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日拋?秦烈總算明白了,帶她去醫院看病,又抱又哄,結果一回來就把他關在門外,連舒克貝塔都不讓看,可憐一貓一狗在屋里可憐巴巴盯著他。他終于明白那些離婚后,前妻不讓看孩子的男人的感受了。</br> “李瑞希,你給我開門!”</br> “不開!”掛完水精神好多了,他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她給舒克貝塔喂了水,精神好了不少,哪還管他的死活?</br> “我要遛狗。”</br> “狗是我的,跟你沒關系。”</br> “那貓呢?貓總是我送你的吧?”</br> 李瑞希嗤笑,“呦,秦隊長,這是跟我算賬呢?”</br> 秦烈被噎的夠嗆,跟她算賬?他有那膽子?他要是敢答應,這女人絕對翻臉不認人,他算明白了,他是栽她手里了。明明氣得要命,卻拿她一點辦法沒有,掐腰在門口抽了一支煙,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抓出來,狠狠打屁股。</br> 李瑞希可不管他怎么想的,給貓狗喂了點罐頭,便躺在床上刷微信,今天游戲主播的群里有人在聊天,這個群是某圈內大神建的,群友都很會玩游戲,李瑞希最喜歡的電競大神也在里面,為了在偶像面前維持高冷形象,她很少在群里發言,只默默圍觀了一會,又聽到有人敲門。</br> “誰啊?”</br> “李瑞希開門!”秦烈煩躁地掐腰,這女人真讓他大開眼界,用完就扔,真把他當工具人?</br> 李瑞希無語開門,挑眉看他,“秦隊長,有事?”</br> 秦烈手撐在門框上,冷峻的眉眼帶著挑釁。“來給你做苦力要不要?”</br> 李瑞希微怔,還有這么好的事?</br> 李瑞希順著他的視線看到客廳散落的花架。哦,花架還沒搭起來呢,有人來當免費勞動力,不用自己出手,她哪有拒絕的道理?被人家想的明明白白,她也不覺得尷尬,只不自在地咳了咳,門放開讓人進來。</br> 舒克貝塔熱情地跳到秦烈懷里,還沖李瑞希不滿地喵喵叫,告狀一下。</br> 把她看氣了,她又沒虐待它們,看看這貓這狗!搞得她跟后娘似的。</br> “對,就是我不讓你們見他,怎么了?想起義啊?也不看看自己的主人是誰。”</br> “唔唔唔。”爸爸,啃她!!讓她知道你的厲害!</br> “喵喵喵。”你壞你絕情你無理取鬧粑粑快看我,我比麻麻更可愛</br> 秦烈挑眉,“你老兇它們干什么?”</br> “我就兇怎么了?你有意見?”她哼哼唧唧地抬著下巴,好像跟貓狗氣上了,也好像跟他氣上了。秦烈失笑,看她那小模樣,恨不得把人按到懷里揉。什么人養什么樣的寵物,這倆個小家伙的脾氣跟主人一樣一樣的,秦烈用手撓著它們,擼完貓狗才拿起說明書看了一會。</br> 他掏了根煙朝她看一眼,像是在征求領導同意。</br> “不介意我抽一根?”</br> 李瑞希沒好氣:“你抽煙又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br> 他勾唇,把煙塞進嘴里,扶起木板看她,“過來,幫我點根煙。”</br> 李瑞希一怔,瞇著眼慢悠悠拿話刺他:“我可不是誰的煙都點的,這種事容易引起誤會,咱們以后還是少做的好。”</br> 秦烈斜她一眼,眸子有點沉,“知道引起誤會你還給龔承弼點?”</br> “給龔承弼點煙怎么了?我喜歡給哪個男人點就給哪個男人點。”李瑞希沒好氣地翻白眼,當初她主動靠近,給他點煙給他發小視頻,各種逗他撩他,他都沒反應,拒絕她又來管她給別人點煙,誰慣他?