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放下手中的牛奶杯,“離兒你放心吧,我相信時域霆不會像你想的那樣。”
時域霆斷然不會因為一張檢查報告,就斷定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他沒那么笨,萬事他都會查個清清楚楚。
而且安如初相信時域霆。
以前管伊悅和管伊濤找人想把她強了。
事實上當時她是被救出去了,但地上有管伊濤扔掉的杜蕾絲。
所有人都以為她被管伊濤給禍害了,但是時域霆卻相信她是清白的。
她也相信,這一次時域霆也不會誤會她的。
“離兒,周一晚上七點。”安如初滿臉認真,“打扮漂亮一點,我和我媽帶你去見一個人。”
“要帶我相親嗎?”
“就是上次給你提的那個人。”
“我知道,家世顯赫的那個警察干部嘛。我不要。”
“這個人我考察過的,真的很誠實,人也長得很帥,不比陳嘉致差。”
“安安,你還是好好養胎吧,別操心我的事。”
“我是認真的。”
“我還有事要忙,你慢慢喝牛奶。”
就在蘇離起身準備逃之夭夭時,咖啡廳來了一個滿面煞黑的男人。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滿面煞黑的男人是來找安如初的。
在安如初還沒反應過來,準備繼續和蘇離理論婚嫁論時,她的手腕已經被時域霆給緊緊的牽了起來。
一抬頭,就看見一臉煞黑的時域霆拉著她用力的拽。
“干嘛?”安如初覺得莫名其妙的。
“跟我走。”
她被他強行拉起來,“你把我拽痛了。”
時域霆這才意識到他是過于爆力了一些,握著她手腕的手不由扣到她的手指里,“我有話要問你。”
“慢點,我肚子痛。”
她一說,他就減慢了速度,但還是一臉的煞黑。
等時域霆帶著她離開咖啡廳。
店長羅賓問,“離兒姐,這個男人到底是如初姐的什么人?”
“以前的未婚夫,不過婚沒結成。”
“好帥的男人哦。”
“何止是帥,身份也很驚人。”
“什么身份?”
“你離兒姐吩咐過不能說,你們也別問了。”
“感覺這個男人好像很生氣。”
“你如初姐要倒霉了。”
-
時域霆一路把安如初拉到他的車前,又打開了車門。
“進去。”
“你又要干嘛,今天一天都打不通你的電話,你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又這么兇巴巴的是要干嘛?”
“我讓你上車。”
“你又想把我塞進車里嗎?”
“我不會對你動粗。”
他壓制著心里的怒意,但并不是很耐心,“上車。”
“上車就上車。”
這一路時域霆開著車子一聲不吭,一路上都是一個表情,滿臉煞黑。
安如初認識這條路,是回郊區別墅的。
時域霆應該是要帶她回別墅。
“你沒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等你情緒穩定了再跟我說話。”
安如初又不傻,他這會兒好像很生氣。
他又說,“真沒什么話要跟我說。”
“沒有。”
本來她都想告訴他懷孕的事情,但是他太容易動怒了。
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又是這一副板著臉的樣子對她,搞得她的心情莫名的低落起來。
也可能是因為懷孕了,情緒本來就容易起起伏伏。
車子一路開回郊區的別墅。
安如初倒也不把自己當外人,走到別墅自己開了門。
也是這一開門她才發現,她的指紋還能開這棟別墅的門,看來時域霆就沒有把她的指紋刪除過。
應該是一直都在等她回來。
進了門,安如初又看到右面墻上的婚紗照。
這個男人癡情歸癡情,一直對她貪貪不忘,但是脾氣真的太暴躁了。
她坐到沙發上。
時域霆走到她的對面,將一張揉得皺皺巴巴的紙團扔到她面前。
“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自己看。”
安如初把皺皺巴巴的紙團牽開。
但是這揉得也太皺了吧,她稍微用點力就把紙團撕了一條口。
好不容易才把紙團攤開來,卻是被他揉得已經連字跡都有些模糊了。
這得使多大的勁兒?
不過不難看出來,這是一張b超檢查報告。
姓名:安如初。
懷孕周期:五十一天。
哦,她明白了。
難怪他打了一通電話,問她是不是在醫院。
原來他是去了醫院,查到她去做產檢了?
時域霆陰沉著臉,“你向我解釋,你說這孩子是我的,只要你說我就信。”
“你什么意思?”安如初抬頭,皺了眉,眉間是一抹淡淡的心痛,“懷疑我?”
半個小時前她還和蘇離說,時域霆要是知道了她懷孕的事情。
就算是懷孕孕周期對不上,時域霆也不會對她有分毫的懷疑。
可是現在結果怎么樣?
他還真的懷疑了。
“只要你說。”時域霆咬著每一個字,“我就相信。”
“我還有什么好說的,你自己慢慢去想。”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這個孩子是我的。”
“我說了你就信嗎,你已經懷疑我了。”
時域霆的眉心慢慢的,慢慢的聚攏,垂在沙發上的手也緊緊的握面了拳頭。
安如初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那股無聲的,又被他抑制的怒意。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憤怒的時候就會緊緊皺眉,緊緊握拳頭,拳頭處的指節都隱隱發著白。
她也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是想今天向他坦白的。
結果好巧不巧的,讓他給誤會了。
算了,坦不坦白都一樣,還不是被人誤會。
她起身,“你自己冷靜冷靜,冷靜完了再找我。”
然后她繞過他朝門口走去。
他也不轉身去拉,握緊的拳頭更緊了。
她就真的不解釋一下嗎?
他是兩個多月前去的部隊。
可是她懷孕才五十一天。
怎么算,都對不上。
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安子奕嗎?
難怪安子奕要讓如初搬出來住,原來是為了方便下手。
就在安如初打開密碼鎖,拉開了門時,他又說,“你跟安子奕為什么要走得那么近,你明明知道他和你沒有血緣關系。”
“我說了等你冷靜冷靜再跟我說話。我現在真的沒什么好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