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姥姥!”
    卉子著急忙慌的沖進房間,慌亂的連腳上的鞋都來不及脫下。
    “慌什么,怎么了?”沙發上的張平從報紙間抬起頭,捂著心臟處,面色略有不滿。
    “姥姥!蕭鳴他被抓了!”卉子神情激動。
    “被抓了?”張平扔下報紙,端坐起身,“怎么回事?”
    “下午我去韓家給他送東西,剛開到門口就看到很多警車,然后,我親眼看到蕭鳴光著身子被警察從里頭押著出來!”卉子撲倒在她腳邊一臉無助,“姥姥,蕭鳴那家伙怕死,一定會把我們全都供出去的!”
    “怎么怎么會這樣”
    張平捂著臉軟在沙發上,似乎一瞬間失掉了全身力氣。
    “姥姥,姥姥!”卉子忙驚慌的坐在她身側幫她順著氣。
    “蕭鳴那個傻子!一定是他辦事不周到,被抓住馬腳了!!”張平順著氣,滿臉懊悔。
    要不是她近年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種生死攸關的事,她又怎么會交給蕭鳴??她怎么就輕信了蕭鳴那個不靠譜的小子呢?!
    “姥姥,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卉子不知所措的望著她。
    “怎么辦怎么辦?”
    張平仰靠在沙發上,蒼老的臉上皺紋愈發深了。
    她計劃周密,怎么會全盤皆輸呢?也許她從一開始就算錯了當初就不應該選擇邢家下手么?
    “我們不能呆在這等死,現在立刻就走。”她下了決心似的,緩緩坐起身,“扶我起來,馬上收拾行李”
    “那璐璐怎么辦?”
    張平略微遲疑了一會,狠下心搖搖頭,“管不了她了,一切若不是因為她的那個寧光良,我們又怎么會落到這步田地!”
    “對啊,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寧光良!”卉子從儲藏間里拖出行李箱,急速的四下奔走將日常用品通通塞入箱子。
    “寧光良寧光良”
    張平顫顫巍巍的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座機處。
    “姥姥,您想做什么?”卉子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望向張平。
    “既然寧光良不讓我們好過,他也別想好過!”張平眸中閃過一道陰光。
    “您想聯系余叔?”卉子走到她身側。
    余叔,聽說是退役特種兵,專門接殺人的買賣。
    “喂,老太婆。”電話迅速接通,那頭傳來男人粗獷的嗓音。
    “給你個活,幫我解決個人,要下手干凈。”張平冷著臉,“我給你三倍價錢。”
    “好。”男人一口答應,“老規矩,錢今天必須到賬時間,還有地址地點照片名字。”
    “知道了。”張平掛下電話后暗暗出了口長氣,臉色也不如先前那么陰沉了。
    “丫頭,把護照都拿出來,卡里還有些錢給我買最早的一班飛機。趁風浪還沒有波及到我們之前,我們必須離開這里!”
    “是,姥姥!”
    刑偵局,500pm。
    審訊室的門再次開啟,一輪審訊已經完畢。
    邢毅推門而出,身后跟著的是拿著筆錄的鄧銘。
    這次的審訊,鄧銘特別申請過,讓邢毅參與作為旁聽和專業參考,以做出更精準的專業判斷。
    “怎么樣了?”喬阡婳幾步上前走到邢毅身前。
    因為不放心自家老婆一個人在家,邢毅便將她也跟著帶來了。
    “那家伙本來還不肯說,看到證據后,為了爭取輕判,已經把犯罪團伙所有的流程都給說了。”鄧銘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本來我都做好了奮斗一下午的準備了。”
    “他們是個家族騙婚集團。”邢毅抬手攏了攏她身上的外套。
    “家族騙婚?”還是個集團?喬阡婳不免好奇起來。
    “包括白璐在內,他們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在不同省市干著騙婚的勾當,他們的集團騙婚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同時腳踩多只船數量多但收益不多,此類受害者屬于鉆石王老五類型。”
    “另一種是大干一票,數量少收益卻多的多,此類受害者多為富豪大款,根據不同受害者喜歡的類型,選擇不同的人進行騙婚。想方設法榜上大款,若是不成功,他們會設計使受害者落入圈套。”
    “結婚后,再通過買房子買金銀首飾等套路將錢套現,然后在受害者公司介紹自己的兄弟姐妹工作,最后一點點架空受害者的股份和錢財。就像是吸血鬼吸人血,女鬼吸食人的魂魄一樣,將公司財產吸食到倒閉。”
    “果然是,家族產業鏈”她光是聽的都有些‘佩服’了。
    “他們吸食來的財產,一部分為己所用,一部分用來供養他們的養母張平。”鄧銘拍了拍手上的口供,“這個張平很不簡單。從小就培養他們犯罪,她收養的孩子都是經過挑選的。雖然是他們的養母,卻讓收養的孩子都喊她姥姥。年近七十歲,平時生活奢靡全靠這些養子養女,據蕭鳴說,張平患有一種變異呼吸疾病,很難治好,藥物也貴,很大一筆錢都用來保住她的命了。”
    “養子養女卻是為了犯罪,還真是第一次見。”喬阡婳無奈搖頭。
    “這個張老太太,以前似乎有過詐騙的前科,九十年代的時候在牢里蹲過一陣子,出來就銷聲匿跡了。”鄧銘交起雙臂,微嘆口氣,“恐怕是在消失的那段時間創造了個犯罪集團吧。”
    “還真印證了那句話,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鄧警官!”
