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江神娘娘廟后,蘇銘在軒北城內也無事可做,索性去臨禹江四周閑逛摸索一番,提前熟悉一下地形。
萬一之后和敖煌調解元靈大王這事不成,他也好提前準備個逃額.......離開路線。
大致花了一天時間了解了一下臨禹江周邊的江畔、岸口。
把這些地理位置深深的記在腦子里后,蘇銘便帶著李語弦她們,隨意找了一處平緩安靜的江段渡口,然后又向一位老船翁租了一艘烏篷老舊小船,就劃船朝江面上游去。
目送船內的一男三女組合朝江面中央行駛而去,租船的老翁發自內心的小聲感慨了一句。
“真是羨慕那青年郎,身邊居然跟著三位如此絕色的美人,哎,年輕真好,不僅精力旺盛,他們玩的也是夠花的。”
“三個........我還沒嘗試過這種玩法呢.......”
烏篷船行駛停留在江面中央,仍風怎么吹也紋絲不動。
把先前自己做的翠綠竹竿拿出來,系上魚線掛上魚漂、魚鉤,蘇銘就這樣悠閑的坐在船頭,安靜釣魚。
至于李語弦她們三人,見蘇銘一臉的不想交談,也沒誰不識趣的去打擾他,只能在船內閑聊。
臨禹江周邊的位置蘇銘都已經摸索了解了一遍,而且他也在一些必要的路段上,放置好了后續手段。
有了這些后手,如果之后和敖煌鬧翻,蘇銘也有信心能離開臨禹江。
明日就是敖煌這老龍的壽宴日了,一直躲著他也不行,趁著還有點時間,就先釣個魚緩沉淀下心情吧。
蘇銘并非是喜歡釣魚之人,只是等了一會,見沒魚上鉤,他就把目光轉移到了遠處。
距離蘇銘他們的烏篷小船往北約七八里地外,就是臨禹江上諸多擺渡口中名氣最大,人流量最多的“登高”渡。
相傳以前登高渡只是一個小渡口,但是在大虞國幾百年歷史中,曾經有數名參考的貢士才子在那個擺渡口去大虞國都,隨后高中狀元廣為流傳。
隨后當地百姓便借著這個傳說,把原本的小渡口命名為登高渡,其意是渡過登高渡,前程節節高。
蘇銘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本地人用來發展當地經濟,從而編造出來的“致富傳說”,但不可否認的是,借著這條登高渡,周邊的人流量比以往高出了不少,當地百姓的生活相比之下也好過了很多。
很多從四面八方來,要去國都趕考的貢士學子,大部分都會順路來登高渡討一個好彩頭,增添一下自己的信心,而有些人也會去拜一拜江神娘娘廟,上個雙重保險。
但有能力考上的不管怎么樣都會考上,沒有能力的,就算是江神娘娘也沒有辦法。
蘇銘所處的渡口水勢十分平緩,不見波浪。
竹竿上的魚漂隨著平緩江水上下浮動,可似乎根本沒有一絲魚兒上鉤的跡象。
盯著江面好幾刻鐘,蘇銘見江底的大魚小魚根本理都不理他的魚鉤,氣的他直接把手中的翠綠竹竿丟在了江里。
我這是第一次釣魚,說好的新手保護呢!
“哎,蘇銘你怎么不釣了?我當初看我父親他們釣魚,這應該很容易的一件事才對啊,怎么你半天都沒釣起一尾魚?”李語弦靠過來,表情不解的問了一句。
蘇銘聞言嘴角一抽,快速的在心底默念了一遍清心咒。
等情緒平復下來,蘇銘瞟了一眼李語弦,沒好氣道:“你有事就說吧,別耽誤我釣魚,不然你今晚連飯都沒得吃。”
說話間,蘇銘施法把沉入江中的翠綠魚竿又撈了上來。
李語弦嘻嘻一笑,直截了當的說道:“那我可就說了哈,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修行?”
聽到這話,蘇銘頓了一下,然后勸到:“修行這條路可是很苦的,你別看我會法術,比普通人強,但這些都是我以前一個一個“苦”吃出來的。”
“就好比你習武一樣,每日都要勤苦鍛煉,可練了好幾年也未必能練出個什么成績來。而修行這條路比習武要難的多了,說不定你修一輩子,也修煉不出什么名堂。”
教人修行這事麻煩的很,就算是有天賦的人,沒個一年半載也摸不出個所以然來,蘇銘可不想浪費時間在李語弦身上,隨便找了個借口向讓她知難而退。
可后者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我不怕吃苦,你只管教我就行了。”
蘇銘搖頭一笑,說道:“就算你能吃苦,可我為什么要教你,又憑什么教你?教你又有什么好處?”
“額.....”
李語弦愣住了,從小在王府長大,過慣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生活,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蘇銘的問題。
是啊,我和蘇銘他無親無故,目前的關系最多也只是朋友而已,人家又憑什么無緣無故的教我修行?
沉思了半天,李語弦這才抬起眸子與蘇銘對視,說道:“這樣好不好,我給你五千兩黃金,你教我修行如何?”
見蘇銘不為所動,李語弦咬了咬牙,又說道:“我給你七千兩黃金,你教我修行怎么樣?這可是我這些年攢下來的全部家當了,我真沒錢了!”
蘇銘嗤笑一聲,說道:“這些凡塵細軟對我來說沒有一定用處,我要這些做什么?”
“那、那只要你教我修行,我、我以身相許如何!?”李語弦面帶羞澀,眼中卻閃過一絲期待。
“你想的倒挺美的?”
蘇銘抬手輕敲了下李語弦的腦袋,說道:“你本來就饞我身子,要是我答應你說的話了,那豈不就是讓你一石二鳥了?”
“可惡,居然被你看出來了。”
李語弦嘟著嘴捂著頭,表情煞是可愛:“你今天敲我腦袋兩次了,我爹他說過敲腦袋會讓人變傻的!”
“你要是不補償我的話,那我就纏你一輩子!”
“那你想要什么補償?”
“補償我教我修行可以嘛?”
“呵,沒門。”
蘇銘撇嘴一笑,然后扭過頭去,表示不想和李語弦這倔丫頭交流。
可下一刻,蘇銘忽然冷不丁的心頭一凜,抬頭向前望去的時候才發現江面上已經站了一個人。
還是那套熟悉的藍色長衫,還是那副炯炯有神的模樣,前方江面之人正是老龍敖煌。
“呵呵......幾日不見,蘇先生你的雅興還是這般好啊,這大寒天的江里的魚都沉底取暖睡眠去了,那還能釣上什么魚來。”
“你這該不會是在等我親自出門迎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