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旅店與暗網(wǎng)快遞員碰頭，李敬取了貨徑直離開居住區(qū)。
    西亞的由于環(huán)境惡劣，城建水平相對較低。
    倒不是北方神國不想在此投入，主要在如何投入不太科學。
    常年暴風雪的地方，你要說整一堆高樓大廈這不是扯淡嗎？
    當然。
    最關鍵的還是沒人。
    除卻西亞當?shù)厝耍瑫磉@鬼地方的至少是三境以上的修行者。
    不論發(fā)展工業(yè)還是經(jīng)濟，員工都是一個大問題。
    事實上。
    現(xiàn)如今整個西亞民生設施及有所發(fā)展的旅游業(yè)相關服務人員便稱得上捉襟見肘，全靠為數(shù)不多的當?shù)厝擞矒沃鶎尤藛T常年處在嚴重不足的狀態(tài)中。
    一個地方要有所發(fā)展。
    人，永遠是根本。
    且得是愿意投入基層的人。
    高階修行者多，于地方發(fā)展至多是起到一個維護地區(qū)穩(wěn)定的作用。
    基礎民生設施，西亞很勉強才搞全，當然談不上會有仙學相關配套設施。
    論消費力，西亞很強。
    畢竟這里有很多高階修行者。
    那一個個，都是不差錢的主。
    然而這里連常規(guī)城市都會有的靈物市場都沒有，更別談煉器、煉丹、符法相關設施。
    要煉器，李敬只能往居住區(qū)外面跑。
    但其實就算西亞有煉器協(xié)會亦或是煉器坊，也不會成為他的選擇。
    畢竟他的煉器法某種意義上屬于是有缺陷的類型，要進行正經(jīng)煉器動靜怎么都小不了。
    在西亞要找一個安靜不會被人打擾的去處，倒是很簡單。
    關鍵這地方是真的人少。
    西亞很大。
    但作為居住區(qū)存在的地方很小。
    居住區(qū)外面是常年冰天雪地的高原、平原以及山脈，到處是原生態(tài)環(huán)境，人跡罕至。
    在煉器的去處上，李敬沒那么隨便。
    西亞氣候寒冷，冰、水屬性靈氣十分充裕。
    這對煉制其他屬性的器物影響不大，但卻對煉制冰、水兩種屬性的器物存在不小的增益。
    李敬不是喜歡追求完美的人。
    可如果有條件，自然是要更好的。
    出了西亞居住區(qū)并遠離之后，李敬直接開啟天眼嘗試尋覓冰、水屬性靈氣特別濃郁的去處。
    花了點時間勘察環(huán)境，李敬最終在距離居住區(qū)較為遙遠的一處四面環(huán)山被冰封的谷中湖里落下。
    周邊區(qū)域，冰、水屬性靈氣都屬于是特別濃郁的地界。
    這處谷中湖，可說是兩類屬性靈氣最濃郁的地界。
    天眼窺視下。
    冰、水屬性的兩類靈氣形成了一層厚重的薄霧，覆蓋在被冰封的谷中湖面上。
    甚至在覆蓋著湖面堅冰以下，李敬發(fā)現(xiàn)了數(shù)十處兩類靈氣呈高度郁結(jié)的狀況。
    湖面底下，應該是存在著幾種冰、水屬性的高品質(zhì)靈植。
    能被李敬留意到的，當然是好東西。
    不過他也就是看看，沒有收取的念頭。
    撿到就是誰，這是修行者之間不成文的規(guī)矩。
    但這條規(guī)矩在有關資源保護區(qū)里并不適用，一切都是國有。
    未經(jīng)允許采摘收取，那是犯法的。
    整個西亞都是北方神國最高級別的資源保護區(qū)，這種地方可不能說隨便亂搞。
    在谷中湖上落地站定，李敬取出買來給煙瞳的百多件陰屬性養(yǎng)器靈材，口中輕喚。
    “煙瞳。”
    隨著他的呼喚，頂著一頭披肩白發(fā)的煙瞳悄然現(xiàn)身。
    “主人。”
    “這些都是你的，你吸收了慢慢消化。”
    李敬微笑。
    煙瞳聞聲微愣，顯然沒想到某人會一家伙給自己那么多養(yǎng)器靈材。
    目光瞅瞅一地品質(zhì)都相當不錯的養(yǎng)器靈材，她輕聲開口。
