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這么問，周北深反倒是不知該怎么說。
    周氏集團最近確實不忙，他也不是真的因為忙不來找姜晚，而是因為周致遠不能來。
    那人派人盯著他，只要自己來找姜晚，必定會被他發現，到時候保不準他會對姜晚做些什么。
    周北深不得不警惕，所以才不敢來找姜晚。
    但他也不是完全不忙，他忙著收攏周氏集團那些董事，只要把他們收攏道自己這邊，再想辦法把周致遠從董事長這個位子上趕下來，他就沒什么可擔心的。
    但這并不容易。
    那些老古董們，始終都是支持周致遠的，畢竟當年很多人都是周致遠提上去的，對他這個總裁這些年大刀闊斧的改革行為本就不滿，此刻怎么可能支持他？
    這些事情，周北深沒打算讓姜晚知道，一是不想她擔心，其二呢，也是不想她知道自己父親的存在，怕她有所芥蒂。
    “嗯？怎么不說話？”姜晚看他不說話，臉上的笑容都淡了幾分。
    不說話，代表周北深不知道該說什么。
    也就說，他真的沒有在忙什么。
    周北深回過神，感覺到姜晚的不高興，解釋道：“都是公司一些雜事，只是最近比較多，所以比較忙。”
    “是嗎？具體什么雜事？說出來我聽聽，指不定還能給你出出主意呢。”她誓要逼問清楚，這讓周北深不免皺起眉頭。
    姜晚不是這種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周北深看著她，緩緩道：“你覺得我在騙你？”
    叮的一聲，電梯到一樓，兩人走出去，氣氛變得格外壓抑。
    騙嗎？
    姜晚不知道。
    “晚晚，我最近真的很忙，你別想太多好嗎？”無奈，最后還是周北深妥協，本來也是他的問題。
    姜晚嘆氣，走到一旁長椅上坐下，“那你告訴我，你真的沒有騙我嗎？從始至終，所有事情。”
    周北深一頓，察覺到姜晚的鄭重，有些疑惑：“當然沒有，如果真的有，那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就比如現在，他騙姜晚自己在忙，可實際上，他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免得周致遠對她出手。
    周北深覺得，這樣的原因，應該可以接受吧？
    聽他這樣說，姜晚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反正不太好受。
    嘆口氣，她覺得也該問個清楚了，否則自己心里會永遠壓著一塊大石頭，永遠提心吊膽。
    “那……”她轉頭，與周北深對視：“秦湘呢？”
    秦湘二字一出，姜晚明顯看到周北深渾身僵住，眼里滿是不可置信，隨即便是憤怒。
    “誰告訴你的？”他沉著臉，讓姜晚覺得有些陌生。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心中，我到底是姜晚呢，還是她的替身？”她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問出口。
    “替身？”周北深皺起眉頭，臉色更加不悅：“胡說八道，你就是你，跟她有什么關系？”
    “真的沒關系嗎？那你怎么解釋我和她長得那么像的原因？”總不會是巧合吧，總不會周北深就喜歡這個長相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