每小時按里掌握,急行軍、強行軍分別按里、里掌握,盡管實現(xiàn)摩托化是西北軍的最終追求,但是徒步強行軍仍然是必訓科目。
按照司馬的說法是,徒步長距離強行軍是對士兵意志的考驗,可以淘汰掉那些不意志不夠堅強的士兵,正基于這個觀點,在新兵入伍的開營訓練和基礎訓練時,長距離的強行軍都是必不可少的科目,尤其是開營訓練的強行軍,每一次都可以淘汰掉超過15%左右的未受過訓練的新兵,不過正因為自上而下對于強行軍重視,西北邊防軍可以豪不猶豫宣稱一點,老子行軍天下第
就像現(xiàn)在一樣,盡管第三十一師的一萬六千多名官兵已經行軍超過八個小時,從軍官到士兵都喘著粗氣,但是四個月以來的進行過的無數(shù)次強行軍訓練,磨練出的意志仍然讓他們咬著牙堅持著,長距離強行軍考驗的是意志,拼的是素質。
此時的傅作義感覺到額頭上上的汗水浸的爭不開眼睛,用掛脖頸的毛巾擦了擦汗水,剛擦掉汗水就看到了自己地副營長。傅作義發(fā)現(xiàn)他攜帶著背包、挎包、手槍、水壺、小鐵鍬、指揮旗、望遠鏡等全副裝備;另外,身上還掛著兩支步槍,肩上還扛著一架重機槍的槍架。
傅作義想不到這“瘦駱駝”樣平文質彬彬的副營長,此時就像一個駱駝一般真能“馱”!這時。幾個掉隊的戰(zhàn)士趕到他身邊,很難為情地把該屬于他們攜帶地武器,從他的身上取走了。全營官兵一個個都象剛從河里撈出來一般。汗水浸濕了軍裝。
不過謝子良并不知道自己應該慶幸的是,因為他現(xiàn)在地扛的是五式兩用機槍。而不是五式重機槍,五式兩用機槍實際上是五式輕機槍地150發(fā)鞍型彈鼓供彈型,最初純粹是為了裝備特戰(zhàn)團,后來因為大擴軍的關系,機槍廠生產馬克沁重機槍的速度滿足不了部隊的需求,所以這種五式兩用機槍便成為了馬克沁重機槍的代用品,進入了普通的部隊,和馬克沁重機槍相比。他的重量減輕了許多。
實際上這種五式兩用機槍和五式輕機槍最大的區(qū)別就是瞄準基線加高兩厘米,然后上方地三十發(fā)彈匣,換成了按圖紙仿制的二戰(zhàn)德國的g15機槍的150發(fā)鞍型彈鼓,然后為其配上一個三腳架后,便成為了一種重機槍。雖然和后世的通用機槍有那么些差距,但仍然一定程度上可以滿足軍隊對于重機槍的需求,尤其是在數(shù)量上,而且氣冷機槍比水冷的重機槍用起來更靈活。
不過謝子良并不知道這些,現(xiàn)在的謝子良只是感覺著肩頭上壓著滿裝著150發(fā)子彈的五式兩用機槍的份量好像越來越重,從最初地十三公斤。到現(xiàn)在謝子良覺得至少有二十公斤,進行了八個小時的強行軍之后,謝子良開始有些后悔為什么自己當初選擇當名機槍手,作普通步兵,至少行軍時攜行的武器裝備,比機槍手輕巧不是。
看聽著身邊戰(zhàn)友粗重的喘息聲,累急的謝子良開始借助一直以來熬過強行軍訓練的法寶,注意轉移法加上幻想法。慢慢謝子良腦海里開始浮現(xiàn)在回到南洋的場面。在自家的后花園中,桌上擺著新鮮水果、躺在椅子上地自己。再來兩塊美味巧克力或蛋糕那日子,謝子良直覺得自己這雙腿象灌滿了鉛,好像又變得輕巧了起來。
“吹號休息三十分鐘!”
