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我的初步構想,要實施至少也要等銀行走上正軌才行,不過梁xiao姐和張兄感興趣的話,不妨也先想想這事的可行xìng,給江南老家那邊通些消息,看看還有誰有意加入進來。”許清知道,船廠要籌建并不算太難,最要是看能不能展起來,前期投入巨大不說,它不象銀行一樣,能很快見到效益,研制上什么時候能夠取得成果,誰也不敢保證,所以許清這次不象大宋銀行一樣,設定股東名額。船廠是越多人加入越好,這樣能夠把風險攤薄,也能夠籌集到更多的資金作為研制經費。
張遠長本身就是海商,對這事當然上心,只是他剛在銀行上投入四十五萬貫,一時資金也有些難處,聽了許清的話后,已經在心里想著從哪里籌措些銀子入股了,梁yù更沒話說,她心里想的是,跟著許大官人走,銀子自然會大大的有。
許清心里還有一些想法沒有說出來,他的初步想法是以后就以這些船廠股東,成立一個海外商貿聯合會,結成一個互助同盟,迅把海外貿易拉動起來。現在由于銀行每天還有大量的事情需要處理,他還沒來得及仔細思考這些東西。
朝廷突然從銀行里貸走十萬貫,雖然朝廷也是以稅收來抵押,但這一大筆錢都是低息貸款,賺不到什么利潤,放貸想賺錢還是找那些商家為好,這讓許清不得不想辦法盡快多拉些存款,否則這樣下去大宋銀行就成一個空架子了,還放什么貸?嗯,得加大宣傳力度才行。
“xiao姐,我們不去相州了嗎?”秋月問著自家xiao姐晏楠,看著大嫂漸漸遠去的馬車,晏楠心里也有些遺憾,都怪二哥晏思飛那家伙,害得自己前天忘了跟爹爹提這事,白白錯過那么好的機會,不過想到二哥晏思飛差點被自己bī得跳進自家池塘里,那狼狽樣子,讓晏楠稍稍地解了點氣,晏思飛雖然誓說是在歐陽世叔家的宴會上,無意中被爹爹聽到的,但他害得自己被爹爹取笑成那樣子,還說什么要去提親,晏楠每想起來還覺得臉紅,所以晏思飛最終簽下了不少‘割地賠款’的條約,晏楠才算放過他。
“去什么去,都是二哥害的,這事我還沒來得及跟爹爹說呢,哼!”晏楠沒好氣地回答。
秋月一看xiao姐不高興,立馬轉移話題說道:“xiao姐,要不我們上街去玩吧,今天街上好熱鬧呢,聽說好多說書的、唱曲的在街上搭臺,免費給大家喝曲聽呢,咱們府好多人沒事做都去看了,要不咱們也去看看吧。”
“哦,免費?有這等好事,好吧,咱們也去看看到底是誰吃飽了沒事干,請人來免費唱曲兒。”錯過了跟大嫂去相州,晏楠正覺得氣悶,聽秋月說起這等新奇事,她也想順便出去散散心。兩人便回房換了一套男裝出門而去。
被晏楠說成吃飽了沒事干的人正是許清。為了增加大宋銀行的知名度,他和梁yù他們商量了一下,他們請來了十個戲班,加上那些在酒樓里唱曲的,說書的,在東京城里各個繁華地段搭臺唱戲,宣傳大宋銀行的各項業務,同時還印制了很多傳單讓人在各個路口放。給東京城的市民來了個立體式轟炸,這一舉措吸引了無數東京市民觀看,一時人流如netbsp;有這么多熱鬧可看,還都是自家少爺策劃的,xiao顏豈會錯過,一大早他就粘著許清,非要跟著他出門不可,許清想想這段時間自己忙暈了頭,xiao顏這丫頭一個人悶在家里也有一段時間了,便把她帶了出來。
“少爺,你為什么不讓戲班到咱們家那里去唱呢,那樣子秋分姐那們都可以出來看了。”xiao顏一路跟著許清,有點遺憾地問道。
許清有點好笑,這xiao丫頭分明是假公濟sī,有了好事就想往自己家里扒拉。他點著xiao顏的額頭答道:“是方便你既能看熱鬧,又能在秋分姐她們面前顯擺吧?”
“才沒有呢,少爺你這么利害,才不用xiao顏出去說呢,黃姨娘以前好兇呢,xiao顏都不敢去她院子里的,現在黃姨娘見了我都笑著說人家漂亮呢,前天還分了糖果兒給我吃。”xiao顏得意洋洋地說著。
許清沒想到還有這種好處,自己覺得這個朝請郎是個七品芝麻官兒,但在街坊鄰居眼中卻也算是個人物了,連xiao顏都沾了不少好處,至少有糖果吃了。他呵呵一笑按住xiao顏的xiao腦袋說道:“張嘴,我看看糖果吃多了,有沒有把我家xiao顏的兩顆閃亮的門牙給吃壞。”
xiao顏皺著可愛的鼻子直哼哼道:“沒有啦,黃姨娘才給人家一次糖果吃。”
“你這xiao饞貓,難道還想人家黃姨娘天天給你吃不成?少爺我勞苦功高,黃姨娘都沒給我吃過一回呢。”
“才不用她給呢,呵呵,藍嬸每天都給人家買的。”
“好啊!你這丫頭片子,竟敢sī藏東西不給少爺我吃!”
