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孩子哭的泣不成聲, 陳玉鳳好掏紙巾出來給他擦。
她說:“周『奶』『奶』不需要你們養老,好好學習,將來能出國就出國, 能上月球就上月球, 要成有用的人材,那樣她才興, 才認為沒有白疼你們,知道嗎?”
“我不,我要留在首都軍區,我必須給周『奶』『奶』養老?!贝笸薰虉痰恼f:“你不同意也沒用,我媽媽生病的時候就是我照顧的, 我特會照顧人, 以后等我上班了,分房子了,我會帶走周『奶』『奶』的。”
咦,陳玉鳳莫名妙的, 變成惡人了?
不沒關系,即使她當了惡人,孩子能體會到『奶』『奶』的辛苦, 知恩就行了。
她故意說:“那是我媽,我不可能給你的?!?br/>
大娃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重復著一句話:“我不管,我就要帶走。”
不知道等他長大后會變成樣什么樣子, 但在此刻,陳玉鳳能感受到孩子真摯的感情,他在此刻是真的下決心,以后要常陪在周雅芳身邊的。
一個人一生能付出多少感情, 能有多少收獲?
想當初陳凡世是靠周雅芳起家的,被陳玉璜打到奄奄一息時,還是周雅芳救活的,可現在呢,是怎么對周雅芳的?
大娃不多吃了幾頓飯,就要搶走周雅芳去養老。
就證明孩子沒白養。
陳玉鳳說:“行行,我媽你帶走,不哭了,趕緊走吧,銀行還等著我呢?!?br/>
……
她存錢的是農業銀行,在區『政府』旁邊,這路段白天因為上班的人多,很熱鬧,但晚上很冷清,冬天黑的早,路燈八點才會亮,此時七點四十,整條街黑鴉鴉的。
倆人手拉著手,看孩子還撇著嘴巴,陳玉鳳就撓撓他掌心,看他依舊不興,甩了甩他的手,終,大娃也甩了她一下。
陳玉鳳再撓一下他的胳肢窩,咦,孩子終破涕為笑了。
牽手走到銀行門口的石獅子前,大娃止步了。
“阿姨,門是鎖的呀?!焙⒆诱f。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陳玉鳳突然意識到了危險。
拉起大娃,她轉身就跑。
石獅子后面還真有個人,伸手就拽陳玉鳳的包,得快她跑的快,躲開了。
但剛跑到一個巷口,迎面走來個人,黑衣服,戴兜帽,還戴著大口罩。
這人身材特,壯的,身形陳玉鳳有點熟悉,想不起來在哪兒見,是覺得他走路的樣子自己有點熟悉。
這人伸手,示意陳玉鳳把包給自己。
這是遇著劫包的了,但陳玉鳳不能把包給他,因為她為了辦事方便,包里裝著公章私章和財務章,還有單位的支票,存折,要全給了劫匪,光是補辦那些東西,就得花很長時間。
這時陳玉鳳做了個決,把包里的錢掏出來給劫匪。
“你不要急,不要動,我有錢,給你錢?!标愑聒P說著,伸手拉包。
對面的劫匪聽了這話,也停下了,但這時陳玉鳳的包扣怎么也拉不開。
劫匪就著急了,一掏兜,他掏出把水刀來,遠遠揮舞著。
陳玉鳳一看刀,也怕了,一把把大娃拉到身后,說:“好漢,趕緊把水刀收起來,不要對著孩子兇,我正在掏錢啊,你快把刀收起來?!?br/>
劫匪遲疑了一下,揮舞著水刀,示意陳玉鳳趕緊的。
偏偏陳玉鳳越著急,那個鎖扣就越是掰不開。
說時遲那時快,這時大娃突然劫匪撲了去。
陳玉鳳瘋狂的掰著鎖扣,眼里在飚淚。
大娃是個有11歲的小男孩,男人沒有把他當成對手,所以看他跑去。
