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君意回過身,身體僵硬的做出防御的姿勢。
又是上次那個男人真是陰魂不散!!
“我可愛的天使。”
男人步步朝他逼近,一手緩緩拿下臉上的兔子面具,露出那張帶著猙獰笑意的臉龐。
“別再掙扎了,你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
“你這個變態(tài)!!”
邢君意忍無可忍,大聲吼叫著。周圍毫無退路,而他心中也一點點的被恐懼籠罩。
“變態(tài)?我當(dāng)然是變態(tài),不然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男人嬉笑起來,那瘆人的笑聲回蕩在整個衛(wèi)生間內(nèi)。
“”
若是快速的從他左側(cè)繞出去,他還有離開這里的可能,只要擺脫兩人單獨的局面,就有希望!
他按兵不動,趁那男人伸手抓他之時,他即刻閃開身子,朝預(yù)想的方向跑去。
“你還想躲到哪兒去?”
男人輕蔑一笑,輕松回身敏捷的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放手!!給我放手!!!”
邢君意奮力掙扎著,試圖從他的手中逃脫。可一個少年的力量又怎么能撼動一個高大的成年男性。
男人面不改色,只是那目光愈發(fā)的凜冽了,直接一個反手掐上了邢君意的脖子。
“咳咳咳”
呼吸變得困難,他一瞬間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若不是你自己跑到這來的,我還真沒有機會下手呢。”男人扼住他的脖子,輕易的向地面扔去,邢君意便如一直提線木偶一般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這里只有我們倆,沒有了那個礙事的小丫頭,才好為所欲為啊!”男人的皮鞋踏在大理石上發(fā)出蹬蹬的響聲。
“你你別過來”
內(nèi)心的恐懼已經(jīng)徹底蔓延至全身,他只感到雙腿發(fā)軟。
好不容易才用手臂支著地板顫顫巍巍的站起,男人毫不在意的一腳踹上他的肚子,令他又再一次踉蹌的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你還真是頑強呢。”男人笑著將西裝上的紐扣一顆顆的解開,“你以為,就憑你的力量,能反抗我到幾時?”
“順從還是反抗,哪個更令你痛苦,你應(yīng)該明白。”
男人蹲下身,單膝壓制在他的胸口,使他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你你走開,你走開”
邢君意崩潰似的大聲喊叫著,空曠的廁所獨獨內(nèi)回蕩著他的聲音。
“別喊了,沒有人會來的。”男人淡淡的笑著。
“救命救命”
胸口的力量壓制的他愈發(fā)的喘不過氣來。
男人有些煩躁的望著他,一面脫下自己的外套,“我叫你別喊了!!”
男人揮起了拳頭,邢君意反射性閉上眼。
爸爸媽媽,救我
——啊!!!
耳邊忽而傳來了男人凄厲的叫聲。
什么情況?
胸口上壓制他的力量一松,邢君意再次睜開眼。
“啊——!”又是一聲男人的慘叫,其中還夾雜著骨頭斷裂的響聲。
邢君意緩緩爬起身,卻見那個男人正被一個帶著狼面具的黑西裝男人踩在地上,他的一對胳膊被還沒完全脫下的西裝外套反綁在身后,那畸形的樣子看起來是完全折斷了。
邢君意張著嘴,驚愕的望著面前的場景,一時愣在原地。
這個男人
那個狼面具男人忽而側(cè)眸望向他,那眸中的殺意一時看的他心慌不止。
“你是誰我跟你有仇么?!”男人倒在地上一邊哭訴著。
此時,狼面具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對地上的男人進(jìn)行進(jìn)一步的殺戮,而是轉(zhuǎn)而走向他。
剛?cè)チ艘粋€變態(tài),難道又來一個嗎?!邢君意心下一時慌的很。
“救命!救命啊!殺人了!!”男人趁著間隙,試圖朝門口蠕動著身子。
“閉嘴。”狼面具男人低吼著,回身轉(zhuǎn)向他,順帶掏出了腰間的槍。
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男人的腦門,這下他徹底崩潰了。
“別殺我!千萬別殺我!!那個男孩送給你!我把那個男孩讓給你,你千萬別殺我!!”男人掙扎著,苦苦求饒,完全沒有了方才欺凌邢君意時的得意。
“”
那狼面具男人什么話都沒有說,邢君意只覺得他聽完男人的一席話似乎殺意更重了。
狼面具男人不知為何,復(fù)又望向了他,那雙冷眸中似乎倒影出了他弱小害怕的身影。邢君意腦中疑惑,他忽而覺得,狼面具男人在看向他的時候,似乎下了什么決定。
下一秒。
男人的脖子被強制圈進(jìn)了他強壯的胳膊里,就如絞刑架一樣。
“轉(zhuǎn)過去。”男人沉著嗓子說道。
“我?”
見男人點點頭,邢君意似懂非懂的緩緩轉(zhuǎn)過身。
好奇怪,不讓他看他殺人么?
