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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柴世延發落了丑婦到上房來,剛進了門,斜刺啦那邊兒鉆出個人影兒,倒把柴世延唬了一跳,不免喝了一聲,那人影顫了一顫,跪在地上。
    就著燈影兒,柴世延安才瞧出正是小荷,不禁道:“見了爺你跑什么?趕是做賊心虛,干下甚錯事不成。”
    那小荷頭都不敢抬,磕頭下去,柴世延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遭,見這丫頭倒真穿的清涼,紗裙兒透著光都能照見影兒,那腰裹得緊緊細細,更顯出高聳聳一對乳兒,仿似要破衣而出一般,領口微敞著,露出一截子細白脖頸,頭發梳了一條辮子,鬢邊戴了一支大紅的石榴花,映著一張粉面上眉眼含春,似那二月里化開的春水。
    以往雖也知這丫頭頗有幾分姿色,不防卻是如此尤物,柴世延不免往里頭瞧了瞧,見碧紗窗上照出玉娘人影,微微頷首,正做針指,也不知縫什么,飛針走線的不見停。
    柴世延不免挑了挑眉梢,暗道,莫不是玉娘又拿這丫頭來試探自己呢,若不是試探,何故正趕在自己進來,撞上這丫頭的影兒,還如此裝扮,可見是來勾引自己的,想是自己前兒說給她不納妾的話兒,她心里不信實,以為自己口不應心。
    要說玉娘這番心思可真真用的深了,可見嘴上雖不說,心里不定著緊著自己呢,思及此,便覺心中**辣的舒服,揮手讓小荷下去,邁腳進了屋來。
    玉娘見他回來,下炕要去接他的衣裳,給柴世延止住道:“爺也不是沒手,勞煩你作甚么,好生坐著你的便是。”自己脫了衣裳搭在一旁,挨著玉娘身子坐在炕沿邊上兒,伸手扯過她手里的活計仔細端詳,見是小孩子穿的虎頭鞋,正在繡老虎臉兒,已繡完大半,針腳細密,最是鮮活,便道:“玉娘好針指,何時給也給爺做一雙鞋穿?”
    玉娘愣了一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手里的虎頭鞋丟在他手里道:“莫不是爺也想穿這樣兒的,便你敢穿出去,我也沒這這大閑工夫做給你。”
    柴世延笑道:“玉娘促狹爺呢,爺要這虎頭鞋作甚,這只當著咱們家孩兒穿的,爺是想勞煩你做一雙軟地兒鞋在家穿,要綠綢紗面兒的,紅提跟的,說話進伏了,穿在腳上倒涼快。”
    玉娘忽記著原先他有這么一雙遂道:“我記著你原有一雙,怎還做?”
    柴世延嘿嘿一笑道:“那雙是旁人做的,活計粗糙,陣腳兒看不得,勉強穿了幾日便丟了。”
    玉娘斜著瞥了他一眼問:“旁人做的?誰?”
