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泗水華僑隨司馬的一聲令下,警備艦隊主力幾乎tt出,盡管泗水的土著叛亂在當天就因艦隊炮擊、陸戰隊登陸,被迅速平息,但是為配合不久之后的全面談判,警備艦隊的后繼艦隊仍按照司令部的命令,高速駛向泗
此時的泗水港和附近海面幾乎云集了警備艦隊全部的精銳,自北洋水師之后,中國海軍已長達二十四年未曾集結派出如此龐大的艦隊,但此時的泗水港內卻并非只有警備艦隊一支艦隊,在泗水叛變生后,日軍幾乎是第一時間派出,剛剛從地中海駛到新加坡由兩艘裝甲巡洋艦組成的帝國地中海派遣艦隊前往泗水“護僑”,隨后英國、法國以及美國海軍都根據來自本土的命令,向泗水派出巡洋艦。
如果說中國和日本艦隊是為了“護僑”,那么英、法、美三國派來的那五艘老爺艦,卻是為了監視和威懾中日兩國,無論是英國還是法國或是美國在東南亞都享有特殊的殖民地利益,無論是日英盟友關系或是中美盟友都無法讓三國犧牲東南亞的殖民地利益!
一時之間,泗水港內可謂是各國戰艦云集,港內似乎變成了展示各國旗幟港口。警備艦隊的軍旗紅底白虎波濤旗,日本艦隊旭日旗、英國的米字旗、美軍的星條旗、法國、荷蘭的三色旗。
停泊在泗水港區日本海軍地中海派遣艦隊的旗艦“出云號”,雙聯裝的八寸大口徑艦炮傲慢地翹起,指向不遠處的那個早已在警備艦隊的炮擊下變成一片廢墟的泗水市區,“出云號”巡洋艦是日艦中的“頭狼”。
在“出云號”從新加坡高速駛抵泗水后,盡管當時叛亂已經平息,但是其和“八云號”裝甲巡洋艦,依然用大炮猛烈轟擊泗水城郊的一些土著村落,以掩護日軍海軍陸戰隊登陸泗水,似乎在他們看來,如果不像中國人一樣用大炮轟擊泗水,就不能顯示自己的到來一般,甚至還炮擊了城區的一些位置、學校及民房等。
““出云號”是一艘排水量9750~:由英國制造,參加過日俄戰爭,在辛亥革命時曾駛入長江試圖干涉中國革命,擔任過日本天皇的座艦。艦長12192,寬20米,吃水737米,主機功率14500力,航速2075節,編制672。裝備203米炮4門,150米炮14門,12磅速射炮12門,25~米魚雷射4。它雖然服役年齡長,但裝甲堅固,火力兇悍,”
站在艦橋上的陳昔憶望著不到百米外的日軍艦隊旗艦,在腦中浮出“出云號”裝甲巡洋艦的資料,自兩天前隨驅逐艦隊駛入泗水港后,看到港內的“出云號”和“八云號”兩艘裝甲巡洋艦,還有那刺目的旭日旗和艦的天皇菊徽,陳昔憶的臉色就難看起來,作為北洋艦隊后人的子弟,對日本海軍有著刻骨的仇恨。
“雪甲午恥!”
對于陳昔憶身邊的許多同學、戰友和部下而言是激勵他們訓練的口號,而對陳昔憶而言,卻是為了洗刷父輩的遺嘆和恥辱。
“目標!日巡洋艦艦八云號!速度21節!定深5方位”
“威海號”驅逐艦艦尾左舷地1號魚雷長大聲吼喝著。隨著魚雷長地口令。三聯裝地533米魚雷射管隨著操雷兵地搖動兩機。轉向百米外地“八云號”。
“放!”
伴著魚雷長地喝令。魚雷射管內地壓縮空氣隨著操雷手按下射紐。無色地壓縮空氣隨即在爆音地伴奏下。噴出魚雷射管。
“嗵!”
聽著百米外傳來地音爆。站于艦橋原敢二朗大佐地眉頭一皺。兩天來支那海軍地這般“威海”號驅逐艦地左舷魚雷射管地出爆音至少響了近百次。支那海軍地魚雷兵不斷地拿自己地戰艦作“訓練靶”。盡管不斷地魚雷模擬射。讓出云號上地官兵已經從最初地憤怒。演變到現在地麻木。但原敢二郎卻覺得這種爆音就像蒼蠅地鳴叫一般。
“該死地!”
