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山外。
在得知了禁天靈血的具體位置之后,蘇抿立馬就帶著敖龍君朝著祁陽山方向趕去。
不過途中,他并沒有施展御風符或者其他手段直接出現在祁陽山中。
因為潛伏在清水縣的真魔分身,已經被申屠逍遙給抓住了,他不確定這件事有沒有被那只真魔給察覺到,然后本體悄悄的來到了清水縣,或者它早就已經潛藏在了祁陽山中。
為了以防萬一那只真魔的本體已經藏在了祁陽山中蟄伏,蘇銘一邊前往祁陽山山神廟的同時,一邊以神念探查著周圍的情況。
免得之后去山神廟找禁天靈血雛形的時候,被陰一波。
望著懸浮在蘇銘他身側的那把螢白仙劍,敖龍君有些不理解,蘇先生他為何如此警惕?
雖說一只真魔的確是難以對付,但蘇先生身為真仙,而且又有我在,也不必如此謹慎吧。
沒有多想,把這些歸咎于蘇銘的性格,敖龍君又好奇的問道:“蘇先生,如若我沒有趕來幫助,也沒有告知你禁天靈血雛形的下落,那你之后打算怎么辦?”
蘇銘一天神念探查,一邊回道:“本來我的打算是在那真魔之前,先一步找到禁天靈血雛形,然后等時間久了,他找不到禁天靈血的雛形就會自行離去,這樣做能把所有危害降到最低。”
“但兩日前,潛伏在清水縣內,充當探查先鋒的真魔分身,被申屠逍遙給抓住了,此舉打亂了我的計劃.........”
“嗯?申屠逍遙他這個瘋子也在大虞?”敖龍君臉色有些不好看。
見狀,蘇銘有些疑惑,問道:“怎么?龍君你也認識申屠逍遙?還有你為什么要稱呼他為瘋子?”
“我何止是和他認識.....”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敖龍君沒有對這個問題繼續說下去,而是反問道:“難道蘇先生你不知道申屠逍遙他這個瘋子的事情?”
快速思索了片刻,蘇銘回道:“我常年舊居深山之中,不理塵間之事,所以并不知道申屠逍遙這個人。”
聞言,敖龍君瞬間茅塞頓開,笑道:“怪不得我沒有聽說過蘇先生你的名頭,原來是這樣。不過先生你居然不知道申屠逍遙,那看來你是遠離塵世也挺久了。”
“八十年前,申屠逍遙隔空出世,四洲中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和來路。之所以稱呼他為瘋子,是因為他常常去挑戰切磋道行實力比他強大的人。”
“這些年來,不管是四洲中的仙門、佛道之內的高手,還是有些名頭的妖王鬼神,他都去挨個切磋了遍,甚至他還與幾位仙道真人,佛道明王交過手。”
“介于他這種不要命的切磋法,所以得到了一個瘋子的稱呼。”
聽完這些,蘇銘算是搞明白了,為什么剛才敖龍君聽到申屠逍遙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
想必是以前申屠逍遙也找過他“切磋”過吧。
不過回想起當初申屠逍遙在淮安府城隍廟偷襲自己的事情,蘇銘也能代入敖龍君的心情。
“蘇先生,既然你已經和申屠逍遙見過面了,那他.......”
知道敖龍君在問什么,蘇銘臉上無奈一笑,說道:“嗯,正如龍君所猜測那樣,申屠逍遙他第一次與我見面,便于我交上手了。”
敖龍君來了興趣,又問道:“哦?那最后的結果呢?還有蘇先生你認為申屠逍遙的手段如何?”
回想當初和申屠逍遙第一次交手,蘇銘攤了攤手:“當時申屠逍遙他還沒與我交幾次手,之后便被我嚇跑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手段如何。”
“不過他之前與那么多高人交過手,之后還能安然無恙的活著,他的手段應該十分強大吧。”
被嚇跑了?
敖龍君頓了一下。
他和申屠逍遙“強制”切磋過,所以他知道,除非是在絕對的力量壓制面前,申屠逍遙他才會選擇逃跑,否則他會一直“切磋”到自己力竭,才會選擇逃跑。
當初自己和申屠逍遙“切磋”,可是斗了一天一夜才將他打跑。
而這位蘇先生,他居然能直接將申屠逍遙這個頑固的瘋子給嚇跑.......
那看來他的道行手段,有可能在我之上啊!
深深的看了幾眼蘇銘,敖龍君扭過了頭去。
一路來到祁陽山,沒有在周圍發現什么異常后,蘇銘和敖龍君他們直接來到了那座破敗的山神廟。
山神廟中,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里面依舊亂糟糟的,不過比之以前,沒有了那么多灰塵和蛛絲,干凈了許多。
不過中間供奉的那尊山神像,十分破舊,一條手臂和半個腦袋斗不見了蹤影。
在山神像下方的供臺上,那打翻的香爐不知道被誰立了起來,里面還插著幾支燃盡的香火,這些都是蘇銘之前來祁陽山尋找禁天靈血雛形順手做的。
畢竟,當初身處祁陽山,是這座山神廟給了他一個能擋風避雨的棲息之所。
看著山神廟中破敗的環境,敖龍君嘆了一口氣:“哎,往事如白駒過隙,遙想當年,魈淵兄的道場雖然小,但也香火不絕,可如今人走茶涼,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說話間,傲龍君寬袖一揮,周圍的環境開始變化起來。
幾個呼吸后,剛才破敗的山神廟,變成了一副嶄新的模樣。
裂開的廟墻被填充縫補,大敞的廟口也換上了一扇實木大門,就連中間供奉的那尊山神塑像,此刻也變得十分完整,炯炯有神起來。
對著前方的山神塑像行禮作了一揖,蘇銘看向敖龍君說道:“龍君,往事如煙,我們還是注重當下的事情吧,那禁天靈血的雛形就被封印在這里嗎?”
山神廟這里蘇銘之前也來過幾次,但是他都沒有在這里發現什么異常,更別說那禁天靈血的雛形了。
所以他疑惑,敖龍君他們到底把禁天靈血的雛形,給封印到了這山神廟的何處地方。
“禁天靈血的雛形,其實就在魈淵兄他的塑像之下。”
敖龍君抬手,一股金黃色的光芒籠罩住了中間的山神神像。
可下一刻,廟中什么也沒有發生。
這讓敖龍君愣了片刻,然后繼續施法,不過這一次的范圍擴大到了整個山神廟中。
過了幾息后,敖龍君突然眉頭緊皺,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見狀,蘇銘出聲問道:“怎么了龍君,可是發現了那禁天靈血的雛形?”
敖龍君收回法力,語氣凝重又困惑的說道:“蘇先生,那禁天靈血的雛形.......它似乎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