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看著秦沫這般懷疑她,又這般對她癡情,一愛她愛了八年,真的很內疚。
她任由秦沫哭了一小會兒,也任由秦沫拉著她的手一聲一聲地向自己哀求,哀求著讓她無論如何一定要帶她去見見安杰。
“我真的是安杰。”安如初鄭重說道,“當初女扮男裝確實是為了躲過獨龍的追殺。我不知道我的女扮男裝會給你帶來這么大的傷害。我當時以為,你只是片刻的動心,等我走了你自然看開了。我沒想到……總之真的很對不起?!?br/>
“不,你不是安杰。安杰他為什么不見我?”
“我怎么不是安杰?”安如初皺眉,秦沫突然甩開緊握著她的手,“你不是安杰,你不是,安杰怎么可能是個女的?!?br/>
“我見你的第一面,你的手下拿著槍指著我?!?br/>
“……”
“我為了給自己謀條生路,我在你的人面前眼疾手快的拿了你當人質。我用槍指著你的腦袋,我還襲了你的胸?!?br/>
“……”
“我連這些都知道,我怎么不是安杰?!?br/>
“一定是安杰告訴你的。”秦沫是不肯相信。
遠處。
時域霆問,“秦沫知道她喜歡的人是個女的后,還會繼續喜歡嗎?”
“情到深處,可能也顧不得對方是男是女吧?!绷枰粭罟室庹f。
時域霆露出一副,那麻煩大了的表情。
“阿霆!”凌一楊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不會真的怕秦沫愛你的如初吧?!?br/>
“她本來愛如初?!?br/>
“她愛的是安杰,等事情說開了,秦沫會清醒的。只是要狠狠的痛一次。”
“……”時域霆皺眉,若有所思。
“不過要是秦沫明知如初是女的,還要繼續愛她的話,那你們家如初真的是男女通收了?!?br/>
時域霆遞了個閉嘴的眼神過來,殺氣凜凜的,凌一楊只好聳了聳肩說,“好,我閉嘴,我什么都不說。”
玻璃陽光房里。
安如初說時遲那時快的扼住秦沫的脖子,另一只手還不忘無意的襲了秦沫的胸。
這動作,這姿勢,這盛氣凌人的氣勢,這桀驁不馴又英姿帥氣的眼神,和八年前一模一樣。
連秦沫都以為,她是安杰了身。
安如初學著當年,故意壓粗嗓子的聲音說,“讓你的人退下,否則我擰斷你的脖子?!?br/>
“不,不是真的。”
這當然是真的。
八年過去了,安如初的身手沒有退步,動作依然很到位,很帥氣。
真倒是真。
但她剛生完孩子不到十天,腹部開刀的地方傷口還沒愈合。
天知道她做完這一系列帥氣的動作,腹部是有多痛。
可她還是忍著,依舊保持著帥氣之姿,用力扼住秦沫的脖子。
這個時候你應該說,“那要看看,到底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槍快?!?br/>
“……”
“我沒說話,我將你推倒在沙發。”安如初學著八年前的模樣將她推倒,只是這會兒沒有沙發,只有椅子。
“……”
“你說,你的手往哪里摸?!?br/>
“我說,摸你又怎么了,讓你的人退下?!?br/>
“別說了,別說了?!鼻啬挥X仿佛是八年前重現了。
她眼里有崩潰之意。
安如初這才從她的胸前抽了手,然后起身直起腰來,捂了捂自己疼得厲害的腹部。
糟糕了!
縫線的傷口還沒好,又裂開了。
疼死她了。
是不是流血了?
安如初按著傷口說,“現在你總該相信,我是安杰,安杰是我吧。這世沒有安杰,只有安如初。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這都是事實?!?br/>
“怎么會這樣?”秦沫傷心欲絕,“你怎么會是個女的?!?br/>
“我無意間給你帶來的傷害,我很抱歉。你的救命之恩我記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和你做姐妹?!?br/>
秦沫緩緩的搖著頭。
安如初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愿意和她做姐妹,還是不愿意接受這樣的現實。
“如果你接受不了,那以后還是老死不相往來吧。免得你看到我這張臉,不知道怎么面對?!?br/>
“……”
“總之!”安如初捂緊火辣辣疼痛的傷口,“我很抱歉!”
遠處,時域霆緊張的走過去。
凌一楊跟在身后,“剛才如初親身示范當年的場景,不會傷口裂開了吧?”
時域霆加快步伐。
在安如初捂也捂不住疼痛的傷口時,鼻子里又有一股暖暖的,咸腥味的液體流出來。
她用袖子一抹,血,鮮紅的血。
怎么又流鼻血了?
很久沒有流過鼻血了吧,還是還念兒之前流過?
秦沫見了,有些慌,緊張地扶緊她,“安杰,你怎么了?”
“我不是你的安杰。”安如初捂著自己的鼻子苦笑,“你還清醒不過來嗎?”
秦沫一時之間真沒辦法把她當成是女的,但她又確確實實是個女的。
這時,時域霆趕過來,一把推開秦沫,然后摟緊安如初的雙肩,“如初,你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傷口又怎么裂開了?”
可能是時域霆太緊張安如初了,這一把推開秦沫,直把秦沫逼得跌坐在地。
秦沫慢慢站起來,說了聲對不起。
時域霆滿眼清冷地看她一眼,“秦小姐,當年的救命之恩萬分感謝。但你要找的安杰是我的妻子,希望你以后認清事實不要打擾她。如果你非要繼續對她心存念想,我不會坐視不理?!?br/>
“時總統,你誤會了。我不會對一個女人……”走火入魔。
后面的,秦沫沒說。
是,她愛安杰,愛得癡狂。
八年來不見一面,不聞其聲,依然堅持地愛著他。
但眼前的安杰確確實實是個女的,她怎么可能荒唐的愛去。
“是我打擾了?!鼻啬讨托耐诜蔚耐?,“告辭!”
秦沫走出兩步,又回頭,擔憂地看著安如初和時域霆,“時總統,趕緊送她去醫院吧,流鼻血不是小事,還有她的肚子,別二次感染了?!?br/>
安如初捂著自己的小腹,朝秦沫誠懇的說了一句,“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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