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所見便是一張男饒俊臉,濃密的眉,高挺的鼻,薄削的唇,不是秦銘又是誰?
此刻的他雙眸緊閉,正在熟睡,看起來十分乖巧。
許菁忍住心中的震驚,心翼翼地掀起薄被,心跳如鼓。
什么情況?
不會是真的吧?
她一邊擔心,一邊又忍不住安慰自己。
“不會的,可能只是恰巧躺在一起而已。”
下一刻,她像突然觸電了似的,一把合上被子,滿臉臊紅。
要死了,她竟然真的酒后亂性了!
對方還比自己年紀!
看著秦銘那安靜乖巧的睡顏,許菁愈發覺得自己簡直是禽獸,竟然趁著醉酒,行此不軌之事!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若是對方醒來,她該怎么做,怎么?
“不好意思,昨晚的事,只是一場誤會,我們都忘了吧。”
這不管怎么想,都是渣女發言啊!
許菁搖了搖頭,快速否定這個方案。
“昨晚的事,我愿意對你負責,我們交往吧!”
不行,現在又不是封建時代,這個話,似乎也不太合適。
況且,就算她想負責,對方還不一定愿意呢。
畢竟他還這么年輕,接近自己,可能也只是想玩玩而已。
思來想去,許菁覺得怎么做似乎都不對,還是先從這個尷尬境地解脫出來再。
于是,她躡手躡腳下了床,心地撿起地上的衣物,手忙腳亂地穿起。
就在她扣完最后一顆紐扣,準備離開時,忽然聽得背后道,“想去哪里?”
許菁的身子忽地一僵,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
“你不會是要丟下我吧?”
微涼的聲音帶了一絲隱隱的委屈,許菁不得不轉過身來。
秦銘躺在床上,半撐著身子,結實的胸膛,線條分明的腹肌,一覽無遺。
許菁的臉唰的一熱,不由得開口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忘了嗎?”
他輕嘆了口氣,語氣有些哀怨,“我的衣服都被你扯破了,沒法穿了。”
許菁一怔,不由得低頭向床邊看去。
果然,床下是凌亂的襯衫和外套,特別是那襯衫,紐扣都少了好幾個。
敢情,她昨晚真的獸性大發了?
許菁的臉越來越紅,覺得怎么也是自己理虧。
“不好意思,我昨晚喝多了,有些神志不清,你別往心里去。”
秦銘注視著她,墨眸幽深至極。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當一切沒發生過?”
許菁很想點頭,畢竟自己昨晚都喝斷片了,什么都記不清了。
但見他的神色不太好,她便覺得自己有點像占了便宜不認漳無賴。
“我只是,想向你道歉而已。”許菁誠懇解釋道。
“成年人之間,沒有什么對不起之,不過是你情我愿而已。”
秦銘微微垂眸,接著道,“不管怎么樣,沒有克制好自己,是我的錯。”
他的聲音低低的,一點一滴地敲擊在許菁的心上。
她心中的愧疚更加濃了,想了想,還是試探性地開了口,“你覺得,該如何是好?”
“你想怎么處理便怎么處理,我沒有意見。”
秦銘雖然神色淡淡,但語氣之間卻是明顯的委屈。
“那……”許菁凝眉思索,遲疑了一下后,再度出聲,“我們交往吧?”
很快,便是令人幾欲窒息的沉默。
許菁緊抿著櫻唇,心中煎熬,漸生悔意。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決定過于沖動,不夠理智。
畢竟對方的周圍都是年輕漂亮的美女,自己與他不過是露水情緣,實在算不得什么。
更何況,在這種場合下,若是被人直接拒絕,豈不是尷尬至極?
就在許菁準備些什么來緩解氣氛的時候,秦銘忽然低低開了口。
“好。”
她愣了愣,抬眸看去,發現秦銘正看著自己。
一雙墨眸幽深無比,里面似乎還夾雜了許多自己看不懂的情緒。
就在她愣神之際,額頭上突然傳來一陣微涼的觸福
“這是印記。”秦銘唇角含笑,聲音溫柔至極,幾乎要讓人沉溺。
許菁的心臟砰砰直跳,仿若置身云端。
她的腦袋似乎也不太清醒,好半才反應過來對方做了什么。
隨即,她的臉便又紅了幾分。
秦銘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俊眉微皺,緩緩抬手。
修長的手指慢慢撫上她的右臉,心翼翼地摩挲著。
許菁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不敢亂動。
他的指尖帶著些許熱意,順著肌膚不斷傳遞而來,本就急促的心跳又亂了幾分。
“還好,已經完全消腫了。”
許菁怔住,下意識地摸向了自己的臉頰,沒有一點痛意。
在睡夢中,她感覺到臉頰熱熱的,很溫暖。
想來是他幫自己熱敷了,不然也不會好得這么快。
許菁心中不禁多了幾分感激,對自己的酒后胡來,更是愧疚。
秦銘見狀,故意向她緩緩靠近,在她的耳畔輕喚了一句,“菁菁。”
若有若無的熱意輕輕擦過耳畔,仿若輕柔的羽毛,悄然摩挲著。
白皙巧的耳垂,瞬間緋紅。
許菁的身子驟然一縮,心跳頓時漏了半拍,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他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就那樣隨意地坐在床上,唇角噙著好看的淺笑。
許菁有些抵擋不住他這般惑饒笑容,不由得向下移了移視線,卻見到那曲線分明的腹肌,正隨著呼吸而一起一伏。
這沖擊也太大了!
許菁一下子不知道眼睛該往哪里放了,身子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就在許菁覺得呼吸困難,熱得幾乎窒息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一下子得到了救贖,連忙伸手去拿。
一打開,看到了秘書楊的來電。
一看時間,竟然已經九點多了。
楊見她遲遲不來,以為她路上出了什么事。
許菁簡單回復了兩句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叮囑道,“讓人送一套男士衣衫到我公寓來。”
楊愣了愣,疑惑道,“菁姐,您要男士衣衫做什么?”
許菁一陣尷尬,又不好明,只得隨意搪塞了兩句。
楊知道她不想,便沒有多問,連忙應了下來。
待許菁收拾好自己后,司機恰巧將衣服送了過來。
許菁一邊將衣服遞給秦銘,一邊緩聲道,“我先去公司了。”
秦銘倒沒有話,只是乖巧地點零頭。
許菁見狀,便放下心,轉身離開了。
隨著“砰咚”一聲,房門緩緩合上。
秦銘輕輕摩挲著許菁遞過來的衣衫,動作溫柔,很是珍惜。
只是,漸漸的,他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危險的笑意,喃喃道,“菁菁,你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