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銀針貫穿之時,竹君沒忍住,竟是一聲痛呼,頭頂一瞬冒煙。
縷縷白煙。
更令人震撼難掩。
玄陰看在眼中,心中一急,福伯連忙側(cè)身,稍微擋下了玄陰,對城主的沖動,他比誰都清楚,反倒是荀斐這個時候。
雙眸瞪大,將凌天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中,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荀斐心知,對醫(yī)者來說,能親眼所見太乙神針,那是何種幸事?
甚至是永生都難以得見的機會。
機遇!
絕對是機遇。
就在荀斐心中所想之時,突然一道沉穩(wěn)話語響起:“荀斐,你看著,太乙神針,本座只用一次,具體能領(lǐng)會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凌天并不藏私,只是荀斐到底是紫霄宗的人,他現(xiàn)在和紫霄宗,亦處對立!
能給予荀斐如此點撥,已是最大恩賜了。
嘶!
荀斐聞言,全身一顫,不由失聲驚呼:“多謝前輩提點之恩。”
凌天未曾多言,大手一扣,掌心之內(nèi)再聚數(shù)十銀針,雖然銀針數(shù)目賊多,可在凌天的控制下,這些銀針都能被精準(zhǔn)控制。
這讓在場之人,無不對凌天的掌控力,嘆為觀止!
可怕!
就在眾人震撼之時,凌天雙眸再起精芒,此時在他眼中,面前竹君全身所有穴位,都清楚涌現(xiàn),輕喝一聲,數(shù)十銀針再次封鎖了竹君全身穴位。
銀針鎖穴!
醫(yī)道大能手段。
荀斐再次驚艷,隨著銀針鎖穴之時,竹君全身磅礴氣浪翻滾,面色陡然漲紅,似是有爆體風(fēng)險,玄陰見狀,心起擔(dān)憂:“可惡!”
“這家伙到底是在做什么?”
眼看竹君承受已到極限,身子甚至慢慢飄起,玄陰的承受,也到極限,就在此時,那一直盤旋在竹君身邊的伏羲陣法。
陡然旋轉(zhuǎn)!
八字旋轉(zhuǎn)之時,八道光柱涌現(xiàn),將竹君全完包圍了起來,有了精純玄氣灌輸,竹君的爆體之危得到壓制,面色慢慢緩和。
凌天見機會已到,大手一揮,安靜在手的伏羲寶鑒,陡然凌空而起,飄蕩在了竹君頭頂。
伏羲寶鑒,瘋狂旋轉(zhuǎn),登時一陣格外精純的力量,宛若潮水一般,席卷了竹君全身,有著寶鑒之氣的入體,天玄之體所帶來的隱患。
在這個時候竟是在慢慢減弱!
竹君更能感覺到這個時候,心境得到圣華,靈魂得到洗滌,盤膝而坐,雙眸之內(nèi),亦是泛起了一層異彩。
機遇!
竹君心中比誰都清楚,如此機遇可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凌天見竹君舉動,心中稍微安心,但他同樣清楚,現(xiàn)在還不是停下的時候。
時間點點流逝。
一個時辰后。
竹君已完全入定,隨著竹君入定之后,凌天這才緩緩收起了勁氣,隨即手指輕輕一彈,那原本落在竹君體內(nèi)的銀針。
砰砰砰!
完全倒卷而出。
噗嗤!
竹君口中亦是吐出了一口鮮血,玄陰見狀,就要上前。
“哼。”
凌天輕哼:“你若想前功盡棄,你大可去動她。”
“你……”
玄陰忍怒,荀斐這才上前:“玄陰城主,前輩所言不錯,現(xiàn)在少城主的天玄之體,在伏羲寶鑒和伏羲銀針的幫助下。”
“正在重塑道體。”
“萬不可打攪,只要少城主成功,不出十年,少城主的成就,定當(dāng)震撼所有人。”
玄陰聞言稍微安心,面罩之下的雙眸,看向了凌天,沉聲道出兩字:“多謝!”