    柴世延笑著,只是不說話,玉娘忽明白過來,不定是外頭哪個相好的粉,頭,為了哄住他做與他的,遂哼一聲道:“這些奇巧活計你尋旁人做去便了,我卻做不出。”
    柴世延也是一時疏忽說漏了嘴,心里正悔呢,見她說不做,也便沒再央求,使婆子打水洗了腳,見時候不早,催著玉娘安置,在玉娘耳邊小聲道:“玉娘今兒依著那畫中的樣兒,再讓爺爽利一回,玉娘便是爺的活菩薩。”
    玉娘粉面通紅,推了他一把道:“今兒再想那般卻不能了。”雖這般說卻進了里頭寢室,柴世延笑了一聲跟了進去。
    掌明燭在帳中纏上來不由分說脫了玉娘上下衣裳,只留一件紅紗抹胸在身,細細端詳撫弄,玉娘本生的驕人姿色,如今又懷了身子,雖剛過三月,小腹依舊平平,渾身上下卻豐腴了不少,那玉臂,那腰身,那紅紗罩住的一對兒乳兒,真真勾魂攝魄。
    柴世延如何忍得下,下死力揉搓半晌兒,直揉的玉娘渾身酥軟攤在床榻之上,半分力氣皆無,卻見柴世延起身跪俯在床榻上,囤了褲兒下去,露出那胯,下直挺挺物事,玉娘還道他與昨兒一般,卻不想他抓住她兩條**兒抗在肩上……
    玉娘唬了一跳,待去推他,哪里來得及,已被他入將進來,動了數下,喘著氣道:“親親玉娘,爺著實忍不得,前兒尋了太醫問過過,說過了頭三月只小心些便不妨事,算著日子早過了,今兒使爺受用一回便了,爺小力些,傷不著你的身子……”說著又頂,弄數十下,玉娘待要不依,他如何肯放,求著,哄著,央告著,干起事來,倒真比尋常輕了許多,沒使狠力氣。
    漸次玉娘得趣兒,紅唇婉轉嚶嚀幾聲,把柴世延險些美到天上去,忽想起那圖中所示,遂退出來,側躺在玉娘伸手,胳膊摟過玉頸湊上臉去,伸了舌頭進去砸,吮嬉戲,嘖嘖有聲,另一只胳膊板起玉,腿從后入,進,去,或咋,舌,吞,吐,香唾頻換,或如魚戲水蜜,谷穿行,上下使出手段,只把玉娘弄的火里水里一般……
    不知多少時候,事畢,玉娘只覺香汗透體而出,說不出的暢快淋漓,柴世延喚婆子打了水來,收拾妥當,穿了衣裳摟著她道:“這番如何,可得了趣兒?”
    玉娘羞的不行,閉上眼不去搭理他,柴世延卻輕笑一聲道:“玉娘莫來試探爺,爺如今的心里只一個玉娘,裝不下旁人,任她是天仙,爺瞧也不瞧。”
    玉娘倒怔了怔,不明白他這話從何說起,睜開眼問道:“甚試探?”柴世延嘻嘻一笑道:“玉娘還跟爺裝傻不成,今兒爺一進上房院,小荷那丫頭便鉆了出來,不是玉娘要來試探爺的嗎,想那小荷雖便生了幾分姿色,如何比的爺的玉娘……”說著又湊過來親嘴。
    玉娘暗道,自己如何使小荷去試探他?底細想想忽明白了幾分,想那小荷心急了,前兒媒婆進來,瞧見小荷,與她說:“這丫頭若不是房里伺候的,大娘子莫入賣給老婆子,也不瞞大娘子,兗州府外劉家村的劉員外正要尋個房里丫頭伺候,那劉員外如今六十上了,膝下男花女花半個都無,正著急呢,便想尋個丫頭收在房里,若僥幸能得一兒半女,老了也有個依靠,您府里這丫頭老身瞧那腰身,那屁,股,那一對j□j,倒是個好生養的,比我手里這幾個強些,若大娘子應了,老身情愿拿手里兩個換這丫頭。”
    玉娘倒也模糊聽過這位劉員外的名聲,家里幾傾好地,雇人種著,吃穿花用不愁,只一樣兒卻娶了個有名厲害的悍婆娘原先聽說,房里也有幾個丫頭使喚,后給他婆娘尋了錯發落了出去,如今留在府里不是生的蠢笨無姿色的,便是些半老婆子,那劉員外縱有色心,也無色意了,只那婆娘如此厲害,卻不知如今怎又應了納妾。
    這個玉娘卻不知,想那劉員外雖娶了悍婆娘,卻最是個好色的,老了也不思保重身子,變著法兒的要納妾,便與他婆娘道:“你只一味不讓我納妾進來,如今你我年過半百膝下荒涼,縱有這份家產,百年之后也無子繼,還不知落到哪個手里,回頭墳頭的草長三尺高,也不見人來拔一拔,更莫說燒香磕頭,活著荒涼還罷了,死了若落到這般結果如何是好,若你生個一兒半女,我也再不惦記這些。”
    這些年那婆娘連個蛋都未見下,如今年過半百,如何還生的出子嗣,因此依了要給他納妾,這才喚了媒婆來,尋了幾個,那老頭都瞧不上,不是嫌姿色不好,就是嫌生的不白凈,便都好的,又挑屁,股不夠大,腰不夠細,媒婆都有些惱了,只貪圖他的銀錢,才與他又尋,不想在柴府見著小荷,先時還道是房里伺候的,后掃聽只個平常使喚的小丫頭,暗道可惜之余,便起了心思,跟玉娘討要。
    玉娘雖也覺小荷行動輕浮不合意,卻若把她賣與那劉員外府里,想那劉家主母厲害,不定就是個死路,便未應下,想來不定給小荷知道這番緣由,才又想勾柴世延,卻不想柴世延錯以為是自己試探他。
    玉娘暗道,這廝如今真個變了性情不成,又聽柴世延道:“爺尚有一樁喜事要說與玉娘,只如今還不切實,你且莫要聲張出去才是。”
    玉娘回過頭道:“我是那等愛嚼舌頭搬弄是非的婆娘不成,甚喜事?”