聽著爆音再次響起,原敢二郎無奈的在心中罵了一句,盡管五年前在海軍軍事秘書署駐荷蘭就得到了“日本海軍紳士”的贊稱,但是現在在他的臉上再也不見在埃及時的風度翩翩。
第一天時,原敢二郎還曾命令用同樣的魚雷模擬射回應支那人,但只不過回擊了20余次之后,原敢二郎就現自己陷入了無恥的支那人的圈套之中,支那人的魚雷射管用的是壓縮空氣,只要空氣壓縮機正常工作,就能射無數次。
但“出云號”上的魚雷射管用的是火藥包,艦上數量有限的魚雷射藥包,竟然被支那人的老鼠戲貓時的白白浪費了二十多個,艦上的火藥包在經歷了兩天前的那個下午后,只剩下了十幾個。
“中日海軍十年后再戰!”
原敢二郎在轉身時撇了一眼威海號上迎風漂蕩的支那海軍的軍旗,想起了在新加坡看到的《海峽時報》上的社論,社論毫不掩飾的點明了中日兩國間的濃濃敵意,還有中國海軍強烈的復仇心理。
二十四年前的海戰,讓中國海軍一撅不振,海軍悉數
割地賠款,似乎一切都是海軍的罪責,而現在“雪甲)[軍軍校校訓以及軍訓和“我們要出征櫻之國”的海軍軍歌,包括訓練時模擬敵艦皆是日艦艦名,無一不是中國海軍對日本強烈敵意直接表現,中國海軍渴望一戰雪恥,強烈的復仇心理支持著他們用最嚴酷的訓練,為將來雪恥的一戰作著準備。
“或許戰爭不久之后就會爆吧!”
原敢二郎在心中如此想到,但心中對支那海軍卻沒有任何懼意,現在的帝國海軍已不再是二十四年前的那支“弱小”的海軍,經過幾十年的展和日俄戰爭輝煌勝利后,強大的帝國海軍擊敗支那海軍的這支“大”艦隊,甚至根本不需要出動聯合艦隊!
“但愿水兵們會保持刻制!”
雖然對支那海軍沒有任何懼意,但想到今天上岸休假的三百多名帝國水兵以及城內的中國水兵,原敢二郎忍不住擔憂起來,盡管自己已經以地中海派遣艦隊司令長官的名義命令上岸水兵不得擅自挑起和支那海軍的沖突,禁止他們攜帶武器上岸。
但是桀驁不訓的水兵會遵從這個命令嗎?
九天前的訓練艦隊的炮擊將大半個泗水城變成了廢墟,炮擊中死亡的上萬名土著和隨后荷蘭殖民政府為威懾的土著人而公開處決了近兩萬15歲以上的男性土著“亂民”,使得泗水這座曾經無比繁榮的熱帶城市變得的冷清起來。
隨處可見的廢墟和坑坑洼洼的道路,讓這座曾揚溢著水果香味的熱帶城市,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戰場,但隨著九天前暴亂的平息,這里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軌,盡管城市的廢墟仍未清理完畢,但是街道上已經可以看出擺出生意的僑商。
如果說有什么改變的話,就是城內那些曾經猖狂的土著人在看到華時,都會紛紛繞道而言,甚至在碰到左臂帶有“華區自衛隊”的武裝華時,會恭敬而溫順的鞠躬行禮。九天前爆亂時中國艦隊的炮擊,讓這些土著人明白,這些華僑和歐洲人一樣,屬于碰不得的上等公民,再不是過去那任何勒索、欺負的二等民。
炮擊之后,見證泗水城曾經的繁榮的恐怕只有未曾遭受炮擊的華區,街道兩側那些帶著中國南方特色的木樓、歐式的石樓無不印證著華區的繁華和財富,盡管在泗水華區舉行的國會議員選舉早已結束,但街道兩側的建筑上到處懸掛著五色國旗。
只有祖國強大了,海外僑民才能挺起腰桿來。這句曾聽說過無數次話語,此時得到了印度,曾畏縮做人達百年的泗水僑民,此時像日俄戰爭后的日本僑民一樣,挺起了自己的腰桿兒,甚至就是看到那些白人警察時,也變得趾高氣揚起來,港內唐山艦隊的大炮就是他們腰板兒。
“巴達維亞的談判一天不結束,我們就一天不交苛稅!一分沒有!”
