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會叫的狗不咬人</br> 在這個巨大的榜單面前,留著八字胡的男人正向云千帆和獨孤秋兩人介紹。</br> “這一次的比武大會,我可是聽書了,由冰雪天城的嵩山宗舉辦的大賽。”</br> “大賽的前三名,能夠獲得進入嵩山宗的機會。”</br> “而且,這一次還限定了一個規矩,那就是僅限于天行境之下的修行者參加,而且年齡不能超過四十歲。”</br> “這個要求,我看兩位客人應該滿足吧。”</br> 男人的話讓兩人提起了興趣。</br> 之前蕭戰和它們說想要獲得前往冰雪天城的資格很少很少,除了人榜前三名以外,基本上沒有太多的機會了。</br> 至于完成三次黑暗任務,幾乎是等于去送死,那個東西基本上沒人會去。</br> 現在這個男人說冰雪天城有門派,前來這里收徒,舉辦大賽,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br> “不知道這位兄臺所說當真?”</br> 云千帆有些好奇,這男人口中說的是實話嗎?</br> 而且,這人怎么知道自己和獨孤秋兩人是遠來的客人呢?</br> “那是自然,不過這一次舉辦大賽的名額有限,先到先得,不瞞二位,報名的人數已經過萬了。”</br> 聽到這話,云千帆眼睛微微瞇起。</br> 這家伙顯然沒有說實話。</br> 剛才才說,最后一名挑戰者,是人榜最后一名。</br> 人榜上的最低境界,都是天行境。</br> 但是他卻說,參加的人有限制,不能超過天行境。</br> 很顯然,前后矛盾了。</br> “不好意思,我們沒有興趣。”</br> 云千帆搖了搖頭,旁邊的獨孤秋正想問問是怎么回事。</br> 聽他這么一說,立馬就閉嘴了。</br> 男人有些意外的看著云千帆,沒想到這小子的警惕性還挺高的。</br> “既然這樣,那就太可惜了。”</br> “本想邀請兩位遠來的客人參加呢,看來是沒這個機會了。”</br> “那有機會再見。”</br> 說完,男人不在挽留,向著其他人開始介紹去了。</br> “千帆,你干嘛不等這家伙把話說完啊。”</br> “這要是能夠成為那個所謂的嵩山宗的弟子,你不就正好可以去見見你妻子了嗎?”</br> 獨孤秋知道,云千帆來這里的目的并不是在這里修煉,而是通過這里前往冰雪天城。</br> 剛剛明明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是這小子卻拒絕了。</br> “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br> “你看,這么多人直接拒絕,如果真是冰雪天城的門派過來招收弟子,還需要人打廣告?”</br> “不用猜都知道,這人肯定有其他事情要做。”</br> “所謂的比武大會,只是一個幌子罷了。”</br> 聽聞云千帆的解釋,獨孤秋這才明白。</br> 敢情他們差點就被那人給騙了。</br> “估計,這人應該是專門找我們這種從外面來的人行騙的。”</br> “看咱們不懂這里的規矩,就想下手。”</br> 兩人說話間,就近找了一個酒店。</br> 酒店中的人不少,三五成群,高談闊論。</br> 隨意點了幾個小菜,云千帆和獨孤秋就開始一邊吃一邊觀看外面的風景。</br> 至于丫丫這個小家伙,還在睡覺。</br> 這都已經睡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真沒想到,吃了那幾個海盜之后,這小家伙需要消化這么長的時間。</br> “嘖,你們是不知道,這一次跟著我大哥去冰雪天城,那真的是長見識了。”</br> “那個冰雪宗,里面的弟子簡直可怕!”</br> “隨便一個內門弟子,修為都達到了日月境巔峰。”</br> “有些親傳弟子,甚至已經達到了星者境界。”</br> 不遠處一桌的談話,讓云千帆來了興趣。</br> 親傳弟子都達到了星者境界?</br> 這樣的宗門,怕是足以傲立整個冰雪天城這個星系了吧。</br> 他們坐鎮的老祖,至少都是尊者巔峰的境界了。</br> 或許,更高級別的存在。</br> “文白兄,你還真是厲害!”</br> “哎,什么時候我們才能去冰雪天城看看啊。”</br> “是啊,怕是這輩子都沒希望了。”</br> 那個叫做文白的男子輕笑一聲,臉上盡是滿足。</br> “別這么說,咱們現在什么修為?”</br> “不過是日月境而已。”</br> “我大哥能夠登上人榜前三,獲得資格進入冰雪天城,也是運氣。”</br> “等我到我大哥那樣的境界,一樣可以。”</br> 眾人一聽,更是不停的拍馬屁。</br> 那恭維的模樣,就像是古時候的太監見了皇上一樣。</br> 男人的話讓旁邊的獨孤秋直接笑出了聲。</br> 一個日月境中期的家伙,天賦不咋的,還想登上人榜前三名。</br> 云千帆也只是笑笑不說話,眼高于頂的人在那里都有。</br> 這樣的人才,恐怕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登上那個所謂的人榜。</br> “死胖子,你笑什么?”</br> 獨孤秋的笑聲引起了那邊一桌的反感。</br> 一個男子當即起身沖著獨孤秋罵了一聲。</br> 文白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這人從哪冒出來的,竟敢嘲笑自己?</br> 獨孤秋放下了筷子,滿臉笑意的看著那人。</br> “我說,你拍馬屁就算了。”</br> “怎么,還不許別人笑了?”</br> “我笑關你何事?”</br> 頓時,那一桌的人臉色立馬就黑了。</br> 文白的大哥文暗那可是人榜第三的存在。</br> 他們恭維文白,不就是恭維文暗?</br> “死胖子,我勸你最好跪下來道歉,不然我會讓你好看!”</br> 男人揚起拳頭,沖著獨孤秋比劃。</br> 此時,那個叫做文白的男人起身,拍了拍那人的肩膀。</br> “何必呢?”</br> “狗咬你,難道你要咬回去不成?”</br> 這話一出來,獨孤秋就不樂意了。</br> 正想開口,卻被云千帆攔下了。</br> “越叫的狗,越不會咬人。”</br> “這個道理難道你都不知道?”</br> 獨孤秋一聽,當即哈哈大笑。</br> 這話更加直接,就差指名點姓罵對面那些人了。</br> 文白臉色一黑,這話明白就是說他們沒膽子。</br> “小子,你在找死?”</br> 云千帆并未理會,反而是一邊喝酒一邊吃菜。</br> 似乎對于文白的話,當做了耳邊風。</br> 文白見對方不理會,怒火中燒。</br> 當即伸手抓住了云千帆的肩膀,“小子,你聾了?”</br> 云千帆的臉色沉了下來,“我勸你最好把手放開,不然你會后悔的。”</br> 獨孤秋嘴角微微上揚,已經做好了打架的準備。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