是伸手一揮,要推開他。
可大娃不是一般的男孩,他練了三年的跆拳道,還會被稱為軍方近身格斗術中最強悍的,以『色』列格斗術,而且這小男孩跟韓蜜打了幾年的架,精打架了,見他一把扯男人的胳膊,借著他的身體一個背轉,居然一腳,踢掉了劫匪手里在的水刀。
這時劫匪才被驚到,想抓大娃的腿。
但大娃靈活的就跟個猴子一樣,他一手抓著劫匪的肩膀,整個人再一轉,腿被男人抓住了,但一手極快速的,先戳鼻子再戳眼睛,兩番連擊。
鼻梁是一個人最痛的方,眼球是最軟弱的方,一猛擊就會黑掉。
劫匪覺得熱血外涌,眼前一黑,松了大娃的腿,捂著鼻子蹲到了上。
大娃飛撲出去,撿起水刀,這時后面那個也『逼』上來了。
一個不一米五,瘦瘦的小男孩,但此刻,他居然成了陳玉鳳唯一的依靠。
他冷靜,大膽,目光是那么沉穩,堅,還帶著兇悍。
一手護著陳玉鳳,他絲毫不怯對面的男人。
這男人也戴著大口罩,看不清臉。
他悶聲說:“小孩兒,放下刀,那不是你該玩的東西?!?br/>
這個應該更厲害,他個頭不,但身材特靈活,眼神極為兇悍。
陳玉鳳已嚇傻了,轉身,著急忙慌的在掏包:“好漢,娃剛才不是故意的,你急,我在掏錢呢,我現在就掏?!彼婚_了,在用牙咬包。
可她話音未落,大娃手里的水刀已飛出去了,直奔男人的眉心。
一個『婦』女加一個小屁孩兒啊,他們搞的就跟真的一樣,連著兩次,糊弄了兩個悍匪。
劫匪給氣的呀,咬牙咯咯響,此時當然下意識要躲水刀,而這回大娃同樣沒有給他反攻的機會,他猛然跳起來,雙手肘上陳玉鳳的肩膀,雙腿繃直,騰起,整個身子在空中一個旋轉。
他人矮,而且他和男人間的對恃距離就有一米五,伸手是夠不到人的,但借著陳玉鳳的身,他在空中一個旋轉,就夠到男人了。
這回是腳,連踢,一腳是鼻子,一腳是眼睛。
干凈利落,一氣呵成,他的唇就在陳玉鳳耳邊,她都沒聽到他呼吸變『亂』。
聽對面男人一聲嘶吼,大娃落,拉起陳玉鳳,已跑到馬路對面了。
總共不幾十秒。
倆劫匪畢竟成年人,蹲會兒就緩好了,搖搖晃晃的朝這邊追了來。
這時陳玉鳳邊跑,還在邊準備掏錢。
眼看劫匪要沖馬路,大娃突然一聲喊:“韓超叔叔,我們在這兒。”
倆劫匪嗖的一下,不見影兒了。
這回是大娃看著陳玉鳳,一路跑到批發市場門前,這才停了下來。
站后,陳玉鳳的包卡噠一聲,終開了。
大娃連陳玉鳳帶包一起圈在懷里,男孩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
……
張練說大娃和蜜蜜能打,陳玉鳳當時不相信的,但此刻她佩服的五體投。
在銀行門口她就咂味兒來了,她常存錢,而且拿的都是大額。
應該早就有被人盯上了。
但因為她總帶著徐磊,所以沒人敢動她。
現在壞人換手段了,今天是冒充銀行職員打電話,要明天再換個手段呢?
不怕被賊偷,就怕被賊惦記。
今天要不是大娃,她可就完蛋了。
倆人手牽的緊緊的,到了酒樓門口,陳玉鳳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
大娃打斷她說:“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周『奶』『奶』和王『奶』『奶』的,但你要跟韓叔叔說這件事,讓他報案,找警察,還要排查一下認識的人,好嗎?”