    “謝謝主人。”
    說話間，她身化成一道灰氣卷走了所的靈材，而后化成本體面具落在李敬手上。
    “我們現(xiàn)在在北方神國，這些你姑且消化著。”
    李敬開口，道。
    “等之后回去了龍宇我再給你弄上一批，爭取讓你的屬性可以徹底提純。”
    話音未落，煙瞳開口。
    “屬性提純的話，這些應該夠了。”
    李敬給了煙瞳一個保證，正想順手戴上她來著，聞言身子一僵。
    屬性提純這些應該夠了……
    也就是說。
    消化完這一批，煙瞳也將瞧不上這些高品質(zhì)的常規(guī)養(yǎng)器靈材，改需要天材地寶了？
    這TM……
    媽蛋！
    為毛這么快？
    是碧月石吃多了？
    不能。
    碧月石雖可作為養(yǎng)器靈材，但充其量也就是比較常規(guī)的養(yǎng)器靈材。
    也就是煙瞳由碧月石作為主材料煉制而成的器物，碧月石對其誘惑力大些，然后養(yǎng)器效果相對好些。
    哪里出了問題？
    李敬皺眉，隨即很快想到一個可能。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煉器法暴擊，導致煙瞳覺得的屬性生來便比較純凈沒那么駁雜。
    這，確實有可能。
    品質(zhì)較高的器物即便沒有經(jīng)過任何投喂蘊養(yǎng)，其屬性普遍要比低品質(zhì)器物更純凈。
    在煉制過程中，更還牽涉到材料雜質(zhì)的問題。
    材料雜質(zhì)越少煉制過程中熔煉得越徹底，成品器物的屬性也會越純凈。
    這一波，講真略難受。
    原本有兩件嗷嗷待哺的仙器，就已叫李敬腰包吃緊。
    如今又多了一個無底洞……
    暗嘆一聲，李敬抬手戴上煙瞳。
    下一秒。
    煙瞳發(fā)生作用，遮蔽了他的氣息。
    接著，他當先取出了煉制飛針的材料。
    修煉法運轉(zhuǎn)，周邊相對較少的雷元素靈氣迅速聚集過來。
    隨著雷元素靈氣聚集，天空逐漸灰暗，籠罩上了一層陰云。
    眼看差不多了，李敬沒耽擱，抬手將相應的材料輕拋到半空，反手拍出一掌。
    “轟！”
    赤色的驚雷從他掌心噴吐而出，以極其粗暴的方式將煉制飛針的材料悉數(shù)吞沒瞬息溶解成液態(tài)。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
    有過一次煉器經(jīng)驗，李敬對天啟造物得心應手了不少，不再那么小心翼翼。
    見材料瞬間得到了熔煉，李敬目光如電抬手掐動印法，操控著四散在周邊的火雷包裹溶液向內(nèi)壓縮。
    也就是幾秒鐘的樣子，顏色駁雜的溶液轉(zhuǎn)變成純白色。
    隨著溶液得到純化，四散在谷中湖上方的大量冰、水屬性靈氣受到溶液材質(zhì)的相性吸引，形成一道又一道靈氣流融入其中。
    李敬見此挑眉。
    煉制飛針的材料，顯然與冰、水屬性靈氣的相性非常高。
    成器，他現(xiàn)在便已可以做到。
    天啟造物就是那么BUG。
    不過眼前能讓溶液多吸一點自然存在的環(huán)境靈氣還是任由其多吸一點好，等到其飽和再成器也不遲。
    抬眼看了看天際因為體內(nèi)修煉法運轉(zhuǎn)顯得越來越濃重的陰云，李敬一手控住飛針的溶液另一手摸出衣甲的材料拋出，而后依樣畫葫蘆反手拍出一掌。
    “轟！”
    赤色的驚雷吞吐。
    半空之中，又多了一坨溶液。
    李敬一手控制正在吸取環(huán)境靈氣的飛針溶液，另一手變幻印法純化衣甲的溶液，來了一個雙管齊下。
    同時煉制兩件器物，對尋常煉器師而言幾乎不可能。
    煉器，不可分心。
    但這對他而言，不是問題。
    煉器不可分心主要是因為種種工序不可有半點馬虎，否則很容易導致煉器失敗。
    一心二用，李敬辦不到。
