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續轉頭,看了許一笙一眼,向紀斯伸手。
紀斯立馬把手銬的鑰匙給了他。
顧續說:"窗簾都拉上,出去等著,沒我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許進來。"
紀斯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許一笙令人把持不住的臉,心想,小顧總清心寡欲,身邊除了于大小姐,再沒女人能近身,這不會是想在機場這種地方,上演……手銬刺激?
紀斯笑了笑,本分地退開,體貼地關上門,一揮手,沖一排的黑西裝男人們說:"外面侯著。"
……
許一笙站在那里,看著英俊無比卻眉目凜寒的男人。
她問:"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你這般對待我,是為何?"
她將兩手伸出,讓他看她手腕間的鐐銬。
顧續走上前,盯了她幾眼。又轉到她的身后,打量了一眼。
她身上沒有包,沒有行禮。
但她剛剛手上拿了手機,還有機票。
顧續問:"手機和機票在哪里?"
許一笙笑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顧續面無表情道:"自己說,還是我來找?"
許一笙抿住唇角,那嫣紅的唇,色澤明艷,輕輕一抿,如淺露的花瓣,羞澀的縮起,令人忍不住想要撫平。
但顧續心冷如鐵,看到如此嬌顏,像在看一堆白骨。
他冷冷地道:"許一笙,嗯?"
許一笙笑道:"先生是在喊我?那實在抱歉,我不叫許一笙呢!"
"那你叫什么?"
許一笙還是那樣的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顧續看著她笑起來,那淺露的一顆虎牙,眸色泛起森冷:"再說一遍,自己說,還是我親自找?"
許一笙一副風塵味十足的樣子,笑道:"先生不怕自跌身價,可以自己搜啊,我這身子,又不是沒被男人摸過碰過,像先生這般英俊又這般厲害的男人。能被你撫摸,是我的榮幸啊,先生,請。"
顧續大喊:"紀斯。進來!"
紀斯立刻推門而入。
顧續問:"她的手機和機票呢?"
紀斯眼神往下,看向許一笙的大腿,那里被裙子擋著。
這姑娘賊靈敏了。
他們的人剛要靠近她,她就立刻將手機和機票藏進了大腿內。
紀斯懷疑,她的大腿處,有鎖東西的綁帶。
顧續的眼神也望向許一笙的大腿處,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紀斯,拿出來。"
紀斯頓了頓。
許一笙玩笑的臉倏然間變冷。
這個沒有風度的男人。她的身子從來沒被陌生男人摸過!
他要是真敢,他非踢爆這個男人的命根!
紀斯耳根微紅,看一眼許一笙,再看看顧續。他艱難開口:"小顧總,這,這不太好吧?"
顧續如常開口,聲音不見喜怒:"我讓你拿手機,又不是讓你上她,有什么不好的?還是你已經在心里想著擺什么姿勢了?"
紀斯囧,小顧總平時挺冷清的一個人,怎么說話能這么雷。
雖然。一半是說對了。
紀斯低咳一聲,沖許一笙道:"這位姑娘,冒犯了。"
許一笙的手被鐐銬鎖住了,但是雙腿沒有。
紀斯剛要動作,眼前一花,一只雪白的腿踢了過來。
那動作太快,紀斯又沒防備,什么都沒看清。只感覺眼前一花,整個人便倒地不起。
顧續倚靠在一張椅子上,冷眼瞧著這一切。
等許一笙停下,顧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顯然已經昏過去的紀斯。
他淡淡地道:"跳高運動員?"
他逼近許一笙。
許一笙下意識地后退,一直退到墻壁上。
她瞇眼,看著顧續:"你不是我的對手,勸你不要……"
她的瞳孔猛然睜大。
男人的手精準地摸到了她裙擺以內的手機身上。眨眼之間,那手機就被他拿了出來。
他的手也十分巧妙,沒有碰到她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
但即便這樣,許一笙也燒紅了臉。
顧續把玩著許一笙的手機,從手機外殼里面找出了她的身份證,以及那張機票。
看著上面的名字,以及身份證上的名字。
顧續淡淡道:"許一諾。"
許一笙說:"是的,我叫許一諾,不知道先生堵我是為何?"
顧續不陰不陽地笑道:"一笙一諾,是姐妹吧?雖然你穿婚紗時的臉,跟這個時候的臉不一樣,但是。你笑的樣子,還有你這顆虎牙,以及你穿婚紗時的身子,應該是變不了的。"
他又看著她:"頭發可以變,臉可以變,但是你這具肉身,會證明你到底是誰。"
他冷冷地喊:"李銘,婚紗拿進來!"
李銘是李以的兒子。
李以原來是顧銀章的助理。后來成為了顧慕臻的助理,到了顧續這輩,李以退休了,換成了他的兒子,李銘當助理。
李銘將婚紗拿進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紀斯,絲毫沒慌,從容冷靜地拎著一套婚紗進來了。
李銘說:"大少爺,需要我幫忙嗎?"
因薄爭的原因,這一輩的男人們,都有武功,只是強弱不同而已。
最厲害的當然是薄爭。但是,顧續也不弱。
于遂和鄒典佑也是練家子。
平時四個人也經常切磋。
椿城的溫憶歸,因為家族原因,也因為身世原因,他打小也被丟入過軍隊,秘密培訓過。
他的身手,遠在薄爭之上。
顧續偶爾去椿城,或者。溫憶歸偶爾來諜城,兩人也會切磋。
只是這種事情,誰也不會當作一回事地顯擺,是以。沒人知道,顧續身手也極好。
但是,李銘知道。
李銘是顧續的陪練呢。
紀斯定然不是大少爺打暈的。
這個女人,兩手都被拷著了。居然還有如此厲害的本事。
看來,武力也不錯。
難怪大少爺來之前,就讓人準備好了手銬,又交待,發現那個女人,要第一時間將她的手給拷住。
這拷住了還如此厲害,不拷住,那得是什么程度。
顧續說:"不用,婚紗放下,去外面守著。"
李銘說了一聲是,轉身離開。
門再次被關上。
顧續拿起鑰匙,開了許一笙手上的手拷。
手拷剛脫落,許一笙就兇猛地攻了上來。