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對于養(yǎng)育自己成.人的母后,背后到底是怎樣的想法,曾經(jīng)有過怎樣的動作,許思顏可能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他到底是慕容雪親自養(yǎng)育成.人,那能忍的,不能忍的,他竟一一忍了下來,再不曾追究過半分禾。
只為,那份已經(jīng)維系不易的母子之情
木槿不覺將許思顏擁得更緊。
許思顏卻已不愿再去想他的母后,繼續(xù)道:“這幾日樓小眠在宮里養(yǎng)傷,我暗中作了些安排,桑夏去探過幾次,兩人早已好得蜜里調(diào)油,若不成全,日后必定生事。妲”
木槿原只當顧無曲是一廂情愿,聞言眼珠子差點跌出眼眶,“你說什么?那桑夏這般清秀雅致的女人,也喜歡顧無曲那個矮胖子?”
許思顏嗤笑,“很奇怪么?顧無曲生得再丑再挫,到底頗有才氣,何況又有青梅竹馬的情分在,看得久了,自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再則,我都能喜歡上你這個裝呆賣傻還長得丑兮兮的小刺猬,桑夏為何不能喜歡顧無曲?嗯,最叫我不服的,我喜歡你便罷了,怎么蕭以靖也會對你動心?嗯,還有樓小眠,許從悅”
木槿恨得差點咬死他,“你胡說什么?”
許思顏卻只輕啄她膩白的脖頸,嘀咕道:“就當我是吃醋了罷!可我怎么越來越覺得我以前是太大度了呢?”
木槿啐道:“我一年才和他們見幾次面,還引你這樣猜疑,這叫大度?我才叫大度呢,也不想想你從前有過多少女人”
許思顏拂開她半松的衣帶,撫過她渾.圓的腹部,慢慢向揉.弄著,卻還不忘替自己辯解道:“我再荒唐,那是從前的事了。總比你現(xiàn)在看到個俊美的男子便心猿意馬只想認哥哥強!”
木槿低吟,憤憤地在他唇上咬了一記,“認哥哥,也能說成心猿意馬嗎?”
許思顏不答,只在那已經(jīng)不再曼妙卻依然誘人的軀體上撫.弄著,看她眼波流彩,紅霞滿面,漸漸失態(tài)地在他懷間低低喘息。
“別鬧”
她低低道,“費了一天神,不先去洗浴了早些安睡么?”
許思顏俯身親在她胸前,輕輕一咬,聽她克制不住地叫出聲來,方道:“知道晚了,怕擾著你,所以先在那邊洗浴過了。今日雖然費神,只怕往后費神的日子多著呢,不如且樂今朝!”
木槿聽得他話中有話,不覺心驚,“朝中真的出事了?是北狄?與廣平侯有關(guān)?還是與許從悅有關(guān)?”
許思顏眸光一暗,“朕的皇后,著實不該生為女兒身!不過,真真是便宜了朕吧!”
嬌.軟的身體被他托起,輕輕擘開,徐徐壓下。
緩慢而有力的深入,令木槿低吟著打了個寒噤,渾身毛孔都似在強烈的快意舒張開來,如等待著春雨浸.潤的青蔥田園。
但或者她真的不該生為女兒身,明知不該問,到底還是忍不住又問道:“若真的與廣平侯相關(guān),京中臨邛王還有母后,不知該如何自處!”
許思顏淡淡道:“左不過是自作自受。他敢要大吳天下,我便敢斬他全家!至于太后倒免得我為桑夏的事為難了!既然顧無曲問了你,你便應(yīng)下他吧!不過還要稍緩些日子,桑夏正幫我查證一些事。”
廣平侯的獨子慕容繼棠在與許思顏的交鋒中失蹤,廣平侯很可能已經(jīng)猜到慕容繼棠是被皇帝所殺。
可他妻室及兄長臨邛王一家卻還在京中,更遑論還有個高居太后之位的堂.妹。
也許和他想謀得的那一切相比,和為獨子報仇相比,一直以來與他暗中較勁的臨邛王已微不足道吧?
廣平侯夫人澹臺氏更是早已失寵。
在失去獨子的保護后,地位只怕連普通姬妾都不如。
皇帝念著母子之情,還得顧及以孝治國的祖訓(xùn),自然不能拿慕容太后怎樣。
若娘家兵馬能攻入京城,太后甚至很可能成為另一位皇帝更加威風八面的太后。
可眼見慕容家撕破了臉,許思顏找個借口一怒清走太后身邊的桑夏姑姑,憑誰都挑不出錯兒來。
不過許思顏還桑夏幫他查證什么呢?
