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大肚婆的男人已經(jīng)把診室的門給反鎖了。
然后一步一步臉色邪惡的朝安如初走過去,一邊走,還一邊又拽又冷笑的掰響他的手指頭。
安如初瞥了一眼,這男人不僅脖子上戴著無比粗的金項鏈,連手上也是又粗又大的戒子。
好像他真的很財大氣粗一樣。
安如初倒是沉得住氣。
二十九號拉了拉她的衣袖一角,小聲在她身后說。
“這位美女,算了,我還是出去排隊吧。他們好像是官二代。惹不起我們躲就是了。”
“躲?”
安如初干脆把椅子挪過來,舒舒服服的坐上去。
二十九號已經(jīng)開始服軟了,跟那大肚婆女人說她出去乖乖排隊,然后又拉了拉安如初的衣角,示意她快點出去。
“美女,走吧,出去了。我不想因為我,讓你被人打。”
大肚婆女人抬起下巴,高傲得像是一只孔雀,“小三兒,還敢不敢讓我出去?”
安如初說,“二十九號,你先出去。”
“美女,走吧。”二十九號勸說,“我們還是走吧,惹不起我們躲得起。”
安如初依舊坐在那張椅子上,非但沒有走,反而坐得更穩(wěn)。
她雙腿優(yōu)雅的交疊,身子緩緩靠在椅背,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大肚婆和大肚婆的男人。
“二十九號,你要是怕你先出去。我就坐在這里,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是怎么把我弄流產(chǎn)的。”
要論背景。
她的背景肯定比這男人強。
不過今天她不靠背景,她要靠她自己收拾收拾這兩個社會的害蟲。
官二代了不起了?
有后臺了不起了?
強了一個少女還能相安無事?
今天還想把她給弄流產(chǎn),然后拍拍p股走人,不負(fù)任何責(zé)任?
安如初發(fā)誓,她非把這個紈绔的公子哥和這公子哥的囂張老婆,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
這男人走過來,揚起巴掌,應(yīng)該是想扇安如初一個耳光的。
但安如初眼疾手快,捏住男人的手腕死死不放。
“打女人的男人,我最討厭了。”
“老公,打她呀,教訓(xùn)教訓(xùn)她,看她還敢不敢在我面前囂張。”大肚婆說,眼見男人沒動手,又催促,“快給她幾個耳光呀。”
安如初想,這女人平時是被寵壞了吧。
自以為只要有她老公在,就能在這個京城橫著走了嗎?
來醫(yī)院不排隊不說,還這么目中無人,甚至欺強凌弱。
男人想使勁來著,但被安如初扼著手腕動彈不了。
于是他另一只巴掌揚起來,還咬著牙想用力的朝安如初的臉上扇來。
安如初穩(wěn)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踢中男人的要害部位。
男人立即捂著腿間二兩肉,慢慢的蹲了下去。
旁邊的大肚婆是緊張了,“老公!”
安如初沒挨到巴掌,反而扇著男人的巴掌。
左一巴掌,右一巴掌。
這男人本來就護(hù)著腿間二兩肉,疼得他直跪在了地上。
被扇耳光扇得啪啪啪的,卻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
這個時候,安如初還真得感謝蘇離。
要不是蘇離從小教她跆拳道,現(xiàn)在挨打的人肯定是她自己。
大肚婆上來護(hù)著自己的老公。
安如初踩在男人的腿間二兩肉上。
“別過來,你要是敢過來我就把他變成個太監(jiān),讓你守一輩子的活寡。”
大肚婆不敢上前了。
從來只有她欺負(fù)別人,眼下被人欺負(fù),還真是懵了。
大肚婆看著安如初,若不是這個女人的后臺比他們還要大?
要不然,怎么這么不怕事?
在大肚婆的觀念里,但凡不怕事的肯定是有后臺的。
就好比她自己,有個官二代的老公,又有個當(dāng)官的公公,所以想橫著走就橫著走。
殊不知,安如初與她并非同類。
安如初根本沒想過通過誰來教訓(xùn)這夫婦二人。
只不過想自己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罷了。
“你要干嘛?”
大肚婆看著自己男人那腿間二兩肉被別人踩著,而且還是個女人。
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往哪踩呢,把你的腳拿開。”
男人一拳頭揮過來。
這一拳力氣大了點。
應(yīng)該是出于男人的臉面,他堂堂一個大老爺們怎么能被女人打,所以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安如初接是接住了,但有點吃不消。
使了蠻勁兒了嗎?
力氣這么大。
安如初硬是撐住,不然氣勢下去了,怎么震懾這一對囂張的夫婦?
不過這男人的力氣真的好大。
她捏緊對方拳頭的手冒著青筋,奶~奶~的,這男人到底是男人啊,力氣真大。
沉住氣,沉住氣。
要不然這對夫婦這么囂張,她還真有可能被他們弄流產(chǎn)。
大肚婆害怕的問,“你是不是哪個高官的情婦呀?你要是,我們就不惹你了。”
“你才是情婦。”
“那你這么囂張?”
安如初是真的招架不住了,男人的蠻力一上來,可不是一般的大。
她怕傷害到肚子里的寶寶,一腳又踢在男人腿間二兩肉上。
暫時讓男人蹲在了地上,只顧著疼了。
她問,“家里有當(dāng)官的老爸?什么官?”
男人和大肚婆都不說。
她笑了笑又說,“沒關(guān)系,醫(yī)院有監(jiān)控。看到你們倆,一定能查出后面那個官。”
大肚婆到底是有幾分怕意了,“你,你要干什么?”
“沒什么,順藤摸瓜。把你們后面的那個當(dāng)官的父親牽出來啊,讓他濫用職權(quán)。等他垮臺了,你們也囂張不起來了吧?”
“……”
“你剛剛不是才說了,你的親戚強了一個少女,卻讓你爸給擺平了嗎?”
“你,你……”大肚婆吞吞吐吐,“你家里有人當(dāng)官?”
“說出來嚇?biāo)滥恪!彼徽f,只是嚇唬嚇唬她,“沒想到會一山更比一山高吧。”
男人依舊蹲地,護(hù)著自己的腿間二兩肉直叫疼。
大肚婆則是膽怯了。
安如初的氣場如此強,手腳功夫又這么厲害,這大肚婆還真是怕了。
旁邊的產(chǎn)科醫(yī)生也在提醒他們。
“讓你們平時別囂張,還不快點賠禮道歉。”
大肚婆猶豫了幾秒鐘,果然是聽了表姐醫(yī)生的話,給安如初道了歉。
安如初冷冷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