坐在車地馬曉軍看著這些如從水里撈起的官兵,開口對身邊地參謀長伍湘鳴說道,對于西北軍的部隊馬曉軍最深刻的印象,一是他的軍紀,第二就是他們的意志,至少在其它部隊,進行像這樣的強行軍,恐怕部隊早都嘩變了。
馬曉軍曾經進行過精確的計算,在西北軍全副武裝強行軍時,普通步兵班戰(zhàn)士的負重尚不值得驚嘆,八二迫擊炮班的戰(zhàn)士,每人負重超過九十斤,他們如牛一般負重,還得象戰(zhàn)馬一樣火速馳騁,拚命沖殺呀,和他們相比,馬曉軍覺得自己過去的模范營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幸好西北給了他們四個月的訓練時間,要是像當自己想的那般,一到西北就到前線,馬曉軍知道恐怕西北的士兵都看不起自己這些素質不及他們的人。
隨著一聲令下,原本慢跑著前進的部隊立即停了下來,然后士兵們便座在草原上,從腰間取出水壺喝著水,喝過紛紛脫掉鞋和襪子,檢查起自己的雙腿,此時最忙的人就是各個連排衛(wèi)生員,他們背著藥箱為需要的戰(zhàn)士檢查著他們有腳底板,挑開血泡放血是最輕的,一些腳掌裂開的,則用汽燈燒化牛骨頭后將其滴在傷口上,然后這名戰(zhàn)士就可以到汽車上休息一個行軍里程。
“咕嚕、咕嚕”
大口大口的把水壺里的水喝完之后,謝子良才覺得像冒火一樣的嗓子這會才舒服一些,長呼一口氣之后,緩緩已經接近走不動的大腿之后,謝子良對身邊的副射手打個個招呼后,提著三、四個水壺,到連長說的百米外的那個海子里打水。不知道,大哥他們部隊現(xiàn)在干什么。”
給水壺裝滿水之后,謝子良在朝水壺里著水質凈化藥片的時候,想著從新兵營分到部隊后。就根據(jù)西北軍的條令,被分到其它部隊地大哥,現(xiàn)在自己的部隊要上戰(zhàn)場了,想到這里。謝子良搖搖頭不愿意再想下去,當了機槍手,謝子良或多或少的從老機槍手那里得知一些信息。機槍手永遠都是敵人優(yōu)先目標。
不愿意再想下去的謝子良提著幾個裝滿水水壺,步履有些僵硬地朝部隊休息的位置走去。接下來還有一百多公里的路要走,滿洲里就在前方等著三十一師,等著自己去攻占!
就在謝子良和三一師地官兵休息的時候,在哈爾濱地街分成十幾個大小不等的分隊的特戰(zhàn)團官兵,在夜間的掩護下了,直赴哈爾警察局、電報局、火車站等等多個重要目標。哈爾濱的街道的路燈是昏暗的,不像西北那么亮,在樹木陰影的掩護下。正在行動地特戰(zhàn)隊員不需要擔心自己會被巡警或他人發(fā)現(xiàn)
“呼、呼、呼”
穿著軟橡膠底的軍靴,梁子扛著機槍跟著隊長的長快步朝前跑著,跑在前面的王文浩手提著微聲沖鋒槍,在王文浩的前面四名特戰(zhàn)隊員從街道兩側成戰(zhàn)斗隊型快步搜索推進,王文浩和他帶領的三十三分隊的任務是哈爾濱電報總局。
當一座俄式建筑出現(xiàn)在王文浩眼前的的時候,看著那座俄式建筑上懸掛的刺目地三色國旗,王文浩有一種想要把他扯下來的沖動,哈爾濱這座城是俄羅斯在中國的殖民城市,這座哈爾濱電報總局懸掛的當然是俄羅斯國旗,連電報總局長局長。都是俄羅斯人。
在距離電報總局不過一街之隔的路邊陰影中,王文浩看了一下時間,距離發(fā)起攻擊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王文浩扭頭看了一下半蹲在路邊陰影,依著墻頭手持武器的隊員們,他們都帶著一副躍躍欲試神情,準備隨時出擊奪下電報局。
在哈爾濱城南郊外的莊稼地里,從教導師第一團加強給此次行動地重炮營地十二門152毫米榴彈炮,此時早已經構建了好發(fā)射陣地。粗短的炮身成10度直指著北方地哈爾濱城。在機槍陣地周圍,半人高的胸墻為炮兵們提供著保護。幾架重機槍直接著炮兵陣地周圍。
