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馮依依還能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啊?”沈晚心低嘲一聲,“她生的孩子能繼承那么多的財產(chǎn),要是我能高興的睡不著覺。”
“你也可以生一個,繼承賀家的財產(chǎn),只會多不會少。”莫千盈低低調(diào)侃道。
沈晚心臉一紅,默默低著頭,嬌嗔說,“八字還沒一撇呢,只是商業(yè)聯(lián)姻。”
“哦,真的嗎?”她故意拖長了尾音,誰料沈晚心一個失措,直接打翻一旁的果汁,身上裙子瞬間被沾濕了一塊兒。
莫千盈瞧著,有些心疼,這裙子多好看啊,早知道不逗她了。
“我去給你買一條,你去洗手間先避著。”不等沈晚心開口,她人已經(jīng)從座位上離去。
沈晚心將包里的衣服翻出來。
她其實帶了上衣下褲……只要還是裙子不方便玩耍。
不過莫千盈是聽不見了,她到了一家高檔服裝店。
里面除了幾個導(dǎo)購還有幾個豪門闊太太,在挑東西。
莫千盈只撇了一眼,便對導(dǎo)購“噓”了一身,自己躲在了一邊。
那個闊太太,她認(rèn)識,是當(dāng)時方家在場的一個女人,和方夫人長的很像。
只聽她喋喋不休說著,“我那個侄女可慘了,被喜歡的人逼著嫁給了一個精神病,而且在結(jié)婚前晚,還被警察帶走了,說是以故意污蔑罪名,要被關(guān)進去了,后來好像是被保釋出來了,結(jié)果結(jié)婚當(dāng)天,就鬧自殺……”
她說了很多很多,幾個闊太太都流露出同情的眼神。
莫千盈腳底發(fā)麻,一股寒意涌上心頭。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她們口中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方聘婷,喜歡的人則是徐斐胤。
也就是說,方聘婷會嫁給一個精神病,始作俑者是徐斐胤?
那天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簡簡單單就只是被警察帶走嗎?
莫千盈不得而知,她隨意扯了一件衣服,付完款就去找沈晚心了。
回來的時候,還有些魂不守舍,不是沈晚心拉著她,她人一頭得悶進男廁所。
沈晚心狐疑的瞅著她。
“喏,衣服。”莫千盈遞上衣服,嘆息了幾聲。
她應(yīng)該出門看看黃歷的。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該遇到的人?”沈晚心猶豫了一下,問道。
莫千盈喜歡什么事情都悶在心里,要知道悶久了,人會悶壞的。
“沒事,我們等會兒去墓園看看好嗎?”莫千盈擺了擺手,為了表示自己很正常,露出牙齒,唇角上揚成一個夸張的弧度。
她以為自己在笑,實則落在別人眼中,簡直就是在做鬼臉。
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沈晚心嘆了口氣,去墓園,十有八九是莫千盈想伯母了吧。
莫千盈的伯母就在西郊的墓園。
那里有一片的郁金香,開的很漂亮,兩個人到的時候,正好是郁金香開的最燦爛的時候,莫千盈捧著一束茉莉花,走到墓碑前。
上面女人的照片一如多年前那般溫柔美麗。
下面鐫刻的名字有些淡了,周圍還有細(xì)細(xì)長長的雜草冒出來。
“伯母的名字真好聽。”每次來沈晚心都會用同樣的話去夸。
莫千盈也沒覺得哪里不對,她的母親最喜歡別人夸她了,尤其是她的名字。
姚金香。
就跟這滿地的郁金香一樣。
“好了,我們?nèi)ハ乱粋€地方吧。”她領(lǐng)著沈晚心,沈晚心這才注意到她的懷里還有一束薔薇花。
不知道是給誰的,她不記得莫千盈還有什么親人埋在這里才對的。
等走了一會兒,到上面的墓時,沈晚心愣住了。
“你來看……方聘婷?”她覺得不太可思議。
兩個人不打起來就算不錯的了。
莫千盈“嗯”了一聲,俯身放花,一氣呵成。
墓碑是新的,旁邊還放著一堆枯萎了的話,會有人定時清理,莫千盈不知道方聘婷喜歡什么,但是記憶里這個女人,總是穿著一身玫紅,嬌艷的跟朵粉薔薇一樣。
“就這樣吧,你一路走好。”說完,她拜了拜,像是在拜別一個闊別已久的老友一樣。
“你也是聘婷姐姐的朋友嗎?”一道違和的聲音打破兩人的思緒。
莫千盈和沈晚心齊齊回頭,就見一個穿著小白裙子手捧著一束白百合的女人,正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打量著她們。
女人準(zhǔn)確來說是女孩,她看著太年輕了,長相也極為稚嫩。
好眼熟啊。
莫千盈總覺得在哪里見到過這個女孩子才對,就是想不起來。
身旁的沈晚心陷入了沉思。
“我們只是來看望一下她。”莫千盈先一步回神,對她友好的笑了笑。
“這樣啊,聘婷姐姐不喜歡熱鬧,不過你們既然肯來看她,她一定會歡喜的。”黎以沫放下百合花,笑容在瞥到上面方聘婷的照片時,越發(fā)的燦爛了起來。
莫千盈眉頭擰了一下,很快便舒緩下去。
她一定是聽錯了,這個女孩怎么會對她產(chǎn)生敵意呢?
拉著沈晚心的手,兩個人離開了是非之地。
沈晚心的腳步頓住,回過頭再看了一眼那個女孩。
輕聲說,“盈盈,你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嗎?尤其是她的眼睛和嘴巴……”
“像誰?”莫千盈下意識脫口而出,然后指了指自己,“我?”
那個女孩可不就是她初中時候的模樣嘛。
話說真的有長的這么像的兩個人?
莫千盈陷入思考,“我媽媽只生了我一個。”
那就是意外了。
莫千盈帶著蛋撻回去,觸及到沙發(fā)上兒子哀怨的眼神,她有些討好的放下手里的東西。
“我給你買了好吃的,還有幾件漂亮的夏裝。”
“衣服爸爸會買。”他撇了撇小嘴兒,別過頭去。
關(guān)于某個親娘為了自己出去玩,把年幼的兒子殘忍的丟進家教老師這樣的事情,莫早早表示很生氣。
就算是買了他最喜歡的蛋撻,他還是一氣之下,將蛋撻全部吃光了來泄憤。
“你爸爸品味死土,哪來有媽媽買的好看!”莫千盈較勁道,就徐斐胤那整張冰塊錢,一臉下來西裝加長褲,能買出什么好看的衣服?
好死不死,樓上傳來開門的動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