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樂一見于時凡這個架勢,眼皮狠狠一跳:"我一會兒要出去跟溫柔吃飯,不能……"
話還沒說完,于時凡就打斷她:"幾點去吃飯?"
何樂說:"七點。"
于時凡說:"那還早,夠我們來一次了。"
何樂:"……"
于時凡將衣服往她行禮箱一扔,走過去抱住她,看著她臉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低聲問:"難道這幾天就不想我,嗯?"
何樂當然也是想的,這種事情,一旦沉迷,就會上癮。
主要是,于時凡的技術,讓她很享受呀!
何樂抵擋不住。還是跟這個男人滾了一次。
結束后,她累的像條狗,男人卻精神極好,一張陰郁的臉也陡地陰轉多晴。他起身去找到自己的手機,沖何樂說:"晚上我來訂地方,你躺一會兒再起來收拾。"
于時凡先打電話訂了包廂,這才進到何樂的浴室洗澡,然后彎腰拿起自己的衣服,回了自己的臥室。
等門關上,何樂也起身洗澡,稍稍躺了半小時,趕緊起來換衣服,又把買給溫柔的禮物盒子拿出來,抱著去了客廳,從冰箱里拿了一瓶飲料,喝了兩口,順了些氣息,這才摸出自己的手機,看時間。
已經七點了。
何樂站起來,敲于時凡的臥室門。
于時凡說:"進來。"
何樂走進去問他:"訂的地址在哪里?"
他剛剛雖然是在她的房間打的電話,但他壓根沒提地址。也沒提店名,只說要個包廂。
諜城這么多吃飯的地方,基本有點檔次的餐館都有包廂,這么多包廂,誰知道是哪個包廂。
于時凡站在自己的窗戶前抽煙,轉臉看著她,說道:"我已經把地址發(fā)給慕臻了,你不用擔心他們找不到地方。"
上下又掃她一眼,跟一句:"你收拾好了?"
他將煙撣了撣,摁在手邊的水晶煙灰缸里,走過來,沖她說:"那我們先去吧。"
不給何樂地址,自然是怕她一個人先去了。
想到放假前,她一聲不吭地走掉。連個招呼都不打,于時凡就來氣。
他一覺睡醒,身邊空蕩蕩的就算了,起來之后,發(fā)現(xiàn)整個公寓都空蕩蕩的,他拿手機給她打電話,她居然說她已經回家了!
于時凡一氣之下也回了家。
本來,他還想著她要是五一出去玩,他可以帶她,消費都算她的,就算買東西消費,他也全部包了。
可她壓根都沒想過他,更沒想過帶他一起去游玩。
那就算了,當他沒地方去似的。
她以為他會在她的公寓里一個人孤零零地等她,她想得美。
于時凡整個五一期間也出去兜了一圈,不是他一個人,雖然顧慕臻跟著溫柔去了椿城,鄒嚴寒因為安可兒的原因哪里都不去,可不代表于時凡就沒別的朋友了,他是跟別的朋友們一起玩的,男女皆有。
何樂不知道地址,自然是跟著于時凡,當然,她其實可以給溫柔打個電話,問到地址,但何樂委實累,也不愿意開車,就搭于時凡的車。反正一會兒還要一起回來的。
顧慕臻出發(fā)前給鄒嚴寒打了電話,問他過不過來一起吃飯,這幾天安可兒的右手恢復速度明顯加快,盛文林也是十分敬業(yè),他是安可兒的主治醫(yī)生,五一期間也不給自己騰假,每天上崗,十分用心,安可兒自己也想早點恢復,把代理商的工作做好,也積極配合治療,如今,她已經練會用左手拿筷子了。
現(xiàn)在不管是吃中餐還是吃西餐,她都能自給自理,就是切牛排的話,還得別人幫一下忙。
五一假期這幾天鄒嚴寒一直呆在醫(yī)院,其實呆的也煩,他長這么大就沒照顧過女人,而且他本身就是一個極怕麻煩的人,遇到這種事情,他躲都來不及,如今卻要置身其中,可以想像他的心情是何等的不好。
這種事情蔣深也沒辦法幫他,只能當旁觀者,看少爺深陷。
但好在,白天雖然呆的悶,可晚上鄒嚴寒能帶安可兒出去,在酒店里享受她的身體。安可兒感激他的恩情,很用心地配合他,這讓他大大的滿足,白天的郁悶一掃而空,第二天又是全天候在醫(yī)院陪她。
其實安可兒不需要他陪,醫(yī)院里的護士很多,也很敬業(yè),因為有盛文林和鄒嚴寒這兩個男人的看中。照顧安可兒的護士特別用心。
但鄒嚴寒就非要呆在這里,安可兒其實也看得出來鄒嚴寒白天是極煩燥的,她有一次小小地說了一句,說讓他去忙自己的,不用管她,結果男人一個冷眼掃過來,說她不識抬舉。
那眼神很陰沉。嚇的安可兒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晚上卻是更加用心的伺候他。
知道顧慕臻回來了,鄒嚴寒自然要出去蹭這一頓飯,他帶著安可兒,出去了。
不是別的地方,還是虞山會所,幾個人前前后后進了包廂。
三個姑娘見了面。溫柔和何樂都問了安可兒的右手恢復情況,知道恢復的很樂觀,兩個姑娘都很高興,然后三個人圍在最里頭的沙發(fā)一角,那里有沙發(fā),有桌子。