在榴彈炮后,上百個木箱整齊有序的擺放著,十幾發(fā)已經裝好了引信的炮彈在月光的照映下泛著金屬的光芒,炮旁的炮兵們凝神著一邊等待著電臺里消息的連長,在這里焦急的等待著,盡管此次承擔奇襲哈爾濱任務是特戰(zhàn)團,但是重榴彈炮連卻承擔著其中最為重要的任務,炮擊位于護路軍司令部內的俄護路軍。
香坊區(qū)很少有中國人,住在這里的大都是俄羅斯人,他們大都是非富即貴,幾個人影翻過墻頭跳進位于護路軍對面的院子之后,這座花園洋房的大門被打開了,隨即十幾名手持微聲手槍或沖鋒槍的特戰(zhàn)隊員便迅速進入院子,幾分鐘之后,洋房的三樓閣樓的窗后,一架五式兩用機槍被按置在三角架上,直指著對面街道在燈光下的護路軍司令部內的俄軍操練場。
位于街角的中東鐵路管理局是一座高三層的歐式建筑,這里被視為哈爾濱的最高權力機關,管理著俄國人口中松花江市的一切,這是在鐵路開工后,為淡化中國人的主權意識,將哈爾濱改為松花江市,將哈爾濱車站改為松花江站,
此時的中東鐵路管理局的辦公路外站著兩名俄羅斯警衛(wèi),樓上依然亮著燈光,這里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其中辦公,在鐵路管理局內,還有一個屬于管理局的獨立的有線電報局。一支特戰(zhàn)團的分隊在抵達的鐵路管理局附近的街道,分隊的無線電員立即用無線電通知總隊“烏鴉就位”。
在位于護路軍司令部對面民宅閣樓處的王倫,看著手表的時間,分兵的二十幾支分隊已經先后傳來了到位的信息,他們都在靜靜的等待著自己的命令,現(xiàn)在是西北時間共和六年九月十八日凌晨四時四十五分,王倫沖著旁邊的無線電員點點頭發(fā)出了指令。
“火龍!火龍!火龍!”
一旁靜靜等待著無線電員在得到指令后,立即發(fā)出了早已約定的口令,口令立即通過電波傳遞到一公里多外的城郊。
“開炮!”
守候在無線電旁地炮兵連連長在接到“火龍!”的信號之后。立即大聲命令道,早就等候著命令的炮兵們,立即拉動了炮栓,伴著六聲爆響。在田地中突然升騰出的六團巨大橘紅色地火焰,瞬間映亮的天地,映紅了炮兵們有些興奮的臉龐。而一旁地彈藥手,已經抱起了炮彈。準備再次裝填。
“嘞!嘞!”
突然傳來的巨響驚住了正在輕便鐵路上奔跑地拉著八節(jié)車廂的十二匹挽馬,駕駛臺上的司乘也被嚇了一跳,連忙揚起大鞭氣招呼著驚馬,車里的剛剛從車站下車的乘客也感覺到了輕便火車的異樣和不遠處傳來的巨響,于是連忙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看到數(shù)百米外地田地間,十二團巨大的火焰映亮的夜空,輕便車上的乘客被驚呆了。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們現(xiàn)在只知道彼得格勒爆發(fā)暴動是由烏米揚諾夫和他的社會民主工黨策劃的,多名部長被暴動的工人赤衛(wèi)隊和水兵們逮捕,克倫斯基總理已經逃至城外,要求軍隊立即進軍彼得格勒,平定目前發(fā)生的叛亂。”
就在特戰(zhàn)團派出的分隊一個接一個的就位地時候,在霍爾瓦特官邸的會議室內,十幾名中東鐵路管理局的高層管理人員,護路軍參謀長、護路軍憲兵隊長、警察局局長等人,此時全部都集中在了霍爾瓦特官邸的會議室內,商討著數(shù)小時前從國內傳來的消息。首都再次發(fā)生了暴動,社會民主工黨奪得了首都的權力。
“諸位,我們現(xiàn)要做的事情仍然是等待!就像上一次一樣!”