飽受欺壓的華僑在面對暴亂平息后,面對那些僥幸從暴亂中逃脫,前來征稅的稅務官時,用異常強硬的語氣回答道,過去的那種苛稅他們絕不會再交一分!要交稅也要和荷蘭人一樣,他們怎么交像過去那樣普通貨物華商倍稅甚至十倍稅,絕不交一分!
“我們今天放聲高唱。痛飲那冰涼的佳釀。我馬上將要離去。就讓那酒杯碰出輕脆的聲響。讓我再握住你的手。握你那白晢的手。再會。我的心上人。再會。我的心上人。|征。我們要出征。我們要出征櫻之國。櫻之國!”
依然保持著暴亂前那般繁華的街道上,不時可以聽到少年們在那里高唱著《我們要出征櫻之國》這海軍的軍歌,在泗水華僑少年看來如果說什么人最威風,恐怕就是唐山艦隊的水兵,最初吸引他們的是那些水兵身上漂亮的軍裝,而現在卻是因為唐山炮艦對泗水那些“野蠻而粗魯又低俗”土著人之后。
九天前,隆隆的炮聲引得少年們對水兵們投以崇敬的目光,無數泗水的青少年此時只有一個夢想,快快長大,加入唐山的艦隊,成為像那些水兵一樣的英雄。此時盡管這些少年還未到參軍的年齡,但是卻不妨礙他們學著那些唐山的水兵那般高唱著戰歌。
“戰旗已在桅桿上飄揚。象征著我們無敵地力量。我們將旗開得勝。不會讓小日本肆意囂張!讓我再握住你的手。握你那白晢的手。再會。我的心上人。再會。我的心上人。|出征。我們要出征。我們要向日本出征。
向日本!”
一隊從酒館里喝的酒足飯飽準備去泡澡的日本水兵,一出酒館就聽到十幾名**歲的男孩、女孩在酒館旁唱著這讓他們痛恨無比的《我們要出征櫻之國》,這些天在泗水港內,中日兩國的水兵經常舉行“拉歌比賽”,每當數千名中國水兵喝起這《我們要出征櫻之國》時,帝國海軍的聲威總之被他們壓了下去,現在竟然這些支那小孩也在這里唱著這歌。
不僅如此,當日本水兵看到那些支那水兵身上閃亮的白色短袖熱帶禮服時,再看看自己身上滿是皺紋的水兵服,盡管長官們用“華爾不實”形容支那士兵,但是總覺矮人一頭,更何況支那水兵的個頭本就,這時聽到小孩的歌聲,
熱只覺這是支那人刻意在這里羞辱自己!
“八嘎!”
一個喝的醉薰薰的日本水兵罵了一句,搖晃著步子走上前去,對著小孩伸腿就是一腳,**歲的少年頓時被踢飛到數米外。
“啊”
吃痛的少年慘叫一聲,在被踢飛時看到踢自己的人,是日本鬼子!原本要哭喊出來的少年強忍著淚趴在地怒視著眼前的日本鬼子。
日本鬼子是唐山的第一大敵!日本鬼子是唐山艦隊血海仇敵!在他們面前絕不能哭出聲來!日本鬼子這個詞是少年們從唐山艦隊的水兵那里學到的。
“**你老母,你個小鬼子!”
周圍的少年同時罵出了聲來,少年們用潮州話、廣東話、福建話各種各樣的方言罵著眼前的日本鬼子。
“八嘎!”
盡管聽不明白這些少年在說什么,但從他們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們是在罵自己,幾個日本兵作勢就在沖上去教訓、教訓這些支那雜種。
“***日本鬼子打人了!”
“干死這幫***!”
街道上突然響起了商販們的高喊聲,原本平靜的街道隨這喧囂了起來,在附近的擺攤做生意的商販同時抄起了家伙,紛紛提著木棍、菜刀、砍刀撲了過來。
經過唐山炮艦對泗水的炮擊和炮擊后那些土著雜種的溫順、謙卑,讓原本信奉與人為善、和氣生財的華僑們明白一個道理,人善被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不讓被人斯負只有大家抱成團兒、人家打過來,那就往死的打回去。
“打小鬼子!”
望著群情鼎沸的街道,看著那些提著木棍、菜刀、砍刀圍來的支那百姓,這幾名日本兵的醉意隨之一散,握著拳面帶不安的看著越來越近的支那百姓,眼中皆是不可思議之色。支那人的不是一群性格懦弱的散沙嗎?他們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這是支那人嗎?”