“嗯,我會的?!标愑聒P說。
這娃不愧是反間處第一女情報員生的。
既有腦子還有身手,跟他一比,陳玉鳳簡直就是一小弱雞。
樓上,周雅芳帶著甜甜,正在看電視劇《女人不是月亮》,這是個講女『性』走出農村,走向大城市的故事,特好看,倆婆孫看的眼睛紅紅的。
蜜蜜抱著鍵盤在打個叫什么超級馬里歐的游戲,一個學習機,用了整三年了,鍵盤被她打塌,打扁了,得要重力砸才會彈起來,揮著膀子,她打的滿頭大汗。
二娃則坐在角落里,安安靜靜的,在讀一本叫《月亮和六便士》的書。
看陳玉鳳進門,周雅芳就說:“二娃,該回家啦,回去一要記得刷牙?!?br/>
二娃啪一聲合上書,站了起來:“好的『奶』『奶』?!?br/>
周雅芳『摸』『摸』他的臉蛋兒,悄悄塞了塊糖,說:“『奶』『奶』腰疼,就不送你們啦?!?br/>
“謝謝『奶』『奶』,『奶』『奶』再見。”二娃居然抱著周雅芳親了親。
陳玉鳳特嫉妒,她媽和二娃的關系,從她還親了,她就沒親周雅芳。
嫌肉麻嘛。
替周雅芳打好洗腳水,幫她淘好『毛』巾,陳玉鳳啪一把關掉了蜜蜜的游戲機。
軟言細語,把甜甜從床上哄了下來,就得回家了。
自打到團部工作后,韓超每周有兩到三天是可以回家夜的。
要不值班,照例巡一遍營區,趕12點前就到家了。
今天周四,正好是他回家的日子。
倆娃明天早起還要上學,沖個涼就上床睡了。
陳玉鳳坐在客廳里等男人,一邊思索,盯上自己的人到底會是誰。
她在首都認識的都是軍區的人。
這些人有公職,不可能為了錢鋌而走險的。
所以,可能是社會上的混混,這年頭正是飛車黨,搶包黨猖獗的時候。
顯然,有混混盯上她了。
不怕被賊偷,就怕被賊惦記。
被混混盯上,那滋味兒可不好受。
陳玉鳳一個勁思索,會是那兒的混混。
尤是那個大個子,她總覺得自己在哪兒見,身形和相貌她都特熟悉。
韓超進了門,看妻子坐著,眼睛直勾勾的,是把帶回來的文件拍到了桌上,結她沒有任反應,眼神還是直勾勾的。最近她忙,顧不上修頭發,頭發長了就扎個小揪揪,翹在后面,跟小兔子的尾巴似的,『毛』茸茸的特可愛。
韓超伸手,輕輕揪了一下那個短兔子尾巴,但陳玉鳳還是沒反應。
他興致勃勃,湊去準備親她一口。
近一年,是韓副團得最幸福逍遙的一段時光了。
上到領導,下到基層,軍人們倒還一般,要是軍嫂們,他脾氣差,人兇,一般情況下軍嫂們都不跟他打招呼的,但現在,軍嫂們對他可友善了。
見了面就喜歡對他笑一笑,夸兩句。
大院里但凡夫妻吵架,女人們都喜歡說一句:“看看人家韓超,再看看你!”
所以韓超如今是大院里軍嫂們挾制丈夫的法寶。
在女同志們的嘴巴里,他就是個傳奇。
他為此而暗暗得意,常悄悄一個人的時候吹口哨,以渲泄心中的驕傲。
他就跟想妻子頑一下嘛,結她突然回頭,一拳直奔他鼻梁。
有生以來第一次,狗男人被妻子給打了,他被家暴了!
而且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給他鼻子搗出血了。
陳玉鳳這屬創后激反應,『迷』『迷』糊糊,看有個人大嘴朝自己湊來。
想起剛才被倆壞人追,一拳頭,用的是吃『奶』的力氣。
……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滿煙灰缸蘸血的衛生紙。
給丈夫遞著衛生紙,陳玉鳳盤腿坐在沙發上,把原委講了一遍。
然后說:“哥,你覺得想搶包的人會是誰?”