    不過他的工序在材料溶液得到提純的那一刻便已基本完成。
    欠缺的，只是最后一步成器。
    與飛針的溶液一致，衣甲的溶液得到純化同樣開始吸引環(huán)境中自然存在的冰、水屬性靈氣。
    不過其相性顯然沒飛針的好，吸引靈氣的速度較為緩慢，且沒多久便呈現(xiàn)出幾近飽和無法繼續(xù)容納的趨勢。
    李敬控制著兩團溶液，耐心等待。
    很快，衣甲的溶液不再吸引周邊靈氣。
    時機已到，李敬單手握拳。
    “轟！”
    天際一道驚雷落下，擊中衣甲的溶液。
    一套比基尼瞬間成型。
    順利成器，李敬嘴角抽搐。
    煉制，很順利。
    所以……
    為毛是比基尼？
    器物最終塑形大方向上會受煉制者的煉器思路影響，不過最終形態(tài)基本上是按照確定的大方向進行隨機。
    比如要煉制女性向的防具。
    最終成器可能會是比較保守的衣甲，也可能會是比較性感的戰(zhàn)衣，同時也有低概率會是較為隱蔽的內(nèi)甲。
    外在形態(tài)，對防具防護性及品質(zhì)沒太大影響。
    就是一個模樣。
    論便利與隱蔽性，內(nèi)甲自然是最好的。
    李敬這波煉成的就是內(nèi)甲，只是其外觀有點那啥……
    對其防護力，李敬倒是不懷疑。
    瑟琳娜戰(zhàn)衣便是差不多模樣，防護力那還不是杠杠的？
    問題是柳思思見著了這內(nèi)甲會怎么想？
    不過你別說。
    這內(nèi)甲瞅著還真養(yǎng)眼，柳思思要是穿上……
    咳！
    暗暗咳嗽一聲，李敬收斂思緒揮手將懸浮在半空的內(nèi)甲吸了過來。
    入手一片冰涼。
    拿在手上，
    叫他看起來像是一個變、態(tài)……
    得虧四下無人，否則……
    翻手審視手中靈器，李敬挑眉。
    其品質(zhì)是靈器五級，比預想要高一些。
    他選擇配方材料是直接煉成靈器的，正常煉制成功是靈器四級的樣子。
    李敬原本想煉制靈器四級。
    主要是因為四級靈器器靈尚未擁有形態(tài)，只是誕生了意識，相對比較聽話。
    此刻在手上五級靈器器靈相當乖巧，落在他手里沒有半點抵觸他這個煉制者，煉成之際也并非以器靈形態(tài)示人。
    非是直接以器靈形態(tài)示人，這說明器靈脾性比較溫和，令其認主應該比較容易。
    器靈并未以形態(tài)示人，李敬也不尋思讓其顯露一下。
    其器物形態(tài)是比基尼，基本是女**靈沒跑。
    其形態(tài)若是顯露，那肯定就是將器物本體穿在身上。
    這個……
    他最好還是別看的好。
    轉(zhuǎn)手將內(nèi)甲收進小乾坤界，李敬心有所感，控制著飛針溶液的另一手握拳。
    “轟！”
    又一道驚雷降世，吸收環(huán)境靈氣達到飽和的飛針溶液被擊中。
    器成。
    隨之，一只通體雪白的雪貂出現(xiàn)在半空。
    李敬見狀微愣。
    雪貂？
    獸類形態(tài)的器靈？
    這波有點厲害了啊！
    器靈形態(tài)通常是人形。
    但也有極低概率會非人形態(tài)。
    相較于人類形態(tài)的器靈，獸類形態(tài)的器靈相對會比較強大，靈性也偏高。
    眼前的雪貂器靈，更還屬于是顏值爆表的類型。
    其通體雪白，模樣可人。
    倘若陳雨然在這里，妥妥得要當場犯病。
    “來。”
    李敬招手。
    雪貂器靈聞聲歪頭，并未動彈。
    “……”
    李敬。
    這貨，好像屬于是不太聽話的類型？
    正有此想法，雪貂器靈扭頭“唰”的一下化作一道白光，轉(zhuǎn)眼間遠去。
    ！！！
    李敬。
    雪貂器靈扭頭就跑，這是他沒想到的。
    毫無疑問。
    這貨不僅僅是不聽話的類型，且相當叛逆。
    縱使是煉成之初明言不喜歡他的煙瞳，也沒說要扭頭跑路。