</br> 秦烈眸子有點沉,對她使了個很顏色,似乎在叫她走著瞧,李瑞希可不怕他,回敬他一個招牌白眼,又嘴硬:“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走啊,我又沒求你幫我。”</br> 秦烈嘆息一聲。</br> 他嘴唇有點干,舔了下唇聲音放軟,“過來幫我一下,我手扶著這木板拿不開。”</br> 李瑞希這次沒說什么,不自在地靠近,“火機呢?”</br> “兜里,自己掏。”他睨著她,眼神挑釁,像在嘲笑她不敢掏。</br> “……”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還是不想讓他看扁,掏個火機而已,又能怎么樣?她手伸進他左邊口袋里掏了一會,沒摸到,“在哪?”</br> 秦烈抬頭,咬著牙忍受她的亂摸,“另一邊看看。”</br> 李瑞希疑惑地伸進另一邊口袋,只隔著褲子摸到他緊繃的大腿,以及那溫熱的觸感。</br> 根本沒有火機。</br> 秦烈身體繃著,情緒也繃著,心里有一團火往外冒,壓都壓不住。是什么時候對她有想法的?仔細想想,是很早以前,那次她摸起打火機給他點煙,細白的手配著乖巧的模樣,沖他笑得很甜,當時他就有種把人按在懷里的沖動,那時他還不知道如何安放這樣的情緒,只是煩躁的厲害。</br> 他知道她足以燎原,所以一直在克制那火焰躥高。</br> 卻不知道她根本什么都不用做,他已經一敗涂地。</br> “沒有,你是不是在騙我?”她蹙眉,有了防備。</br> 秦烈神色如常地低頭,“我記錯了,可能在后面口袋,你幫我摸看看。”</br> 李瑞希牙關緊咬,總覺得這狗男人是故意的,可她偏偏不能說什么,第一次摸男人后面,手伸進牛仔褲口袋,出乎意料,手下的觸感不如想象中那么硬,反而q彈飽滿?像……布丁?李瑞希被自己的想法震到了,她以為肌肉的觸感都是堅硬的,卻不知竟然這么飽滿?一時間,滿腦子除了布丁就是布丁,回神給他點火時根本不敢抬頭。</br> 秦烈瞇眼吸了口煙,睨她時忍不住勾唇。</br> 看來誤打誤撞,走對路子了。</br> “臉紅什么?又發燒了?”摸她額頭,手腕擦過她的皮膚,讓李瑞希更不自在,她別過頭,提醒自己別受他影響,雖然這男人的身體是讓人饞,可他已經拒絕她了,千萬別再往前湊。</br> 沒好氣躲開。</br> “我沒事,倒是你,快點裝好嗎?我待會還要出門。”</br> “去哪?”他叼著煙看她。</br> “去一趟公司。”</br> “待會出門記得多穿點,不要再凍感冒了,我平常很少在家,要是再病得嚴重,想找人送你去醫院都難。”</br> 李瑞希吃軟不吃硬,難得沒說什么。</br> 秦烈手快,看了幾眼就把花架搭起來,全程只用了十幾分鐘。“架子放哪?”</br> 等李瑞希指揮他把花架放在陽臺上,舒克喵喵叫了兩聲,縱身一跳,又從下一層跳到了上面。李瑞希買的花架是錯落型的,每一層長度不一,原本想養點多肉花草,等舒克爬上去才想起來,家里有這兩個祖宗,養花養草實在不現實。</br> 她愁了,“舒克,你該不會把我的花都扒出來吧?”</br> “喵喵喵。”肯定會給你留一顆的,放心吧,麻麻,我不是那么調皮的貓。</br> “還有貝塔,你不會叼我的花啃吧?”</br> “唔唔唔。”人家是那種狗嗎?自打有了二胎后,你就變了,你以前不會對我說這種話</br> “我怎么感覺我這花架白買了?”退貨?運費太貴,“算了,給舒克當攀爬架玩吧?反正造型差不多。”</br> 既然花架做好了,他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br> 李瑞希不客氣地把人推出門,剛把人推到門外,手腕一疼,下一秒她被人抵在墻上。高大的男人在她俯身在她耳邊呵氣,滿身荷爾蒙撲來,低沉磁性的聲音撩撥:“把我微信加回來。”