錢倒不算啥,搶了就搶了,可她惜命,還膽小,她怕人要她的命。
哪怕對方拿把水刀,可萬一捅肚子上呢,那也能要命的。
韓超在翻陳玉鳳的包,從中翻出一張存折,還有她的身份證,私章,財務章,支票簿,各種各樣的東西來。
“你咋帶著這些東西?”他問。
陳玉鳳說:“劫匪冒充銀行的打電話,讓我去兌賬?!?br/>
韓超眉頭皺的更深了。
陳玉鳳繼續發揮想象:“哥,你說,他們是不是想搶我的存折?”
她有兩張存折,一張是流水存折,是每月要交給灌氣站的錢。
這個月剛開始,錢還不多,有12萬,另一張是她的錢,25萬,是準備用來買房的。
現金有五千,是這個月準備進原材料的。
要對方是搶錢,丟五千不算啥,可要萬一是搶存折呢,陳玉鳳的身家『性』命,就得被一次『性』搶完,再想遠點,對方會不會干脆就是,想綁架她?
“不是存折,存折你是可以掛失,而且你是個軍嫂,還是去銀行的,時間長不回來,咱媽就會找你,保衛科也會找你,所以也不可能是綁架。”韓超悶了一會兒,才說:“目前有兩個可能『性』,一是對方盯上你了,知道你有五千的現金,想搶你的現金,二是有目的的恐嚇,街上的流動混混也不可能,因為他們是流竄作案,不可能知道你身上帶著五千塊。所以目前,我想到了兩拔人,熟人……”
“都是誰?”陳玉鳳忙說。
韓超發現妻子身體抖的厲害,是攬上了她的肩膀,想安慰她一下。
但這時房門突然開了,他們夫妻從來沒在孩子面前親昵,韓超不習慣嘛猛的一僵,因為蜜蜜『揉』著眼睛,在看他。
陳玉鳳也慌得一把推開了丈夫。
蜜蜜要去廁所的,目光停在韓超鼻子上,目光里滿是疑『惑』:“媽媽,我爸爸是不是在打你?”
這時韓超居然一聲吼:“對,我就打你媽了能怎么樣?快去上廁所,上完趕緊睡覺。”
滿煙灰缸的血,爸爸鼻子還是紅的,他剛才還勒著媽媽,現在還兇巴巴的。
而蜜蜜呢,是個有起床氣的孩子,她被韓超挑成了怒火,兩手叉腰:“爸爸,你不要兇巴巴的,現在的你,不一打得我?!?br/>
剛才陳玉鳳說大娃能一個打倆,韓超不信,這時就想試試娃的基本功。
他一瞪眼,蜜蜜剛才還睡惺惺的雙目瞬時變的明亮。
孩子從爸爸的眼神里察覺到他有種挑釁意味,她在判斷他是不是真的想動手。
而這時,韓超臉『色』一青,突然伸手,作勢要掐陳玉鳳,蜜蜜頓時炸『毛』了,頭上的卷卷發在此刻都繃直了,小閨女一個騰跳,躍上茶上,橫來就是一腳。
本來韓超的鼻子就是破的,蜜蜜一腳再踢來,剛止住的血,開始流了。
男人挨了女兒一腳,疼的眼冒金星。
但隨即把妻子摟懷里親了一口:“我親我媳『婦』兒,不行嗎?”
蜜蜜還站在茶幾上,本來是為了保護媽媽,要跟爸爸打一架的。
小背心短褲衩,一頭卷卷發『亂』炸,她就像暴躁的小公雞。
可誰知爸爸非但不打,還如此不要臉。
半天,小女孩跺腳了:“哎呀,你們好惡心,好討厭!”
