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的雙手依舊是十分禮儀的交疊在身前,微微屈身說了一聲是,然后前兩步端著他桌的一杯牛奶遞去。
“總統(tǒng),您先把睡前的牛奶喝了吧,有助于讓您有個很好的睡眠。您國事繁忙,大腦需要得到好好的休息。這杯牛奶是楚小姐讓膳食專家特意調(diào)配過的新配方,加了核桃和天麻類的食物。”
“嗯。”他又專注在世界政治的晚報,“放那吧。”
艾琳娜這才放下牛奶杯,雙手再次優(yōu)雅的交疊在身前,然后退著走了出去。
過了約莫十幾分鐘,楚瑾璇在門口輕輕叩門。
門本沒有關(guān),但楚瑾璇還是很禮貌的等待著他的許可之后,這才走進(jìn)去。
艾琳娜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睡下了。
這會兒來見時域霆,不得不把睡衣給脫了,換成正裝。
楚瑾璇一直謹(jǐn)記,她只是來幫時域霆找回斷篇的那部分記憶的,不能有半點(diǎn)的逾越。
事實,人家時域霆的話也說得十分清楚明白,他不喜歡占任何人的便宜。
所以楚瑾璇雖是搬進(jìn)了漢金宮住,但大家都是各睡各的房間。
時域霆要忙的事情特別的多,也很少回漢金宮和她一起用餐,住進(jìn)來這么一段時間,也只和時域霆在一起吃過一兩次飯。
而且之前約定好的,不公布婚約。
所以楚瑾璇到底是以什么身份住進(jìn)的漢金宮,艾琳娜和管家還有其他傭人都不清楚。
大家只是叫她楚小姐。
“總統(tǒng)。”楚瑾璇看著他的牛奶杯,還好,牛奶喝得見了底,“你找我?”
“不用看了。”時域霆抬頭,“牛奶已經(jīng)喝完了,你可以放心了。”
“牛奶的配方我讓膳食專家特意調(diào)配過,加了天麻和核桃,有助于幫助睡眠。你最近不是經(jīng)常頭痛嗎?”
“恐怕喝了你準(zhǔn)備的牛***會越來越痛吧。”
時域霆放下手的報紙,起身繞過辦公桌,坐到了她身后的沙發(fā)。
楚瑾璇有些心慌的轉(zhuǎn)身看著他。
他的身子慢慢靠向后面,雙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卻有著高貴紳士的英姿風(fēng)度。
每一次楚瑾璇看他,心都會突突突的跳。
這樣一個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有學(xué)識有學(xué)識,要身份有身份的男人,哪個女人能拒絕呢?
楚瑾璇每一次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怕自己迷失了自我。
所以很快垂下了頭。
緊張地拽著自己的衣服一角。
“坐我對面。”時域霆說。
她走過去,只是看了他一眼,很快看向墻的題字。
“牛奶里的核桃和天麻,本是幫助睡眠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往我的牛奶和食物里加了幫助恢復(fù)記憶的藥物。”
完了,暴露了。
楚瑾璇垂著頭,雙腿并在一起,連肌肉都是緊繃的。
“明天幫我約個腦外科和精神科的專家,要權(quán)威的。”
“什么?”楚瑾璇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來,“你答應(yīng)接受治療了?”
“約醫(yī)生來,不是治療難道是玩的?”
“太好了。”楚瑾璇笑得跟花兒似的,“真是太好了,你終于肯接受治療了。”
但楚瑾璇轉(zhuǎn)念又一想。
這是怎么回事呀?
她不由皺著眉頭,滿腦的問號。
之前她給他講起他和安如初的種種過去,他還不太情愿聽。
只不過是因為他們有約在先,她有權(quán)利發(fā)表任何言論,他才沒有讓她住嘴的。
但是每一次她在講,他都是在忙事情,好像充耳不聞的。
只是偶爾,才會有頭疼得要爆掉的反應(yīng)。
越是頭痛,他越是討厭聽那些過去。
今天這是怎么了?
主動提起要預(yù)約醫(yī)生,接受治療?
時域霆又說,“以后不必把那些藥偷偷的讓人加到我的食物里,大大方方的拿給我,我會按時按量的服下。”
他倒要看看,到底那段空白的記憶里,究竟裝了些什么東西?
“好,好,好。”楚瑾璇立即點(diǎn)頭,“從明天開始,我正大光明的提醒你要吃藥了。”
“別聲張。”
“知道,知道。那,我從離兒姐那里打探到的故事,你還聽嗎?”
“以后早餐的時候,只要我在漢金宮,我盡量陪你一起吃。利用早餐的時間,你給我細(xì)細(xì)的講講。”
“嗯。真是個不錯的消息,我得去告訴如初姐,讓她不能嫁給安少。”
這時,時域霆抬起頭來,冷漠的看著楚瑾璇。
“我說了什么,沒聽清嗎?”
“啊?”楚瑾璇愣了愣,“你不是說你愿意接受治療,想恢復(fù)那段記憶嗎?”
“我說了想恢復(fù)那段記憶嗎?”
“愿意接受治療,不是想恢復(fù)那段記憶嗎?”
“我還說什么?”他陰冷著臉。
“還說,還說什么了?”反正她只記得,他愿意接受治療,愿意吃藥了。
“讓你別聲張。剛說過,你要去告訴安如初。”
“不告訴如初姐,她會嫁給安少的。”
“別對任何人聲張,任何人,不明白?”
“可是。”
“別讓我再重復(fù)一遍。”
“冷冰冰的。”楚瑾璇嘀咕了一句。
時域霆看著她,“算和你結(jié)婚,那也只是政治聯(lián)姻。別以為我會對你,對安如初更好。”
“我知道。”楚瑾璇又嘀咕了一句,“你向來冷漠無情。”
他說,“你只是沒那么討厭,人看起來單純許多。”
“能讓你不討厭,也是難得呀。”楚瑾璇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你這么冷漠無情,我如初姐以前是怎么愛你的。”
時域霆抿著唇。
“不對。”楚瑾璇又說,“以前的你確實也是對人人都很冷漠無情,但唯獨(dú)對如初姐,那是相當(dāng)?shù)摹?br/>
該怎么形容?
楚瑾璇皺著眉,發(fā)現(xiàn)無論是什么樣的詞,都沒辦法形容他以前對如初的好。
“相當(dāng)怎樣?”時域霆也皺著眉,心里竟然很想接著聽下去。
以至于楚瑾璇這么一停頓,他倒是有些急了。
楚瑾璇又想了想,還是形容不出來。
他又問,“相當(dāng)怎樣?”
楚瑾璇看著他。
今天真是有意外的驚喜呢。
以前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的人,竟然連著問了她兩遍,是在追問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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