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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他們定了周五的機(jī)票,她只告訴了徐哲修和程瑤他們。自小就特別討厭分別時的情景,特別是她母親去世之后,她覺得這世上最殘忍的事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生離死別。
她還記得當(dāng)初退學(xué)跟父親去日本之前,老師和同學(xué)都為她舉行了離別會,現(xiàn)在想想,仍是覺得心里難受。那天,她眼淚止不住的流,第二日,眼睛腫得都根本沒法見人,好兩天才恢復(fù)原樣。這樣的情形,她不想再重演一次。
離別這種刻骨銘心的事,只需要一次就可以了。
程瑤眼也是紅紅的,伸手擦了杜笙璃臉上留下來的淚,語氣重重:“丫!你哭什么哭,害我也哭了!”
杜笙璃流著淚笑:“明明就是你先哭的!”
程瑤張了張嘴,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伸手一把摟過,“哎!到那邊后,給我改改你的性子,你這種溫溫的性子,遲早被人欺負(fù)的,到時被人欺負(fù)了還傻不拉幾的把人家當(dāng)好人!除了學(xué)習(xí)反應(yīng)快點,你哪里都慢!”
杜笙璃恩恩了兩聲,眨著眼,兩行淚又順著落下來。
“我性子溫,但我遇到的都是好人,從小到大,也……也沒人欺負(fù)我啊!倒是你,這么急躁,自小你惹了多少禍啊……”
“啊!”程瑤一下松開她,突然大喊了一聲,引來了一旁手冢、徐哲修、程銳地側(cè)目,“丫杜笙璃,都要走了你就不能少說點啊!”
徐哲修揉了揉眉間,對手冢說道:“別見怪!她們兩人之間的相處就是這樣!”
“恩!”
徐哲修頓了頓,還是說道:“小笙璃她……以后就拜托你了!一定要照顧好她!你們的事,我都聽程瑤說了,你應(yīng)該知道了,她身子像阿姨,體質(zhì)不是很好,所以就麻煩你多多照顧她了!”
“恩!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好!希望我看人的眼光不會錯!”
“不會!”
飛機(jī)上,杜笙璃坐在靠窗的位置,偏著頭,望向窗外,手里的紙巾被捏成了一團(tuán)。
手冢坐在她旁邊,側(cè)身將她摟在懷里,一手溫柔地擦著她臉上的淚,低低地說道:“不許哭了!”
“恩!”她點著頭,然后抬頭看著他,“我也不想哭的,可它止不住!”
手冢唇角勾起,眼含笑意,“啊!”
這時,廣播里傳出溫柔的女聲,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帶,飛機(jī)將要起飛。
手冢下顎抵在她發(fā)上,“笙璃,怕不怕?”
“來得時候,是怕的。現(xiàn)在,不怕了!有你在!”
手冢她發(fā)上輕輕吻了一下,松開她坐好,一手握住她,“我一直在!”
飛機(jī)起飛的時候,杜笙璃側(cè)著頭,一直看著手冢,雙手緊緊地握住他寬大的手,那雙掌心有著薄繭的手,帶給她莫大的安全感。等飛機(jī)穩(wěn)定后,兩人解開了安全帶,她側(cè)過身,被手冢摟在懷里。
兩人都看著窗外薄薄的云霧。杜笙璃忽然抬頭望了一眼手冢,手敷到手冢摟在她腰間的手上,又開始掰弄起他的手指來。
手冢低頭,他發(fā)現(xiàn),她窩在他懷里的時候,特別愛玩他的手指,然后也捏了捏她的指尖。
“國光,你說……這次還會不會遇到強(qiáng)氣流,然后我們又靈魂互換了!”
“不會!”
“你怎么知道不會!”
“因為我不在房里!”
“……”她頓了一下,笑了出來,恩恩了兩聲,“那萬一,我穿到別人身上了怎么辦?”
“……不會!”
“你知道?”
“我不做任何假設(shè)!”
“……”好吧,她也不想做假設(shè)的,但發(fā)生過一次,又發(fā)生了第二次,總不會有第三次,“如果我穿到別人身上,你會不會來找我?”
“我說了,不做任何假設(shè)!”這種假設(shè),他擔(dān)不起!
“不過你放心,你不來找我,我會來找你的。”杜笙璃自顧自說著,“那萬一我還是穿到男人身上,我要是過來找你,你別不認(rèn)我啊!”
她剛說完,腰間又是一痛,T^T以后長記性了,在他懷里的時候,絕不亂說話,傷得是自己啊!
手冢低頭,語氣冷冷,“你還想穿到別的男人身上?”他一想到,她看得是別人的身體,就渾身不好,非常不好,非常非常不好!最重要,別的男人還免費看了她的身體,萬一,遇到變態(tài)一點的……他無法……想象……
杜笙璃縮了縮頭,T^T他哪里聽出她想了!
“我想,就是再穿,我也還是……穿到……你身上好了!”
“……”手冢被她氣得,哭笑不得,摟著她的手,又緊了一些,什么都不要變,他們現(xiàn)在這樣……就好!
飛機(jī)落地,兩人也都平平安安,并沒有再發(fā)生那種詭異的事情。
到了出口,杜笙璃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自己的父親了,行李是手冢拉著的,所以她一身輕松,穿過人流,一下投入了父親的懷抱。
“爸!”
“哎!”杜父拍了拍她的肩,安全回來就好,然后看向走過來的手冢時,也是朝他慈祥地一笑,“謝謝把我的女兒安全帶回來了!”