    李敬能叫雪貂器靈跑了？
    那當然不能。
    別說才剛剛煉成，他與雪貂器靈存在著一定締造者專屬的聯(lián)系。
    區(qū)區(qū)靈器，哪可能說在他手上逃脫？
    沒有任何猶豫，李敬腳下一動身化成驚雷，瞬間截住落跑的雪貂器靈拎住了它的頂瓜皮。
    慘被拎住頂瓜皮，雪貂器靈齜牙咧嘴奮力掙扎，奈何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
    換做是尋常煉器師，真不一定能抓住這小東西。
    這小家伙長得可愛，但卻是一件實實在在的六級靈器。
    且其器物本體暗藏在它雪白的絨毛之中可以肆意移動。
    纖如牛毛的飛針，十二根。
    此刻在它掙扎之際，十二根飛針本體正在李敬手里各種亂扎。
    然而很可惜。
    憑其靈器六級的鋒銳，連給李敬撓癢癢都不配。
    畢竟某人有著壓七境大妖一頭的肉身強度。
    他辦不到手撕仙器。
    但徒手硬鋼一級仙器不是問題，就是碰到鋒利一點可能會負傷。
    瞅著手中小東西為了“自由”掙扎個不停吱吱亂叫，李敬眉頭微皺，抬起另一手給了它一個腦瓜崩。
    “砰！”
    一聲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悶響，雪貂器靈頓時眼冒金星消停了下來。
    不消停不行。
    這一下腦瓜崩，李敬自然有留手。
    才剛煉成的六級靈器且還是難得的獸類器靈，他可不想這么就毀了。
    不過這一彈，足夠雪貂器靈喝上一壺的。
    彈暈了雪貂器靈，李敬抬手再次做腦瓜崩狀。
    才堪堪挨過一下的雪貂器靈見狀慌忙用兩只小爪子護住腦殼，吱吱了幾聲，器物本體不再嘗試攻擊他。
    對雪貂器靈這識趣的表現(xiàn)，李敬相當滿意。
    這小東西，挺叛逆。
    但至少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可以調(diào)、教一波。
    拎著雪貂器靈想了想，李敬揮手取出一塊比較堅硬的基礎靈材，手中赤色的電光一閃瞬息煉成了一個寵物籠。
    寵物籠煉成，他的人品小小爆發(fā)了一下。
    依靠單一材料，生生達到了寶器三級。
    寶器三級的籠子，當然談不上關上這小東西。
    畢竟這小東西是六級靈器，其要愿意可輕易破開。
    不過李敬不會讓它如愿。
    隨手結(jié)印。
    他將小東西的威能封印，隨后將其塞進去送進小乾坤界。
    可以封印卻關進籠子，并非李敬多此一舉。
    主要這會他的小乾坤界里還放在幫柳思思買的養(yǎng)器靈材，煉制飛針與衣架的材料也還分別放著有三份。
    事先他有考慮煉制失敗的可能與之后柳思思吸引器靈的需要，因而有多準備材料。
    小家伙不同于內(nèi)甲器靈，叛逆得很。
    到了小乾坤界里，指不定就會霍霍他的材料。
    搞定了雪貂器靈，李敬轉(zhuǎn)頭。
    因他煉器凝聚的陰云，已開始逐漸散去。
    有過確認，他隨手摘下煙瞳開啟無聲魅影御空而起。
    ……
    片刻后，李敬回到旅店。
    沒在外面做逗留，他徑直來到房間里。
    這會柳思思仍在賴在床上。
    見著李敬出去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回來，她詫異著起身。
    “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
    “完事了。”
    李敬微笑，從儲物空間里摸出關著雪貂器靈的寶器籠子。
    如他所料。
    雪貂器靈在小乾坤界里并未消停。
    就這會被他掏出來。
    小東西正奮力啃咬著籠子。
    那邊。
    柳思思冷不丁見李敬掏出雪貂器靈，稍許一愣，“哇”一聲站起來。
    “這小東西你哪抓……”
