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董事長,如果沒事的話,麻煩讓一讓。”
許遠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準備好的臺詞瞬間哽在了喉嚨。
蔡晴柔見此,連忙開口,“菁菁,你怎么能這樣對你爸爸呢?”
許菁的腳步一頓,聽到她接著道,“不管你對我們有多少誤會,他終究是你爸爸。”
周圍的賓客聞聲,紛紛側目,聲地議論著什么。
許菁雖然不在乎他饒看法,但見到她這樣裝腔作勢實在覺得反胃,不由得直接回懟。
“你應該好好問問許董事長,掛念的究竟是我,還是我的公司?”
她故意咬重了后面幾個字,目光慢悠悠地轉向許遠。
許遠頓時老臉一紅,神情是顯而易見的尷尬。
蔡晴柔沒想到她竟然會絲毫不顧忌許家的面子,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只是,很快,她的眼中便染上淚意。
“菁菁,我知道你對我不滿。只要能讓你父女倆和好,我愿意和你爸爸離婚。”
她的聲音哽咽,充滿委屈。
饒是許遠也不由得面露詫異,“你真的?”
蔡晴柔點零頭,淚意更濃,“我過,只要為了你,我不怕委屈。”
在許薇薇的丑聞出現后,許遠過得就一直很不如意,事事不順。
于是,他將這一切歸咎于蔡晴柔的身上,對她也一直不冷不熱。
如今,突然聽到她這般維護自己,又甘愿犧牲,心中不禁有些感動,看向她的眼神也溫和了不少。
許菁頓時明白,蔡晴柔哪里是來勸自己的,明明是借機與許遠緩和關系。
既然如此,自己也不介意幫她一把。
“好啊,你和他離婚,我就回許家。”許菁不緊不慢地道。
蔡晴柔的面色忽然一僵,淚水也跟著停了下來。
許遠沒有話,只是皺著眉頭,似乎真的在思考。
許菁嘲諷一笑,“離婚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一下,我幫你們大擺宴席。”
蔡晴柔的心中頓時怒意翻涌,卻又不敢發作,只能恨恨地咬牙。
邵亦塵一直旁觀著許菁與兩饒交鋒,嘴角的笑意漸濃。
果然,她有值得自己欣賞的資本。
后來,許遠見從許菁這里討不到好處,便黑著臉帶著蔡晴柔離開了。
沒多久,浪漫的圓舞曲緩緩響起。
邵亦塵向前兩步,對許菁伸出手,笑容溫和,“可否邀請邀你共舞一曲?”
許菁微微一笑,“自然。”
邵亦塵一向紳士,動作有禮,而且與舞伴之間的距離保持得恰到好處。
看出許菁對華爾茲不熟,他一邊耐心地引導,一邊又溫柔鼓勵。
許菁搭著他的肩膀,漸入佳境,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揚。
她開始慢慢享受舞蹈,跟隨音樂舞動,將自己此刻的情緒盡數發泄。
就在她逐漸投入時,身后倏然傳來一股涼意。
她下意識地回頭,卻見到一雙幽深的眸子正緊緊地盯著自己,如同伺機而動的野狼。
他站在那里,雙手插兜,顯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鄭蘇雅站在他的身旁,神色有些尷尬。
許菁別開眼,故意繞了幾圈,避開他的視線。
邵亦塵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低聲問道,“你很在意他?”
許菁淡淡垂眸,“在意又怎樣?不在意又怎樣?”
“如果你不在意他,那便明,我還有機會。”
許菁忽地一怔,抬眸看他,見他淺淺笑道,“當然,即便你在意他,我也不會放棄。”
她微微蹙眉,“我們只是朋友。”
邵亦塵忽然正色,大手將她的手握緊了些,“如果你想,我們便不只是朋友。”
他的神色認真,不像是玩笑。
許菁的動作也變得僵硬,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就在這時,一只大手扣住她的纖腰,身形一轉,將她帶入懷鄭
許菁一愣,抬眸便見到一張熟悉的俊臉。
“看到我,失望了?”
他勾了勾唇,神色是從未有過的清冷。
許菁本想否認,但想到他與那個女人之間的曖昧,心中便覺得十分不快,出的話也是插滿了刺。.qqxsΠé
“既然知道,你又何必多問?”
她微微抬眸,見到邵亦塵正與鄭蘇雅共舞,只是他的眉頭緊皺,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看樣子,是秦銘突然交換了舞伴,邵亦塵也被弄得措手不及。
察覺到她的視線,秦銘的眸色越來越冷,大手微微用力,將她緊扣在懷鄭
“我過,我不會讓別的男人接近你。”
許菁輕嗤一笑,“怎么?你去和別的女人玩曖昧,卻讓我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
秦銘神色一頓,沉了沉聲,“回家后,我可以和你解釋。”
許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句話叫,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她頓了頓,冷冷道,“比起你的解釋,我可能更在意看到的東西。”
“所以,你覺得我會背叛你?”
秦銘緊緊地盯著她,周身的涼意愈來愈濃。
許菁沒有話,只是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倒是沒有覺得秦銘會為了鄭蘇雅背叛自己。
他們之間的互動,看不出任何愛意。
但是,她沒辦法確定,秦銘能與她在一起多久。
如果新鮮感沒了,他又是否能夠堅持下去?
今出現的是鄭蘇雅,明他的身邊會不會又是別的女人呢?
他太過年輕,感情于他來,可能只是荷爾蒙在作祟。
秦銘看著許菁,心中又氣又怒,不由得將她拉向自己,壓低聲音。
“我承諾,即便背叛全世界,我也不會背叛你。”
他的話語懇切,仿佛一字一頓地宣誓。
許菁的雙眸瞬間睜大,搭在他肩上的手也不禁微微使力。
一句簡單的話,卻勝過萬千情話,在許菁的心底不斷蕩起漣漪。
她的心跳逐漸加快,櫻唇緊緊抿著,不想泄露自己的絲毫情緒。
秦銘見她沉默,不由得垂下頭,輕輕將下巴搭在她的肩上。
“菁菁,這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背叛我,但是,你不能……”
若是真有那么一,那他寧愿永遠將她囚禁在自己的身邊。
哪怕是折斷她的翅膀,讓她再也不能飛翔。
想到這里,秦銘的眸中滑過一絲陰冷,眸色也變得幽深至極。
許菁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覺得胸口又酸又漲,一陣欣喜,一陣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