    幾人側眸望去,只見一個穿著職業裝的中年女子踩著高跟鞋朝他們步步踏來,厚厚妝容之下是一張慌張十分的臉。
    “這個韓董事長還來的真及時”鄧銘一臉的不耐。應付這些人,簡直比審訊還煩。
    “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韓敏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男朋友蕭鳴怎么就成了罪犯了?
    “韓女士,你的男朋友蕭鳴涉嫌故意教唆殺人,并且方才還供認出自己是一個大型詐騙集團的成員。”鄧銘盡量使自己看起來和顏悅色。
    “詐騙團伙?”韓敏一臉不可置信。
    “對,而且專門騙婚的。”鄧銘繼續解釋。
    “騙婚?”這兩個字對于韓敏來說,就如當頭一棒,“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對自己百依百順,千愛萬愛的男友,居然是騙婚的詐騙團伙?
    “韓女士請不要激動,你現在是受害者,請跟我去做個詳細的筆錄。”對于執迷不悟的女人,鄧銘也很是無奈。
    “我才不做筆錄!一定是你們搞錯了!”韓敏怒氣沖沖的說著,“蕭鳴他怎么可能是騙錢的?他也有錢,而且他家里有權有勢,根本不需要騙我的錢啊!”
    “這位女士,請你冷靜。”邢毅平靜的望向她,“那些家世和錢權,那些不過都是他編出來騙你的謊言。你現在可以好好想想,他是不是經常讓你買房買車,然后卻說自己愛你而不愛你的錢。”
    “韓女士,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迎合你的胃口而創造的臺詞。”喬阡婳語氣冷然,“你就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會騙我的”韓敏雖然口中還辯解著,但看的出來,她心下已經有些明了了。
    “韓女士,這邊請。”
    “邢大哥!”
    這邊韓敏剛進,那頭寧光良便從房間內出來朝他們走來。
    做完筆錄的寧光良似乎格外輕松。
    “都好了?”
    “嗯,我仔仔細細的把事情都說了。”寧光良長長松口氣,“蕭鳴被抓,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應該不用再擔驚受怕咯”
    “恭喜你不用再擔驚受怕。”邢毅轉而又說道,“老爺子已經發來了通知,明天早上就是白璐和那小子的婚禮了。”
    “明天?這么快?”寧光良臉上掠過一絲復雜。
    “而且你要好好準備,準備跟我們一起過去。”喬阡婳朝他正起色。
    “我,跟你們一起去?”寧光良恍惚間回過神,“你們你們是不是要抓她?”
    “你會是一個強有力的人證,助我們抓住白璐。”喬阡婳言語鄭重。
    “蕭鳴已經被抓,張平那邊我們已經派人,白璐尚還不知自己的后院起火,應該還沒有時間做出防備。”
    “此時不抓,更待何時?”邢毅冷眸瞥向他,“你不要告訴我,你心軟了。”
    “我沒有心軟。”
    “是嗎,但你的表情好像并不是這么說。”他目光審視。
    “我”寧光良垂下眸子,“我只是”
    “只是雖然知道她騙了你,但還相信她還愛你,對么?”邢毅語氣冷然。
    “嗯。”寧光良沉著臉揪著胸口的衣服,似乎在怪自己那顆死活都對白璐硬不起來的心。
    “其實不管你去不去,白璐被抓只是遲早是事。”喬阡婳緩下語氣,柔聲道,“我們想你去,是想讓你去勸她自首。這樣我們能盡可能爭取讓她從輕判,畢竟,她還有個尚未滿月的孩子”
    “勸她自首”寧光良微微抬起臉,眸中閃爍,望著二人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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