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深看著客廳，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里似乎和兩年前沒什么改變。
    他看向林媽，詢問道：“這兩年公館沒有裝修過？”
    “沒有。”林媽回答，又道：“之前老爺到是打電話來說隨便少……”
    林媽一頓，這才想起周北深和姜晚已經離婚，改口說：“老爺說隨便姜小姐裝修，想裝成什么樣都可以，但是姜小姐什么都沒動。”
    周北深臉色微沉，他知道這是為什么。
    因為姜晚和他一樣，對這段婚姻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要長久，所以自然不會浪費時間裝修。
    “這兩年，她都干些什么？”他突然有些想要了解姜晚的過去。
    林媽偷瞄了眼自家少爺，不明白這都離婚了為何還詢問和姜晚有關的事，但她不敢問，只能如實回答：“姜小姐的日常很簡單，平日里就在家養養花，看看書，有時候出去逛逛街，其他就沒什么了。”
    她以前勸過姜晚，讓她主動去找找周北深，兩夫妻哪能這樣一直不見面。
    不過那個時候，姜晚只是笑著說：“我干嘛要找他？現在不挺好嗎？自由。”
    這么簡單嗎？
    周北深有些詫異，他怎么看姜晚都不像是那么閑得住的人。
    “她經常在家？”周北深問。
    “天天在家，有時候逛街到很晚，也是會回公館的，沒有在外過過夜。”林媽回答，她覺得姜晚是個好妻子。
    周北深愣住，不敢置信。
    他以為姜晚那種性格，應該會天天在外忙才是，怎么會每天都回來？
    周北深沒再多問，指了指樓上的房間，“她住哪間？”
    “二樓右手第一間。”林媽回答。
    “為什么沒住主臥？”男人蹙眉，有些意外。
    “姜小姐說，主臥太大，她一個人住著害怕，所以就搬到比較小的次臥去了。”林媽回答。
    話落，周北深沖她揮揮手，示意她去忙，而自己則是上樓，走向姜晚住過的那間房。
    推開門，四周一片漆黑，他伸手打開燈，入目的便是一張簡潔的大床。
    不知是不是因為被收拾過，周北深站在房間內，感受不到姜晚住過的一絲氣息。
    房間什么都沒改變過，于姜晚而言，這里就像個酒店，能睡覺就行，至于房間里有些什么，她根本不在意。
    意識到這點，周北深的心情很復雜。
    他推開陽臺玻璃門，走了出去，外面的月光灑在他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周北深忍不住想，結婚那兩年，姜晚是否也站在這里看向門口？是否有期待過他會回來？
    這一刻，周北深突然理解她對自己的討厭。
    那兩年，他除了不回周公館，其他幾乎沒有任何改變的地方，他依舊是以前那個自由的周北深。
    而對姜晚……
    則是在等待中度過一夜又一夜，哪怕不愛他，也不會想到自己丈夫竟看都不來看她一次。
    “唉。”周北深嘆氣。
    當初的他又如何能想到，離婚后自己還會遇上她，而且是以另一種方式。
    只不過這一次，她再不是他的妻子，而是成為了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