“救救”
此刻,他耳邊只能聽見微弱的求救聲,漸漸的,歸于平靜。
不知為何,他心下忽然敢到恐懼十分,他感覺到那人死了,背后的微涼敢直沖進(jìn)心里。
萬一,那是個殺人魔,下一個,死的就是他
邢君意再不敢想,轉(zhuǎn)身便沖進(jìn)了左邊的男廁所內(nèi),他慌忙跑進(jìn)一個隔間內(nèi),鎖上了門。
他靠在最里側(cè),大口的喘息著,心臟撲通撲通的似是要跳出嗓子眼。
“噔,噔,噔。”
那個男人似乎在檢查著一件件的廁所包房。腳步聲回蕩在男衛(wèi)生間內(nèi),宛如催命閻羅。
邢君意捂著自己的嘴,小心的站上了馬桶上方。
那外頭的腳步聲忽然停了,并且徑直走向他這邊。
他躲在里頭,那外頭的腳步聲就有如踩在他的心頭上,悶的他喘不過氣。
那男人腳步,在他的左側(cè)停下了,左側(cè)廁所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眼見是空的,男人又繼續(xù)朝他躲藏的這間走來。
腳步再一次停下了,他面前的門似乎輕輕一動。
邢君意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爸爸媽媽救命要是你們在這,要是你們來救我
也不知為何,他門前的門竟然從外頭被轉(zhuǎn)動了,面前的門就這樣緩緩被打開了,露出了那個男人黑狼的冰冷面具。
難道難道他就要這樣死在這里嗎
邢君意的心里猛然生出一陣悲涼。
他不能死,爸爸媽媽還在等著他,還有妹妹他不能死
“君意。”
黑狼面具男人忽而開口。
“我是爸爸。”
“”邢君意猛地愣住了,他傻傻的看著面前男人緩緩摘下臉上的面具。
“兒子,爸爸來救你了。”
邢毅收起手中的槍,朝他彎起一絲笑意。
“爸爸爸”
邢君意顫抖著喊著,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人,眼中的淚水已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
“別怕。”
“爸!!”邢君意踉蹌的摔進(jìn)邢毅的懷里,抱著他的脖子大聲的哭著。
邢毅抱著自己兒子的身子,眸中一時心疼不已。
“君意!”
邢君意聞聲抬起頭,喬阡婳幾步跑至他們身邊用力的抱住了他。
“媽媽!嗚嗚嗚”邢君意埋頭在母親的懷里,大聲的哭喊著,宣泄著幾日來的恐懼與無助。
“君意”見到兒子安好她一時忍不住,眼淚斷了線般的落下。方才接到邢毅的信號,她已是奔了一顆來見兒子的心,卻只能在原地待命。
幾日的思念,幾日的擔(dān)憂,在此刻終于稍稍得到了緩解。
“好了,先別哭了,這里畢竟不安全。”邢毅一拉起兒子,一手拉起喬阡婳。
“尸體已經(jīng)處理了嗎?”邢毅忽而埋在她耳邊悄聲道。
“嗯。”喬阡婳略有不安的望了邢君意一眼,“你剛剛當(dāng)著兒子面殺人了?”
“沒有當(dāng)面,但是他知道了。”
邢毅微嘆口氣蹲下身子,抹去兒子臉上的淚痕。
“爸爸要你再堅強一點可以嗎?”
“嗯。”他用力的點點頭,“妹妹她就在后臺,我們得去找她。”
邢君意望向爸媽眸中堅定。妹妹還沒救出,他們四個即便是在這個鬼地方也是性命堪憂,唯有真正逃出去,才能安下心。
“我方才找到了一條路。”邢毅朝二人說道,“樓下一層的安全通道里有一個窨井蓋,那里是通往外面的一條下水道。”
“我們先找到安念,而后再給鄧銘發(fā)送信號,他便會和高叔帶著人馬從外面進(jìn)攻,外頭人手緊缺,里頭的守衛(wèi)便會被派到外面。”
“那時候,就是我們的逃走的機會。”
邢毅喬阡婳二人重新戴上了面具,邢君意整理好衣裳,三人一前一后隔著距離從廁所內(nèi)走出。
宴會此刻也到了gao潮,臺上的表演也愈發(fā)的曖昧起來。這也恰好使得三人的行蹤并沒有被他人特別注意。
按照計劃,邢君意特意去了更衣室換上了一套不顯眼的侍者服,而后來到三人相約的集合處,同時朝后臺出發(fā)。
“就是這里了。”邢君意指著里頭的一扇門,門內(nèi)斷斷續(xù)續(xù)傳出,臺上的音響躁動聲。
“我之前就看到過被送上臺拍賣的孩子,都被送到這里等著上臺拍賣。”
“里面有看守么?”邢毅望向兒子。
“有。”邢君意點點頭,“不過一會你們別出聲,我說就行了。”
他畢竟也是在這待過一段時間,比他們更為熟悉這里的流程。
邢毅與喬阡婳二人相視,算是同意他的計劃。
邢君意伸手推開門,坐在門邊的看守一眼便看見了他。
“哎哎,來干嘛的?”看守上下打量著一身侍者服的他,順帶著瞄了眼他身后帶著面具的一男一女。
“大哥,我?guī)麄儊砜纯磳氊悾f是選中了幾個,還想細(xì)細(xì)挑一下。”邢君意熟門熟路的說著。
“是嗎?”看守微皺起眉,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誒,你你是不是那個”
看著看守的反應(yīng),三人心下微凜,邢毅暗暗的摸上了后腰的槍,以應(yīng)對隨時的變數(shù)。
“你是龔小姐身邊的侍者吧?”看守終于說出了想法。
“對,我是。本來是陪在小姐身邊的,但是今天人手緊缺,呂先生讓我來幫忙。”邢君意面不改色的說著。
“是嗎”看守微微點點頭,“行,那你帶他們進(jìn)去吧,快點挑完就出來啊。晚點兒被人發(fā)現(xiàn),我可是要挨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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