    話說一半，她皺起柳眉。
    “器靈！？”
    “嗯。”
    李敬點頭，走到窗前將雪貂器靈放下。
    “這小東西是六級靈器，本體是一套十二根的飛針，天性貌似比較頑劣。”
    雪貂器靈的品質(zhì)，柳思思在瞧出其是器靈之后，她的寒霜劍已通過彼此的聯(lián)系告訴了她。
    聽說其天性比較頑劣，她也沒多在意。
    明顯小東西被李敬施加了封印，柳思思暗暗驚訝于其品質(zhì)之余，接過籠子放到腿上逗弄了小家伙兩下。
    雪貂器靈很兇，遭到逗弄各種張牙舞爪。
    怎奈威能被封印又關在籠子，只能無能狂怒。
    瞅著小家伙活靈活現(xiàn)的模樣，柳思思那是越看越喜歡。
    女人嘛！
    對可愛的事物免疫力比較低。
    雪貂器靈兇是兇了點，但架不住其顏值能打。
    戳弄了小家伙兩下，柳思思犯難著抬眼。
    “這小東西兇得很，且還是六級靈器，恐怕要它認主沒那么容易。”
    李敬聞聲點頭，隨手將備用的三套飛針材料放到床上。
    “這三套是飛針的煉制材料，你喂給它試試，看看能不能把它騙……”ωωω.ΧしεωēＮ.ＣoＭ
    話沒說完，一個奶聲奶氣的話音響起。
    “呵！就這點東西，你當我傻？”
    ？
    李敬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柳思思聞聲亦是錯愕垂眼。
    此刻房間里只有兩人與雪貂器靈，沒有第三者。
    方才說話的，顯然是雪貂器靈。
    正常來說。
    獸類形態(tài)的器靈在締結(jié)聯(lián)系后可以與自家主子無障礙溝通，但卻辦不到口吐人言。
    能口吐人言的獸類形態(tài)器靈，相當罕見。
    這小家伙此前并未有開口說過話，李敬也沒在意。
    不曾想它可以如此特殊。
    不過本質(zhì)上，也沒那么特別。
    充其量就是會說話而已，并不代表其他。
    眼見小東西能口吐人言，李敬尋思了下，開口道。
    “你會說話，那我們倒是可以談談了。”
    說著，他淡淡道。
    “我是你的締造者，之所以把你煉制出來是為了給我妻子使用，這位就是。眼前你只有一條路，乖乖認她為住，否則……”
    話說一半，奶聲奶氣的話音不屑輕哼。
    “否則什么？”
    隨其反問，被關在籠子里的雪貂器靈人立而起兩只小爪子叉腰，一副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模樣。
    “毀了我？還是將我徹底封印？我不怕！”
    “嘖！”
    李敬咂嘴。
    這小東西，略跳啊。
    被毀去都不怕？
    柳思思瞅著雪貂器靈詐唬的模樣則是倍感有趣。
    她的寒霜，目前只是初具器靈意識。
    無法與她清晰溝通的同時，天性也屬于比較冷的那種。
    沒必要時，寒霜器靈壓根不會吱聲。
    要能將雪貂器靈收入囊中……
    目光望向李敬，柳思思出聲。
    “老公，你想想辦法。”
    明擺著老婆大人相中了雪貂器靈，李敬“嗯”了聲，抬手輕扣一個響指。
    隨之。
    器靈青鋒與煙瞳一左一右出現(xiàn)在他身邊，玲瓏以坐在他肩頭的姿態(tài)出現(xiàn)。
    三個器靈分別現(xiàn)身，前一秒還一副我命不由天模樣的雪貂器靈當場就是身子一縮，瑟瑟發(fā)抖。
    它，不過是靈器六級。
    此刻出現(xiàn)的卻是三件仙器。
    其中還有一個是四級仙器……
    上位器物對下位壓制，在這一刻彰顯得淋漓盡致。
    別說是雪貂器靈，柳思思也是懵了一懵。
    為了起到威懾作用，李敬并未讓可隱藏自身氣息的玲瓏與煙瞳收斂自身。
    這一家伙蹦出來三件仙器，她能不懵嗎？
    其中玲瓏與青鋒，她還是見過的。
    這倆……
    什么時候蛻變成仙器了？
    另一邊。
