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伯爵綁架了全莊園的求生者,就為了讓我復(fù)活克勞德先生?”
問話間,噩夢和約瑟夫已經(jīng)來到了紅教堂外面。
“……這怎么能算綁架呢?噩夢先生。”約瑟夫笑了笑,“您自己邀請了這么多逃犯,又好巧不巧邀請了一個法官——法官審犯人天經(jīng)地義,我也只是想滿足基奧小姐的心愿而已。”
噩夢輕嗤了一聲:“既然你知道我有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那你就應(yīng)該想得到,殺掉這些求生者一點用都沒有。”
約瑟夫搖了搖頭:“我并不是想讓他們都死掉——隨便挑幾個判處死刑,這是因為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復(fù)活他們。如果這對于你來說很輕松的話,那想必復(fù)活克勞德也不是什么難事——你說對嗎?噩夢先生……哦不對,應(yīng)該稱呼你為奧爾菲斯先生了。”
聽到這個稱呼,噩夢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語氣中透露出了些不悅:“……如果我不答應(yīng)你呢?伯爵先生。”
約瑟夫?qū)Υ艘苍缬蓄A(yù)料,他揚了揚手中的照片:“……看見了嗎?奧爾菲斯先生,我可以將所有求生者都裝進(jìn)相片——雖然你可以復(fù)活他們,但游戲依然無法進(jìn)行——通過這次審判,我有資格判處他們終身監(jiān)禁。因為他們是犯人,而我是總裁判長。”
約瑟夫依舊微笑,而噩夢卻顯得愈加沉默,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都有些劍拔弩張。
“即便如此,您還是不愿意幫我嗎?對于你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奧爾菲斯先生可真是冷漠。”約瑟夫搖頭嘆息著又抽出了另一張照片握在手中,“……那就只好讓你也嘗一嘗這種失去至親的痛苦了——或許那樣你就會理解我了吧。”
噩夢聞言一愣,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只見這張黑白的照片上只站著一個衣著單薄的白色身影——是小女孩。
照片中的她站在莊園門口,披散著的頭發(fā)扎成了兩個小辮子。她瞪著大大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惶惶不安。
“……你什么時候給她拍了照?”噩夢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道。
“幾個月以前吧,我拍這張照片,可是經(jīng)過了愛麗絲小姐的允許——畢竟那時候我們是朋友嘛。”
“而且我從來沒有將愛麗絲小姐囚禁到這張照片里過,因為我想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女孩罷了。”約瑟夫有些遺憾地聳了聳肩,“……唉,奧爾菲斯先生不領(lǐng)情就算了,我也不介意請她到我的相片里來做客。”
噩夢上前兩步伸出手來,他的聲音中多了一絲起伏:“請把照片給我。”WwW.ΧLwEй.coΜ
約瑟夫警惕地將手收了回來:“……喲,想要照片……看來是有的商量嘍?”
噩夢咬了咬牙:“……是的。伯爵先生。今天晚上你就可以見到你心愛的弟弟——所以請你把照片給我。”
約瑟夫抿起嘴唇笑道:“……哎呀真是想不到,您怎么又變得這么干脆了?看來奧爾菲斯先生也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不過這些照片,我要在見到克勞德之后才能還給你。”
“……哼。好吧。”噩夢收回手來,恢復(fù)了自己的穩(wěn)重,“想要我復(fù)活你的弟弟也可以,但我有兩個要求——第一,不能告訴求生者我是奧爾菲斯。第二,把照片給我之后,你在游戲之外的任何時間,你都不能夠再使用相機——任何時候都不能。”
“……隨便。我可以為你保守這個秘密——但我不保證求生們就一定看不出來。”約瑟夫聳聳肩,“……至于拍照嘛,我當(dāng)年研究相機就是為了復(fù)活克勞德。如果克勞德能夠回到我身邊,我也沒有必要使用相機了。”
“……哼,那就好。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諾言。”噩夢冷冰冰地回答道。
“當(dāng)然。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夠遵守自己的諾言。”約瑟夫昂了昂頭,綻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
噩夢沒有搭話,他轉(zhuǎn)過身去迅速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