被嚇呆的日本水兵從彼此的眼中讀出了同樣的一個意思,幾名水兵望著逼近的支那人,腳下不自主的向后退著,莫名的恐懼在心中漫延著。此時在這幾名水兵的身上,看不到那種所謂的“帝國勇士戰死不退的武士道精神”。
對于警備艦隊大多數未婚軍官而言,這一次泗水之行,除了讓他們得到榮譽之外,更多的海軍軍官在這里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泗水和南洋各地華僑的女兒,這些年青的女孩大都接受著正統的西式教育,良好的教育加上不菲的嫁妝,對大多數海軍軍官而言可謂是人財兩得。
陪著未婚妻在河邊的涼亭內歇腳的陳慶捷,不斷的向自己的未婚妻介紹著葫蘆島以及西北,那里將是她未來的家,盡管這個女孩的父母只是泗水最普通的商販,但在一周前在那個舞會上,當陳慶捷第一眼看到這個嬌小可人的女孩時,就知道自己愛上她。
一切都很順利,在征得
看著身面帶羞色的女孩,陳慶捷不禁慶幸這恐怕是老天給自己的恩賜。
“如果”
正當陳慶捷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從遠處傳來陣陣喧囂聲。
“打鬼子!”
隱約可以聽到人們的喊聲的陳慶捷臉色隨即一變,幾乎是本能反應一般沖了過去。
“阿云,你趕緊回去!”
要出事了!陳慶捷沒聽到身后未婚妻的喊聲,只知道恐怕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將要生了,一周前日本艦隊到達泗水后,訓練艦隊就每天開一次會,要求官兵保持克制,現在還不是時候,絕不能擅挑爭端。
那身雪白的海軍制服是陳慶捷通行證,當人們看到狂奔而來的陳慶捷時,都會主動的讓出道路,這是泗水華僑自內心的對唐山海軍軍人尊重的方式。
見被群情激憤的百姓逼到墻角的五名日本水兵并沒受傷,陳慶捷原本緊張的心情隨之一松,于是連忙轉身面前百姓揮起了手。
“大家都住手!”
“即便是貴國的《巴城寄荷文牘案卷》上不也是記載著”如果沒有華僑,而要使東印度獲得輝煌的成就,提供豐富的物資,創造幸福的生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貴國的弗列格先生不也是說過,巴達維亞如果沒人華僑,將幾乎不可能存在!幾百年來,在東印度群島可以說是我們華僑披荊斬棘,流汗灑血,進行開和建設。可是我們得到的了什么!”
在總督府的會議內,穿著淺灰色中山裝的李陽前掰著指頭沖著面前的范穆克講述著三百年來,華僑對荷屬東印度的貢獻與付出,臨了才將話峰一轉。
“是課以重稅,是限制人身自由。整個南洋以東印度的賦稅名目最多,稅率亦最高。在荷屬殖民地的外國人都不征收人頭稅,惟有華人不但征以重稅,甚至比當地的土著居民還要加數倍。華人日常生活的任何舉動,諸如升旗、祭祀、宰牲,以及婚嫁、埋葬、修屋、開市等皆須向殖民地官員請示,甚至在清理街道時,遇到華人住宅,也常橫加挑剔,若小有違犯,則課以重罰。其他的公共機關也對華人肆意謾罵歧視。這就是我們得到的!總督閣下!試問這公平嗎?”
在歷數東印度華僑所遭受的種種不公時,李陽前幾乎
著心中的憤火,東印度殖民地當局對華僑的種種的不]陽前可謂是自幼就親身經歷。
“特使先生,先對于您提到的那些不公與歧視,我的回答是早在六年前,泗水事件后,根據我國政府和貴國政府達成的善后協議,荷蘭政府對旅居荷屬的華僑與荷蘭人同等看待。您口中的不公與歧視已經是歷史!”
對眼前這個李陽前的責問,范穆克直接用六年前的“泗水事件”交涉結果作為了回答,當年他們是曾歡呼那是他們的“外交勝利”嗎?現在他們竟然還要舊事重提。
“歷史!你們對華僑的不公和歧視直到現在都沒有廢除!”