孩子上完廁所,咣的砸上了門。
“以『色』列格斗術,專擊要害,倆娃學得還真錯?!表n超說著,手捂鼻子,回頭說:“以后要徐磊沒時間,大娃和蜜蜜你隨便帶一個,一般人拿他們沒辦法的?!?br/>
陳玉鳳再給男人扯紙,心說你活該,蜜蜜還好,要是大娃,你眼睛都瞎了。
說回正題,她說:“你說的兩拔人都是誰呀,快說?!?br/>
韓超默了一會兒,起身進屋了。
他有一個琴盒一樣的東西,里面裝了一把拆散的槍,不論家搬到哪兒,那個琴盒韓超總會帶著,那把槍,他偶爾也會翻出來上油,保養,但從來沒拿出去。
把它放到桌上,扣開一個零件,下面有張照片,韓超把它取出來遞給了妻子。
是張一個男人的照片,那是個挺帥氣,笑瞇瞇的男人。
這男人有一雙略微腫泡的眼睛,鼻子也有肉,嘴唇很厚,五官都不怎么好看,但合在一起,不難看,反而特耐看。
看他眼神,藏著幾分狡黠。
陳玉鳳猜到這個人是誰了。
但因為她對韓超往的事假裝不知道,所以沒有說出來。
這恰是韓超曾在越國時,跟隨的那位。
他身估計韓超差不多,一看就是個體格特的人,身材有點胖,有個肥肥的小肚腩。
不像韓超,眉『毛』眼睛鼻子,無一處不精致,這人長得有點隨便,但也隨便的讓人覺得很舒服,因為胖嘛,讓人感覺不到攻擊『性』。
韓超說:“他叫黎憲剛,他的家族掌握著越國最大的可可豆和咖啡樹,橡膠樹種植園,目前,他應該在營家族生意。”
倆口子坐在沙發上,對望著。
韓超面上有幾分難堪,不,是特難堪。
他當初是個混混,是喜歡拍磚打架,是在少管所被徐勇義遇到,提溜進隊伍的。
那是普通人做夢都夢不到的機遇,由此,他憑著那身綠軍裝,得到了周雅芳和王的認可,把陳玉鳳嫁給了他。
后來上了戰場,烽火硝煙,他沒有家國榮譽感的,想賺點津貼,早點把敵人全殺完,趕緊回家看老婆,看孩子,可命運跟他開了個大玩笑,叫他落入敵營。
為了活下去,回家看老婆孩子,『逼』不得已,他開始反間,偽裝。
是在那個程中,他學習掌握了更多的知識,見識了這個世界的復雜『性』。
也才逐漸意識到國家安危的重要『性』,體會到什么叫家國榮譽。
黎憲剛送來打字機什么的,是赤.『裸』『裸』的挑釁。
是因為在他的潛意識里,認為他這個間諜影響了戰爭的勝敗局吧。
但不是的,他那種guan商二代出身的,有錢人家的,被慣壞的富孩子永遠不懂。
決每場戰爭輸贏的,是每一個普通戰士槍筒里的每一顆子.彈,和他們在沖鋒時,毫不猶豫挺身而出的,無畏的勇氣,以及拋灑在戰場上的,一點一滴,最終匯成汪洋大海般的鮮血。
保家衛國,寸土必爭,因為有國才有家,而家里,有老婆孩子。
打贏了,回家就可以老婆孩子熱炕頭,就可以他們安靜平和的小日子。
是每個戰士心底里最平,最樸素的愿望,一個個愿望雖小,它就是無敵的。
因為每個戰士都打心眼里認同,這個愿望是可以現的。
所以那是一場從一開始就注勝負局的戰爭。
越國人可以打敗裝甲強悍,先進的米國佬,但打不敗不他們這幫炎黃子孫。
而且戰爭就是戰爭,男人可以在戰場上不擇手段,論輸贏。
但它是男人,是戰士間的斗爭,不應該牽涉上女人孩子。
當然,這是一種可能『性』,韓超不相信那個人會卑鄙到,找人,用恐嚇的方式針對他的妻兒,這卑鄙了,不是男人該有的手段。
但既然事情已發生了,他就必須正視,把它列為一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