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員:“……請問被告人,在表演之前是否是由你獨自一人進行道具檢查?”
“……是啊,那又怎樣?我可沒有把鐵鏈弄斷——而且之后警察也檢查過,鐵鏈本身沒有任何損壞,肯定是那個老頭在自己用的時候不小心把鎖打開了。”魔術師聳了聳肩,“這事兒可不賴我。”ωωω.ΧしεωēN.CoM
記錄員皺起了眉頭:“……他自己將鎖打開?要知道當時鐵鏈斷開的位置離他自己有好幾米,而離你只有一步之遙。”
魔術師咽了咽口水:“你這就瞎扯了——鑰匙可在那老頭自己身上,而且當時正在表演啊!要是真的是我解開了鐵鏈,那底下的觀眾怎么可能放過我?你們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
“……所以你不打算認罪嗎?被告人。”記錄員敲著桌子,語氣中漸漸透出了不耐煩。
“你們沒有證據,就不能定我的罪。”魔術師笑了笑,一臉狡黠。
【誰愿意甘心一輩子做別人的陪襯?
在觀眾面前不動聲色的解除搭檔的禁錮,這可是家常便飯。
偉大的騙子同時也是偉大的魔術師……——魔術師日記】
“嘖……”約瑟夫有些煩躁地用腳尖點了點地面,一時間審判陷入了僵局。
坐在旁聽席中的前鋒解下身上幾件外套分給旁邊的人——他是人群中穿著相對較厚的。
看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人們,前鋒終于等不下去了,他站起身來:“……報告法官,我當時在場——并且目睹了羅伊先生作案的全過程。”
人群立刻將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短暫的驚異之后,魔術師瞪圓了眼睛:“……威廉,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么要幫著這群監管者來對付我?”
“再等下去大家都凍死了!”前鋒瞪著眼,他的嗓門很大,“而且你本來就那樣做了,我可看得一清二楚!”
記錄員和約瑟夫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希望,記錄員連忙說道:“……被告人,現在已有目擊證人出現,你還打算繼續抵賴嗎?”
魔術師怒目圓睜:“我呸!什么狗屁目擊證人,哪有那么巧,剛好就被他看見了——他肯定是因為上一次紅酒的事對我心生不滿,現在故意倒打一耙……我不是已經給你道過歉了嗎?”
前鋒搖了搖頭:“我沒有撒謊,我有在場的證據——因為那一次的事故馬戲團向我們退還了門票——門票我一直都還保存著。因為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正中央的約翰先生身上,而我坐的位置在最左邊——所以只有我一個人瞥見了他在角落里對鐵鏈動手動腳。”
魔術師站起身來又要叫罵,但立刻就被身后的“戲謔”按了下去,同時又被站在最下方的大哥——“寡言”狠狠地踹了一腳。
記錄員:“證人可以具體說一下他是怎么動手動腳的嗎?”
前鋒一邊思考著,一邊拿雙手比劃了一下:“嗯……我看見他手上應該是拿了一根鐵絲——然后放進鎖里就這么一撬……”
魔術師揮舞著拳頭,對著空氣拳打腳踢:“亂說!這種事只有皮爾森才會做!”
一旁的慈善家立刻瞪圓了眼:“……你放屁!”
記錄員用木錘敲著桌子:“保持安靜!——那么被告人,剛才你所說的紅酒事件又是怎么回事?”
前鋒舉起手來:“我來說吧,法官。”
“不行!法官問我呢,我來說!”魔術師連忙往前蹭了兩步。
記錄員早就不想聽魔術師狡辯:“證人先說。”
魔術師在挨了“戲謔”一巴掌之后終于安靜,于是前鋒開口道——
“那是我們剛剛來莊園的時候,之前我沒有向警方提供任何證據,因為我不想淌這渾水——但是瑟維先生似乎認出了我,他故意將老鼠藥放到廚房的紅酒里,后來我不小心喝下,差點喪了命……”
這一次魔術師是真的冤枉,他開始哀嚎:“我真的沒有想過害誰——我只是想要干掉那只老鼠罷了,誰讓你自己拿起那杯紅酒就喝……”
前鋒十分氣惱:“往紅酒里倒老鼠藥?而且你并沒有告訴任何人,你明明就知道我最愛進廚房!”
魔術師氣的白眼向人:“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誰要害你?這只是你自己臆想出來……”
這時,冒險家舉起手來,他看上去心有余悸:“……這件事我可以作證——我和他們是一組的……我也很愛喝酒,幸好當時沒有去廚房……”
傭兵也站起身:“對,我也是那一組的。”
魔術師臉色慘白,他現在是百口莫辯:“……當時真的有一只那么大的老鼠!”
記錄員看了一眼約瑟夫,然后用力地敲起木錘:“……肅靜!肅靜!既然已有證人和證據,那么我現在宣判——被告人瑟維·勒·羅伊涉嫌謀殺和一次謀殺未遂,判為死刑,立即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