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蘇離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那叫一個漂亮帥氣,連旁邊的陳嘉致都覺得她干得漂亮,不由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我現在才發現,告訴你的身世真有必要?!标惣沃掠峙跗鹚哪?,親了親,“否則你肯定還會繼續心仁手軟?!?br/>
“我說過,我不會讓我的奇葩家人傷害你到分毫?!碧K離揚了揚手機,“關機,讓他們去急去?!?br/>
二人開著車回了別墅。
本來新婚燕爾的,該有一個難得的**。
但蘇離做了切膜手術,那方面得禁一個月。
所以這一夜對陳嘉致來說,難熬極了,抱著美人卻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覺真難受。
陳嘉致只好在蘇離的身上摸來摸去。
“陳致,別動手動腳了,否則難受的是你自己呀。”
“就是摸一摸。”
“別摸了,你看看你身體好燙的。”
“委屈呀,有老婆卻不能睡老婆。”
“乖嘛,再忍一忍,再忍一個月就可以了?!?br/>
“忍可以,讓我再摸一摸。”
“陳致!”
“不讓我做,又不讓我摸,才是委屈呢。”
“陳致?”
“我還沒摸過女人這里,研究研究?!?br/>
“原來我是讓你研究的呀?”
晚上十點,兩人在床上打打鬧鬧,歡聲笑語中充滿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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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夜里十點,蘇陳這邊幸福歡樂中,但安如初卻是孑然一身。
冬季里,他們咖啡廳沒有再營業再十點半,而是十點就關門了。
員工走后,安如初自己開著車離開,開著開著,不知不覺的就開向了去往郊區別墅的地方。
那是她曾經和時域霆住的地方。
當初走的時候是從漢金宮離開的,沒帶別的東西。
那些留在郊區別墅的婚紗照和舊物,她都沒有帶走。
唯一帶走的那盒塑料盒子,里面的幾張紙條她都把它燒成灰盡了,連那一枚子彈項鏈她也埋進了土里。
走的時候,她把婚戒取下來入在了漢金宮,也不知道時域霆發現沒有。
反正時域霆沒有再找過她。
那些郊區別墅放著的婚紗照,不知道時域霆有沒有丟掉。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最近忙著新咖啡店的事情,本來沒有那么多的時間想時域霆的,但是今天下班后就是特別的想他。
就那么鬼使神差的把車子,開向了郊區的別墅。
穿過蜿蜒的車道,車子慢慢靠近那棟坐落在幽靜之中的別墅。
左右沒有鄰居,靜得出奇。
只是在能看到別墅時,她竟然看到從別墅處傳來了光亮。
車子越開越近,除了別墅里的燈光,還有別墅外的火光。
還有人影。
安如初看得清楚,那是時域霆和凌一楊。
他們怎么站在火堆旁?
安如初的車子越開越近。
本來不想靠近的,但是好像時域霆已經抬頭朝她的車燈望來,看見她的車了。
也就沒什么好躲避的了。
她干脆把車開近。
凌一楊也抬頭望來,看見她的車燈越來越近,不由緊緊的皺眉。
什么時候不來,偏偏撞在這個時間。
旁邊的時域霆絕情的將那些婚紗照,丟進了火海里。
“別燒了。”凌一楊拉著時域霆的手,“如初來了,你別燒了?!?br/>
“她來了正好?!?br/>
“時域霆,你別太過分?!?br/>
“我說過,不想留下她的任何東西?!?br/>
“你就不想知道,你和如初為什么會拍這么多的婚紗照,三千多張照片,如果不是真心相愛,你會有耐心和她拍這么多的婚紗照嗎?”
“我不想知道我空白的那段記憶。”
“不管你想與不想,你和如初曾經深愛過,你信與不信那都是事實。”
“我說了,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她就是一個討厭的人。”
“撞了腦袋了不起?”凌一楊給了時域霆一巴掌,“撞了腦袋就可以這么混蛋?”
凌一楊是真的受不了現在的時域霆,以前看在他腦袋受過傷的份上,不想對他動手,今天是沒辦法隱忍了。
這一巴掌打下去,凌一楊心里舒服多了。
“別燒了,難道你傷如初還傷得不夠嗎。你把你們的美好都弄丟了,如初就只剩下這些照片了,你要是再把照片燒得精光,如初怎么活?”
安如初已經下了車,走到了火堆前。
幾十副大的相框,有的相框比她還要高,另外還有大大小小的相冊好幾十本。
總共幾千張的照片。
相框是用白橡木做的。
相冊則是用琉璃玻璃的材質所做而成。
相框倒是容易燃燒,但琉璃玻璃的相冊卻不易燃。
所以火堆的旁邊,放了氣油。
安如初趕來的時候,照片已經燒得七七八八了,那些火苗串得比時域霆還要高。
當她走近,看到時域霆燒的是他們的婚紗照時,不顧一切的撲進火里,想從里面撈出一些沒燒完的出來。
但火堆里有氣油,火苗串得比人還要高,她一上前就被一股又熱又燙的熱氣流烤得難受。
可再難受,還是不顧一切的撲進去。
手再已灼熱刺痛,一摸到燃燒著的相片,手上也沾了氣油,跟著燒了起來。
凌一楊是在第一時間把她拉出來,用自己的身體把她手上的火給壓滅。
“別拉我。”安如初撲著上前。
火苗串得比人還高,她看著相片越燒越旺,全身都被映得通紅。
凌一楊不知道她勁這么大,抱著她的腰,把她整個人都壓在地上。
“凌一楊,你干什么?”她吼道,“那些照片不能被燒毀了?!?br/>
她以為她已經不在乎了,可是看到照片燒得那么旺時,只想拼命的護住。
也許除了念兒,她和時域霆之間就只剩下那些照片了。
凌一楊一邊抱著她,一邊撲滅她衣袖上的火。
還好冬天穿得厚,她的衣袖雖都已經燒起來了,但不至于燒傷她的皮膚。
只是她露在外面的手掌,已經紅了,脫皮了,沾著黑乎首的灰,光是看一眼就疼。
凌一楊死死的抱著她。
她趴在地上朝火苗串起的火堆,無力的伸著手,“不可以燒了,不可以都燒了……”
這時,時域霆朝她走來,看著她這般模樣,看著她的雙掌被燒傷,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你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