    柴世延才道:“今兒縣衙里設宴給工部陳大人接風洗塵,爺自是陪在一旁,席間工部陳大人問起爺為甚不思為朝廷效力,爺道當初爹娘年邁病臥在床,奉孝道不好遠離,工部陳大人贊了爺一句,道只若有心,自有機緣,你那三哥私下與爺道,咱們這高青縣內的提刑官,今年任滿,雖屬兵部所轄,只這位工部陳大人說一句話兒,爺謀來也不是甚難事。”
    玉娘卻道:“如今這般怎不好,非要謀這個作甚,需知你只瞧見當官的風光,卻不見那壞了事的,莫說家產,便一家上下的性命也難保全,倒不如安穩的過日子比什么不強。”
    柴世延如今正在興頭上,如何聽的她這話,卻又不好惱,便道:“你個家下婦人有甚見識,生就七尺男兒,自要有些抱負才是,若得一官半職,上能光宗耀祖,下能封妻蔭子,玉娘也能得個正經冠兒戴,如何不好。”
    玉娘見他吃了蜜蜂屎一般成了官迷,知道自己再勸也是白勸,反討他的嫌,便閉口不言,柴世延見她半日不搭言,湊過去瞧了瞧,見閉著眼鼻息悠長,竟睡了,想是剛一番折騰的累了,便起身熄了燭火,想著今日工部陳大人之言,便忍不住歡喜。
    卻又想起陳玉書夫妻,暗道,如何想個妥帖的手段收拾了這兩口子才是,思來想去,卻讓他想出一條計來,遂按下心思睡下不提。
    回過頭來再說平安,從前頭繞到后頭,如今正蓋花園子,以往跟許家宅子隔著的墻推了,兩下里成了一家,內宅與外頭隔著圍帳,擋的嚴嚴實實,入了夜,使婆子巡視值夜,倒也嚴謹,卻忽那邊一個人影閃了一下,又鉆了回去。
    平安卻瞧著像個小廝的影兒,暗道,這般時候小廝都回了自己院子,在這里鬼鬼祟祟定不干甚好事,今兒讓自己撞上算他倒霉。
    平安也不出去了,直接往那邊,到了圍帳邊上,瞧見里頭縮著個影兒,便道:“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讓平大爺揪你出來,若你自己出來,尚有兩分情面可講,若讓你平大爺出手,可要驚動爺的示下,挨一頓板子都算你的造化。”
    那人影兒聽說要驚動爺,忙道:“哥是我,壽安。”說著話兒從里頭鉆了出來,平安皺了皺眉,左右看看,急忙扯著他幾步從角門出去,到了自家院子,才放了他道:“這時候你在內宅里頭做甚,莫不是想找死?”
