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桂桂完全沒把這話放在心里,她覺得溫憶歸才不會為了夏錦沫那種女人而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來。
田桂桂去房間里上藥,貴婦陪著她,之后貴婦離開,交待田桂桂就在房間里休息,哪里也不要去。
田桂桂坐在那里尋思著怎么給夏錦沫一通教訓(x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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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心貝是親眼瞧著夏錦沫發(fā)怒發(fā)威的,她內(nèi)心震驚,平時夏錦沫在夏家。沒任何攻擊力,向來都是溫和沒脾氣的,即便面對媽媽的偏心,她也是逆來順受,這也是夏心貝沒把夏錦沫放在眼里的其中一個原因。
卻沒想到,短短一段時間不見,夏錦沫就變得這般猖狂了,是溫憶歸給她的底氣吧?
這般想著,夏心貝越發(fā)的不能讓夏錦沫跟溫憶歸好上,如果夏錦沫真跟溫憶歸好上了,以后她還能處處壓制她嗎?
夏心貝開口說:"二姐,你怎么能動手打人呢?"
夏錦沫甩甩手,在所有人都陸續(xù)離開后,側(cè)頭看向阮喜,拿開阮喜捂著臉的手,皺眉問:"疼不疼?"
阮喜搖頭:"不疼。"
夏錦沫說:"怎么可能不疼,走,我?guī)闳ド纤帲麓慰蓜e再這樣為我出頭了,誰知道對方是人還是鬼,指不定還是個瘋子,你跟一個瘋子講得通道理嗎?"
阮喜小聲說:"可我不能看著別人欺負(fù)你啊。"
夏錦沫感動的眼眶泛紅,阮喜跟她非親非故,如果非要扯點關(guān)系,那就是她們一起工作,她曾經(jīng)教過她,算是她的師傅,可說到底。她們是兩個家庭,算是外人,真正跟她是一家人的是夏心貝,可夏心貝在做什么呢?她在旁觀。旁觀完,也絲毫不關(guān)心她,反而還責(zé)怪她,為什么打人。
她為什么打人?
因為她們侮辱她。又打了阮喜,她不該打回去嗎?
夏錦沫理都沒理會夏心貝,拉著阮喜去找休息室,夏心貝不甘心。跟在夏錦沫身后,用著身邊經(jīng)過的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二姐,你打人就算了,這件事情就算是她們不對,可你總要去跟爸爸媽媽打聲招呼吧!"
夏錦沫忍無可忍,豁的一下子轉(zhuǎn)身,眼神森寒地望著她:"夏心貝,同樣的話不需要你重復(fù)很多遍,要不要我拿個話筒給你,讓你到臺上喊一遍,說我打了人,說我不跟爸爸媽媽打招呼,說我不親不孝,說我枉為人女,嗯?"
夏心貝被夏錦沫的態(tài)度懾到,一時沒敢再跟上。
周圍經(jīng)過的人其實都不認(rèn)識她們,哦,在這之前,不認(rèn)識夏錦沫,但剛剛溫憶歸帶著夏錦沫出現(xiàn)后,在場的所有人,大概沒有人不認(rèn)識這個能出現(xiàn)在溫憶歸身邊的女人的,只不過,認(rèn)識了。卻并不知道是誰,至于夏心貝,那是壓根不認(rèn)識的。
眾人看著她們,目露疑惑。
夏心貝的臉脹的通紅。她是想讓所有人都關(guān)注她,卻不是這樣的關(guān)注方式,她氣道:"我是好心提醒你,你不領(lǐng)情就算了。噎我是什么意思?要不是看你是我的二姐,我愿意來你面前受這份氣嗎?爸爸媽媽都在等著你呢,你早點過來。"
說完夏心貝就離開了,看上去氣的不輕。
阮喜拉了拉夏錦沫的手。夏錦沫道:"沒事的,夏心貝只是做做樣子,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平時不會來我面前晃悠,今天老是來我面前刷存在感,必然是有算計,不必理會她。"
就如同上一次夏心貝伙同安佳算計她一樣,平時夏心貝也不進(jìn)夏錦沫的房間。可那她就去了。
夏錦沫心底冷笑,那一次不是她不想收拾夏心貝,只是沒有證據(jù),夏心貝千萬別讓她抓到把柄。不然,她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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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錦沫帶著阮喜去處理臉上的巴掌印,夏心貝則是幾番打聽之后,找到了田桂桂的房間。田桂桂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原本就煩,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她母親回來了要帶她出去。歡喜地去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口站的人不是她母親,而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女人。
田桂桂皺眉問:"你是誰?找我有事嗎?"
夏心貝說:"我叫夏心貝,剛剛打你的人是我二姐,夏錦沫。"
田桂桂一聽便怒火中燒:"你還敢來我面前?是想替你二姐接受我的巴掌嗎?"
夏心貝說:"你誤會了田小姐,我是來替二姐向你道歉的,另外,我可以幫助你。"
田桂桂狐疑地望著她。夏心貝說:"我二姐是我們夏家領(lǐng)養(yǎng)的,平時跟我們家人的關(guān)系都不太好,她居然敢在外面打人,這也確實讓我感到意外,不過田小姐放心,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告訴給了我爸爸媽媽,我相信等回去后,我爸爸媽媽會教訓(xùn)她的。這也算是為田小姐出氣了。"
田桂桂聽出來夏心貝的討好,冷哼一聲,松開手:"進(jìn)來吧,看在你大義滅親的份上。允許你跟我做朋友。"
夏心貝笑著進(jìn)屋,順手將門關(guān)上。
田桂桂問:"你說可以幫我,怎么幫我?你父母教訓(xùn)你二姐,那是你父母應(yīng)該做的,可我要出的氣,得親自出,你如果能幫我,我便把你介紹到我的朋友圈里去。"
夏心貝說:"我二姐帶阮喜去休息間了,應(yīng)該也在這一層,我可以把她引出來,引到安全通道那里,你再把她推下樓。"
田桂桂大驚:"啊?"
她是想出氣。可她沒想害人啊!
夏心貝說:"田小姐不用擔(dān)心,我二姐是摩托艇教練,身體十分敏捷,就算你把她推下樓了,她也不會死的,最多是傷點筋骨,可她要是不傷點筋骨,你的氣又怎么出得了呢?她如果不幸,斷了胳膊或是斷了腿,你最多也就賠點錢,而賠多少,可是我爸媽說了算的,有我在,我不會讓我爸媽要太多,你們意思意思給點就行了,夏錦沫的命也不值錢的,這樣你的氣出了,我也算表達(dá)了我的誠意,是不是挺劃算?"
田桂桂想想覺得好像也對,她下手的時候輕點,夏錦沫不至于死,只要人不死,她就不用負(fù)什么責(zé)任,最多賠點錢,而賠多少錢,這就要看夏心貝的能力了,這件事情要是夏心貝辦的好,她可以拿她當(dāng)閨蜜。
田桂桂說:"好,就這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