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嚴寒嗤道:"喝個酒還要問女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顧慕臻不受他的挑唆刺激,一本正經地說:"我是不是男人,溫柔知道就好了,你們懷疑是否,跟我又沒關系,我管你們怎么想。"
鄒嚴寒:"……"
臉皮厚到如此程度,當真是無敵。
鄒嚴寒扭頭看向溫柔,正要開口說話,包廂門被敲響。
鄒嚴寒頓了一下。
何樂起身去開門,見來人是張若云一行三人,稍稍愣了愣,扭頭往身后看去。
幾個人還坐在餐桌邊上,鄒嚴寒在跟溫柔說:"男人喝酒,女人少插言。"
鄒嚴寒似乎知道來人是誰,壓根不往門口看。
倒是其他在座的幾人。都往門口掃了一眼。
看到張若云走了進來,身后又跟著方橫和張原,顧慕臻和于時凡都只是挑了挑眉,坐著沒動,溫柔沖張若云問一嘴:"你們晚上也在這里吃飯?"
張若云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沉默地玩著酒杯的鄒嚴寒,又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安安靜靜地向他們展露笑臉的安可兒。
安可兒就坐在鄒嚴寒左手邊,碗里堆了很多菜。
張若云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笑著回道:"嗯,今晚在這里接客戶,不過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哥說碰到了鄒總在這里吃飯,方橫就說過來打一聲招呼,我也就跟過來了。你們吃吧,我們也得走了。"
溫柔說:"既來了,就坐下來再吃一點吧?"
鄒嚴寒抬起頭,沖溫柔惡聲惡氣地說:"你沒聽張小姐說了人已經吃過了,你想留人,下回單獨請。"
顧慕臻一腳踢向他:"溫柔說話的時候,你不要插嘴。"
鄒嚴寒疼的縮了一下腿,閉嘴不言了。
方橫和張原象征性地跟他們打了聲招呼,溫柔順著鄒嚴寒的話,沖張若云說:"明天你若有空,我請你吃飯,正好五一去椿城。給你帶了禮物,一并給你,今天是不知道能在這里碰到,我就沒把你的禮物拿過來。"
張若云受寵若驚:"你居然還給我帶了禮物,可我五一沒出去,沒給你買東西呢。"
溫柔笑說:"這又沒關系,反正我要結婚了嘛,高興,就都買了。"
張若云說:"那明天我定地方,定好了把地址發給你。"
溫柔唔了一聲,張若云便不多留了,她也只是來看一眼鄒嚴寒,他不待見她她是知道的,這個時候他的身邊有安可兒,她當然不會上趕著惹人煩,又說了幾句客氣話。三個人就走了。
包廂門關上,安可兒瞅了鄒嚴寒一眼,說也奇怪,安可兒最近對鄒嚴寒的一舉一動十分通透,他是不是在生氣,是不是在高興,她一眼就能瞧出來。
見他不太高興,安可兒拿起筷子,用左手夾了一筷子菜給他。
鄒嚴寒轉頭看過來,沖她說:"你吃你的,我能自己夾菜,你手不方便,不要亂動。"
雖然這樣說著,還是拿起筷子,將安可兒夾在他碗里的青菜吃了,又指著她的碗:"快點吃,得吃完。"
安可兒聽話地埋頭,吃著碗里的菜,雖然速度慢,但好在吃的挺順暢。
溫柔說:"幾天不見,你左手倒練的很熟練了。"
安可兒笑說:"熟能生巧吧,用著用著就用慣了。"
何樂支著下巴說:"所以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三個女人又在那里你一嘴我一嘴,溫柔給顧慕臻夾菜,她夾什么他就吃什么。
鄒嚴寒給安可兒夾菜,他夾什么她就吃什么。
于時凡和何樂是各吃各的。
剛剛要給顧慕臻倒酒,被中途進來的三個人打岔混過去了,這會兒鄒嚴寒又拿酒瓶要給顧慕臻倒酒。
顧慕臻無奈地問:"你今晚怎么了,非得把我灌醉?"
鄒嚴寒挑眉:"什么叫非得把你灌醉?不是很久沒一起喝酒了嗎?就是純粹喝點酒,剛剛就只喝了一瓶,你夠了?"
