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禪房,眾人落座。
楊無燼掃視眾人,心中有些奇怪。
不是說來了很多法術界的人?怎么沒看到,只有五臺山和龍虎山的人呢?
馬靈兒和毛小憂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面面相覷!
最讓楊無燼感到無奈的是,自從無塵方丈坐下后,一言不發,反倒閉上眼睛,像是入定了一般。
難道在等人似的?
過了大約幾分鐘楊無燼沒有沉住氣,問出了心中疑惑?
“大師,不知道除了我們在座的,可還有別的法師?”
“南無阿彌陀佛!”誦了聲佛號,無塵方丈才睜開眼睛。
“塔內邪物非同一般,老衲只請了五臺山和龍虎山的人。”
此話一出,唐果冷笑一聲。眼含嘲諷的鱉了眼楊無燼。
楊無燼好不尷尬,特別是唐果的態度,讓楊無燼有想起身離去的想法。
“楊施主莫要見怪,你是茅山嫡傳弟子,你能來是本寺的造化!也是與本寺有緣!老衲剛剛只是回答你的問題而已,切勿多想!”
無塵方丈說話滴水不漏,也緩解了楊無燼的尷尬。
“可是我來之前聽聞來了不少的法術界的人?”
無塵方丈一笑
“在座都是的前來施以援手的,老衲有話就直說了,是有很多法術界的人,不過并不是老衲請來的。”
“是宇文成宇文居士邀來的?!?br/>
“宇文成?可是那個有妙手回春,閻王繞行的宇文成?”
張遠兮問道。
“正是。宇文成自他祖上就一直出資資助青龍寺,供養我佛!
所以這次他請來一些民間散修過來相助,老衲也不好拒絕!”
聽到這,楊無燼暗自一笑。
原來是拿人手短。
楊施主也是受宇文居士之邀前來!M.??Qúbu.net
楊無燼尷尬一笑。隨即拋出另一個疑惑:
“無塵大師發現封印松動之后,沒有嘗試修補嗎?”
無法方丈稍稍一怔,“老衲法力低微,這封印單憑老衲一人之力,是修補不了的!”
楊無燼點點頭:“那現在有智清禪師,還有龍虎山的天師相助,何不盡快修補封印呢?”
聽到楊無燼的話,馬靈兒了然一笑。
這無塵方丈不肯修補封印,定是有什么意圖。
誰說楊無燼智商不夠用了?這不挺聰明的嗎!明明是宇文成讓他來拿邪物身上的血玉的,可他偏偏要反復提議修補封印。
“智清禪師想要度化這邪物,不如我們讓智清禪師一試!若真能度化,也是大功德一件!”
楊無燼目光一凜,看向智清禪師。
“不知智清禪師非要渡化這邪物是為了哪般?當年的方丈沒有渡化它,禪師有這把握?還是另有所圖?”
“狂妄!”智清禪師身邊拿著禪杖的小和尚怒喝一聲。
“我師尊佛法高深,以度世救人為己任,豈容你污蔑!”
“我污蔑他了嗎?那他剛才在浮屠塔下的時候為什么只盯著佛骨舍利看!”
從宇文成找上自己,到見到宇文月,還有這青龍寺里的人,楊無燼已經感覺到,這事里面一定有貓膩。
還有上山的路上,明山的話,說一半不說一半,讓楊無燼憋了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此刻,發現智清禪師明明是另有所圖,還要說的大義凜然,不禁和他對上了。
“我倒是想問問看,如若這邪物被除,那浮屠塔上的佛骨舍利該何去何從?”
小和尚被楊無燼這話問的一愣,明顯心虛起來。
“我佛慈悲!出家人四大皆空,這佛骨舍利即是青龍寺首任方丈所化,那自是青龍寺的東西,怎么處理當然是遵從無塵方丈的意思!”
智清禪師單手置于胸前,一手捻動佛珠。
“佛骨舍利是佛門至寶,貧僧未能超脫世俗,自然被它吸引多看幾眼罷了!”