“少爺你還不是sī藏東西不讓人家知道,哼!”
“少爺我什么時候sī藏東西了,你這是惡人先告狀。”
“那天早上啊,都被人家抓住了,少爺你還想耍賴。”
許大少爺差點被噎得斷氣!
晏楠和秋月一身男裝,手里拿著大宋銀行的傳單,正在戲臺下看著臺上的表演,傳單上盡里大宋銀行的業務介紹,把大宋銀行說得天hua1uan墜,極具引you之能,仿佛百姓不把錢存進大宋銀行,就是莫大的損失一樣,許清出任大宋銀行第一任行長晏楠是知道的,也知道這個什么銀行就是那個家伙鼓搗出來的。在晏楠看來,許清那個家伙huahua腸子太多,他把什么說得再好也不能信,晏大xiao姐暗里誓,自己有一天一定要揭穿那家伙的把戲。這時臺上跳舞的姑娘下去后,只見又上來一對姐妹hua,手里拿著快板,后面還跟著一個背著腰鼓的老頭兒,先是老頭兒把腰鼓敲了一串兒,然后停下來,接著姐妹hua手中的快板一甩,好聽的‘嗒嗒嗒’聲傳了下來,快板稍停一下,姐妹hua張口便道:“大宋銀行,百姓家門口的銀行,百姓放心的銀行,各位大叔大嬸大娘,家里留銀千百貫,又怕賊偷又怕搶,有錢不如存銀行,快捷方便又安全,還有利息可分享,出門不用背錢袋,一紙存單走四方,走四方。”
晏大xiao姐聽完姐妹hua的表演后直翻白眼,不用想,這些歪調兒一定那個家伙編出來的,果然是說的比唱的好聽。晏大xiao姐正在心里給許清編織著各項罪名,突然聽到身后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晏公子,那不是晏公子嗎?晏公子,我家少爺在這!”
晏楠回頭一看,就看到許清牽著xiao顏的手站在不遠處微笑著地看著她。xiao顏看到晏楠這個‘患難之jiao’似乎很高興,拉著許清就往這邊來,許清自從上次為她作畫后一直沒見過她,后來還是在歐陽修的家宴上,得知她是晏相國府的千金的。許清走近后,看到晏楠繃著俏臉不說話,他倒先樂了,對著秋月一眨眼睛說道:“不用擔心,我今天不會找你們討債的,晏xiao姐,好久不見,殊相國還好吧?”
“哦,原來她是個女的。”這時xiao顏突然在旁邊喃喃地說道。
“我說xiao顏啊,你也太沒眼色了,你見有男人長得這么國色天香,yan絕凡塵嗎?”許清不管晏楠的臉色,還在打趣道。
xiao顏對許清的說法深表同意,如夢初醒在一邊連連點頭,她單純可愛的xiao模樣倒把晏楠逗得笑了起來,一時東京陽光明媚、百hua齊放。連xiao顏也被晏楠的美麗所吸引,烏溜溜的眼睛眨也忘了眨說道:“晏姐姐,你好漂亮哦,比我家少爺還漂亮呢!”
許清聽了很無語,這兩者之間有可比xìng嗎?
晏楠倒是很喜歡xiao顏這個單純的xiao姑娘,她上前捏著xiao顏的臉蛋說道:“你也很漂亮啊,姐姐還沒謝過你上次的救命之恩呢。你上次的傷都好了吧?”
這下子許清倒被有意無意地撂在了一邊,xiao顏牽著晏楠的手說道:“我早沒事了,晏姐姐你不用謝我啊,要謝你還是謝我家少爺吧,他才是救你的人。”
晏楠美目瞄了許清兩眼,沒說話,秋月在一旁好奇地打量著幾人,什么救命之恩的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可是重大現,她故意裝著無意狀,也上前與xiao顏搭訕,然后找個借口把xiao顏拉到一邊去‘錄口供’去了。場面又只剩下許清和晏楠兩人,許清無所謂,晏楠想起自己爹爹要向這個家伙提親的話,心里覺得有些別扭,許清今天穿著一身漂洗得有些白的儒裝,卻絲毫不減他俊朗的風神之態,反而給人一種清逸的感覺,眼神中也流1ù出比以前更沉穩的神態,連晏大xiao姐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認,這家伙長得了付好皮囊,許清不管她在想什么,隨意地說道:“得知晏xiao姐竟是晏相的千金,在下也很驚訝,要不是晏相與令兄說起,在下還不知道這些呢。”
晏楠突然有點緊張地打斷他道:“我爹爹他們跟你說了什么?”
“那倒沒有,只是問了我們是怎么認識的而已,放心,我沒把你被人綁架的事說出來,只是說無意中幫了你一個xiao忙才認識的,好了,晏xiao姐逛久了累不累,要不咱們到那邊吃點東西順便歇息一下?”許清指著不遠處的xiao吃攤提議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