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從時域霆的懷里,像是泥鰍一樣溜出去,“不是要去吃晚飯嗎,等我換件衣服。”
時域霆跟著去了更衣室。
安如初已經換了一套便服。
時域霆也脫下了軍裝襯衣,背對著她從衣櫥里拿出一件白色T恤。
安如初清晰的看見,他背上那些被千抓百撓的痕跡。
那些爪子印,是她留下的?
難怪蘇離要說,她中米藥那天又瘋又狂。
時域霆穿好襯衣,英姿帥氣的走過來,挽著她的手準備去餐廳,“走吧,去用晚餐。”
“對不起啊,把你的背撓成了這樣?”
“沒事。”他停下來,捏了捏她的小臉,滿眼壞笑,“我更喜歡你狂野的一面。”
-
下樓用晚餐時。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餐廳里擺了燭臺。
時域霆親自點上粉色的蠟燭。
摒退了左右。
關了燈。
坐在安如初的對面,“可以用餐了。”
燭光照著他剛毅的面容。
托出他清晰的五觀。
安如初都要醉了。
說他是帥出天際的男人,一點不為過。
她以為,嫁給身為將軍的他,他總是會常年在外,忙碌不停。偶爾回來一兩次,他與她只是互相滿足對方的生理需要。
沒想到。
他們可以經常在一起。
身為軍人的他,可以給她這么浪漫的生活。
連一餐普通的晚餐。
也可以在燭光中,在鮮花中,溫馨而浪漫的進行。
她切著神戶牛肉,不由自主的掠唇一笑。
對于他,是越來越滿意。
“明天我要去一趟國外,大概一兩個月回來。”
“那么久?”安如初有些失落。
“會想我嗎?”他認真的看著她,她反駁,“我還沒有想過誰呢。”
“你不嘴硬會死嗎?”
“對不起,我就是死鴨子,嘴很硬。”
“不說?”那他說好了,“我會想你。”
安如初頓了頓。
對面的時域霆也停下來,認真的看著她,“這次比較特殊,不能帶上你。你自己在家,好好吃飯,不準到處亂跑。但凡是要離開這道門,都要給我遠程報個道。”
安如初心里是暖的。
但是沒有表現出感激,隨便嗯了一聲。
他認真的看著她,“我會很想你。”
“嗯。”
“我會很想很想你。”
“嗯。”
“說一句會想我,會死嗎?”
他都說了好幾句了,她就特么的只會嗯。
安如初咬著叉子,笑了笑,“我不太會煽情,你要習慣。”
就像她習慣他的流氓和霸道一樣。
-
第二日一早。
安如初站在更衣間的門口,看著里面正在穿衣服的時域霆。
他背對著她。
身影筆挺。
她心中千不舍,萬不舍。
但是不想嬌情的表達出來。
時域霆的雙臂快速帥氣地伸進襯衣衣袖里,從鏡子里看見鬼鬼祟祟的她。
“要進來,就大大方方的進來。”
安如初挺直腰板,走了進去,“誰不大大方方了,我就是過來問問你,現在就要走嗎?”
“舍不得我?”時域霆轉身回頭,拽著她的手腕往懷里一拉,“嗯?”
“我就是來送送你。”她離開他的懷抱,挺起胸脯來。
時域霆扯了嘴角笑了笑。
她就是死鴨子,嘴硬。
明明舍不得,還要硬裝。
她不表達算了。
他來表達。
“我很舍不得你。”他吻了吻她的耳畔,吻了吻她的臉頰,“舍不得這里,舍不得這里,也舍不得這里。”
這樣的時域霆讓安如初心跳加速,臉也紅了。
她抽開他的手,“正經點。”
“我說的是實話,你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我都舍不得。”
“你慢慢舍不得吧,我下樓吃早餐了。”
他又把她拽回來,“扣子還沒扣,幫我。”
確實。
他披著襯衣,扣子全部敞開。
結實的胸膛。
完美的胸肌。
腹肌。
人魚線。
瘦而有力窄腰。
簡直攝人心魂。
安如初的手,落到他的第一顆扣子上。
他索性抓緊她的手,拉著她一路往下。
“干什么?”
“臨走前的親熱,這是必須的。”
“起床的時候不是剛要了。”
“這一走就是一兩個月,你不把我喂飽怎么行?”
(此處省略一萬字,至于時域霆是怎么撩的如初,你們自己腦補。)
安如初躺在休息室的方形皮椅上。
椅子不大。
她只有上半個身子躺在上面。
時域霆跪在地上
“想我?”
呃!
主啊!
原諒她吧。
她不是圣人。
不可能沒有七情六谷欠。
更何況,她遇到的是撩人高手——時域霆。
而且,關鍵時刻他還停下來了。
就好比身體里關著洪水猛獸,它們就要被放出來時,門柵卻突然關了。
那種戛然而止的感受,太難受了。
她咬著唇點了點頭。
時域霆又扯著嘴角笑了笑,“那你說你會想我。”
安如初咬了唇。
瞪著他——時域霆,你這是故意的。
他回給她一個眼神——我就是故意的。
她有骨氣。
她才不會屈服,不說就是不說。
時域霆似乎讀懂了她的心思,“不說?”
她側開臉,哼了一聲,死咬著牙,就是不說。
時域霆繼續撩她。
“還不說嗎?”
在時域霆面前。
誰都不可以倔強。
再倔強的人,都必須低頭。
他昨天就在等著她的那一句——我會想你。
等了一夜。
直到今天要臨走前。
她都不肯開口。
他又怎么可能,帶著這種遺憾和不愉快,就這么灰溜溜的離開?
他想聽的話,就一定要聽到。
撩了她半天。
她的臉越來越紅。
時域霆壞笑,“還不說?”
再這么被他撩下去,她真的會發瘋的。
“想。”她勉強道。
“沒誠意。”他一邊撩,一邊說。
“我會想你。”
他繼續像毒藥一樣,侵蝕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還是沒誠意。”
“時域霆,我會想你,我會很想很想你。”
“再煽情一點。”他繼續撩她,卻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