木槿正思量之際,肩上忽被許思顏咬了一口,不由痛地叫出聲來,“大郎你屬狗嗎?”
某人在身后陰惻惻地低吼道:“不屬狗,屬狼!”
“屬屬狼?”
“天天被你喊大狼,能不屬狼么?”
許思顏很是不滿,“想什么呢!天天見慣了樓大美人,便不把夫婿放心上了?”
十里之外都聞得出的醋意
木槿無語望天,終于敢確定,這陣子她日夜為樓小眠費心,終于惹得她的大郎吃醋了。
這是不是說明,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終于遠遠趕超上了他曾萬分“寵愛”的樓小眠?
來不及想更多,身下重重快意翻涌而來,細細汗珠在春意纏.綿際濡.濕.了如雪肌膚。
若非懷著身孕,只怕他能兇猛得將她拆骨剝皮,活活噬入腹中。
“小小槿!”
許思顏聲聲地低喚著,看著回眸入抱蹙眉而顫的女子,品嘗著她的美好,和她贈予的愉悅,身軀驀地悸動,手臂已將她緊緊兜住,嚴絲合縫地與她緊緊楔合。
他道:“小槿,幸虧,我還有你。”
木槿緊執(zhí)他手,嫣然春色沿著眉梢眼角一路迤邐,亦是情動得難以自已。
她戰(zhàn)悸著顫聲道:“嗯,你還有我。大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伴你,陪伴我們的孩子,到老,到死”
深殿里,綺窗內(nèi),繡幕低低垂著。
燭影搖紅,瑞獸飄香,鳳枕鸞帷蕩出春意無限。
呢語恣憐,燕婉承歡。
正是銷.魂夜。
彼時,仿佛都已篤定,未來再多坎坷,再多風霜,再多不得不面對的親情與江山的對決,始終都會有對方相伴,有對方給予自己無限勇氣。
就如那時那刻,彼此相依相偎,宛如一人。
曾以為這便是命中注定。
原來,只不過是,命中注定的天大的玩笑。
歡情正洽。且不問,身后多少風雨
弘元二年三月,北狄大舉兵分兩路南侵大吳,一路勢如破竹,連下數(shù)城。
所過之處,血流飄杵,尸積成山。
成千上萬的烏鴉盤旋于被洗劫過的城池,宛若大團烏云,遮天蔽日,將昔日和樂安寧的城池化作了人間地獄。
三月十六,西路的肅城、端城陷落,守將殉國。
三月十八,東路的陳州陷落。
據(jù)說,主帥廣平侯慕容安迎戰(zhàn)時不慎中伏,身受重傷,所率兵馬群龍無首,遂一敗涂地,不得不帶著昏迷不醒的主帥向朱崖關(guān)撤離。
朱崖關(guān)守將蘇落之派心腹帶著隨軍大夫驗過慕容安的確重傷不省人事,只得下令打開城門,放潰兵入關(guān),預(yù)備整頓后編入軍中抵擋狄軍。
可他萬萬沒想到,隨軍大夫所看到的那個重傷的廣平侯,不過是個容貌相像的替身。
城門一開,看似狼狽雜亂的潰兵沖入關(guān)內(nèi),立時搶奪城門,隨即迎來了提兵前來的真正廣平侯。
蘇落之不肯棄關(guān)而去,憑借地形優(yōu)勢以寡敵眾與廣平侯血戰(zhàn)一夜,幾乎全軍覆沒。
是日清晨,本與秦襄、南宮凌等對峙的雍王許從悅引兵相援,拼死救出蘇落之,卻未及逃開,被兵力占了絕對優(yōu)勢的廣平候困于朱崖關(guān)前的一處山峰;而衛(wèi)白川所部發(fā)覺朱崖關(guān)有變,趁勢起兵攻往秦、南宮等所率的禁衛(wèi)軍,將禁衛(wèi)軍拖住,讓他們無法馳援朱崖關(guān)。
隨后,大將軍蘇世柏、云麾將軍謝韶淵引兵奔至,協(xié)助禁衛(wèi)軍平了衛(wèi)氏之亂,謝韶淵更是砍下衛(wèi)輝、衛(wèi)白川腦袋,拴于旗桿之上,徑奔朱崖關(guān),解了許從悅、蘇落之之圍。
此時,許從悅一手訓(xùn)練的當日府兵也僅剩了十之一二。
而他的身份更是萬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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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到了下半部時,有幾處把“桑夏”誤寫成了“桑青”,其實是一個人。原諒我寫得太久,有些角色出場不多,有時會記混了
閱讀愉快,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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