</br> 她回神,生硬地別過頭,“沒必要。”</br> “怎么沒必要?你能加龔承弼不能加我?”</br> 李瑞希譏誚地笑:“當初我為了加你微信可是纏了你很久呢,現在我不想要你微信了,不要就刪了,還需要得到你的同意?我就是不加,你能怎么著吧?”</br> 秦烈微怔,想到以前她加他微信的事,那時候他對她的態度跟對別人一樣,冷的可以。他從來沒有加人微信的習慣,平常救火都來不及,哪來的時間跟人聊天?以前有幾個女生微信上跟他示好,話里話外想約一次,他沒搭理過直接把人刪了,后來就很少加女生了。他雖然不搭理她,但也沒搭理過別人,他覺得自己應該得到申訴的機會。</br> “我要是隨隨便便加你,你就不會懷疑我也會這樣加別人?”</br> 他聲音呵的她耳廓有些癢,不得不承認這人很善于掌控人心,輕輕松松就把她問的說不出話來,如果當初加他時他輕易給了微信,那她肯定會懷疑他平常也會這樣加別人,懷疑他經常在微信上跟人約,畢竟現在很多男人都這樣。當初之所以會對他興趣漸濃,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對誰都愛答不理的。她第一次談戀愛,對男人有要求,這方面的潔癖是最起碼的。</br> 秦烈捏她耳垂,如愿見她顫抖了一下,他低笑:“我沒加你但我也沒加別人,可你加了龔承弼不是?”</br> 她垂眸不說話。</br> 他摸透了她的性子,這女人吃軟不吃硬,你跟她來硬的她只會反彈的更厲害,但你好好跟她說跟她磨,她其實心軟的很。</br> “說了給我追你的機會,這點你不能反悔,聽話,把我放出來,做我這行一周難得有天假,找個時間回家都不容易,你要是沒我微信,說不定我出點什么事你都聯系不到我。”</br> 李瑞希徹底服氣了,為了加個微信,把自己咒上了?這男人太狠了點!</br> 她瞇著眼,掏出手機按了幾個鍵,恨得牙癢癢,“行,我加!我加還不行嗎?”</br> 他某種陰霾散去,閃過笑意,又捏了下她的耳垂。唔,她耳朵又白又小,耳垂精致的漂亮,上面還有一個很小的耳洞,捏著很舒服。</br> 她一時沒注意到他的動作,抬著下巴,“好了,加好了,可以滾了吧?”</br> 秦烈沒滾,只不慌不忙地掏出煙點了下,火光猩紅,他瞇著眼笑:“記我手機號記那么清楚?”</br> “……”</br> 那天他是被踢出門的。</br> .</br> 是夜,秦烈在睡夢中被刺耳的警鈴叫醒,黑夜沉沉,新橋中隊所有人跳起來,爭相往外沖,秦烈快速拿著衣服跳進消防車,小潘和范立新接連趕到,50秒所有人到齊。</br> 著火地點是離消防隊不遠的一個老小區一樓。</br> 火燒的不小,濃煙滾滾,在這黑夜的襯托下,火光更張牙舞爪。</br> 物業走上來:“是對面樓熬夜打游戲的小伙子,站在陽臺抽煙時發現的,這家的住戶是一對老夫妻,我打電話給他們家閨女,對方說有個4歲的小女孩也在里面,我剛才組織大家端水往里面潑,但是沒什么效果,喊了半天老人家也沒個反應,不知道怎么樣了。”</br> 這老小區沒有車庫,一樓是貼著地面建的,秦烈安排隊員準備,又問:“其他家所有人都出來了?”</br> “都出來了。”</br> 秦烈望向小區水管,沒有天然氣通道,用的肯定是煤氣了。“范立新,準備一下進行破拆,從窗戶進去。”</br> “是,隊長。”</br> 新橋中隊的破拆在全軍大比武中連續兩次獲得過第一,范立新這方面做的不錯,速度快準備夠,動作不拖泥帶水,十分利索。這次共來了20個隊員,等陽臺防盜窗給拆掉,秦烈安排一隊人進去。</br> 居民樓著火,而且報警還算及時,火勢還算好控制,只是以前的房子裝修,喜歡吊木頭房頂給墻皮貼木頭,家里一燒起來就難以控制,但也算常規火災。