范穆克的回答讓李陽前忍不住怒上心頭,差點沒罵出來,但想到自己些時的身份李陽前只能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同等看待!1690年頒布的《華人新客入境的限額》,限制華入境數量。1808年頒布的《禁止中國人在農村租賃或擁有土地和對農作物付給貸款的條例》,禁止華僑擁有土地。還人禁止華人開辦的中華學校,禁止華人進入荷屬學校!這一切都停止了嗎?這不是歧視嗎?這就是所謂的同等看待嗎?就在兩年前,在巴達維亞本邦裁判所內,你們不同樣喝令要求我蹲于地板上嗎?同時還剝奪我上訴的權利!這就是閣下所謂的同等看待嗎?你們何時這般“同等看待”過歐洲人!日本人!當真是欺我國的艦炮銹蝕、刺刀不利嗎!”
在駁斥著范穆克所謂的“同等看待”時,想起自己那次在巴達維亞本邦人民裁判所所受到不平待遇,怒極的李陽前幾乎是吼出聲來,臨了時甚至言語之中帶出了威脅之意。艦炮銹蝕、刺刀不利曾經那些列強國家對中國的威脅,此時從李陽前的口中涌出時,使得會議內的眾人一愣,顯然沒想到這個五十多歲、看似溫文儒雅的老竟會說出如此之語。
“李先生,這些問題都是歷史遺留下的問題,相信我們一定會慢慢的解決這些!”
范穆克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怒極的中國特使,在談判剛一開始,其就以武力相威脅的態度打亂了范穆克的陣腳,畢竟這并不符合“外交禮節”,于是便開口搪塞道。
“慢慢解決?東印度華僑已經等了快三百年!可是我們還是沒有等到同等對待!我們已經等不急了!同樣再也不愿意等下去了!再等下次,只怕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出上演一次紅溪慘禍!我國政府要求貴方立即廢除包括《華人新客入境的限額》在內的113歧視華僑法案、條令、條例!立即!”
李陽前面帶悲憤之色的開口說道,這一次來從西北來南洋時,一路上李陽前已經設想了可能會面對的的種種搪塞,李陽前只堅持一個原則,所有的辱華、歧華法案、條令立即廢除,此問題絕不容任何妥協!
此時談判似乎是要陷入僵局,但顯然相比于中國人的憤怒,并沒有太多籌碼的荷蘭并不像一個列強國家那般,當談判陷入僵局時,他們會以停止談判為要脅,畢竟對荷蘭并不是英國亦不法國,更何況現在的荷蘭本土不可能給東印度任何可能的支持。
即便是英美法三國也不過是將維持荷蘭人在東印度的統治,對于這場華地位談判,并不愿意涉及過多,畢竟整個東南亞仍堅持著這種對華人的歧視政策的只有東印度。
“幾百年來一方面,歷界東印度總督政府出于開東印度群島的需要,不斷通過各種途徑引誘、拐騙甚至擄掠大量的契約華工到印度尼西亞的爪哇、蘇門答臘、邦加、勿里洞、日里等地的種植園和礦場充當奴工,利用華人對東印度進行原始開,榨取他們的勞動。另一方面,卻依然在政治、經濟、文化、法律、教育等諸方面對華僑實行限制、排擠和打擊。在種植園和礦場工作的契約華工被強制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還被剝奪了最基本的政治權利,不許集會結社、不許罷工等等。
那些契約華工過著什么樣的生活?牢籠式的監禁!虐待!甚至殺害!人身安全得不到絲毫保障!總督閣下!現在是二十世紀,你們自許為來自文明社會,難道這些是自稱為紳士的先生們所為嗎?”
在接下來的談判之中,整場談判幾乎是一場列數荷蘭人罪責的控訴會,李陽前和代表團的成員不斷的用荷蘭人的那些法案和暴行控訴著,似乎是在為幾百年來的華人爭取一個公道,此時談判只不過剛剛開始。
“他們沒有底氣!”
望著面色越顯煞白的范穆克,李陽前在心中冒出了這個想法,在得到調查部轉交的范穆克同英法美三國東南亞殖民地總督達成協議后,李陽前最擔心的就是四國聯盟會不會造成影響,但是此時范穆克的虛弱而無力的反駁讓李陽前相信,四國聯盟絕對不會對華人地位談判造成什么影響。
看著面前憤怒的同胞們并不理解的眼神,陳慶捷這位康濟號戰列艦上的大副,心情顯得有些沉重,如果
“同胞們!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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