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澡,她裹著浴巾去衣帽間,本以為陳嘉致只給她準備了外出穿的衣服,沒想到還有睡衣。
不過看起來陳嘉致應該也是個保守的人,睡衣大多數(shù)是保守的款式,不過衣服的質(zhì)地很好,摸起來又軟又滑。
唯一一套比較露的,應該就是那條系腰的真絲睡裙了,很短,最多能蓋到大腿,而且領口很低。
如果穿上,一定會有一種禁谷欠的誘惑。
蘇離把這套衣服放下了,怕穿得太短一會兒會讓陳嘉致受不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從浴室到衣帽間,都暖暖的,有一股暖氣。
應該是樓下的陳嘉致,已經(jīng)開了中央空調(diào)了。
一開空調(diào),整個樓上樓下都暖了。
果然,在她隨意的挑了一套長到腳踝的睡衣穿上下樓后,連走廊都是暖了。
怪不得陳嘉致的給她準備的睡衣,只有夏裝。
客廳是空敞的,沒有陳嘉致的身影。
廚房里有聲響傳來。
這一路走去,蘇離發(fā)現(xiàn)陳嘉致喜歡黑白色,整個別說的裝修風格都是黑白的。
倒不顯得壓抑,只是看上去調(diào)子冷了些。
站在廚房的門口,陳嘉致正圍著藍白相間的豎紋圍裙,面對著她,翻炒著鍋里的和面醬。
整個若大的歐式大廚房里,他一個身家上億的事業(yè)型男人,居然能有這么居家的一面。
蘇離想起了高中的時候,陳嘉致說過的話。
如果以后工作了,不管再累他都會回家給她煮飯,她想吃什么他煮什么,永遠都不會偷懶。
以后,蘇離倒不希望陳嘉致每天都幫她做飯,不僅是因為他那么忙,更是因為她心疼他。
“洗好了?”陳嘉致最后鏟了一鏟鍋里的肉醬,關(guān)火,抬頭,皺眉,“怎么選了這套睡裙,我不是給你準備了短款嗎?”
“太短不好,怕你亂來。”
“亂來也是應該的,我現(xiàn)在是持證上崗。”
“好香。”她走過去,看著他將鍋里的醬色肉醬出了鍋,裝進盤里,“雜醬面呀?真香!”
“冰香里只有一塊牛肉和一袋面。沒有豬肉,只能用牛肉代替了,而且我只會做雜醬面。”
“雜醬面不是你上學時的手藝嘛。”
“對,上學時只會做雜醬面,后來上了大學,從在一的第一天就忙得像一條狗一樣,哪有時間下廚。”
他把面挑起來,浸了浸冷水放再挑進碗,最后把雜醬倒進去。
“這盒牛肉,還是倪卓南準備給我燉湯后,送去醫(yī)院的。”
“你的腿還有沒有事?”
“走路不是好好的嗎?”
他端著香噴噴的雜醬面繞過來,走到她的身邊。
“不是還要住一個月的院嗎?”
“見到你,我哪還有心思呆在醫(yī)院,早就呆悶了,呆煩了,天天盼著出院好把結(jié)婚證送去你面前。”
兩人一起走到餐廳。
陳嘉致把面隨手放到桌上,又幫她拉開了椅子。
她坐下,看著他的腿,“好像走路還是不太自然。”
“會嗎?可能不會健步如飛,但走路絕對沒問題。”
蘇離心疼他,“怎么出車禍了?”
“先吃面,要不然等下不好吃了。”
陳嘉致的廚藝確實不好,這些年只忙著事業(yè),很少,很少下廚。
雜醬面絕對是他唯一會做的食物。
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給了事業(yè)。
要不然也不會成一個窮小子,變成了如今國內(nèi)四大年輕富豪之首。
不過這一道雜醬面,卻是做得特別的色香味俱全。
又嫩又香的肉醬,沒有一絲一豪的腥味,拌著浸過冷水的撈面,入口便是一種享受。
蘇離一口接著一口的吃。
吃著吃著,卻哭了。
“不好吃嗎?”陳嘉致突然皺眉,拿過她的筷子,把她咬剩下的幾截面喂入嘴里,“很好吃呀。”
“我吃過的你也吃?”
“你嘴里的我還想吃呢。”
“不嫌我臟?”
“不臟,你是我老婆,你最干凈。”
陳嘉致擦了擦她笑眼里,朦朧的淚花。
“怎么還哭了。”
“陳致,還好我沒放棄。終于等到你為我煮面的這一天了。你記不記得上學的時候你說過什么?”
“工作了,不管再累再忙我都會回家給你做飯,你想吃什么我做什么,一天都不會偷懶。”
“你都記得?”她更加感動,“嗚,嗚,嗚”
“怎么還哭得更厲害了?”
“你都記得,原來你都記得。”
陳嘉致去抽紙巾幫她擦淚,她沒有要他擦淚,想湊上去抱住他。
可是手肘在桌上一掃,竟然把剩下的小半碗面一瞬間的掃倒了。
那醬色的面和醬色的肉全都倒在她的睡裙上。
擁抱倒沒擁抱成,又要重新洗澡了。
“你煮的面”蘇離內(nèi)疚,陳嘉致皺眉,“看來現(xiàn)在真的得去外面吃了,家里除了礦泉水還是礦泉水。”
“我已經(jīng)吃飽了,晚上也不能吃太飽,上樓洗澡去。”
她牽著裙子,把粘在裙上的面條小心翼翼的裝進垃圾桶里。
轉(zhuǎn)身看著他,“陳致,餐廳就麻煩你收拾一下,我上樓再去洗個澡。”
等她上樓去了臥室的衛(wèi)生間,剛剛解了腰間的系帶時,門被推開。
已經(jīng)脫掉圍裙的陳嘉致只穿了一件襯衣,走進來時微微一笑。
那一笑,讓蘇離突然紅著臉。
“你怎么進來了?”
“不能進來?”陳嘉致挑眉時,頎長好看的手指落在襯衣的第一顆扣子,“婚后的第一次沐浴,當然是要一起洗。”
“才不要。”蘇離上前推開著往外走,“我還沒有和男人一起洗過澡呢,我不要。”
“你要習慣。”陳嘉致哪肯讓她推開,轉(zhuǎn)身回頭時緊緊拽著她的手放在胸前,“以后不僅要和我一起洗澡,還要和我同床共枕。比洗澡還羞的事情還多了,從現(xiàn)在開始,必須慢慢習慣這樣的二人生活。”
蘇離的臉早已不再晰白,紅得像是熟透的番茄。
陳嘉致越看,越覺得她秀色可餐。
“看著我干嘛?”蘇離對上他興趣十足的目光,心跳得更加厲害,“出去呀,我要自己一個人洗。”
“都說了要習慣這樣的生活。”陳嘉致結(jié)實修長的雙臂,繞到她的身后,將她的小蠻腰往身前一纏,“況且,和你鴛鴦浴并不犯法。我是持證上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