    壽安目光閃了閃道:“沒作甚,今兒從鋪子里家來的早,想著去府里尋你,不想尋了一遭尋不見,便想從后頭家來,倒不防走迷了路。”
    屋里秋竹聽見聲兒,舉著燈出來,見是壽安遂跟平安道:“黑呼呼的你,哥倆不去屋里說話兒,在院里作甚,我灶上給你溫著飯菜呢,你倆屋里炕上坐著,我去燙一壺酒,哥倆個邊吃酒邊說話兒豈不好,娘今兒身上不爽利,早早睡下了,看別吵著她。”
    哥倆兒這才進了屋,秋竹把灶上的菜端上來,又去撥開火炒了幾個雞蛋,給他哥倆添菜,平安道:“大晚上的,你別忙活了,也來吃一杯酒。”
    秋竹也不推辭,坐在平安邊上,斟了一杯酒,端起一杯來敬個壽安,壽安急忙起身:“如何敢勞動嫂子。”
    秋竹笑道:“趕明兒等你娶了媳婦兒,也輪不上我伺候你了。”
    平安道:“娘前兩兒不還說尋媒人給壽安說了個媳婦兒,是城外陳家村的,壽安去相看過的,如何,可中意?”
    平安不提還罷,這一提壽安想起那丫頭來,真是飯都吃不下,生的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瞅著能頂自己倆,壽安去她家的時候,她正從地里頭回來,好家伙,扛著一人高個筐,扎扎實實滿滿一筐草,那手腳跟兩個大蒲扇一般呼呼的生風,哪里是個香軟的丫頭,分明一個黑大漢。
    壽安如何肯依,這會兒聽見他哥問,不免掃了眼秋竹,暗道,他哥倒是有造化,娶了這么個俊媳婦,便自己沒本事,如何非要娶那么個黑大漢家來,可見他娘實在的偏心。
    只他素來懼怕平安,自然不敢把這番話說出來,支支吾吾半日,應承過去,也不敢再留,起身便要去,平安見天色不早也不攔他,秋竹送他出去,壽安邁腳出去的時候 ,不防給門檻絆了一下,袖子里忽掉出個物件來。
    秋竹彎腰撿起來,還未底細看,已被壽安一把奪了過去:“嫂子,我先去了。”扭頭便跑的沒影兒了。
    雖匆忙,秋竹卻也瞄見了些影兒,那荷包上竟是兩個赤著身子的男女,不用瞧也知正干什么,不防壽安手里卻有這樣的東西,弄的秋竹滿臉通紅。
    進了屋來,平安瞧她臉色,便問:“莫不是著了風,怎臉紅成這般?”
    秋竹白了他一眼道:“你兄弟的親事快著些才是,再晚些,恐有大事出來。”平安問道:“甚大事?”
    秋竹與他說了剛那荷包之事,平安臉色沉下來道:“這小子如今越發大膽,今兒你道我在哪里遇上他的,他竟縮在內宅的圍帳里頭,鬼鬼祟祟,我還當是哪個小廝夜里不睡覺,出來私會相好的丫頭呢,不想卻是他。”
    秋竹道:“你不說我卻忘了,這幾日我在內宅里也撞上他幾次,他只說鋪子里沒什么事,回來的早些,進來尋你,你這般說,莫不是他跟哪個丫頭私下有了事,若真如此,可是禍事,爺慣來最厭小廝與丫頭勾搭,當初你我,不是娘一意幫著說話兒,不定要怎樣發落,如何成得了夫妻,這還是你跟我,壽安又怎有如此情面。”
    平安想起前幾月的事,道,:“莫不是跟上房的小荷勾上了,這便如何是好?”