滅火不難,難就難在老人家行動不便,救人麻煩些。</br> 最終,一群消防員還是把老夫妻扛了出來。</br> “沒有小女孩?”</br> “還沒找到,我剛才問過了,老人家昏迷說話聽不清楚。”</br> 范立新摘了呼吸機給老人家,秦烈又帶人進去,最終在次臥的衣柜里找到了昏迷的小孩,應該是小孩半夜醒來發現家里著火,被嚇壞就躲進衣柜里。秦烈把人抱出來時,小孩還是醒著的,小姑娘粉雕玉琢,眼睛很大,睫毛直直垂著,可愛的很,就是只鼻頭上有些灰,眼下正睜著大眼可憐兮兮地看他。</br> 她摘下秦烈的呼吸機遞給他,軟聲說:“叔叔,你戴。”</br> 秦烈很喜歡這個年紀的小女孩,笑著摸她柔軟的頭頂,小姑娘頭發很軟,笑容很甜,看人時眼睛里星光閃爍,萌的人心都化了。</br> 跟那人一樣甜。</br> “沒事吧?”</br> “我沒事,叔叔,你好厲害哦,那么大的火你都不怕,我以后……”</br> 秦烈笑了,“你以后也要做消防員?”隱約記得李瑞希也說過這話。</br> “不啊,”小姑娘很有主意,歪著頭甜甜地笑,“我以后可以嫁給消防員,就像媽媽嫁給爸爸那樣,叔叔你等我長大好嗎?”</br> “……”</br> 火勢控制住,幾個隊員邊噴水邊朝這笑,“隊長,你魅力不小啊,人家4歲小姑娘都被你迷到了。”</br> “隊長,小姑娘好可愛哦,你說我們以后能不能生出這么漂亮的閨女?”</br> “還是閨女貼心,我就想要個閨女。”</br> “我喜歡閨女,但我想要個兒子,兒子好養活,小姑娘嬌氣怕養不好。”</br> 秦烈笑著摸她腦袋,把她抱到邊上,老人家已經送去搶救,小姑娘的媽媽剛趕來,抱著小姑娘大哭,還一個勁兒感謝秦烈,他不善于應付這種場合,沉默著走開,小潘過來回答了一些問題,后來本地的新聞也來了,秦烈被迫接受了采訪。</br> 他把呼吸機給小姑娘的事被人拍了下來,新聞特地采訪他這一段。</br> 他面無表情回答:“所有消防員都會這樣做。”</br> 記者干這行干了很多年,跟過不少次火災現場,認識他,知道他一向話不多,只能自己補充了幾句,把秦烈的行為抬高。</br> 原本這就是普通的火災,誰知消防車走到半路又遇到一個出車禍的,等大家破車把人救出來后,車子爆炸著火,他們又順便滅了次火,這事又上了一次新聞,事情在網上鬧大,以至于領導都打電話來夸了幾句。</br> 這些事秦烈沒放在心上,他這一晚沒睡安慰,但精神狀態不錯。</br> 次日中午,唐江遠遠看他拿著本子靠在消防車上,秦烈人高腿長,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最有男人味,唐江不得不服,難怪每次秦烈一上新聞網上就有一堆人嚷著要嫁他,說什么崇拜英雄,這幫小姑娘真不誠實,不就是看臉看身材嘛,不過這臉這身材,要他是小姑娘,估計也頂不住。</br> “干嘛呢?”</br> 秦烈沒躲,在紙上寫著什么,唐江疑惑地趴著看,“作戰方針?你寫什么呢?我們隊有什么新的活動?還需要你這么嚴肅寫什么作戰方針?”</br> 秦烈痞里痞氣的,“你懂個屁!”</br> “老子不懂,你倒是給老子講講啊,這是干什么的?”</br> 秦烈愛答不理,筆卻沒停,一直在寫,他不說,唐江也懶得猜,只笑笑:“最近有人在追李小姐?”</br> 秦烈睨他,“你他媽怎么知道?”</br> “我就不能知道?我有韓小喬微信,她發了朋友圈,那男人條件不錯啊,開蘭博基尼的?長得也人模人樣的。”</br> “人模人樣?你對人有什么誤解?”秦烈嗤了聲,滿眼不屑。</br> 唐江樂壞了,坦白講那男人長得不錯,風流英俊,身高跟李瑞希也般配。想想秦烈以前,誰都不放在眼里,現在呢?還不是打翻了醋壇子。