看著這些爭吵了幾個小時的東鐵管理局地高層們,滿面白胡地霍爾瓦特開口說道,上一次彼得格勒發(fā)生革命后,霍爾瓦特所選擇的就是等待和服從,這一次霍爾瓦特仍然如此做出了如此地選擇。
狄米特里.列奧尼德維奇.霍爾瓦特,1859年出生于俄國烏克蘭的波爾塔瓦省列明楚格市的一個舊貴族家庭。1878年。他畢業(yè)于尼克拉耶夫斯克工程學校。后被派到作戰(zhàn)部隊擔任少尉。1885年被派到中亞地區(qū)修筑外里海鐵路,曾因修建阿姆河木橋而嶄露頭角。升任中亞及烏蘇里鐵路局局長。他的妻母與沙俄皇后有親屬關系,霍爾瓦特因此倍受青睞,青云直上。
中東鐵路正式通車運營時,霍爾瓦特以上校軍銜出任鐵路管理局局長,后晉升中將。從此作為鐵路公司在華的代理人,霍爾瓦特一直是大權在握。即便是俄國發(fā)生革命后,在霍爾瓦特的管理下,中東鐵路的一切仍然正常運轉,革命似乎是中東鐵路并沒有任何影響,所以霍爾瓦特有充分的理由選擇等待。
出任中東鐵路管理局局長已經長達十余年的霍爾瓦特,在中東鐵路管理局內有如太上皇一般的存在,所以當霍爾瓦特決定之后,基本不會遭到任何反對,就像這時一樣。
“嗖!”
47.6公斤重的榴彈在空中飛行時劃出的聲響有些尖銳、讓聽在人的耳中感覺很好像,像清靈的泉水一般。炮彈在空中帶著呼嘯聲向著目標飛行著,在霍爾瓦特官邸的會議室內,耳尖的軍官們聽著空中隱隱的呼嘯聲,并沒有意識到是什么。
“臥”突然之間一名軍官大聲的喊道,沒待話喊完,劇烈的爆炸聲從不遠處傳來。
“轟!轟!轟!”
接連十二發(fā)炮彈準確的擊中的護路軍司令部內的俄護路軍軍營,看似堅固的厚實的紅磚墻砌成的軍營,轉瞬間被命中的炮彈炸飛上了天空,在第一發(fā)炮彈落入護路軍司令部后爆炸聲接連響起的數(shù)秒后,那些穿著褲衩,驚慌失措跑出軍營的俄護路軍的官兵們,但是他們在慌忙之間仍然不忘記提著步槍。
這些匆忙跑出軍營的俄國官兵大聲的呼喊著,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些俄軍發(fā)出地嘈雜而慌亂的喊聲。甚至于連在閣樓上的王倫都能夠聽清楚,看著護路軍司令部內顯得有些擁擠俄軍,王倫的臉上露出了嗜血地笑意。
“噠噠噠噠”
就在此時密集而致命的機槍聲突然響起,從護路軍司令部外的幾處民宅地閣樓處。早已架設好瞄準著俄軍軍營機十幾架五式兩用機槍幾乎同時開火,近兩千名被突如其來的炮擊給趕到操練場上地在飛竄的火舌間哀嚎著,成片成片地倒下。在十幾架機槍的掃射上,近兩千多名擠到院中的俄軍。根本就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
位于兩條路間三角地帶的護路軍司令部的訓練場,兩條路對面的民宅上的機槍位正好對其形成了一個幾乎沒有死角地交叉射場,在黑夜中曳光彈在空中劃出的火蛇四處飛竄,機槍的彈道看的非常明白,每一個閣樓上的火力點都畫出大小不同但交錯的180度扇型,原本俄護路軍營地內的慌亂的喊叫聲,此時完全變成了痛苦而駭人的哀嚎聲。
就在這時城外的重炮連地第二次齊射的炮彈落到護路軍司令部內,47.2公斤重的榴彈掀起收割著生命的烈焰。橫飛的破片撕扯著一切阻攔著它前進的障礙,在爆炸后以爆點為中心的三十米內幾乎沒有任何活物。
當聽到“火龍”信號之后,早就等待著在電報總局外的王文浩和三十三分隊,立即如同猛虎一般撲向了哈爾濱市電報總局辦公大樓,電報總局外并沒任何執(zhí)勤地警察,在三十三分隊攻入電報局后,里面地執(zhí)班的工作人員幾乎是目瞪口呆看著十幾名有如地獄殺神一般突然出現(xiàn)在特戰(zhàn)隊員。
就是爆炸聲傳來地時候,在電報室內的俄羅斯電報員還沒弄清發(fā)生了什么,就看到一個黑影沖了進攻,然后還未來得急反抗。即被沖在最前面的隊員狠狠的一槍托,砸碎了電報員的下巴,電報員嘴中發(fā)出一聲慘嚎噴出一股血,然后狠狠的摔倒在地板上。
“砰!砰!砰!”
