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當我是什么人?”慈善家滿臉憤然和不滿地瞪著傭兵,“……我不會幫你干這種事的,你以為我是那種不三不四……”
傭兵翻了個白眼:“十歐元。愛干不干。”
慈善家咽了咽口水,猶豫了一下:“……不行,二十。”
傭兵瞪了過去:“欠揍嗎?你還敢討價還價?……好吧。二十就二十……還不趕快!”
慈善家這才嘟嘟嚷嚷地從口袋中掏出一根鐵絲,開始撬擊球手的房間門。WwW.ΧLwEй.coΜ
“喲呵呵,鐵絲還隨身攜帶呢。”傭兵雙手抱在胸前,腳尖打著地面,一臉嘲諷。
“我只是喜歡收集一些小物件罷了……”慈善家惱火地瞪了回去,“我告訴你,只幫你這一回——你可別把我會開鎖的事告訴別人!”
傭兵撇了撇嘴:“哎呀,你就放心吧……”
得到承諾的慈善家松了一口氣,正準備繼續動手,誰知傭兵又陰陽怪氣地加上了一句:“……就你這些事兒,全莊園的人都知道。”
慈善家罵罵咧咧,終于將門打開了,他一把搶過傭兵遞來的錢,怒氣沖沖地離去。
傭兵走進了擊球手的房間,隨手將門關上,開始在里面翻箱倒柜。
自從反殺擊球手之后,他就一直很奇怪為什么這個人會陷害自己。
擊球手的房間并不算整潔,或許對于一個狂躁癥患者來說,收拾房間并不重要。
傭兵并沒有在這里找到更多的藥劑——這個家伙拒絕接受任何心理治療,就連對付狂躁癥的藥物都少之又少。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抽屜角落里擺放著一個筆記本,翻開來看,卻發現里面正是擊球手的日記。
傭兵一愣,連忙仔細閱讀了起來……
【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不然就算回到了家鄉,也有可能會被那幫駐扎在印度的英國佬追殺……畢竟我燒掉了那個家伙的莊園……他可是女王的親衛!也是那個混賬額爾金的朋友……聽說額爾金從中國回來之后,又跑到印度來度假?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
【……這里的游戲真是莫名其妙!我討厭軍工廠,里面的火焰還有燃燒的灰燼總是讓我失控……】
……
【……親愛的母親,我在這邊一切安好,請等我回家。】
……
【……我的狂躁癥不需要你這種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英國人來治療!】
……
【……怎么回事?這里居然還有一個廓爾喀的傭兵?……這群粗魯又野蠻的人……難道為了效忠英國女王,就可以去肆意侵占別人的國家嗎?毫無底線……毫無底線!……】
……
【……水合溴化物?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或許我可以用它做些什么……】
……
【親愛的母親,我或許離不開這里了,來到這個莊園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請原諒我無法與你相見,但我會讓那些入侵過家園的人付出代價……原諒我這不稱職的兒子,可我真的很想你……
我應該聽你的話,就留在家鄉,而不是去英國……本以為在那里會擁有更美好的生活和更多訓練的機會,但所謂的皇家球隊,不過就是權貴們手中的玩具罷了,如果一周只能訓練一天,那這項運動還有什么意義?他們甚至從我口中套話,得知了印度擁有的香料……】
……
【庫特說他和奈布出征過印度?好吧,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居然一臉得意洋洋……無恥的強盜,無恥的走狗!……反正都走不出這個莊園,那我就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
……
傭兵有些疲倦地合上了擊球手的筆記本,這些信息使他腦子有點混亂。
【我只是……一名英勇的廓爾喀士兵……至少我以前都一直這么認為……——傭兵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