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奕本是想讓園園好好睡一會兒的,但是兩家的人圍在大門外頭,車子是沒辦法順利的開進(jìn)去了。(www .)
司機(jī)也只好停車,回頭望著他,“安總!”
安子奕一臉沉靜與清冷,看著圍來的米田兩家親戚,不由扯著嘴角冷笑。
田詩園也緩緩的從他的肩頭抬起來,揉了揉眼睛,看見車窗外圍著的親人。
過了好幾年了,親人們的相貌大多都沒怎么變,只是那副笑臉相迎的模樣讓她覺得陌生。
以前一個個的對她,不是冰冷冰冷的嗎?
姨媽的表里不一,舅舅的冷漠,大伯父家的尖酸刻薄,還有姑媽與小叔家撇清關(guān)系,一個個的嘴臉在她腦海里歷歷在目。
她記得很清楚。
開始輪流在五家,一家一周的吃住,這五家人還不算太過分。
后來那種無法容忍和接納她的嘴臉暴露出來了,每次她坐在飯桌,五家人的態(tài)度都差不多。
她每夾一次菜,便被他們瞪著,害她只敢扒著碗里的白米飯。
更可惡的是,在舅舅米相華家,因為她多添了半腕米飯,舅媽還摔了筷子。
說什么吃,吃吃,知道吃,早晚得把他們家吃垮了。
高二到高三那一年多的時間,她捱得好辛苦。
下了晚自習(xí),她還要去夜市里的美食街給餐館打臨工,一個小時七八塊錢。
后來米芙蓉知道她賺了有錢,硬是搶過去說,這算是生活費了。
這些種種,歷歷在目。
田詩園知道今天五家人聚在別墅外的目的,無非是想來巴結(jié)。
“他們以前對你一定不好。”安子奕的手依舊落在她的肩,將她輕攬在懷里。
“阿奕。”她抬頭,側(cè)望著一臉沉靜的他,“在親人面前,我是不是該選擇寬容一些,一笑泯恩仇?”
“我知道你善良。”安子奕說,“但有的人值得原諒,有的人不值得。”
“可是如果當(dāng)時他們不收留我,我很有可能沒辦法參加高考。”
“那也叫收留?頂多是施舍。”安子奕的手從她的肩滑下來,然后從她的背后抽出來,扣緊了她的手,“園園,你什么都不用做,交給我。”
田詩園看著他。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司機(jī)也下了車,拉開了他們的車門。
安子奕先下車,在車門口紳士的迎接著她,待她一只腿落了地時伸手搭著她的手掌。
直到她雙腳落了地,安子奕又溫柔的挽著她的手。
司機(jī)恭敬的站在車門前,站前的保鏢也早早的排成了兩排,將圍來的米田兩家親戚攔在外面。
“園園,我是姨媽呀。”
“園園,我是舅舅呀。”
“園園,我是姑姑呀。”
“園園,我是……”
安子奕朝兩排的保鏢使了個眼色,眾人讓開一條路,讓米田兩家的人涌進(jìn)來。
但安子奕身份尊貴,這兩家的人也有自知之明,所以沒敢靠太近,都保持著恭敬之姿。
兩家的人都一聲又一聲的,熱情而親切地叫著她園園。
米芙蓉更是厚臉皮的,讓園園給他們向安子奕介紹介紹。
“園園?”安子奕紳士體貼的挽著她的手,“這些都是你的親戚?”
“嗯。”園園點點頭。
“安少,你真是好帥,好酷。”米芙蓉最愛出風(fēng)頭,“剛剛的新聞我們已經(jīng)看了。簡直大快人心,我妹妹和妹夫在泉下也有知了。”
安子奕保持著紳士的微笑,側(cè)頭溺寵的看著田詩園,“既然都是你的親戚,請他們進(jìn)去坐坐。我也應(yīng)該拜訪拜訪各位長輩。”
“侄女婿客氣了。”米芙蓉倒是會大套近乎,“應(yīng)該是我們拜訪你和園園。你們這次榮歸故里,我們做為園園娘家的親戚,應(yīng)該好好宴請你們。我在洲際酒店訂了一個包廂,侄女婿,不如我們?nèi)ゾ频曜聛砗煤昧牧模俊?br/>
“不必了。”安子奕臉不多笑容,但很紳士,“謝謝長輩的好意。我下午還有事情要忙。既然大家都來了,我也有份禮物要送給大家。”
接著米田兩家的人跟著進(jìn)了別墅。
安子奕讓田詩園回避,是單獨見了這五家的親戚。
他坐在田家的會客廳里,看著坐人,“各位長輩,請坐。”
這五家人先后坐在他的前面。
“澤川。把準(zhǔn)備好的東西拿給這五家的長輩。”
“是,安總。”
這五家人私底下猜測,會不會是某處別說的房產(chǎn)證,又或者會不會是什么貴重的金銀,或者直接送銀行卡?
像安子奕這樣的闊氣親戚,出手肯定不會小氣。
他連田豪夫婦欠下的兩三億巨債都能還清,對他們這些親戚應(yīng)該也會大手筆吧。
既然都說是有禮相送了,肯定不會虧待他們。
各自懷著心思,滿心期盼的等待著。
接著陸澤川拿來了五個件袋,一一分派到五家人的手。
這五家人,明明都想急著拆開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卻都沒有,嘴說著些客套的話,說什么安少太客氣了。
“長輩們,不想拆開看看,我送給你們的這份大禮是什么嗎?”
“是,是,是什么?”米芙蓉笑著,安子奕說,“拆開看看知道了,一定是個驚喜。”
“不用拆了。”米芙蓉說,“不管侄女婿送的是什么,都是你的心意。對了侄女婿,最近我們家柯兒在找工作。我們家柯兒可是研究生,本事大著呢。侄女婿方不方便讓我們柯兒去你的集團(tuán)班。把自己人安插在身邊,放心些嘛。我們柯兒也能幫你盯著些你的員工。有什么事也能向你及時反應(yīng)。”
陸澤川在旁邊冷笑,這女人還真是瘋狗咬太陽,不知天高地厚。
舊賬還沒算清楚,還想讓安總替她女兒安排工作。
米芙蓉又說,“侄女婿,你缺不缺秘書或者助理?”
陸澤川:“我們安總不會用女性助理和秘書。”
“陸助理你懂什么。女助理和女秘書心更細(xì),什么事都考慮得周到一些。”
來的時候,米芙蓉跟自己的女兒吩咐過了,要是能在安子奕的身邊當(dāng)個秘書什么的,說不定還能爬安子奕的床,慢慢的把田詩園給擠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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