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沫心想,哥哥都專門給她備了晚餐,她怎么可能吃不飽,還讓程媽又在家里留著晚飯,夏錦沫說:"我吃飽了,晚飯程媽處理吧。"
"嗯,我拿去喂小白。"
小白就是之前程媽買給夏錦沫的兔子,一直養在溫宅呢。程媽專門給小白安了個窩,不在屋里面,在外面的陽光房里,家里人誰有空了誰就去喂。
夏錦沫說了聲好,進屋,程媽去外面扔垃圾。
換好鞋子來到客廳處,樓下沒人,十分安靜,這個時間點,可能溫爸和江伯母也休息了,夏錦沫輕手輕腳上樓,在溫憶歸的臥室和自己的臥室之間權衡了兩秒,還是推開了溫憶歸的臥室門。
房間很黑,屋內沒人,夏錦沫找到開關,打開燈,室內亮堂起來,她有些疲憊,下午玩了一個多小時的摩托艇,晚上說的是參加宴會,但形同打仗,好在阮喜徹底擺脫了羅倫,夏錦沫這下總算能放心了,總覺得羅倫靠不住。
夏錦沫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洗澡,洗好出來,看到溫憶歸站在陽臺的欄桿前打電話,落地窗似的陽臺門在開著,秋季的風緩緩吹拂進來。不冷,反而有種舒爽感。
聽到聲音,溫憶歸側身往里看了一眼,說了句'知道了'就將電話掛斷。
他走進來。問夏錦沫:"你把禮服還給孫麗華了?"
孫麗華就是孫店長,別人稱呼孫麗華為孫店長,溫憶歸自然直呼其名。
夏錦沫問:"哥哥是說孫店長嗎?"
溫憶歸上前摸了摸她的頭發,還沒干。他一邊找吹風機一邊說:"要喊老公。"
夏錦沫臉紅:"別人還不知道我們結婚呢,這樣喊不太合適。"
找到吹風機過來,溫憶歸讓夏錦沫坐著,他給她吹頭發。吹頭發之前,溫憶歸笑問:"覺得委屈嗎?"
"委屈什么?"
"沒辦婚禮,直接把結婚證拿了。"
"沒有委屈啊,哦。"夏錦沫反應過來:"哥哥是覺得我剛剛的話帶了埋怨嗎?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我們既然還沒辦婚禮,那必然是哥哥有什么考量,既有考量,就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喊老公會穿幫吧?"
"在家里沒關系。"
"我還是喊你哥哥吧。"
溫憶歸無奈:"好,隨便你,你開心就好。"
"可你好像不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但你喊我老公我會更開心。"
夏錦沫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心里感動,對比羅倫的行徑,溫憶歸真的太好太好了,夏錦沫伸手,圈在溫憶歸的腰上,又把頭擱在溫憶歸的腹部,開心地說:"老公,你真好。"
溫憶歸眼眸微垂,什么都沒說,將她把頭發吹干后,他收起吹風機,又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洗澡。
出來看到夏錦沫在玩手機。他將她手機拿開,關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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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兩個人又各自起床去洗澡,過來后夏錦沫被溫憶歸摟在懷里,問她:"今天的禮服喜歡嗎?"
"很喜歡。阮喜也喜歡,她說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回報你呢。"
"不用她回報,她好好對你就行了。"
夏錦沫說:"明天我要上班,下班后陪阮喜去吃飯。我把我們結婚的事情告訴給阮喜了,阮喜很高興,說為我慶祝呢。"
"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你去了得給我們多大的壓力啊。就我們兩個吃的自在些。"
溫憶歸語調不明:"我給了你很大的壓力?"
夏錦沫抬頭稍稍看了他一眼,沒發現他生氣,嘴上笑道:"你自己不知道你有多強大的氣場,我現在是不怕你了,可以前是真的怕你的,你要理解我們這些常年看不到一個大人物的心情。"
溫憶歸說:"上次阮喜陪你一起跟我們吃飯,也沒見她多不自在。"
"那是有我在,她在我身邊。而且那種場合,她就是不自在你也看不出來。"
"好吧。"
溫憶歸說:"允許你明天晚上出去吃飯,但之后不要出去了,多在家里陪陪父親和大伯母。"
"嗯。"
溫憶歸關上燈。說:"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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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坐在沙發里,也是剛洗完澡,穿著紅色蕾絲吊帶睡裙,外面搭了一件白色長開衫。開衫裹的很緊,除了能看到她白皙的小腿和脖頸外,別的什么都看不見。
她懶懶抬眸,看著站在她面前羅倫。語調沉冷:"你跟阮喜分手了?"
羅倫眼神癡迷地望著她,嘴上說道:"嗯。"
秦暖說:"你怎么答應我的?你說你會利用阮喜,幫我除掉夏錦沫這個情敵,至少讓夏錦沫再無顏面在溫憶歸面前晃蕩,你事情還沒辦成,就跟阮喜分手了,那你還怎么接近夏錦沫?"
"我會想別的辦法。"
"算了。"
秦暖嘴角露出諷刺的弧度:"你除了玩女人,還會干什么。"
羅倫眼眸一沉:"秦暖。"
"別叫我!"
秦暖拎起一個抱枕砸向羅倫。羅倫沒躲沒避,硬生生地接了,抱枕不大,也沒什么重量,砸在頭上不疼,掉在地上后,羅倫還彎腰,將抱枕撿起來。遞還給秦暖。
秦暖說:"拿出去扔了,以后你也不要再來見我,像你這種骯臟的人,我怎么會跟你做交易。而且還會相信你真的能辦成一件事情。"
她指著門,人未動,聲音慵懶中透著寒厲:"滾。"
羅倫不惱不氣,垂眸將抱枕放在身后的沙發里,他淡聲道:"如果阮喜跟我以前交往的女人一樣,我倒是可以一直跟她玩下去,但阮喜不是,她想要我的心,她想要我的真情,這是我無論如何給不了的。"
"你不想給,別人也強迫不了啊。"
這沒說錯,但羅倫不想跟這樣的女孩兒打交道。羅倫深知自己不可能愛上秦暖以外的女人,不管阮喜如何,他都不會動心,可他不想,他不想假意的誰跟談真正的戀愛,大家在一起玩可以,談真情,不行。
羅倫說:"即便別人強迫不了,我也不愿意,我之前覺得我可以,但我真正做了,才知道那有多難,我不想跟任何女人談真感情,是,你說我臟,我確實不干凈,但身為男人,有幾個人是干凈的呢?溫憶歸干凈嗎?我覺得他如今也不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