“伯父,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杜笙璃摟著父親的手臂,看了手冢幾眼,臉色紅紅,呀,她父親還不知道她和手冢之間的事呢!
杜父眼含深意地瞧了她一眼:“阿璃,你臉怎么這么紅?”
啊?有嗎?
杜笙璃一囧,又瞟了手冢一眼,見他偏著頭,很含蓄地笑著,臉?biāo)⒌靡幌赂t了,忙拉了父親的手臂往機(jī)場出口走去,“可能……天太熱了吧!”
在的士上的時候,杜笙璃時不時心虛地瞟幾下坐在前面的手冢,琢磨著,什么時候跟父親坦白從寬,結(jié)果,回去的路上,她臉上的顏色就一直沒有正常過。
他們到新宿區(qū)的時候,天色暗沉,已經(jīng)接近晚上了,手冢也是直接回了家。
為了歡迎她回來,杜父下廚,做了一桌她喜歡的菜。想念家,就會想念家里的菜色,外面的菜色會吃厭,但家里的味道,永遠(yuǎn)都不會。
她夾了一塊雞翅,無論自己做多少次,還是父親做得最好吃。
這應(yīng)該是她和手冢換回來后,她和父親相處的最歡樂的一晚,之前因為她入水昏迷著,后來則是接到程瑤的電話,心緒不寧,唯有今晚開始,才應(yīng)該算是她和父親來日本后真正相處的開始。
客廳里,電視機(jī)雖然開著,但更顯得孤單,因為沒人看它。
杜笙璃吃著瓜,將她身為“手冢”時發(fā)生的一件件有趣的事逐一講給父親聽,有時還沒講出口,自己便在那忍不住地笑了出來。雖然荒唐,但也不失為對另一種人生的體驗。
最后,她總結(jié)道:做男人,壓力大啊,做個優(yōu)秀的男人,壓力更大啊!做個女穿男的男人,壓力更更大啊!
杜父聽后,笑得前俯后仰,真正是被她逗得肚子疼。
杜笙璃又用牙簽插了一塊切好的蘋果,咬了一口,猶豫著,要不要現(xiàn)在跟父親坦白她和手冢的問題?
正當(dāng)她慎重地思考著這個問題時,杜父突然問了她一個問題:“阿璃,你……你覺得,國光這個人怎么樣?”
( ⊙ o ⊙)啊?怎么樣啊?
當(dāng)然人很好嘍!
“他是個穩(wěn)重的人!”
“恩,還有呢?”
“恩……認(rèn)真、負(fù)責(zé)、有責(zé)任心,細(xì)心,謹(jǐn)慎,踏實……總之,是個很給人安全感的人!”
“這樣啊?那我把我女兒交給他,應(yīng)該不會錯!”
……
( ⊙ o ⊙)!
杜笙璃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拿著牙簽的手一抖,差點掉到地上,“爸……你……”
杜父輕咳一聲,摸了摸她頭,“我們家阿璃長大了啊!”
“……”一瞬間的事,杜笙璃的臉都感覺要燒起來了,“爸,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她……和手冢,在談戀愛?
杜父挑眉,笑:“那小子來找我的,說是看上咱家的姑娘了,特來告訴我這個未來老丈人,要把咱家最可愛的姑娘追到手,這輩子,都不放手了!”
“……”杜笙璃一下子無言,心里一萬匹野馬奔騰而過,T^T手!冢!國!光!
“然后,爸,你就這么把你家姑娘給讓出去了!”難怪,那天,他那么肯定地告訴她,肯定不會,原來早就搞定她老爸了,還不告訴她,手冢國光……你……行……
“我怎么舍得把我家最可愛的姑娘讓出去,只不過是給他個機(jī)會,看看他有沒有能力追到我家姑娘,哎……”說到這個,杜父桑心了,“沒想到我家姑娘屁顛屁顛地就被人家拐過去了!哎……”
“我……”杜笙璃都窘死了,“爸……我……我們只是……談戀愛而已!”
“戀愛之后不就是結(jié)婚了!”
O__O…
父親,你要不要也這么思想開放啊,她才高二,高二吶,離結(jié)婚神馬的,真的……還很遙遠(yuǎn)……
“爸,這個……提結(jié)婚這事吧,會不會太早了點,最起碼也要等到我大學(xué)畢業(yè)后!”
“真的?”
“恩!”她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不急?”
“……”她……不急!真的……不急!
“那為父就放心,我還舍不得這么早把咱家姑娘嫁出去呢!”
“爸,是你想得太遠(yuǎn)了!”
杜父嘆了口氣,“阿璃,你也知道,日本女孩只要過了16歲,就可以嫁人了,如果是你和國光的話,等到18歲也是可以結(jié)婚了,雖然你是中國國籍,但如果在日本本地辦理結(jié)婚的話,18歲也夠了……”
“爸……”總覺得,才談沒幾天,就所有人都來跟她談結(jié)婚的事,真的……太快了……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我家姑娘什么時候想嫁就什么時候嫁……”只是急了人家手冢老先生啊……
“……”
晚上睡覺的時候,手冢的電話過來了。
她接起,有點咬牙切齒地叫了他一聲。
手冢不解。
杜笙璃不說話,悶悶了好久,才問:“你是不是……是不是找我父親說……說要追我?”
電話那邊,手冢愣了一下,手摸著蜷在身旁的貓咪,笑笑地解釋道:“不是!”
“騙人!”
“是說娶你!”
“……”
作者有話要說:遇到點事,心情不好,寫不下去了,晚點的恢復(fù)了心情就補上……抱歉
看文愉快!
補完,16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