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我們就這么輕易的放他走掉嗎。”
見前方那道由魔氣匯聚的朦朧身影隨風消失,申屠逍遙有些不甘心。
“我這次來可是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打算呢,可還沒過兩招止止手癮,這真魔居然就跑了,還真是無趣。”
本來被季隕安然無恙的跑了,敖煌也有些不高興,聽到申屠逍遙的話后,立馬冷哼一聲。
“哼,你當那是誰?一只才化形的小妖怪嗎?你還想和他殊死一搏?真當動起手來,你連人家身都不一定能近得了,還想和他過兩招。”
“況且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三人真的在此地和那真魔動手,之后又會是什么樣的后果?恐怕整個大虞都會被我們波及的的天翻地覆!”
“你不生活在大虞,所以你可能不在乎這些,但這大虞可是我和蘇先生的棲息之地。”
敖煌語氣不悅,不知是私人恩怨還是什么,把受的氣全部撒在了申屠逍遙身上。
“嘿嘿.....”
被敖煌教訓,申屠逍遙也不生氣,直接無視掉他,轉頭看向了蘇銘,不解的說道:“蘇先生,想必這真魔應當是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金蟬脫殼的分身跑路了。”
“先前先生與他對坐飲茶,想必你也早就察覺到了這一點,可為何先生你卻不早點和我們說呢?如若先生你早點和我說,那我肯定能夠找到他的。”
蘇銘眼底劃過一絲無奈,開口說道:“我以為你和敖老先生都是知道的。”
先前蘇銘他還真沒有注意到那真魔已經金蟬脫殼,留著一具分身在和自己虛與委蛇,拖延時間。
同時他也非常疑惑,為什么敖煌和申屠逍遙他們倆居然沒看穿那真魔的分身,還要自己來提醒?
申屠逍遙語氣也無奈的說道:“剛才那真魔的分身,是由它的本源魔息變化而成的,按理來說這也算是他的本體之一,只是沒有他本身強大的手段實力罷了。”
“小道道行淺薄,認不出來也是十分合理的,可莫說小道了,恐怕沒有蘇先生你的提醒,敖龍君他肯定也認不出來那只是一具真魔分身而已。”
申屠逍遙趁機暗中掐了一把敖煌,這讓后者的臉色頓時一沉。
見蘇銘朝自己看來過來,敖煌也只能承認道:“這道士的話沒錯,我妖族與人族不同,不是主修神念神識。”
“再加上那具分身是由真魔的本源魔息所變化而成的,如若不是蘇先生提醒,我不花費些時間,還真的沒有看出來。”
“不過蘇先生能看穿這由本源魔息變化而成的分身,也是厲害,而且這本源魔息被我們滅掉,那真魔恐怕也得花費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的過來,此行我們也不是并無收獲。”
聞言,蘇銘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不是我菜,而是大家都這么“菜”啊。
“抱歉敖老先生、申屠兄,此事是我的過錯,我閑云野鶴慣了,所以把一切事都想的太過理所當然了。”
對敖煌和申屠逍遙他們拱了拱手,蘇銘又找了個借口道:“不過正如敖老先生所說的那樣,如果我們之后真和那真魔動起手來,那恐怕整個大虞都會不得安寧,所以先前我才放它安然離去的。”
聽到這話,敖煌和申屠逍遙兩人也不再繼續追問這個問題,齊齊拱手還禮道:“先生仁慈大義。”
“兩位抬舉我了,我只是遵循本心罷了。”
蘇銘抬起眸子看向對面的空位,繼續說道:“不過今日這真魔雖然沒有無端挑事,但日后它恐怕還會為了那禁天靈血的雛形在大虞國內鬧事,倒是還請兩位能夠出手相助。”
說完,蘇銘又想起來一件事,望向坐在左側的申屠逍遙說道:“額,抱歉申屠兄,這禁天靈血雛形的事情,我并不是有意隱瞞你的,我這就和你說明..........”
“不用了蘇先生,這禁天靈血雛形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了。”
見蘇銘頓了一下,申屠逍遙臉色一笑,說道:“當初我去拜訪蘇先生你的時候,走時那真魔分身已經和我說明了這禁天靈血雛形的事情。”
聞言,蘇銘表情有些尷尬,之后又聽申屠逍遙說道:
“不過說來慚愧,昨日因為小道我疏忽大意,讓那真魔分身跑了出來,雖然最后我快速將它滅掉,但有可能還是被它發出去了信息,所以這才導致今日那真魔來到了淮安府。”
“些許小事而已,申屠兄不必如此在意。”
蘇銘笑了笑,他原以為季隕今日找上門來,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畢竟自己之前可是滅了他分身兩次,早已結下了梁子。
好在他不記仇,這次沒有一見面就立馬動手,不然自己可就岌岌可危了。
不過雖然今日無事發生,但這梁子卻結的越來越大了,想必之后見面,就不會和今日一樣都相安無事了。
敖煌在一旁默默的喝著熱茶,等蘇銘他們事情談完后,這才放下手中茶杯,龍眸威嚴的盯著申屠逍遙,語氣不善道:
“好了,既然今日這真魔之事已經渡過了,那接下來該談談我們倆的事情了。”
敖煌話音一落,一股恐怖的龍威瞬間朝著申屠逍遙壓迫過去。
申屠逍遙手中拂塵一甩,揮散一些龍威后,表情無奈的說道:“敖龍君,當年之事都已經過去那么久了,你還記著仇呢?就這么點小心眼,可有損了你真龍的風范。”
“哼,真龍風范不是靠嘴說出來的,而是靠行動讓人知道的!”
敖煌眼神之中有怒意閃過,而申屠逍遙眼中則盡是無奈。
“轟隆隆!”
空中陰云未散,雷霆之威仍在云中凝聚,不停轟隆作響!
見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似乎敖煌和申屠逍遙他們兩人下一刻話不對版就會起身斗法,這讓蘇銘慌神了片刻。
剛才一致對真魔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現在真魔走了,你倆卻又開始鬧起了矛盾?
不知情況,蘇銘只能開口詢問道:“兩位,你們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們好不容易相聚一堂,怎么又要開始動起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