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在否？”
    張小凡想了一下，打出這四個字，點擊按鈕發送出去。
    “仙本是凡，許久不見呀。”
    很快，嫦娥仙子就回了一條消息。
    看來，這位天庭第一美女還真是夠閑的，似乎二十四小時都在線，每次找她，都是秒回。
    張小凡心念一轉，繼續發送消息：“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仙子。”
    “仙友但說無妨。”
    “那我就不客氣了。”
    張小凡手指劃過一道殘影，噼噼啪啪打下一串消息，“仙子喜歡吃什么，平素喜歡做什么，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愛好……”
    “啊……”
    望著仙網傳過來的一道道消息，坐在廣寒宮深處的嫦娥仙子，頓時愣住了。
    這是一個問題嗎，這明明是一大堆問題。
    而且，這些問題……
    “這個仙本是凡，到底想干嘛？”
    嫦娥仙子輕咬貝齒，那張顛倒眾生的臉龐上，浮出一抹不知是羞還是惱的表情。
    “仙子？”
    “怎么不說話了。”
    “仙子莫怪，只是隨便問問。”
    張小凡打出一大串問題后，這才發現嫦娥仙子那邊根本沒有任何回應，似乎是斷開仙網了。
    “我的乖乖，不會搞砸了吧。”
    張小凡苦笑一聲。
    早知如此，就不該為了那瓶仙水，去攬下這樁麻煩之事。
    這下，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仙水沒戲了，與嫦娥仙子之間的那點交情，估計也沒了。
    “都是仙水惹的禍。”
    張小凡輕嘆一口氣。
    “臭小子，好好的嘆什么氣。”
    就在這時，一雙誘人的大長腿，幾個擺動間便走到張小凡跟前。
    張小凡順著大長腿往上看，只瞧見凌語妃那張美艷的面龐，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
    “不關你事。”
    張小凡收起手機，沒好氣地道。
    “哼，本小姐是在關心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凌語妃冷哼一聲。
    “不勞您費心了。”
    張小凡懶洋洋地一揮手，道：“對了，青璇和……那小姑娘呢？”
    “七妹帶她去買飲品了，就在拐角那邊的奶茶店。”
    凌語妃伸手一指道。
    “哦。”
    張小凡點點頭，壓下心中雜亂的思緒。
    事已至此，自怨自艾沒有任何卵用。
    天蓬元帥委托他的事，他已經盡力了，成敗由不得他。至于仙水，如此神奇之物，豈是那么容易獲得的。
    如此一想，張小凡頓感心中一松，煩惱盡消。
    “走吧，咱們去找青璇，我正口渴呢。”
    張小凡站起身，咧嘴一笑道。
    “你這家伙，真是奇怪，剛才還愁眉苦臉的，眨眼間又陽光燦爛了，真是比女人還善變。”
    凌語妃瞅著張小凡，嘴中嘖嘖稱奇道。
    “嘿嘿，說了你也不懂。”
    張小凡拎起大大小小的包裹，正和凌語妃說話間，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聲。
    在喧鬧的商場，這道騷動聲雖小，卻逃不過張小凡的耳朵。
    “怎么了？”
    看到張小凡突然一臉嚴肅之色，凌語妃不由問道。
    “青璇那邊，似乎出了一點事。”
    張小凡眉頭微皺，大踏步走去，凌語妃急忙跟上。
    穿過拐角。
    躍入眼簾的，是一圈看熱鬧的人群。
    一名穿著灰色棉襖的短發青年，正躺在地上，像羊癲瘋發作一般抽搐著，嘴中發出可怕的呼哧聲。
    圍觀的人，站在五六米開外，不敢靠近。凌青璇和符曦兩人，也站在人群中。
    看到兩人安然無恙，張小凡頓時松了一口氣。
    “青璇，你沒事吧？”
    張小凡快步走過去，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我沒事。”
    見張小凡出現，還如此關心她，凌青璇不由甜蜜一笑道。
    “發生了什么，這人怎么了？”
    凌語妃也走了過來，指著地上抽風的青年問道。
    “我也不清楚。”
    凌青璇拉著符曦的手，道：“方才，我們倆正在排隊買奶茶，這個人向我沖過來，不知想干嘛。然后，他突然就倒在了地上，變成這副模樣了。”
    “哦？”
    張小凡目光一動，看向站在凌青璇身旁的符曦。
    如果沒猜錯的話，地上這位青年突然‘發病’，應該是符曦的杰作。
    這位來自萬年前的神秘蘿莉，雖然沒了法寶，也喪失了法力，但擁有極為強大的精神力，對付一名普通人，沒有什么問題。
    張小凡看向符曦，符曦同樣也看向張小凡，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交匯。
    她的目光，異常的平靜而清澈。
    干得不錯。
    張小凡遞了一個贊賞的眼神后，將視線轉向地上的青年，目光驟然轉冷。
    這家伙是沖著凌青璇來的，要么是見色起意，要么是為了劫財，或者是別有意圖！
    到底是何種情況，很快就能弄清楚。
    “你們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張小凡沖著凌青璇微微一笑，走到七八米開外，打了一個電話后，很快就去而復返。
    “咱們走吧。”
    張小凡拉起凌青璇的手，準備離開。
    “小凡，這個人……”
    凌青璇望著地上那位異常痛苦的青年人，面露不忍之色。
    “放心，他很快就沒事了。”
    張小凡安慰道。
    四人離開沒多久，兩名身穿白色大褂的醫護人員，抬起癱倒在地上的青年，匆匆地離開，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二十分鐘后。
    張小凡的手機上，多了一條短信。
    “毛賊一名，無背景，處理妥當，請老板放心。”
    張小凡收起手機，無聲一笑。
    陳英山這家伙，辦事倒是越來越給力了。
    ……
    天庭，廣寒宮。
    “兔兔，你說仙本是凡到底是何意？”
    嫦娥仙子坐在一張石桌跟前，手肘支在石桌上，下巴放在兩掌之間，美眸望向坐在對面的玉兔。
    “噗！”
    玉兔一張嘴，麻溜地吐掉嘴中的瓜子殼，嚼了兩下后，道：“娘娘，那位仙本是凡想干嘛，傻子都看出來了。”
    “哦……好你個兔兔，竟敢罵我傻子。”
    嫦娥仙子反應過來，佯怒道。
    “娘娘，兔兔不敢。”
    玉兔嘻嘻一笑后，道：“娘娘你想啊，前段時間，他才給你送情書，現在又跑來問那些問題。他想干嘛，不是顯而易見嗎。”
    “他……他真的……”
    嫦娥仙子突然有點結巴了。
    “沒錯。”
    玉兔站起身，一叉腰，語氣興奮地道：“娘娘，他在追你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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