沖到值班室內一名特戰(zhàn)隊員看到值班室里一個俄羅斯人未作任何猶豫,就接連扣動了扳機,6.5毫米子彈在近距離時巨大的殺傷力在這個俄羅斯人身上有了最好的體現(xiàn),三發(fā)子彈撕碎了這個俄羅斯人的胸腔,甚至于一塊肺葉都被子彈帶飛到了后墻上。
“通知團長!電報總局已在我軍控制內!”
沒有任何懸念的前后只不過是三十多秒。在第二次從護路軍司令部方向傳來的爆炸聲傳來的時候。王文浩的三十三分隊成功的控制了電報總局,前后開了三槍。擊斃俄羅斯帶班一人,俘虜工作人員二十四人。
“轟!轟!”
貼在霍爾瓦特官邸外墻頭上的炸藥幾乎同時爆炸,在墻上炸開了四個通道,未待硝煙散去幾名特戰(zhàn)隊員立即沖進了霍爾瓦特官邸之中,就在這時兩道密集的彈雨掃射了過來,瞬間阻礙了特戰(zhàn)隊員前進的道路,幾名沖在最前面的特戰(zhàn)隊員,被子彈擊中后幾乎是被撞倒在地了,被擊中的特戰(zhàn)隊員連忙趴在地上,他們身上的防彈衣保護了他們的生命。
“砰噠噠砰”
最激烈的戰(zhàn)斗發(fā)生在距離護路軍司令部不足三百米的霍爾瓦特官邸內,駐在官邸內的一個連的哥薩克士兵依托著官邸內的堅固的建筑進行著抵抗,密集的槍聲如同爆豆一般在官邸內響起,因為1905年8月的中東鐵路罷工事件的教訓,霍爾瓦特特意在官邸內修建了兩處隱蔽的機槍碉堡,現(xiàn)在這個機槍碉堡成為了阻隔進攻最大的障礙,封鎖著特點團前進的道路。剛一炸開這座“白宮”厚實的紅墻,就遭到頑強抵抗特戰(zhàn)隊員,此時完全被暗堡的機槍火力壓制而不得前進。
“咚!”“轟!”發(fā)現(xiàn)暗堡火力的槍榴彈手,立即背后拿出背在身后的單管榴彈槍,瞄準噴吐著火舌的暗堡扣動了扳機,伴著一聲輕微的轟響40毫米榴彈直飛向俄軍的暗堡,爆炸揚起了一團火焰,但是小威力地榴彈槍并沒能擊毀堅固的暗堡。暗堡內的機槍仍然噴吐著密集的彈雨阻礙著特戰(zhàn)團進攻地腳步。
“咚、咚、”
隱蔽在花園處特戰(zhàn)隊員見槍榴彈無法摧毀其火力點后,立即甩出了數(shù)枚煙幕彈,伴著煙幕彈發(fā)出的輕微的爆炸聲,黃色地煙幕瞬間籠罩了霍爾瓦特官邸前。濃密的煙幕遮擋了暗堡內機槍手地視線,機槍立即變成了漫無目標的盲射。
“砰!砰!”
