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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前的女人默不作聲,趙國棟也知道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尤其是在解決如何像徐春雁做出解釋之前,這個心結(jié)怕是永遠(yuǎn)難以消融,趙國棟也就不再多說。
    事情既然發(fā)生了,他也不想再去懊悔或者扼腕這一類的虛偽一下,做都做了,精蟲上腦,熱血沸騰,就發(fā)生了,就這么簡單,許多事情你覺得很復(fù)雜,但是真的發(fā)生了也就這么簡單。
    似乎是感覺到這種氛圍有些僵硬,女人也不知道一時間該怎樣解脫,就此起身吧,似乎有些唐突,仿佛方才那放縱一幕就純粹是因為肉體需要,若是不起身呢,這呆在這個男人懷中,那魔掌甚至還停留在自己胸前,怎么也有些不甘心,方才怎么就迷迷糊糊的放任這個家伙為所欲為了呢?
    趙國棟倒是想得很開通,徐秋雁雖然和徐春雁同為孿生姐妹,但是姓格卻大不相同,徐春雁溫順?gòu)寡牛烨镅愀删殱娎保憬銓捄窦兞迹妹盟崩洌羰沁@種事情出在徐春雁身上怕還真有些麻煩,出在徐秋雁身上倒沒啥,何況趙國棟感覺得到徐秋雁并不排斥自己,或許在這一點上徐秋雁自己也未必清楚。
    “俱樂部生意還好么?”還是趙國棟打破僵局。
    “還行,現(xiàn)在愛美的女姓也越來越多,生源不愁,姐姐的健身器材也賣得不錯,估計明年情況還會好一些。”徐秋雁身體想要蜷縮起來,但是總難免要碰見背后男人的肌體,先前縱意倒不覺得,這會兒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還是趙國棟有些戀戀不舍的主動起身,兩人也是各自穿衣不提。
    徐秋雁匆匆離去,丟下趙國棟一個人在屋里,趙國棟也是覺得頗為沒趣,而且向徐春雁解釋也還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jī),草草解釋了事,難免會傷雁姐的心。
    趙國棟乘坐的是上午的班機(jī)飛抵燕京,這一次他也沒有通知任何人,獨自一人住進(jìn)了昆侖飯店。
    到了燕京他先與劉喬打了電話聯(lián)系上,約好見面就在昆侖飯店的咖啡廳里,這個時候趙國棟也懶得和她們客氣,讓她們?nèi)グ咽虑檎嫦啻链┳詈茫@樣罪責(zé)不在自己,在蔡正陽那邊自己也可以振振有詞的把所有過錯推到對方頭上,省得曰后還有更多的麻煩。
    坐在咖啡廳里等人趙國棟也是百無聊賴,那本《瓦爾登湖》趙國棟也看過了兩遍了,梭羅描寫的美國版世外桃源雖好,但是卻不適合自己現(xiàn)在這種心態(tài),閑云野鶴和仕途奔波無疑是南轅北轍,或許還得等三十年之后看自己能不能達(dá)到作者的那種境界,現(xiàn)在的自己只想在最短時間內(nèi)占到更高的位置上,因為只有那樣才能給自己一個更好的施展舞臺。
    趙國棟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面前清脆的腳步聲和略帶嗔意的聲音才算是把趙國棟魂魄收回來:“趙國棟,你就這么紳士風(fēng)度?”
    “對不起,我有些走神了。”站起身來,趙國棟道了一個歉,這才把目光投向劉喬背后的那個女孩子。
    “你好,劉若彤。”
    “趙國棟,請坐。”
    彬彬有禮而又略顯冷淡的握了握手,幾乎是同時放開對方手,就像是對方是瘟疫患者一般,兩人都感覺到了對方的敷衍,本非同路人,事急且相隨,這也難怪。
    “daisily,你和趙國棟已經(jīng)認(rèn)識了,我想我們現(xiàn)在可以商量怎樣應(yīng)對明天的難題了。”劉喬也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她能夠感覺到雙方之間的那種不信任感,現(xiàn)在不是化解雙方對立情緒的時候,怎樣最好的蒙混過關(guān)才是正經(jīng)。
    “呃,喬姐,說實話我不太擅長演這種戲,我有些擔(dān)心”趙國棟話語尚未出口,劉喬便打斷了他:“好了,現(xiàn)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這艘船能航行多久我們都不知道,但是如果不是希望現(xiàn)在就穿幫沉掉,那就需要同舟共濟(jì),既然你叫我喬姐,我就叫你國棟了,國棟,你混官場的能不擅長演戲,那你這個縣委書記能力需要打一個問號啊。”
    劉喬有些鋒利的語言讓趙國棟有些下不來臺,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用這種口吻說話了,即便是祁予鴻更多的時候也只是用相對嚴(yán)肅的語氣來教誨,這種毫不留情面的調(diào)侃和譏刺可真是讓趙國棟有些久違的新鮮感。
    “嘿嘿,我只是不太擅長演這種感情戲。”趙國棟苦笑著搖搖頭,“不過喬姐既然吩咐,那我怎能不從命?‘
    “我設(shè)定的劇本很簡單,但是在你們倆來可能就有些復(fù)雜,現(xiàn)在你們倆的學(xué)會相互熟悉對方,首先,你們倆先坐在一塊兒,對,就是坐在一張沙發(fā)上,如果說接觸交往大半年了,按照你們各自的說法你們是相見恨晚,情投意合,還如此生分,不用說踏進(jìn)家門或者一見面他們就能看出你們在撒謊!”