    李敬見雪貂器靈外強中干，碰上自己的“器靈天團”秒慫，偏頭給肩頭玲瓏使了個眼色。
    玲瓏會意從他肩頭跳下，指了下柳思思。
    “這，我家女主人。識趣一點，現(xiàn)在認主。”
    說著，她抬起胖乎乎小手握拳示威性地比劃了下。
    “呼！”
    玲瓏的動作看似滑稽。
    小拳拳揮動，卻是叫空間一陣扭曲。
    雪貂器靈見狀抖得更厲害了，不過仍還有自己的堅持，弱弱出聲。
    “你……你們……不帶這么欺負人……”
    話沒說完，李敬身后的器靈青鋒看了它一眼。
    隨之，一股微風吹拂而過。
    沒有任何聲光效果，囚禁著雪貂器靈的寶器籠子悄然化為粉末被吹拂而過的微風帶走，未有留下一粒碎粒在床上。
    這一下可把雪貂器靈嚇慘了，轉(zhuǎn)頭一下蹦到柳思思懷里。
    柳思思見狀下意識抱住小東西之余，滿心歡喜著擼它一把，伸出一根纖細的玉指到它面前。
    “小家伙，你……好像沒的選。跟我，我不會虧待你。”
    雪貂器靈聞聲抬頭看了看，又瞅了瞅床前李敬背后的“器靈天團”，最終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一下柳思思的手指。
    聯(lián)系，建立。
    如此輕易建立了聯(lián)系，柳思思心下欣喜，抬眼望向李敬。
    “你有給它命名嗎？”
    “沒有。”
    李敬搖頭。
    “嗯。”
    柳思思應聲，抱著雪貂器靈緊了緊，輕聲言語。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叫白雪。”
    得到命名，雪貂器靈釋放出一股不弱的威能，掙脫了李敬設下的器物封印。
    被迫認了主，小東西很不樂意。
    不過事已至此，它也沒的掙扎了。
    蹭蹭兩下，它爬上柳思思的肩膀，朝放在一旁的飛針材料比劃了下小爪子。
    “主人，這些……”
    “拿走，晚點我再喂給你些別的。”
    柳思思伸手戳弄了它兩下。
    雪貂器靈勉強迎合了一番，化作一道白色的氣流卷走地上的材料，遁入柳思思體內(nèi)消化去了。
    這邊，柳思思閉眼感受了下，隨后美滋滋著睜眼。
    “老公，你不是說還要為我打造一件防具？”
    “啊這……”
    李敬遲疑，接著咬牙將東西掏出來。
    入目一套跟兩塊布片沒啥區(qū)別的比基尼，柳思思呆了一呆。
    嗯。
    五級靈器。
    品質(zhì)高得可以。
    可……
    眼見床頭柳思思臉色愈發(fā)古怪，李敬咳嗽。
    “這是一套內(nèi)甲。”
    “不然我還能穿在外面？”
    柳思思嗔怪出聲。
    “……”
    李敬。
    正想說話，在他手上的比基尼內(nèi)甲迅速縮小，變化成一個僅有一根手指高長有蜻蜓翅膀的小人。
    變故，來得很突然。
    李敬始料未及，更別提柳思思。
    眼見身著比基尼像極了是小妖精的小人立足在掌心，李敬腦子有點懵。
    這，又是一個特殊形態(tài)的器靈。
    形態(tài)非人，說明其靈性不遜于雪貂器靈。
    回頭看看站在身后煙瞳，李敬眨了眨眼。
    煙瞳見狀跟著眨了眨眼，出聲道。
    “主人你好這一口？”
    “……”
    李敬。
    冤枉！
    這太冤枉了！
    他可沒這么說！
    正想開口辯解一句，立足他手里的小人扇動翅膀來到柳思思面前。
    柳思思正愣神，見狀下意識伸手。
    小人順勢落在她手心里，抬頭看看她。
    “我需要一個名字。”
    ？
    李敬打出一個問號看過去。
    這位，這么自覺？
    柳思思聞聲也是詫異。
    這器靈，竟是要直接認她為主？
    兩人正驚訝著，小人出聲。
    “我是為你而生，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