他免不了幸災樂禍:“以前你對人愛答不理,現在人家讓你高攀不起,不是我說,秦烈,你也有今天啊!”</br> 秦烈冷臉不答,摸了根煙但礙于這不是能抽煙的地方,又把煙掛在耳朵上。</br> 眼始終垂著。</br> 唐江倒沒說錯,他也有今天啊,這是他自己都沒料到的。陰溝里翻船,現在人家不讓他這條船走了,他倒是眼巴巴往前湊,可沒用,人家不理會,這都幾天了,沒給他來一條信息,偶爾出警回來,打開微信指望她能發來一言半語,卻總是失望。</br> “我瞧你這樣子是不樂意李小姐被別人追?不是我說你,你早干什么去了?人家追你時你不搭理,要是你早點開竅,還有這男人什么事?憑良心講那男人長得也不錯,雖然是小白臉了一點,但現在的女人就吃這種。”</br> “小白臉有什么好的?一個比一個腎虛,不是我說就他那個小身子板也不知道透支多少了。”</br> “你這是嫉妒!”</br> “老子還用嫉妒他?”秦烈頭都沒抬,說話也心不在焉的,“我小時候就沒把他放在眼里過,長大了更沒道理嫉妒他。”</br> “這還是發小?”</br> “發什么小?這年頭是個人都叫發小,都叫閨蜜,都叫青梅竹馬,別濫用詞匯。”</br> 唐江樂壞了,前段時間秦烈狀態不對,這幾天雖然還冷著,但眉宇間的煩躁散了一些。</br> “你這不是給隊里寫的,讓我猜猜……我操啊,你該不會是寫給李小姐的吧?”</br> 秦烈難得高睨他一眼,“今天怎么聰明了?”</br> “我操!不是吧?你秦烈也有追人的一天?你丫追人就算了,還寫什么作戰方針?”唐江笑壞了,莫名同情起李瑞希來,要知道國內沒有專業的防火作戰作家,基本上防火訓練這一塊都是消防員在做,摸索著往前爬,秦烈這方面一直做的不錯,從戰略部署到實地作戰,他樣樣精通。</br> 國家花費巨資培養的消防人才,現在把滅火那一套方案用在了追人上。</br> 這方案火都能滅,更何況是人?</br> 你說追不到?反正唐江是不會信的。</br> “得了,看來我得準備份子錢了。”唐江笑得比自己談戀愛還樂呵。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秦烈這種人泡妞,真是活久見。</br> 秦烈把筆塞進后面口袋,看向手里這張紙,唐江要看,被他拿開,只隱約看到上面有兩個不和諧的大字色誘。</br> “我去!不是吧?秦烈你這個不要臉的悶騷,你還打算用美人計?陰險!真他媽的陰險!”</br> 秦烈彈彈紙,漫不經心地哼了一聲,色誘只是作戰方向,她不是饞他身子嗎?他就讓她看個夠,越看越饞,等饞到極致了,再一點點喂飽。她這人一般手段拿不下她,龔承弼送玫瑰送跑車送奢侈品,對她根本沒用,她這性子得下猛藥。</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云閑1個;</br>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涼風徐夏6個;云閑2個;cynthia、比卡丘、jiang、ccindy1個;</br>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長煙落日40瓶;不想翻身的咸魚、路湘君、丹丹512、zszlhcdechlcahsdyt、y10瓶;jiang8瓶;meu艾茜7瓶;初陽、給catgod瘋狂打call、重湖疊巘清嘉、名夜鳩、南風北至5瓶;瘋狂為作者打call3瓶;②⑤、佛說人生2瓶;墨小葉、瘋狂催更、啦啦啦吧唧、一顆甜甜棗、雞涌雞涌我愛你、賭書潑茶1瓶;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