沒有機槍的阻礙和威脅,手持著半自動步槍的鄭文浩立即帶著部隊沖了過去。剛一沖進官邸內看著那些煙霧中的影子,鄭文浩便扣動了扳機。在沖進霍爾瓦特官邸內的白宮之后。接下來的戰(zhàn)斗雖然激烈,但是卻沒有任何懸念,那些剛剛組織起反攻的哥薩克士兵們,徒勞地揮舞著毛瑟手槍和莫辛納干企圖抵抗特戰(zhàn)團的進攻,但是卻在沖鋒槍、半自動步槍的收割下付出自己的生命。
“霍爾瓦特在什么地方!”
攻克了這座哈爾濱人口中的白宮之后,幾十名哥薩克俘虜被排成排勒令跪在的客廳之中,官邸內沒有霍爾瓦特的影子,于是鄭文浩便開口問道。
沒有人回答。“砰!”一名跪在地上的哥薩克兵被鄭文浩一槍打飛的半個腦袋,在這個時候只有用最簡單的方式逼供。
“霍爾瓦特在什么地方!”
“砰!”
在半分鐘內先后處決了二十多名哥薩克士兵之后,鄭文浩從一名被嚇破膽哥薩克士兵地口中得到了答案,霍爾瓦特和三十多名中東鐵路管理局的高層管理人員,躲藏在官邸內的地下作戰(zhàn)室內。在得到這個答案后,鄭文浩知道自己抓住了一網大魚,于是連忙帶著部隊在這名哥薩克士兵的引路下朝地下作戰(zhàn)室沖去。
“媽的!”
剛一沖到地下作戰(zhàn)室伴著一聲槍響感覺到胸前一震,差點沒被巨大的慣性撞倒的鄭文浩從地上站起來,感受著胸前的震蕩,怒罵了一句。如果不是因為中東鐵路管理局地高層,此時都躲藏地下室中,恐怕鄭文浩早讓人扔一號特種手榴彈了。
“霍爾瓦特中將,我是西北邊防軍少校副團長鄭文浩,現(xiàn)在命令你在三十秒內投降,否則我就會扔毒氣彈!”
依在墻后地鄭文浩大聲的喊到,同時示意榴彈手準備用榴彈炸開作戰(zhàn)室地鐵門。
用毒氣,只不過是鄭文浩的虛張聲勢而已。畢竟按照邊防軍司令部的指示。要求盡量活抓霍爾瓦特,因為西北還需要霍爾瓦特簽署一些必須的協(xié)議。所以必須要保住他們的小命,更何況團長那邊還指著這霍爾瓦特命令在長春的護路軍第四旅投降。
“準備!”
見作戰(zhàn)室內并沒有任何聲響,鄭文浩便開口示意榴彈手準備開槍。
“先生們!我想現(xiàn)在是我們投降的時候了!”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中將軍裝的霍爾瓦特,扶了一下軍帽開口對身邊有些驚恐不安的中東鐵路管理局的高層管理人員說道,在知道對方是西北邊防軍之后,竟然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到的哈爾濱。
但是霍爾瓦特明白這時候顯然已經沒有必要再做無謂的抵抗,護路軍司令部的爆炸聲,已經說明了問題,在中國人蓄謀以久的偷襲下,護路軍已經完了,再抵抗下去,等待自己和所有的人的也只有死亡,在經過最初的惶恐之后,霍爾瓦特已經在大腦中理順了一切,并想出了相應的對策。
“將軍閣下!我來開門!”
在門旁的俄軍少校恭敬的開口說道,然后拉來了作戰(zhàn)室的鋼門露出一條門縫,手中舉起了一塊白色的桌布從門縫中舉了出去搖了一下,同時沖著門外大聲喊著:
看著門縫里伸出的那個拿著白布手,聽著他們的喊出了我們投降的話,鄭文浩示意榴彈手停止攻擊,然后直沖地下作戰(zhàn)室的大門開口說道:
我們接受您的投降!當話一說出口的鄭文浩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爽意直沖著腦海,這會鄭文浩才算明白為什么記者采訪高在田旅長,問他俄羅斯人向他投降時,他為什么會用“爽!”來形容自己的感受。這種受降感覺真***!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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