這個解釋倒是合情合理。
智清如此這般一說,倒是顯得楊無燼無事生非了。
罷了,楊無燼不介意別人怎么看。
張遠兮聽了許久,張口道:
“我同意楊師弟的說法,加固封印穩妥一些?!?br/>
“不過這終歸是佛門凈地,既然是來幫忙的,我龍虎山還是聽從無塵方丈安排?!?br/>
“楊施主意見如何?”無塵方丈將目光投向楊無燼。
這無塵方丈明明知道自己是宇文成找來的,剛才自己已經說過,想要加固封印的想法了,偏偏還要再問自己一遍。
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無塵明顯是和宇文成一路的。
楊無燼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附和的說了一句:
“同意張師兄的說法,尊重方丈的決定!”
無塵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楊無燼,說道:“容老衲再想想,你們遠道而來,我讓人先帶諸位到客房休息一下吧!”
遣散眾人,無塵方丈在禪房內深深的嘆了口氣。
楊無燼三人被一小和尚帶著到了客房。
分給他們三人的客房是挨著的,正好方便三人說話。
馬靈兒和毛小憂沒有回客房休息,都聚在楊無燼的房間里。
“師哥,你剛才在禪房里和智清禪師那么說話,是不是有點.......過火了”
毛小憂率先開口。
“我這一肚子喪氣不發出來,就要憋死了?!睏顭o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馬靈兒對著兩人輕輕擺了下手,隨后停頓一下,一道白影從身上閃出,穿過房門。
“以防隔墻有耳,我讓清雪在外面看著點。”
“靈姐姐想的周到!”
毛小憂看看楊無燼黑著的臉,問道:“師哥你是看出了什么嗎?這么大火氣?”
“你不氣?你想想,從宇文成找上我開始,我就一直讓人牽著鼻子走!宇文月到底有什么問題還沒搞明白,現在這青龍寺里面的人各懷鬼胎,那浮屠塔也怪的很,無塵方丈肯定也是宇文成一伙的!”
楊無燼一想到自己什么都不清楚,被人拿來當槍使,心里的怒火就噌噌的往上竄。
“按你說的意思,浮屠塔里的邪物是自己不想出來,封印又是在外面被破壞的,那會不會是宇文成搞的鬼?”
馬靈兒開始跟著楊無燼的思路分析起來。
“我看八成是他!智清禪師來此的目的也不純粹,龍虎山的二人看樣子是被派過來歷練的,這塔內到底是什么邪物會讓宇文成費這么大的心思?還是說血玉只是個幌子,甚至根本沒有這個東西,他是沖著佛骨舍利來的?”
楊無燼越想腦子越亂,心里越發煩躁,這一切事情都捋不出個頭緒。
“楊師哥,你是相信明山說的話了嗎?”馬靈兒問道。
“你剛才說的這一切,都是基于明山說的是真的基礎上!若是宇文成真的只是為了救宇文月的命呢?”
楊無燼想了想,目光堅定的說道:“我相信他說的話?!?br/>
“為什么?”
“感覺!”
楊無燼語氣堅定的說道。
“雖然我不喜歡他,可是我感覺他說的是真的!”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呢?”毛小憂發問。
楊無燼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不過宇文月的問題沒搞清楚之前,我不想幫他們做任何事?!?br/>
“要不師哥你占一卦來看看?”
毛小憂突然想起上次張萌的事情楊無燼起了一卦就解決了。
楊無燼想了想,從身上摸出三枚銅錢,向上隨手一扔。
三枚銅錢不偏不倚重疊起來。
楊無燼看著銅錢皺起了眉。
不成卦!
“再試一次!”毛小憂撿起銅錢遞給楊無燼。
“沒用了,看來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睏顭o燼收起銅錢,一雙俊眉微微蹙起。
“一卦不成,不可再問?!?br/>
馬靈兒寬慰道:“不是說了嗎,既來之,則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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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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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