    秋竹道:“你莫慌,這事還不切實,便真與小荷勾上也還有回緩的余地。”卻恨道:“那小淫,婦不定是聽媒婆要買了她去給劉老頭收房,懼怕劉家的惡婆娘,這才下手來勾壽安,如今之計,莫管那淫,婦,爽利的給壽安娶個媳婦兒進來,家里有了管束,府里不讓他去,兩下里隔開,過些日子還不丟開了。”
    兩口子商量妥當,便收拾睡下,次日,平安先去了提刑所里交托了差事,跟爺告假家來,與她娘商量給壽安娶媳婦兒的事。
    他娘嘆口氣道:“你兄弟生就一個倔性子,又有你這么個本事的哥哥在前,外頭人瞧著你的面兒,莫不奉承他,眼自然高起來,尋常丫頭他如何瞧得上眼,比著你的例子呢,跟娘說要娶,便娶一個比他嫂子還標致的。”
    這番話把平安氣了一個倒踉蹌,平安一拍桌子道:“他跟我比,他憑什么跟我比,真憑他自己的本事,娶個天仙家來,我也不眼熱,若他想給我招禍,我也依不得他,當我不知道,他定是瞧上了上房的小淫,婦,心心念念得那小淫,婦入搗呢,我丑話說在前頭,爺慣來厭小廝與丫頭勾搭,便當初我與秋竹,只是兩下心里中意,不是娘遮掩,也不定如何呢,他若是想死,自己死遠點兒,莫牽累了這一大家子人,明兒尋媒人來定下日子,就娶前兒那個,若他不依,娘跟他說,從今兒往后,莫說我是他哥,我也不認這個兄弟,免得哪天給他牽連的沒了性命。”
    一番話說得他娘一句話沒有,卻不敢不依著,忙喚了壽安家來,與他把平安的話說給他聽,問他是不是還惦記這上房那丫頭,壽安惱的直跺腳:“他倒霸道就許他娶俊俏體面的媳婦兒,我就該娶那么個看不得的,便娶了家來,我也不與她圓房。”一甩袖氣哼哼的走了。
    他娘捶胸頓足半日無果,卻想原先兄弟倆倒和睦,如今怎出了這事兒,暗里疑是秋竹挑唆的,越疑越信了實,待晚上秋竹家來整治灶火給她婆婆做飯,他婆婆卻立在院里,閑話說了一籮筐。
    秋竹如何聽不出,只是她婆婆是長輩又駁不得,只得忍著委屈做了飯菜,端到屋里桌上,不想他婆婆卻又挑三揀四,說了許多不中聽的話兒,末了,見秋竹仍不應聲,便直指著她道:“先頭瞧著你倒是個好的,怎如今就見不得他哥倆好,便你跟平安過的好日子,也不是外人,一家子嫡親的兄弟,你們幫扶幫扶壽安又為難什么,不過想娶個丫頭罷了,你便這般容不得,莫不是怕娶進來個比你強的 ,奪了你的好去。”
    說的秋竹委屈的直掉淚,道:“娘這話從何說起,便壽安娶個比我強百倍的,我只有歡喜,又怎會容不得。”
    平安娘待要再說什么,忽平安掀開簾子邁了進來,瞧見兒子那臉色,倒把他娘唬了一跳,平安見秋竹委屈的那樣兒,心疼的不行,不防他娘這般,心里不免冷下來,跟他娘道:“這院子本是大娘瞧著秋竹的情份與我的,說起來,您兒子還沾了您媳婦兒的光,那時大娘有言在先,若我欺負了秋竹,饒不得我去,娘既如此瞧不上秋竹,明兒跟壽安家去,也省得在這里惹閑氣。”
    秋竹見他說的不像話,忙扯他,平安才住了嘴,秋竹見她婆婆那樣兒,暗里嘆口氣,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千錯萬錯都是媳婦兒的錯,娘莫氣才是,真氣出病來,讓媳婦兒如何擔待。”
    平安娘也不傻,自是知道如今這番好日子,都借了平安兩口子的光,自己剛是一時之氣,跟秋竹發作一番,卻怎忘了,秋竹哪里是尋常能受婆婆氣的兒媳婦,后頭有大娘這個靠山呢,回頭真跟大娘訴委屈,自己能落什么好。
    想到此,心里怕上來,忙扶起秋竹道:“剛是娘的不是,委屈了你,當娘老糊涂了,莫記在心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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