顧慕臻把酒杯拿開:"我不喝了。"
晚上還有正事要辦呢,誰會把自己灌醉。
于時凡也不愿意再喝,他晚上得保持清醒。看何樂穿比基尼。
于時凡也拿開酒杯:"我也不喝了。"
鄒嚴寒:"……"
鄒嚴寒真的不是灌他們,他是真的好幾天沒喝過酒了,晚上跟安可兒一起吃飯,他是不喝酒的,只顧給她夾菜了,哪有時間喝酒,而且,一個人喝酒,也沒滋味。
于時凡五一的時候也跑的沒影,蔣深也放假去了,安奶奶有周阿姨照顧,鄒嚴寒倒不擔心,可沒人陪他呀。
如今難得兄弟聚一起了,他只是想好好喝一回,也沒說喝醉,他們一個一個的,看一眼溫柔,再看一眼何樂,鄒嚴寒想著,這男人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樣。
再瞅一眼旁邊的安可兒,只覺得……自己也是一言難盡。
為了這個女人,他居然也戒了好幾天的酒。
鄒嚴寒將酒瓶放下,有氣無力地說:"那便不喝了。"
幾個人棄酒吃飯,也吃了一個多小時,結束后顧慕臻付錢,誰也沒搶單。
離開包廂,各回各家,溫柔回去先洗了個澡,又去整理禮物,明天要上班,她給員工們都買了禮物,還有喬姆翰的禮物,還有明天要拿給張若云的禮物。
她彎腰蹲在行禮箱邊整理禮物的時候,顧慕臻拿了睡衣進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溫柔已經整理好了禮物,放在了一個袋子里,交待顧慕臻明天記得提醒她帶,顧慕臻嗯了一聲,眼眸掃向行禮箱的另一側,見她繞到床頭去掀被子。他慢騰騰的挪到行禮箱邊上,彎腰拿起一個盒子,拆開,抖出里面的衣服,掃了一眼,不是今天在包廂里何樂抖出來的那種款式,但這也是顧慕臻喜歡的。
顧慕臻將衣服甩到床上,沖已經掀開被子的溫柔說:"換上。讓我看看。"
溫柔掃一眼那薄薄的幾片布料的衣服,顏色還是大紅色,她額頭抽了抽,如何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干什么。
她撇了一下嘴,挑起被子一撣,將那衣服撣到床尾,鉆進被窩,按滅了自己這邊的床頭燈。睡了。
顧慕臻:"……"
你不自己換的話,那我一會兒就親手給你換了。
顧慕臻也不著急,慢騰騰地擦干頭皮,慢騰騰地甩開毛巾,又慢騰騰地將那衣服勾到手上,再按滅另一邊的床頭燈,然后慢騰騰地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之后溫柔就成了他案板上的魚,被他吃干抹凈,又穿上他中意的衣服,摟在懷里。
這一邊溫柔是被迫著穿的,那一邊何樂是自己主動穿的,何樂在五一的時候就想買比基尼了,被父母攔著,沒買成,一拿到溫柔的禮物,回了家,就把自己鎖在臥室里,興沖沖地換著。
溫柔給了她四套,何樂只試了兩套,臥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何樂對著門說:"我睡了。"
于時凡靠著門,盯著門縫下透露出的燈光:"睡了還開著燈,還能跟我說話?"
何樂說:"就算我沒睡,我這會兒不想給你開門。"
于時凡笑道:"在試衣服?"
何樂哼道:"知道就趕緊回去。我是不可能給你開門的。"
于時凡說:"這樣的衣服得男人欣賞,才知道好看不好看,你自己看有什么意思,你開門,我給你參考參考。"
何樂說:"謝謝,不需要。"
于時凡想了片刻,松開門把手:"好,你自己看吧。"
何樂聽到門外腳步聲離開。她走過去,打開門,原是想瞅一眼,于時凡居然真的走了。
可門一開,她就看到原本腳步聲遠去的男人正倚在她對門的墻壁上,雙手抄在睡衣的兜里,一雙眼含著似笑非笑的光,正盯著她看。
何樂嚇一跳,連忙要關門,于時凡眼疾手快,幾乎閃電般地沖過去,摟抱住她,將她按在墻壁上,薄唇吻下來,笑著說:"這么漂亮的衣服,自己看多沒意思。我看看。"
他將她推開,自己站遠,打量著。
何樂剛開始有些羞澀,但很快就坦然了,他想看就看吧,又不是沒看過!
