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域霆抬手。
頎長好看的手指落在安如初的下巴上。
輕輕的捏起她的下巴。
然后慢慢的靠近她,那張冷俊無雙,眉眼輪廓無比清晰、無比帥氣的臉,就那么分厘不差的靠近她的臉。
他的鼻尖就抵在她的鼻尖上。
彼此的呼吸噴在對方的臉上。
她能夠感覺到他呼吸里的急促。
他也能夠感覺到她的不敢呼吸。
她憋著氣。
在他還沒有靠近她時,她還能清晰的看清他的臉。
可當他靠得這么近時,她的視線卻模糊了。
倒是他的氣息,那還是么熟悉如昨。
時域霆用另一只手拂過她的臉,手指的指腹輕得像是螞蟻一樣爬過她如瓷的肌膚。
“你要的溫柔,是這樣嗎?”
她往后退了退。
時域霆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拂著她的臉。
“又一個月不見,皮膚更光滑了。”
她憋了好一陣的氣,這會兒才大口的吐出來,瞪眼看著他。
時域霆看著她的胸腔急促起伏。
不過她的襯衣扣子只露了一顆,倒是讓她那白晰的粉頸越發的若隱若現。
更有一種禁y的誘惑。
時域霆的臉從安如初的面前移開,慢慢往下。
最后停在她如瓷的粉頸前,輕輕一吻。
他聞著她的體香,“還是要這樣的溫柔?”
真香!
幽幽的,淡淡的,入鼻時一陣清新怡人。
時域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就是她的這具身體,讓時域霆想念及了。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她走后那么久他沒碰過別的女人,每天就想著她的人,想著她的身體,簡直度日如年。
“時域霆,你到底想怎樣?又想耍流氓嗎?”
時域霆想起她那一句霸王硬上弓。
他可不是那般不講理的人。
他稀罕她,全是因為愛她。
他不愛的女人,放他面前試一試?
就是再嫵媚,再妖嬈,再性感,他都不屑看她們一眼。
比如管伊悅。
送上門來,他都不屑一顧。
時域霆的身體是沖動的,但是忍了。
誰讓他那么在乎她的一句話呢。
他才不要讓她討厭,去做一個只會霸王硬上弓的男人。
他可是無比柔情的好不好。
腹黑的他直起腰來,從副駕駛室挺身而出。
砰……
門被他重重關上。
他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室,啟動引擎前,他冷冷說。
“系好安全帶。”
“帶我去哪。”
“我餓了。”
所以呢?
他是要讓她陪他去吃飯嗎?
她系了安全帶,嘀咕著,這是個什么樣的男人?
-
遠處,一輛隱藏在樹底下的轎車里。
安如馨看著時域霆的車子開遠,簡直焦急如焚。
“哥,你就真的這么看著時域霆把我姐接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姐被接走的后果?”
安子奕看著時域霆那輛軍綠色的車子,在車道上霸氣的開遠。
霸氣得像是時域霆的人一樣。
最后,車子消失在夜色下的車流遠處。
他淡淡的笑了笑,“不是正好嗎,時域霆可以借此時機好好的挽回如初的心。”
“等我姐的心被時域霆挽回了,就沒你什么事了。”
“那樣正好。”
“哥,你傻不傻,總是給時域霆制造機會。”
明明是安子奕來這里辦的保釋手續。
明明安子奕可以提前把安如初帶走。
但他收到消息,說是時域霆趕來了,硬是把這個機會讓給了時域霆。
也難怪有個警察會對安如初和蘇離說,來保釋她們的人是一個優雅紳士的先生。
安如馨那叫一個急,甚至有點恨鐵不成鋼。
“哥,你把我姐放走了,完全是傻。你就真的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和時域霆破鏡重圓嗎?”
“你不知道如初心里有多愛時域霆。”
她在醫院里昏迷時,口口聲聲叫的人是時域霆。
他要的是幫如初的解開心結,成全她和時域霆。
而不是在她最煩亂的時候,給她添堵找亂。
“可你不表白,我姐也永遠不會知道,你是有多么多么的愛她。你的愛不比時域霆的愛更輕。”
安子奕心里很亂。
但他的腦子很清晰。
“如初幸福了,我就能安心了。”
“可我希望我姐的幸福是你給的。”
“如果時域霆給不了她幸福,我會出手的。”
“你明知道時域霆很優秀,我姐心里又有他,他要是想挽回就一定能挽回。到時候就真沒你什么事了。”
“你也承認時域霆優秀。”
“優秀是優秀,但他終究是先利用我姐。后面的感情再真,也是目的不純的接近我姐。”
“好了,回去吧。”
“我姐今天生日呢,就這么被時域霆接走了。”
安子奕已經啟動了引擎,“他回來就是給你姐過生日的。”
-
時域霆開著車子,直接載著安如初去了時錦大廈。
“來這里干嘛?”
大廈還是原來的模樣,夜晚下的樓前廣場已經開了噴泉。
音樂聲響,噴泉洋酒,好美的夜景。
她其實知道,時域霆帶她來時錦大廈,是要去頂樓的云錦川菜餐廳的。
因為她喜歡那家餐廳的菜。
明明知道,她還要問。
“來干嘛你不知道嗎?”時域霆熄了火,“還是你把曾經都給忘了?”
她什么都沒忘,只是覺得今時今刻他再帶她來,總覺得傷感。
什么叫物是人非。
估計說的就是現在她和時域霆吧!
大廈還是原來的大廈,餐廳還是原來的餐廳,但人的心境卻不一樣了。
時域霆下了車,還是很紳士的幫她拉開了車門。
她心里有些傷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認真的看著他,總覺得夜色下的他有一些陌生,卻又特別的熟悉。
“難道還要我抱你下車?”時域霆說。
她跳下車,越過他先他一步走向大廈。
服務生還是那么的熱情,跟在他們身后,幫他們按了直達頂樓的電梯。
安如初邁進電梯里,站在電梯的角落處。
電梯那么寬敞,可時域霆走進來時,偏偏要挨在她的身邊,那么近,那么近。
她的襯衣,已經碰到了他的軍裝。
她往角落處又挪了挪。
時域霆黑煞著臉看著她,“我是野獸嗎?”
“野獸?”她也皺眉,“什么野獸?”
“既然我不吃人,離我那么遠干嘛?”
她動了動嘴,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他冷冷吩咐,“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