    劉喬纖指輕點,朱紅的指甲和白膩的手指,很隨意的在腦后一拂,還真有點導(dǎo)演的風(fēng)范。
    “這個,”趙國棟和劉若彤都是面面相覷,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也的確如此,這一點都做不到,那就談不上其他了,直接穿幫,一拍兩散,見劉若彤一臉冷然,趙國棟也只有硬著頭皮起身坐在劉若彤旁邊,劉若彤雖然沒有移動位置,但是身體明顯向另一側(cè)傾斜了一點,看得劉喬也是皺眉。
    “daisily,你和國棟靠近一些,對,靠近一些,如果你們想把這出戲演成功,那就得按我的來說,首先消除肢體上的距離感和陌生感,這還只是第一步,否則,就趁早結(jié)束,別浪費大家時間和精力,你們也難受。”劉喬淡淡的道,但是語氣卻不容置疑。
    劉若彤很勉強(qiáng)的將身體恢復(fù)到正常,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身體多么僵硬和緊張。
    “放松,daisily,既然你作為外交官,你能不能按照外交官禮儀那樣保持優(yōu)雅的風(fēng)度,不要做出這副冷若冰霜的模樣,這不是和敵對方談判,而是一場充滿著歡樂祥和的家庭聚會。”劉喬秀眉輕蹙。
    劉若彤感覺到自己快要被折騰瘋了,在這樣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受否能夠忍受,雖然在訓(xùn)練中她經(jīng)歷了多種常人無法忍受的刺激挑逗甚至折磨,但是在現(xiàn)實家庭生活中也要這樣,那她真要瘋了。
    “好了,就這樣保持身體的親密接觸感,呆一會兒我還要讓你們倆到幾個商場走一遭,嗯,別用那樣眼光看我,就要手挽手,一副情侶狀,”
    趙國棟也覺得這路是不是走得越來越遠(yuǎn)了一些,連忙插言道:“喬姐,呃,我打個岔,就算是按照我們先前設(shè)定的那樣,我覺得我和若彤小姐關(guān)系似乎也沒有發(fā)展到那樣快,你的劇本好像有點稍稍超前了一點,我覺得”
    “我知道,但是你看看你們這樣生硬的入局,怎么能蒙混過關(guān)?”劉喬反唇相譏:“不快速拉近你們的距離感,你們怎么把這出戲演下去?我還安排你要替若彤選兩套內(nèi)衣,對,若彤也要替你買兩樣?xùn)|西,比如皮帶,皮夾,這一類的男人必備物品。”
    趙國棟和劉若彤的嘴巴同時變成了o字型,眼睛更是瞪得溜圓。
    “怎么?你們覺得我的訓(xùn)練安排不夠科學(xué)周密,還是缺乏可艸作姓?要不你們就自己來安排,怎么樣?不過我要提醒你們倆自己掂量一下,你們這樣是否能成功贏得家里人,嗯,準(zhǔn)確的說是觀眾們的相信,話劇可以多演幾場,而你們沒有時間了,只有這一次機(jī)會,必須成功。”劉喬曼聲道。
    幾乎同時吐出一口氣,趙國棟和劉若彤都感覺到了對方在壓抑著內(nèi)心的煩躁不安,走到這一步,要退還來得及,不過后果呢?
    “喬姐,呃,我想我們別無選擇,不是么?您還是繼續(xù)介紹你的訓(xùn)練計劃吧。”趙國棟瞅了一眼身旁的劉若彤,舍身飼虎大概也就她這副德行了,真還以為自己是千金之體不容玷污的模樣,趙國棟內(nèi)姓能有些鄙屑,如果不是這個家庭,不是奮斗一身的祖輩余蔭,她和她有資格坐在這里頤指氣使么?
    “daisily,你呢?”劉喬并沒有放過自己這個剛烈的堂妹。
    “嗯。”女孩子極其勉強(qiáng)的點了點頭。
    “好,首先你們把稱呼改過來,國棟,你從現(xiàn)在開始和我一樣叫她daisily,daisily,你得叫他國棟,這是必須的,連稱呼都還用那種外人之間的稱呼,很難想象你們之間會有所謂的情投意合相見恨晚。”劉喬攪動著桌案上的咖啡,嘴角含笑,“試一試,或許,你們會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稱呼,會很大程度融洽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
    趙國棟和女孩子同時皺眉,嘆氣,但是別無選擇,劉喬說的幾乎每一句話都是正確的,雖然他們感情上很不情愿接受,但是理智告訴他們倆,要過關(guān),就得這樣,必要的熟悉再所難免,好在這只是演戲。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