這女人,不矜持的時候還真的讓人招架不住。
何樂看到了于時凡眼中的火,頗為自得地哼一聲。扭著進了屋。
于時凡跟上,從后面擁著她,一點一點地吻下去。
鄒嚴寒自然也不會放過這么好的福利,晚上給安可兒穿了溫柔買的衣服。
第二天三個男人都不想起床,可三個男人又不能同時缺席,鄒嚴寒打電話給顧慕臻,他今天不去公司,名其曰是照顧安可兒,但顧慕臻心知肚明他今天為何不想上班。
于時凡倒是勤肯,沒說請假,那是因為何樂隨時隨地跟著他,去了公司,她也照樣在他身邊,他們是在家,還是在公司,其實沒區別。
昨晚太放縱。今天他也不會再做什么了,就去了公司。
只是,何樂進他公司匯報工作的時候,兩腿走路的姿勢總是怪異。
于時凡低咳一聲,等她再進來匯報工作了,他指著辦公室里的沙發:"坐著說。"
何樂狠狠瞪他一眼,忍著腿上的酸疼,咬牙說:"不用!"
于時凡把辦公椅往后挪了挪。指著自己的腿:"那你坐我腿上。"
何樂加大了聲音:"不用!"
于時凡:"……"
他不是心疼她嘛。發什么火。
大概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何樂冷聲說:"你晚上別進我臥室,我就很感激您了!"
于時凡:"……"
昨晚是誰也一直不夠的呀?是他一個人嗎?
明明你跟我一樣,那么迫切。
于時凡抿了抿唇,見她不領他的情,他只好讓她說快點,等她匯報完,出去了,于時凡這才松一口氣。
顧慕臻其實也不想上班,但溫柔要上班,他一個人在家也沒事,也只好跟著起床。
顧慕臻雖然貪歡,但向來很能照顧溫柔,除非是周六周末的休息日,第二天又沒有計劃安排,他會放縱的無所顧忌外,平時還是很收斂的。
溫柔從來沒感受過事后的不舒服,早上起來像個沒事兒一樣,顧慕臻瞅了她兩眼,覺得她被自己調教的太好了。
溫柔去了公司,將禮物全部分發下去,惹得辦公室里一片尖叫,男男女女的員工都沖溫柔說一些狗腿的不要不要的話,覺得他們的溫經理就是天仙,簡直好的人神共憤。
溫柔拿了禮物進喬姆翰的辦公室,喬姆翰沖泡了兩杯咖啡,一杯擺她面前,一杯端自己手里,窩在沙發里,沖溫柔笑說:"你還是一樣會籠絡人心呀,你看把他們激動的,都視你為神明了。"
喬姆翰想到以前。又笑了笑。
溫柔聽著這話,也想到了她進潮商標的那三年,實力是一部分,會做人也是一回事,她能升這么快,憑三年的時間在狼群林立的潮商標站穩腳跟,還能申請下來諜城的執行總經理,靠的也并非只是工作能力。
溫柔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手指輕撩了一下左耳處的長發,喬姆翰眼尖地看到了她的耳環,還有左手上的戒指,喬姆翰笑說:"你終于守得云開見明月了,你結婚的郵件還有你申請的蜜月假期的郵件,總部批準了,你猜,總部批了多少個月給你?"
溫柔挑眉:"正常的不都是兩個月嗎?"
喬姆翰說:"是呀。正常的是兩個月,可你的不正常,總部足足批了六個月,所以,這六個月,我要受累了。"
溫柔震驚,眼瞳微微的擴大:"六個月?這么長?"
喬姆翰說:"是很長,我倒是幫你問了一下MISS詹,她說有人愿意為潮商標做一年的免費宣傳,換你六個月的假期,我覺得,你真得要好好感謝一下小顧總,除了他,除了他的N時代公司,沒人能讓MISS詹退這么一大步。"
他說著,擱下咖啡杯,拿起桌上的禮物盒子,左右看著:"讓我受累,也不知道給我買的是什么禮物。"
溫柔心想,能是什么,不是鋼筆就是打火機,要么就是手表。
可等喬姆翰拆出禮物,溫柔才知道顧慕臻給喬姆翰準備的是什么,是一把車鑰匙。不是普通的車鑰匙,從鑰匙的形狀上看,像是英l國皇家專用的,而喬姆翰偏巧就是英l美混種。他最愛的就是英輪風的爵士車。
溫柔:"……"
看來她真得好好感謝一下顧慕臻。
他這么用心良苦。
要不,晚上單獨給他開一個比基尼派對,她把所有衣服都給他展示一遍?
顧慕臻:我很期待你晚上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