溫柔把買給何樂和安可兒的禮物都帶來了。
何樂也把買給溫柔的禮物帶來了,但何樂沒給安可兒買禮物,她撓了撓頭:"抱歉,我只記得給溫柔買禮物,其他人都沒買。"
安可兒連忙說:"沒關系,我其實沒想到溫經理還會想到我,我真的很高興。"
何樂笑說:"等下回我也會記得你的。"
安可兒感動地說:"謝謝你們。"
她從小到大,都沒收過禮物。
溫柔將買的比基尼還有墨鏡還有一套首飾拿了出來,塞給安可兒,又把買給何樂的禮物也塞給了她,其實禮物都差不多,主要是不同的人,款式有所不同。
安可兒并不知道溫柔買了什么給她,她是第一次收禮物,難免比何樂更激動,幾乎沒辦法等。當場就用左手熟練地將禮物盒子拆開。
她拆的是比基尼盒子,一個盒子里裝了兩套比基尼,這個店也是高端,盒子精美之極,封面印著一個時尚模特,模特風情妖嬈,穿著薄紗睡衣。女人們的衣服,基本外型都大同小異,安可兒壓根沒注意,直接將盒子給拆開了。
何樂一瞅,眼睛一亮,大叫一聲,伸手就拿了一套比基尼出來,抖開。
黑色的,蕾絲,十分性感。
三個男人站在酒柜前,彼此一邊喝酒一邊說話,聽到何樂的叫聲,都紛紛側頭,望了過去。
這一看。就看到何樂手上明晃晃地勾著一件衣服。
燈光很亮,從她手指上罩過去,將那衣服照的越發(fā)顯眼。
三個男人:"……"
顧慕臻很快轉回視線,慢騰騰地抿了一口酒,他好像記得,這一款的比基尼,他也給溫柔買了。
鄒嚴寒眉梢微挑。視線從何樂的手指上滑過,落在安可兒那張又囧又粉又十分難為情的臉上。
于時凡直直地盯著何樂,掃一眼她的手,再掃一眼她手上的衣服,再掃一眼她微俯著腰,坐在沙發(fā)里的身子。
他剛剛,其實并沒有盡興。
他剛若沒聽錯,何樂也有這樣的禮物?
于時凡心思開始活躍,默默地將視線收回,垂下眼,面無表情地喝著杯中酒。
三個女人還在那邊嘰嘰喳喳,壓根不知道三個男人此刻都在想什么,也沒看到三個男人剛剛看過去的視線。
包廂大,間隔又遠。溫柔給了何樂禮物,何樂也給了溫柔禮物,安可兒也有禮物,三個人都忙著拆禮物了,誰還會去搭理三個不重要的男人。
雖然剛開始拆的禮物讓安可兒大跌眼鏡,可何樂極喜歡,后面再拆。那禮物就十分的正常了。
三個女人圍在那里忙活自己的,等三個女人差不多了,顧慕臻低咳一聲,遠遠地沖溫柔喊一聲:"過來點菜了。"
溫柔哦一聲,除了何樂和安可兒的禮物外,溫柔,不,顧慕臻也給于時凡和鄒嚴寒買禮物了。但這禮物雖然是顧慕臻選的,卻是要以溫柔的手送出去的。
溫柔來的時候也把于時凡和鄒嚴寒的禮物帶過來了,男人的禮物不多,人手一份,基本都是打火機、手表還有鋼筆類,精美的盒子包裝著,溫柔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總之拿了兩份就出來了。
溫柔把于時凡和鄒嚴寒喊過去,指著擺放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兩個精美包裝盒子,對他們說:"送你們的禮物,你們自己拆,我去點菜。"
她說著就起身,顧慕臻已經繞到一張長形沙發(fā)里坐了,手中拿著電子點菜單,溫柔坐過去,又被顧慕臻摟住腰,圈在了懷里,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對著菜單點菜。
于時凡和鄒嚴寒一過來,何樂和安可兒全部把自己的禮物收拾起來,于時凡彎腰隨意取了一個盒子。往何樂跟前一坐,把盒子遞給她:"幫我拆一拆,是什么。"
何樂嘟嘴,嘴上說著'你不能自己拆嗎,溫柔送的禮物呢,還讓別人拆,那你不是把溫柔的心意給白糟蹋了'??墒忠呀泴⒕赖暮凶咏恿诉^來。
拆禮物這種事情吧,就算是幫別人拆,也充滿欣喜和激動,甚至是期待。
于時凡見她說著話,手已經將盒子上打著的漂亮中國結給拆了開,忍不住笑出聲:"那你給我,我還是自己拆。"
何樂又不干了。拿著盒子往自己懷里一縮,瞪著他伸過來的手:"說好了讓我拆就讓我拆,我都拆了一半了,哪有你這樣吊人胃口的。"
于時凡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想,是我吊你胃口嗎?也不知道是誰在吊著誰的胃口。
此胃口非彼胃口,兩個人說的不一樣,想的也不一樣,于時凡不會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只又收回了手,摸出煙和打火機,趁何樂取禮物的功夫將一根煙燃了,半靠在沙發(fā)扶手邊上,微側著身子,一邊抽煙,一邊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