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色再次降臨,石林中也是亮起了火光。
篝火旁,金翅大鵬跟一只勤勞的小蜜蜂似的,一邊忙著熬煮蛇肉羹,一邊還要分心照看著烤架上的烤蛇肉。
軒轅天心將自己縮成一團,屈著雙腿,整張臉蛋都埋在了膝蓋上,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睡著了還是在裝死。
“噗呲——!”
當大圣第n加一次又笑出了聲兒后,軒轅天心終于忍無可忍地猛地抬起頭,然后抓過身邊的一枚小石子就朝著大圣砸了過去。
“大圣,你笑夠了沒有!?”
“噗哈哈哈哈哈……”
軒轅天心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吧,原本還上偷偷摸摸哼哧哼哧偷笑的大圣瞬間大笑出了聲兒。
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在地上笑得打滾,嘴上還哈哈地道:“我說丫頭啊,你讓本大圣說你什么好呢?不過就這么一日的功夫,你就給自己找了個相公了?!”
“我說了那只是個意外!”軒轅天心聞言后一張小臉唰地一下全黑了。
大圣笑得說不出來話了,然而一旁的金翅大鵬卻是冷著聲音道:“意外?你就算沒有腦子也該有常識吧?哪有將自己貼身玉佩交給一個陌生男人的道理?”
“那明明只是傳音佩!”軒轅天心悲憤地再次解釋。
結果她這話音剛落,大圣便學著秋秋護衛的話,一臉戲謔地道:“傳音佩?那傳音佩是玉做的吧?那傳音佩是你貼身之物吧?只要是玉做的,且又是你貼身的東西,那就跟貼身玉佩沒什么區別。”
“你自己主動將貼身的玉佩送給了一個男人,那這就代表著你親自向那個男人提了親。”
“可我怎么會知道還有這種見鬼的規矩啊!?”軒轅天心一臉追悔莫及的道。
大圣哼哧哼哧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一臉同情地伸手拍了拍軒轅天心的腦袋,笑瞇瞇地道:“現在知道也不算晚,我瞧著今日那家伙似乎并不簡單,在揮手間就能打斷小雞崽跟那赤血鐵骨龍蜥之間的戰斗,可不是什么尋常人都能辦到的。小徒兒你突然多了這么一個厲害的未婚夫,其實若真要算起來,這還是你賺了。”
聞言,軒轅天心一臉的欲哭無淚。
她賺什么了呀!?
那家伙雖然的確很厲害,可那也是個神經病加變態啊,她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傻到去找那么一個男人當未婚夫啊!
只要一想到那個神經病的變態程度,軒轅天心就是一個大寫加粗的生無可戀啊。
軒轅天心神色蔫蔫地瞥了大圣一眼,然后整個人往地上一趟,裝死去了。
這一晚上,軒轅天心都是保持著這種要死不活的狀態,即使是金翅大鵬用蛇肉羹和烤蛇肉去安慰她,她都沒有像往常那樣跳起來。
大圣瞅著她這個狀態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只能強忍著幸災樂禍,一臉正經地安慰出主意:“丫頭,要不咱就跑路不去帝都了唄,雖然那家伙能憑著傳音佩上的氣息找到你,可是本大圣也能將你的氣息給掩蓋過去的。”
說著走到她身邊蹲了下來,然后用手指去戳她的臉蛋,一邊戳一邊繼續道:“只要不去帝都,這天大地大的想要找一個人可是難如大海撈針。”
“就算大圣你能掩蓋了我的氣息,我也不能跑路啊。”軒轅天心任由他戳著自己的臉,神色懨懨地道:“我跑了可隨風哥哥他們一家人要怎么辦啊?萬一那神經病說到做到,真的跑去無相殿告密可怎么辦啊,再說了…我一定得去帝都的。”
大圣挑眉瞅著她,有些奇怪地問道:“為什么你非得去帝都?”
從最早的時候大圣就發現了軒轅天心對于去帝都的執著,如今瞧得她明明是一臉恨不得離帝都遠遠的模樣,可是卻還非要往帝都行,心下便覺得奇怪了。
軒轅天心懊惱的‘唔’了一聲,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低低道:“因為神女殿也在帝都,我想要去看看……”
聞言,大圣跟金翅大鵬齊齊對視了一眼,然后目光中同時劃過一抹恍然。
第二代神女,那個在兩千多年前來到這個異世的驅魔龍族傳人!
軒轅天心這么一心想要去帝都,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這個。雖然神女殿已經被塵封了數百年,可是她依然想要去看看,畢竟那可是自己同族同宗的血脈至親啊。
一夜無話,當軒轅天心再次醒來之后,小臉上的神色已經沒有了昨日晚上的無精打采之色。
可是大圣跟金翅大鵬都是發現,似乎從昨日之后,這個丫頭在修行這件事兒上就發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日受了刺激太過還是怎么的,今日的軒轅天心不管是做什么都是帶著一股子狠戾勁兒的,瞧得她一槍挑碎了一塊重達百斤的大石頭,大圣跟金翅大鵬兩個齊齊眼皮子跳了跳。
‘砰砰砰——’
一連挑碎了四塊百斤大石后,金翅大鵬終于忍不住地試探開口:“小五丫頭,你再砸下去,明兒你就該沒有石頭練手了啊。”
軒轅天心聞言一臉意猶未盡地回頭看來,然后不怎么在意地道:“這四周不是還有這么多的石柱子嗎?練手的石頭沒了就再做唄。”說著她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薄汗,目光一轉落在了大圣的身上,然后問道:“大圣,昨日那大蛇都死了,我今天的陪練呢?”
這還是軒轅天心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