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顏?zhàn)ミ^她前襟,將她圓圓的臉兒拖到自己跟前,差點(diǎn)和自己鼻子撞上。
可他的眼睛卻飽含笑意,順著她的領(lǐng)口貪婪地向下看去。
“小槿,我的確想把你生吞、活剝!禾”
木槿的小小圓臉兒騰地紅了,像被煮熟的鮮蝦,令人更有食欲了妲。
嗯,另一方面的食欲
屋外,沈南霜走到木槿花下,呆呆地看著那夜色里漸次凋落的花朵,慢慢從袖中抽出一方汗巾。
汗巾上有她拿慣劍的手一針一線繡出的荷花、玉盒,意為“和合二喜”。她早見太子方才走路走得急了,額上滲出了汗,卻始終未及抽出這汗巾,替他擦上一擦。
她明明是他最親近的一個。
除了夜間,她幾乎無時無刻不跟在他身邊,隨時隨地聽他使喚。
一回京里,礙于自己身份,便是太子妃也不可能有她那樣得天獨(dú)厚的條件,可以跟太子這樣時刻相處,朝夕相伴。
聽聞當(dāng)年吳帝許知言便是這樣和隨侍的夏歡顏有了情感,雖最終勞燕分飛,但許知言牽系縈念,至今未已。
中宮雖有慕容皇后端莊美貌,吳帝卻始終待她敬重多過寵愛。
而她沈南霜也自負(fù)品貌不俗,許思顏也的確待她親近信任,如今又有了孤情花之助,怎么著也會分出些寵愛給她吧?
又或者,如今這位太子妃,實(shí)在太厲害了些?
慕容良娣失寵,眾侍姬被逐,所以許思顏再不敢輕易對她好?
她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甚至很想去找花解語,問問她有沒有什么好主意。
兵亂之后,她只伺機(jī)去見過花解語一面,問太子那晚所中迷.毒是否與她們所用的孤情花末有關(guān)。
花解語抱著她的箜篌幽幽地看著她,一句話便打消了她的疑心:“怎會問這么笨的問題?若我有心害太子,還不趁亂遠(yuǎn)走高飛,在這里等死呢?”
她看來一心只系在雍王身上,最終她得償所愿,成了雍王侍妾;而沈南霜雖覺太子對自己甚好,但終究覺得不甘。
太子承諾過的名分,她期盼已久的寵愛,都不曾到來。
他們不該止步于此。
成諭走過來,問道:“沈姑娘,太子、太子妃已經(jīng)用完晚膳歇息去了。你不去吃點(diǎn)東西也早些休息?”
沈南霜定定神,將汗巾收好,微笑道:“一時想事兒想得出神,忘了時辰了。謝謝成大哥提醒!”
成諭便伴著她向前走著,一路笑道:“太子可能忙壞了,有件事兒原要跟你說的,我瞧著他居然未及提起?!?br/>
沈南霜不覺頓了頓腳,“什么事?”
“紀(jì)大人起復(fù)了!”
“紀(jì)伯父!”
沈南霜驚喜叫道,“什么時候的事?”
“圣旨是今日才下的,但太子的密信幾日前便傳往紀(jì)家,想來這兩日便可到達(dá)京中了!”
成諭低了聲音,“紀(jì)大人本就是因幫太子辦事才被人陷害,太子找機(jī)會很久了。如今江北之事牽扯大了,總有些牽涉不深的官吏意圖脫困。太子稍作暗示,便有人將那樁舊案推到了張寧中那伙人身上,撇清了紀(jì)大人。今日重新起用紀(jì)大人的圣旨已下,太子還說今晚要親口說予沈姑娘,給沈姑娘一個驚喜呢!”
“果然皇天不負(fù)苦心人,終于叫紀(jì)伯父等到了這一天!”
沈南霜?dú)g喜向天合什而拜,卻又有些惆悵。
若紀(jì)叔明是她親生父親,她的身份才能真正隨之水漲船高,不至于像如今這般,除了受太子看重,比尋常侍女好不了多少。
轉(zhuǎn)頭看向太子妃臥房那邊窗欞透出的綽約而溫柔的燈光,她默然想,也許,等紀(jì)叔明回來后,她該想想法子了。
小木槿很可口
木槿被夫婿揉在懷間,果已被生吞活剝。
寶篆香銷燭影低,枕屏搖動雛鳳啼。
沒有了席間的嬌嗔和試探,她一味地害羞著,卻又不自禁地迎合著,被揉弄得失了神,濕漉漉的大眼睛里水光盈盈。
一波無可抑制的戰(zhàn)悸之后,她恍如被一道巨浪掀上半空,在劇烈的無法抵擋的愉悅里失了重心,頓時抱著她的夫婿嗚咽出聲,喘息著已是雙眼迷離。
她嬌小玲瓏,極易滿足,而她的夫婿卻遠(yuǎn)遠(yuǎn)不夠。
好容易回過神來,覺出許思顏依然深埋于她體內(nèi)的堅.挺,她有些懼意,舔了舔干澀的唇邊,認(rèn)命地等待下一輪交織著痛苦和愉悅的歡.愛。
這時候兩人是赤.裎相見的,連眼睛里的情緒都真實(shí)而坦白。
許思顏凝視著她眼底的滿足和歡喜,忽低低問道:“若我哪天再呆在哪個女子身邊晚歸了兩個時辰,或偶爾一夜未歸,你還會如之前那般,片刻便下定決心日后和我一刀兩斷嗎?”
木槿怔了怔,只覺兩人肌.膚相貼,肌.膚的溫度和些微的汗意彼此相潤,已親密得不能再親密。
她綿綿依于他身上的姿態(tài),仿佛已經(jīng)毫無戒備地將全部身心奉上,從此兩人一體,再不能分開。
她不覺一靜,正要離他遠(yuǎn)些時,許思顏卻將她腰肢扣得更緊,柔聲道:“說話呢!咱倆這樣好了,你還真的舍得離開我?”
木槿掙不開,好一會兒才漲紅著臉答道:“不知道?!?br/>
許思顏凝視著她的眉眼,“那么,我再問你,若我不是太子,你還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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