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蘇離皺著眉頭,卻說,“眼睛的一種疾病。下次你如初姐要是來店里,千萬別跟她提這件事情。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眼睛而受到別人的同情。”
羅賓若有所思。
蘇離說,“快下班吧,你是最后一個了。”
“離兒姐,你怎么還不走?”
“我再在店里檢查一圈走。”
羅賓走后,蘇離一個人留在辦公室。
今天晚,到底睡哪里呢?
回家睡不僅要被蘇媽媽訓,說不定還要大吵一架。
她已經(jīng)是不能再忍受蘇媽媽的強勢和逼迫了。
那一年她才十七歲,剛好經(jīng)歷高考。
那是她人生當最灰暗的一年,陳嘉致無緣無故消失在她的生活,轉(zhuǎn)學,離開,她毫不知情,去到哪里肯是無從知曉。
陳嘉致說過,要和她一起考體校,然后一起畢業(yè),以后一起工作,結(jié)婚,生子,一輩子永遠在一起。
但陳嘉致招呼都沒打一聲離開了。
她去陳嘉致他們以前住過的地方,天天等,天天等。
從來沒有等到陳嘉致,也是在他的鄰居口才得知,陳家一家人都搬走了。
她也問過老師,陳嘉致轉(zhuǎn)到哪里去讀書了。
眼看要高考了,怎么會轉(zhuǎn)學呢?
連老師也不知道。
陳嘉致那么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她的生活當。
剛好那一年,她要經(jīng)歷高考,而且蘇媽媽讓她去地下黑市打跆拳道。
是那種在臺對打,眾人押注。
有人買她贏,有人買她輸。
但不管別人買她輸贏,只要她去打一個星期的拳,有二十萬的辛苦費。
如果贏了,額外還要加十萬。
那一個星期,她成了對手的肉沙包,任人打。
她也不是花拳秀腿,被別人打了,也打了別人。
是那樣的情況下,她給蘇媽媽掙了第一筆不菲的收入——三十萬。
三十萬在普通人的家庭里,那也許是好幾年的收入啊。
她一個星期掙回來了。
那時,蘇媽媽說,蘇離這個錢這么好掙,以后你一放暑假和寒假來打拳唄。
蘇離當時心灰意冷了。
拿到三十萬現(xiàn)金的時候,蘇媽媽不是應(yīng)該跟她說辛苦了,該關(guān)心她哪里受傷了,哪里疼了嗎?
去醫(yī)院的時候也是,醫(yī)生說她腰傷需要住院治療。
可蘇媽媽一句話,她外公現(xiàn)在得了肝癌,要切除肝臟,沒時間讓她住院。
當時掙那三十萬。
她是替外公掙的。
她不怨蘇媽媽。
蘇離以為,蘇媽媽也只是因為外公做肝臟切除手術(shù)需要錢,才讓她去打黑市。
但如今看來,蘇媽媽是愛財。
那一個星期,她在擂臺和人對打時,真想這么被人打死算了。
不僅能給家里掙一筆賠償費。
還能一了白了。
也不用再因為陳嘉致的無故消失,而傷心心碎了。
那年十七歲。
現(xiàn)年,快三十了。
十三年都挺過來了。
為什么到了今天,蘇媽媽在電話里歇斯底里的罵她不孝時,她是這么的無助和難過。
真的快捱不過去了。
這種有家不能回,有親人卻感覺不到親情的感覺,真的好痛苦。
今天晚,她該去睡哪里呢?
蘇離突然想起,如初在咖啡廳的這棟頂樓,有一所套一的復式公寓。
不如問如初借一借鑰匙,暫時住幾天?
但是現(xiàn)在都晚十點多了,如初還在醫(yī)院,不能去打擾如初。
更何況,等會她去借鑰匙,如初肯定會問她,她又不會撒謊。
要是讓如初知道自己的事情,又要讓如初擔心。
算了。
樓的公寓別想了。
今晚將住一晚旅館。
蘇離決定先把手里的現(xiàn)金都存入銀行卡。
一天的營業(yè)額不算多,但都得每天結(jié)賬。
于是蘇離擰起包包,關(guān)了咖啡廳的門,一個人在冷風走向附近最近的銀行自動存取款機。
秋天的夜里,風兒蕭瑟。
蘇離一個人踩著高跟鞋,聽聞著鞋跟親吻水泥鋼筋混合土地面的聲音,尖銳極了。
又聲聲孤寂。
十三年了。
她一直是一個人走,一個人哭,一個人徘徊無助。
安如初雖是她最好的姐妹,可她從來不把悲傷的心事告訴安如初。
現(xiàn)在如初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更不會把自己的事情再告訴如初,而增加如初的擔憂和負擔。
蘇離總覺得,天大地大,卻好像容不下一個她。
孤孤單單,沒人疼愛,沒人關(guān)心的她。
快走到銀行自助機時候,有兩個喝了酒的男人朝她吹口哨。
她心煩意亂,罵了對方句神經(jīng)病。
對方本喝了酒,這一聽更火了。
“罵誰神經(jīng)病呢?”
蘇離站在那里,瞪著那兩個喝過酒的男人,一身的酒味惹得她很是嫌棄的捂住了鼻子。
“喲,這小妞長得不錯哦。”
“兄弟,你告訴她,大爺我是什么人?”
“個月剛因為***罪,刑滿釋放的牢改犯。”
“對,大爺我是***犯,長得這么好看,大爺我有興趣,大不了再進一次監(jiān)獄,反正監(jiān)獄里有飯吃。”
“我看行。”
一般的姑娘,要是聽到這樣的話,早嚇傻了吧。
但蘇離今天心里本窩了火,加這兩個男人這么人渣,她更火了。
別說等對方動手了。
對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把他們打趴在地,狠狠的用皮鞋的鞋尖一下又一下的踢著那個自稱***犯的腿間二兩肉。
心里有多火,踢得有多用力。
踢得對方簡直是屁滾尿流的求饒。
她蹲下來,拍了拍那男人的臉,長得像是個**犯,“還打算出去禍害女人嗎?”
“女俠,不,不敢了。”
“不敢了?”
“不敢了,真不敢了,女俠饒命,饒命。”
“說不敢不算。”
蘇離又站起來,再次狠狠的朝著其腿間二兩肉踢去,“廢了你,你才禍害不到別人。”
她知道,她踢得很用力,肯定是把那腿間二兩肉給踢爆了。
今天晚,這男的肯定要在醫(yī)院渡過了。
反正她離開的時候,**犯的朋友在打著120急救電話。
兩個大男人,在大夜晚的,哭得跟鬼哭狼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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