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昨天在安子奕的私人機場里,他問她有沒有駕照,原來是想送她一輛車。
在她目瞪口呆時,送車的人已經(jīng)朝她道了一聲別,轉(zhuǎn)身走向了人群之外。
“喂。”田詩園喊了一聲,“不用簽個字嗎?”
“不用了。”對方回頭一笑,“陸助理給我看過您的照片,錯不了。”
她拿著鑰匙,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門口的這輛豪車,搞得真是隆重,還貼什么玫瑰花。
田詩園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安子奕親口吩咐的,但看著車上的玫瑰花,田詩園心里說不出的少女心澎湃。
比起那車,她倒覺得花更實在一些。
所以,打動她的不是這輛豪車,而是車上面貼著的鮮妍的玫瑰花。
周遭的人圍觀著,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小小的醫(yī)生竟然收到這般豪華的禮物。
她也怕影響醫(yī)院,所以開了車門,坐進駕駛室想把車挪開。
一坐進去,就聞著車上的一股新車味,并不刺鼻,反而還有香味在沖擊著這一股新車的味,所以特別的好聞。
也許也是因為這是豪車,連新車的氣味都處理得特別的好聞。
不像那種廉價的車,一坐進去就是一股塑料味。
駕照雖是在大學(xué)的時候拿過了,可她除了路考時上過路,還沒有真正的開過車呀。
尤其是倒車這一塊,當(dāng)時考過,完全是憑運氣。
所以她把車挪到停車場,費了好大的力氣。
要是讓她開著車上路,她哪敢呀。
停穩(wěn)車后,她給安子奕打了電話。
今天倒不像是昨天。
昨天給他打電話時,他是直到好幾個小時后,她都準(zhǔn)備入睡了,他才回過來。
現(xiàn)在,倒是響鈴十幾秒后,就接了。
“阿奕。”田詩園握緊手機,竟好是一陣緊張,“謝謝你送的車,還有你送的花。”
“什么花?”
“……”田詩園也愣了愣,“就是車上,貼滿的玫瑰花呀。”
“那不是我送的,應(yīng)該是陸澤川安排的吧。”
“哦。”田詩園有些失落,“還是謝謝你。”
就算不是你吩咐的,干嘛要說出來?
田詩園有些失落,這安子奕就不知道撒謊說是自己送的花嗎?
反正知道那些玫瑰花不是安子奕安排的,田詩園就是有些落寞。
哪個女孩不希望浪漫嗎?
她其實更希望安子奕送的是一束花,也別是一輛車。
“以后你上班班,開車更方便。”
“可是車好貴重,我都有些不舍得開。”
她沒說自己開車不太熟,怕被笑話。
“車送給你,就是讓你開的。”安子奕說,“我還有些事要忙,回頭聯(lián)系。”
田詩園聽著斷線后的嘟嘟聲,心里有些難過。
他是富豪,錢多得可以買下半個z國。
送一輛車,哪怕是兩百多萬又怎樣,很容易的事情。
她倒不希望收到他的車,反而更希望他主動打一通電話回國。
問一問她,吃飯了嗎,今天有手術(shù)嗎,哪怕是閑聊,也好。
她需要的,不是什么豪華貴重的禮物,而是幾句關(guān)心,幾句屬于丈夫該有的問候。
這些,安子奕都沒有。
田詩園越來越懷疑。
他所說的,會對這樁婚姻負(fù)責(zé)任,就只是給她物質(zhì)上的給予嗎?
當(dāng)時安子奕為什么要急著娶她?
不,不是急著娶她。
田詩園相信,就是換作另一個女孩子,他也一定會娶。
他為什么急著結(jié)婚?
這是田詩園心中,一直解不開的迷惑。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
田詩園會主動給安子奕打電話,問候和關(guān)心幾句。
但安子奕都在忙,說不到兩句就要掛電話,說是回頭再聊,卻從來沒有主動給她打回過電話。
而這一個多月,田詩園沒有動過安子奕的卡,也沒有開過那輛車。
那天從醫(yī)院里開回去,她都是請的代駕司機。
因為她還不太敢上路。
后來米媽媽勸過她,讓她休息的時候,米媽媽和安爸爸一起帶她上路,多練練就熟了。
但她就是沒有去練車。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她總有一種感覺。
這場婚姻來得太突然,她像也會去的太突然一樣。
尤其是安家人,米媽媽,安爸爸對她的好,給她的家人的溫暖,給她的幸福,也會來得快,去得快一樣。
所以田詩園不敢動安子奕送給她的任何一樣?xùn)|西,卡也好,車也罷。
總有一種感覺,那張卡,和那輛車,終是要還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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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金宮那邊。
年關(guān)過了以后,時域霆這個大總統(tǒng)還是忙得像轉(zhuǎn)個不停的陀螺一樣。
今天飛這里,明天飛那里。
安如初則很有幸的,以第一夫人的身份,隨他一起飛來飛去。
而且國內(nèi)國外的媒體,都報導(dǎo)了她第一夫人的身份。
倒是念兒這個小可憐。
年關(guān)一過,時域霆就對其越來越要求嚴(yán)格,這樣那樣的訓(xùn)練與培訓(xùn)施壓在念兒的身上。
因為時域霆,要讓念兒做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今天下了飛機后,安如初就一直不太舒服,胸悶,想吐,吐不出來。
回到漢金宮。
時域霆繼續(xù)忙碌著。
安如初坐在樓下的客廳里,讓艾琳娜幫她泡一杯檸檬水。
“艾琳娜,要鮮的檸檬,多切幾片。”
“好的,夫人。”
“不,切一整個下去吧,別加冰糖。”
“夫人,您……”艾琳娜驚詫,“不怕酸嗎?”
她胃里特別的不舒服,就是想喝點酸的。
“不怕,切一整個吧。”她說。
“好的。”
“等等。”安如初今天是真的不太想動,腿腳酸得無力,全身乏得很,“冰箱里有沒有什么酸的飲料?”
“蘋果醋?”艾琳娜問,“夫人需要嗎?”
“那幫我拿一瓶吧。”
等艾琳娜拿來了天蘋果醋,安如初又猶豫了。
這到底是飲料。
還是等新鮮的檸檬水吧。
因為算著日子,她已經(jīng)有小半個月沒有來例假了。
她想,這些天的胸悶惡心,想吐又吐不出來的難受感,一定和大姨媽推遲有關(guān)。
或許,她已經(jīng)懷孕了。
一個月前,時域霆還說要和她造小人兒。
沒想到這個小人兒,來得這般的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