凌天搖頭,未曾多想,現(xiàn)在他也需要恢復(fù)自己的力量,方才為醫(yī)治竹君,他何嘗不是消耗頗多,福伯到底是個明白人,冷哼一聲:“立刻帶凌公子下去休息!”
“是!”
幾人神色尊崇,來到了凌天面前,將凌天邀請了下去,福伯親自前往安頓凌天和楚寒衣,安置好了兩人,福伯這才離開。
楚寒衣見福伯離開,轉(zhuǎn)身來到凌天身邊:“少主,您今晚消耗如此多,怕不是有些冒險了。”
“無妨!”
凌天擺手:“現(xiàn)在竹君恢復(fù),尚且需要一定時間,本座在他恢復(fù)之前,都是安然無恙。”
“這……”
楚寒衣聞言也安心了不少:“公子,那我為您護(hù)法,您先抓緊時間恢復(fù),畢竟夜長夢多。”
凌天點頭,然而他不知道,此事在外,福伯和玄陰亦站在了院內(nèi),福伯神色有些嚴(yán)肅:“城主,方才下人送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噢?
玄陰挑眉:“何事?”
他現(xiàn)在心情大好,畢竟天玄之體的噩夢,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接下來對他來說,就是全心去完成當(dāng)初十八神皇未曾完成的使命。
福伯凝眉:“城外傳言,九龍孽障,已至城內(nèi)!”
“什么?”
玄陰悍然轉(zhuǎn)身:“你說什么?”
福伯再次重復(fù):“九龍孽障,已到城內(nèi)!”
“消息可靠?”
玄陰質(zhì)問,福伯搖頭:“暫時不確定,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調(diào)查了,不過現(xiàn)在這消息,都已經(jīng)在城內(nèi)傳開了。”
玄陰沉聲道:“有任何消息,都要第一時間上報給我!”
“是!”
福伯也明白茲事體大,凝重轉(zhuǎn)身,玄陰挑眉望天:“看來,荀斐神皇,是不得不除掉了。”
后院!
荀斐這一刻同樣神色凝重,彤?dāng)⒃尞悾骸皫熥穑阍趺戳耍孔詮哪隳闷饌饕舴螅鸵荒樐兀俊?br/>
“丫頭!”
荀斐凝重道:“天一亮,我會找個機會送你出城!”
“啊?”
彤?dāng)⒃尞悾骸盀槭裁矗俊?br/>
荀斐搖頭:“你就別多問了,這玄陰城內(nèi)怕是要變天了。”
“師尊,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
彤?dāng)⑵沧欤骸艾F(xiàn)在弟子也是神皇境了,我們師徒二人聯(lián)手,難道還不能離開玄陰城不是?”
“不!”
荀斐搖頭:“已經(jīng)沒機會了。”
他方才能感覺到,在外已有精銳布控,任何舉動,都難以躲過他們,彤?dāng)⒓钡亩家蘖耍骸皫熥穑愕降自趺戳耍俊?br/>
彤?dāng)⑦€是第一次看見荀斐,如此凝重,見彤?dāng)?dān)憂之切,荀斐轉(zhuǎn)身來到彤?dāng)⒏埃p輕拍打了一下彤?dāng)⒓珙^:“傻丫頭,你已是神皇強者了,可不能隨便哭鼻子了。”
“今晚前輩所施展的針法,你可要好好鉆研,不可荒廢。”
真摯話語,彤?dāng)⒏保骸皫熥穑降自趺戳耍俊?br/>
“你倒是說啊!”
荀斐無奈一嘆:“丫頭,方才宗門傳來消息,九龍傳人現(xiàn)身玄陰城,宗門內(nèi)已安排長鳴神圣帶人前來,應(yīng)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到達(dá)玄陰城門內(nèi)!”
“既然紫霄宗得到了消息,那么天神殿和萬琴閣,我若是所猜不錯,亦有強者朝著玄陰城而來。”
“玄陰城內(nèi),風(fēng)云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